第八十七章斷後曹純被俘,周倉設伏無果


    “於文則,哪裏走”才睡著沒多久就被響箭驚醒,張燕此時心中萬分惱怒。齊八千騎兵張燕便拍馬追出營寨,但最終還是慢了一步,於禁已經帶著曹兵主力離開,隻留下兩千餘人將來路擋下,為首的便是曹操本家兄弟,曹純。


    “想要向南追擊,還得跨過本將的屍體”曹純挺槍對上張燕,逼迫對方勒馬停步後冷聲道。


    “那我就先宰了你”張燕雙眸閃爍著寒光,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駭人。高舉長刀狠狠劈下,卻是一也沒留手。


    “喝”暴喝一聲,曹純不甘示弱的挺槍迎上,但其武藝比之張燕還是略低一籌,兵器交會之時,連人帶馬生生退了三四步才穩住身形。


    “殺”張燕得勢不饒人,在曹純堪堪穩住身子時又轉身殺了過來,他胯下戰馬乃是當初匈奴部落中難得一見的寶馬,動起來可比曹純胯下坐騎快的多。就當曹純坐騎兩隻前蹄剛剛抬起時,張燕的大刀已經臨近他頸脖。


    狼狽翻身躲避,曹純卻是嚇得不輕,一息前張燕所持長刀還在自己腦門上擦過,若是刀刃再低上一分,此刻他已經成了對方刀下的亡魂、


    “居然被躲過去了。”張燕心中不岔,自己全力一擊居然撲了個空,自覺臉麵無光的張燕反過身來惡狠狠的盯著曹純,思量著如何教訓眼前曹將。


    曹純躲過一次實屬僥幸,當張燕再次畢竟後卻是沒能再有那麽好的運氣,才過兩三會合背後、右臂便已掛彩,猩紅的鮮血正緩緩流出。


    曹純狀況不佳,麾下曹兵更是不堪。原本步卒與騎兵交戰就比較吃虧,而當步卒人數還處於劣勢時那前景就更為堪憂。僅過一炷香時間,原本兩千戰力不俗的曹營兵士,已有半數以上無法站立,即使沒有當場死亡,也難免落下殘疾。


    血液漸漸流失,曹純雙眼也出現恍惚,不一會就已經看不清楚與自己交戰的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連串的影子出現在他眼球中,讓他無法辨別張燕到底在哪。


    “就這本事也敢斷後,不自量力”身體狀態下降的此嚴重的曹純怎會是張燕對手,三兩招便被打翻在地,張燕冷聲道:“看看他死了沒,沒死就給我綁回軍營。”


    主將被捉,其餘兵卒即使想鬥也沒了主心骨,剩餘數百曹兵很快就被張燕領兵擒殺。戰場周圍很快便回複夜晚的平靜,僅剩一些沒死透的曹兵低聲哀嚎。


    將曹純擊敗後張燕並沒急著出兵追擊於禁,反而帶著麾下兵卒後營繼續酣睡。在他想來即便於禁從自己這逃向南方,也會被下方的周倉擋下,自己晚幾個時辰出兵也未嚐不可。何況現在還是黑夜,在沒確定於禁往哪逃時也不能輕易追擊。


    回營後眾將士繼續酣睡,即便無法沉睡的兵卒也都閉上眼睛歇息一會。直到第二天天亮,張燕才對兵馬做出調動,招來偏將領五千兵士將魯縣占領,隨後領著大隊兵馬南下,準備與周倉會合並將逃走的於禁抓回軍營。


    於禁帶著麾下將士拚命向南麵逃奔,直到天亮後才在一溪便停下腳步。經過簡單的探查得知後方沒有兵士靠近,於禁那顆一直懸著的心髒總算可以正常跳動。


    但他此時心情卻十分沉重,一也不為劫後餘生而高興。沒有兵馬接近也就意味著曹純沒有逃脫出來,想到他為自己冒險斷後,於禁心中一陣愧疚。


    “將軍,前方不遠便是汶陽縣,過了汶陽就出了魯國地治。”探哨在反複確認周圍地形後,開口道,言語中帶著一絲興奮,畢竟自己等人算是逃了出來,回到沛國後有主公著,暫時不需要為自己命擔憂了。


    “再歇息半個時辰。立刻趕往汶陽縣。”盤算著時間,於禁開口道。他倒是不清楚,此時的汶陽縣,可是駐紮著比他兵馬還多出不少的兗州兵馬。


    “奇怪,怎麽沒等到南邊的動靜,北邊先出狀況了。”周倉在聽到麾下探哨的報告後十分不解,自家將軍怎麽會放過了於禁。


    “管他怎麽來的,你我二人將他擒下不就可以了?”裴元紹搖頭道:“不定他就是被將軍擊敗,趁亂逃出來的呢對付這種兵將,你我兄弟還不是手到擒來。”


