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賢初和豚兒父子二人,攤子一左一右,一大一小兩杆招牌旗幡招牌迎風招展。


    雖然隻是在角落,但也極其醒目。


    蔡賢初時常來集市擺攤,大家都知道他算命的規矩,別人算命要的是靈石,但他要的卻是壽命。就如同他旗幡上所寫的一樣“以命換命,以命換運。”


    沒人會嫌自己命長,除了情非得已,不得不付出壽命為代價,一般都沒人來找他算命。


    所以,生意可想而知。


    倒是豚兒擺攤賣的後天純陽液賣的很好,不一會兒就賣了大半。


    小胖墩美滋滋的拿著靈石,一塊一塊的數著,他發現今天賺的靈石比以往多了不少。看來父親說那隻三腳蟾蜍能招財果然沒錯,以後一定要好好養著。


    這時,一名十幾歲的熊壯少年走過來,問道:“豚兒師叔,我給你的瓶子怎麽樣,好用吧!”


    “挺好用的,我今天多賣了好幾塊靈石。”


    豚兒和他講完,又轉頭向蔡賢初說道:“父親,瓶子就是他送給我的。”


    寇子翼過來看到蔡賢初閉目養神,就沒過去打擾,此時見他往自己望來,連忙上前問候道:“焱火地窟侯剛師尊座下弟子寇子翼拜見師伯祖。”


    “哦,是工僂佚名的徒孫,怎麽想起送豚兒玉瓶和這些東西了?”蔡賢初淡淡問道。


    寇子翼趕緊說道:“子翼在地窟煉器發現,以純陽液淬煉兵器,進鬼藏洞誅殺鬼物會多上三成的殺傷力,是以就經常過來向師叔購買淬煉兵器。後來見師叔用罐子裝實在簡陋,就用一些煉器剩下的邊角料給師叔煉製了一些瓶子。純陽液裝在裏麵,不僅純陽不失,還能提純,對鬼物的殺傷力也會提高。子翼怕沒人知道瓶子裏麵的東西,所以又做了旗幡解說功效,紙條說明裝著的純陽液。不過下次,子翼打算直接將那些字刻在瓶子上,省得麻煩。”


    “如此,倒是麻煩你了。”


    蔡賢初點了點頭,取出一把寶劍,道:“這是我以前得到的一柄靈器,送你做見麵禮了。”


    “子翼謝過師伯祖。”


    寇子翼連忙跪下,雙手接過寶劍,隻瞄一眼,就露出無數歡喜之情。


    靈器呀,雖然隻是下品,可若憑他自己的財力,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買到一把,沒想到現在竟然活生生到了自己手裏。有感於蔡賢初送劍之情,寇子翼收起寶劍後,又重重的叩拜了幾下才起來。


    下品靈器對蔡賢初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和他兒子屁股上坐著的,蘊就靈**魂的毛毯更是沒得比。


    公良通過令牌從空中俯望下方情形,看了片刻,就轉而往另一處地方瞧去。


    妙道仙宗廣大無邊,宗內蒼翠青山起伏連綿,一座連著一座,一座疊著-座,宛如大海波濤,無窮無盡地向遠處延伸,消失在雲霧迷漫深處。


    在這連綿群山中,中間三座高山尤其偉岸、雄渾,如同擎天之柱直刺雲天。


    定眼望去,隻見那高聳的峰巔上,霎時峭壁生輝,霎時雲消霧散,滿山蒼翠間,掩映著雕簷玲瓏的古老建築。


    此三山,曰閬風,曰空桑,曰離堆,其中空桑是妙道仙宗宗主所駐之地。


    此時,空桑山上雄偉古老的大殿之中,妙道仙宗正和宗內主事之人議事。忽然察覺到一道神識探來,抬頭望了一眼,就不再去看。


    其他人也感覺到了,紛紛往上望去。


    焱火地窟洞主更是出聲喝道:“何方宵小,竟敢探我妙道仙宗?”


    妙道仙宗宗主長梧揮手罩住他的話音,道:“莫要理他。”


    “莫非宗主知道來人是誰?”鬼藏洞主問道。


    “一名小輩而已。”


    長梧宗主望著殿中主事,解釋道:“你等應當知曉我妙道仙宗有兩枚宗主令牌,其中一枚被上任宗主送與一名前輩,並言他日有事,隻要不涉及我妙道仙宗生死,就算傾盡我妙道仙宗之力,也要聽從前輩調遣。”


    此事記在妙道仙宗曆代大事記上,殿內主事又如何能夠不知。


    “這又與令牌有何幹係?”有人問道。


    長梧宗主摸了摸頷下白須道:“前日有人拿令牌到大夏龍城招收弟子處,說要進我妙道仙宗修行。我答應了。並將令牌的一部分權限開啟給他用,所以以後要是碰到,莫要驚訝。”


    “原來如此。”


    殿內主事心下了然。


    公良通過令牌看過妙道仙宗一處又一處地方,正想往下一處望去,卻忽然感覺一陣晃動,心神連忙離開令牌。


    以神識往外望去,天色暗淡,往前疾行的巨龜已經停了下來。


    陳孝起在下麵高聲叫道:“所有弟子到下麵領取辟穀丹。”


    公良打開門往外望去,就見新進宗門弟子三三兩兩的走下去領東西。陳孝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個瓶子,交給眾人,“這瓶子裏麵有一百顆辟穀丹,吃一粒三日不饑。吃完後,可以再過來領取。”


    公良也下去領了一瓶,並分給大焱部人。


    此次隨他到妙道仙宗的大焱部人有二十五名,每人剛好四粒。


    至於他自己就不用了,出來時候準備了大量食物,不吃可惜。


    再說米穀和圓滾滾它們這些家夥,有吃辟穀丹和沒吃辟穀丹沒什麽區別,肉照吃,果子照啃,水照喝。他都不知道這些家夥肚子裏的構造是不是和別人不一樣,怎麽這麽能吃?


    隗雄他們對辟穀丹也是興趣缺缺,他們最喜歡的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出來時候他們也有準備路上用的食物,但既然有這種吃了不用餓肚子的東西,他們也樂得不用存糧,省得吃沒了都不知道去哪裏打獵。


    不一會兒,明月升起,一頭頭巨龜紛紛伸出長頭吞吐月華。


    一道道銀柱從九天之間落入一頭頭巨龜口中,場麵蔚為壯觀。


    休息一晚,翌日天明,就再次上路。


    這一次路上再沒停歇,日夜兼程趕路。


    一群巨龜排成長龍,浩浩蕩蕩前行,氣勢磅礴,雄偉壯觀,驚得飛禽走獸都不敢靠近。


    龜群上空,一艘艘艨艟巨艦碾壓著重重雲層,往前飛去。艦上一名名雄壯男子盤坐在地,吞吐雲霞,氣勢如虹。中間一艘巨艦上,兩名男子沒有修煉,站在巨艦女牆邊,透過重重雲層往下望去。


    封悛看了一會兒,抬頭說道:“這些小家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通過考核進入宗門修行。”悛(讀:圈,圓圈的圈)


    重丘渙然道:“這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


    “可不隻是運氣,還要看他們的聰明才智人品才行。”


    “哦,意思是說當年你通過考核靠的是聰明腦袋嘍?”重丘渙然瞄了封悛一眼。


    “呃那倒不是。”


    當年封悛能夠通過入門試練的考核純粹是走了狗屎運,要不是湊巧碰到去妙道仙宗邊上小國做生意的商隊,估計他早就退出考核了,哪可能成為宗門弟子。


    所以此時被重丘渙然問起,未免尷尬。


    忽然看到下麵一道金光掠過,他連忙轉移話題道:“竟然有扁毛畜生跟蹤我宗試練子弟,真是找死。”


    說罷,取出兵器,就要殺去。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手的好。”重丘渙然說道。


    “為何?”封悛奇怪道。


    “那可是有主之物。”


    “你怎麽知道?”


    “我見過。那是一名荒人的坐騎,想來將這東西喂養到這麽大,應該是付出很多心血。你要是殺了,讓人知道,被惦記住,以後在宗門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一聽到是荒人養的東西,封悛滿腔熱血就冷了幾分。


    這些荒人從大荒莽野叢林中來到東土,一個個身上帶著稀奇古怪的血脈傳承,保不齊有什麽隱秘的監測手段,要是殺了被記住,那可就不大妙了。


    現在宗門中,來自大荒的雜役道兵很多。


    宗門也因為有這些荒人存在,每年都能從大荒獲得大量便宜的靈藥寶材。


    而且荒人都很團結,要是自己殺了這扁毛畜生被知道,估計不用扁毛畜生的主人出手。


    隻要跟在宗門的荒人說說,就有人出手教訓他。


    宗門中雖然禁製殺人,但卻不禁止比武決鬥。


    那些荒人前期修煉很快,一個個肉體強橫,要是他修為深厚倒也不怕。隻是他這修為哪是那些從殺戮中走出來的家夥對手,所以隻能將這事按下。再說沒冤沒仇的,結這梁子也不好。


    封悛心思百轉,再也沒提要殺扁毛畜生的事。


    在雲層下跟著巨龜隊伍飛行的金翅大鵬雕小雞算是逃過了一劫。


    一路上,巨龜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一座座高山,一處處叢林,一道道峽穀,一條條溪流,在巨龜雖慢實快的腳步下,不斷往後飛掠。此時巨龜隊伍早已遠離人煙繁華之地,到了莽野叢林所在。


    驚蟄已過,經過一通春雨澆淋,山林間的樹木開始瘋長起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青翠的枝葉,一派生機盎然之色。


    三日後,巨龜終於停了下來。


    樓閣門大開,新鮮空氣湧入,到處都是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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