    “也對,走,好歹於禁也是遠來之客,我等還要布置一番,免得怠慢了人家。”周倉頭道,走出縣衙大門便開始琢磨如何在這條道上埋伏於禁。


    可惜他不是科班出生,當上將軍也是因為自己的一時運氣,領兵衝殺不比其他人差,可這調遣兵馬埋伏卻非其所長。琢磨半天當他走進兵營後才勉強想出在道旁林間設伏,就這還是跟在張燕身旁從他那學來的,畢竟這招張燕就常用。


    時間由早晨轉至午間,於禁與麾下將士簡單的吃過一些幹糧後也不歇息,繼續在汶陽縣內穿梭。一路上轉檢無人的路行進,如此一來雖然安全不少,但所花時間卻是大大增加。不停的穿梭於山地、叢林,於禁雙眼都快被這一片綠地給同化成青色。


    “停”正在急行的兵士突然聽見自家主將下達的停止命令,以為是將軍看大家太過勞累準備讓眾人歇息,卻沒想到於禁第二句話便是十分的莫名其妙:“調轉方向,後軍轉前軍,往回撤”


    這不是玩人嗎?辛辛苦苦跑這麽遠居然往回走?難道方向走錯了?眾兵卒心中皆有這樣的念頭。但主將發話了,一幹兵卒也不能反駁,乖乖的轉身回撤。


    “這於禁玩的什麽把戲?”就在於禁下令止步時,不遠處的樹林中周倉納悶道:“怎麽都往回走了?”“會不會是我們暴露了?”一旁的裴元紹皺眉問道,可看看周圍都趴在地上沒有絲毫動靜的兵士,又暗自搖頭,這也沒誰弄出響聲啊?


    “不管了,追上去再”周倉站起身子開口道:“再不追,那於禁就要跑了”


    “眾將士,隨我殺”暴喝一聲,原本在林間埋伏的近萬悉數起身,緊跟衝出林地的周倉、裴元紹兩人,向於禁回撤的方向追去。


    “果真有埋伏”於禁聽到後方有動靜傳來,後頭望去便看見黑壓壓一片敵兵正從一旁樹林中衝出,當下麵色一沉咬牙道。


    之前他之所以喊停就是感覺周圍山林氣氛不太對,隨後又看到林間隱約有人影晃動,為了保險起見,才下令回撤另找出路,沒想到他當真猜對了,林間不但有埋伏,而是陣容龐大。


    “狗*養得於文則,這鼻子比狗還靈”艱苦的追逐戰就此展開,周倉騎馬雖然可以快速追上,但周身兵卒卻沒那本事,無奈隻能跟著兵卒一起緩慢逼近,一邊用大刀輕拍戰馬後背,一邊碎碎念道。


    於禁所領曹兵大多都是疲敝之身,逃命數個時辰的他們此時已經沒有多少氣力,雖然短時間的體能爆發讓他們與周倉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時間一長,卻是漸漸被後方兵士追上。


    “跑,我叫你們跑”終於追上了掉下隊伍的曹兵,周倉大刀不停揮動,口中不斷怒罵著。砍翻幾人為自己出了口氣,周倉再次向前奔馳,現在的目標就是於禁所率的大隊兵馬。


    “於文則,你不是很會逃嗎?現在怎麽不逃了?”追了近半個時辰,前方的兵馬終於停了下來,周倉領著身後近萬人漸漸逼近,冷聲喝道。


    “你是張燕帳下的那個副將?”記不清對方名字,但於禁對這位經常出現在張燕聲旁的粗獷男子也算有記憶,拍馬上前兩步開口問道。


    “老子周倉,正是張燕將軍身旁副將,你待怎的?”眼前之人看破自己的埋伏不,還害得自己追出這麽遠,軍中不知多少人在笑話自己連個埋伏都辦不好呢,當到這周倉自然是咬牙切齒的對著於禁。


    “張燕乃長安王帳下大將,武藝、謀略均是不凡,不知你這副將有何能耐?是否敢與本將過招?”於禁拍馬再次上前幾步,欲逼周倉與自己單挑,好為麾下兵卒爭取歇息時間。


    “你當我周倉傻了不成?”周倉剛想頭答應,忽然咧嘴道:“你身旁不過是些軟腳蝦,而本將身後俱是精兵強將,為何要與你獨鬥?本將才不像一樣,隻知逞匹夫之勇。兒郎們,隨我將眼前曹兵打殺幹淨,衝”


    於禁見自己的計劃被周倉識破,也隻能指揮身後兵卒迎敵。可正如周倉所言,疲於逃命的曹營將士此刻雙腳都是軟的,即便能舉起手中武器,也不過是些擺設。


    周倉武藝隻能勉強入得準一流武將行列,與於禁這等在一流武將中也屬精英的將軍自然有不少差距,但於禁是兩日一夜沒合眼,周倉除去騎馬奔馳一個來時辰外卻是沒有損耗絲毫氣力,兩人此刻交手,卻是一場平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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