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盧無趾橫在毗濕奴麵前,話也沒說,隻是飛速掐動手印。


    隻見他兩手大指相抵,手心向下,兩手半握拳,大指相抵不動,雙手小指,無名指、中指、食指依次下翻。每掐一個印決,尊盧無趾身上氣息就攀高一分,掐到一半,龐大氣勢自體內迸射而出,震蕩風雲,威迫四方。


    毗濕奴見此,舉起法螺吹奏起來。


    一聲聲暗藏殺機的洪亮螺音,宛如淵海波濤,一浪推著一浪,往前狂湧,勢如摧天蓋地,動掣霄雲。


    尊盧無趾卻似毫無所決,依然飛速掐動手印。


    刹那間,螺音臨身,一聲聲,一道道,如霹靂雷霆,化成淩厲鋒刃,直擊尊盧無趾命門。


    倏然,一道清香白蓮台自尊盧無趾心房飛出,漂浮於頂,落下片片修長清香蓮瓣,將他全身上下護在其中。螺音所化鋒刃飛速殺來,卻被清香蓮瓣全部擋在外麵,難以傷其分毫。


    毗濕奴不由用力吹動法螺,四野風起,無邊靈氣瘋狂湧入螺身。


    然,螺音再起,一聲聲,一道道,宛如擂鼓鳴金,龍嘯天音。


    恍惚間,隻見一頭上古夔龍自法螺飛出,竄入天際。刹時風雲變動,八方雷起,無邊雷霆自長空直射而下。


    浩瀚雷威,震天動地,涵蓋千裏之地。


    尊盧無趾手印已掐到最後,隻見他雙手往前一指,喝道:“天之精,地之靈,魁星電,湧泉亨,罡風至,月鬥星,乾、元、亨、利、貞”


    霎那間,無量磅礴氣勢自體內湧出,九霄雲動。蓋世英姿,舉世無匹。


    喝令下,天幕錯亂,日月星辰齊現於空,山河變色,乾坤震蕩。


    三座巍峨高山突然出現於毗濕奴頭頂虛空,呈“品”字狀往下壓去。


    一時,天地噤聲。


    毗濕奴忽然感覺一陣蕭瑟冷風吹來,宛如霜雪加身,冰冷入骨。抬頭望去,一片陰影自上空疾速飛落,一股無形壓力往下逼來,一時心膽俱寒。


    當下再顧不得吹動法螺對付尊盧無趾,連忙扔出輪寶。


    另一臂手持神杖,往上點去。一道柱粗妖豔白光自神杖中噴吐而出,往三山底部射去。


    “轟”


    一聲巨響,神杖射出的白光撞在三座巍峨高山上,三山下落步伐微微一滯,但隨即又往下壓去。輪寶化成一道無比巨大的掠出七彩華光,旋轉飛到三山底部頂著不讓落下。


    三山微微一頓,旋又往下壓去。


    恢弘高山,威震八方,睥睨蒼穹,勢不可擋。


    眼見來自三山的威壓越來越重,毗濕奴身形微動,化出魚、龜、野豬、獅麵人、侏儒、持斧羅摩、羅摩、黑天、迦爾基等九尊法身。


    九人出現,立即飛到毗濕奴身邊。


    毗濕奴心中動念,九人立即散開。


    其中五人分散五方,將他包圍在內,另外三人漂浮於五人上方,最後一人在三人頭頂。轉眼間,十人匯聚在一起,化成一座寶塔,又似一個陣法,又有如羅傘,又似尖錐。


    陣法布成,身在中心的毗濕奴心思微動,十人一心,齊齊掐動法決,念動奧義真言。


    十人身上隨即升起一道璀璨明光,緊接著,十人離地飛起,璀璨明光迅疾凝實,化成一把圓錐旋轉著往三山飛去。


    尊盧無趾看了,再次掐動手印,隨即有一股無上重力疊加在三座巍峨高山上,頂著三山的輪寶再也承受不住重壓,發出一聲哀鳴,分崩離析。


    十人所化圓錐飛至,狠狠刺在三座巍峨高山底部。


    “轟”


    一陣巨響,一塊塊巨石從上剝落,轉眼間,三山底部就被鑽出一個深坑來。


    尊盧無趾見狀,雙手持印往下一壓,口念真言,“嘛唁嗦嗬”


    道道玄音法咒,宛如無形煙硝,露出崢嶸氣勢,震虛破空,勾動冥冥。被鑽出的深坑之中,忽現霹靂雷光。一道道天罡陰雷自深坑中噴吐而出,裹住化成圓錐的毗濕奴等人。


    天罡至陽,陰雷至陰,陰陽相加,重演渾朦。


    “嘭嘭嘭”


    毗濕奴與九尊化身上傳出陣陣炸響。


    無數天罡陰雷加身,偉岸神身頓時被炸得四散,漸漸化為虛無。


    公良在後麵看到尊盧無趾的手段不由得暗暗咽了口口水,感覺真是太厲害了。但想到方才青陽學宮宮主商瞿請聖人誅殺梵天的情形,就好奇的向東皋君問道:“師兄,方才那青陽學宮宮主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沒看懂?”


    “看不懂就對了。”


    東皋君說道:“方才商宗主施展的是儒門心法唇槍舌劍,直斥彼方之過,以浩然正氣動其心神,亂其本性,一擊而殺。


    一般而言,此招一出,就算對方修為再高,也終究難免化為灰灰。


    隻是這一招也不是能隨隨便便施展,必須得了解對方心中的惡,才能以浩然正氣動其心神,一舉殺之,否則就是笑話。


    青陽學宮裏麵那些儒生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好吃懶做,就會在學宮裏麵胡說八道。


    說好聽一點叫高談論闊,互證所學,其實也就那麽回事。談久了,一個個練就嘴皮子,說起來舌燦蓮花,地湧金蓮,死人都能讓他們說活。


    唇槍舌劍就是這麽練成的。


    不過,這一招還要數青陽學宮女人最擅長,黑的能說成白的,好的能說成壞的。不管你說對還是不對,在她們眼裏都是不對和對,反正就是你的錯”


    公良靜靜聽著師兄講解,前麵感覺還不錯,怎麽後麵好像歪樓了呢?


    突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抬頭一看,卻見一名身著儒衫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麵帶寒霜盯著師兄,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公良連忙往旁挪了幾步。


    東皋君講得興起,感應到他動靜,瞄了一眼,就看到站在旁邊的儒衫女子,連忙問候道:“青翟,你怎麽來了?”


    “不來怎麽能聽到你對女人的高談大論。”嚴青翟冷冷說道。


    “我這不是正向我師弟解說你們青陽學宮心法的奧妙嗎?咦,青翟,幾日不見,你好像變好看了許多,是不是修為大進了。”


    “是略有小進。”嚴青翟淡淡說道。


    女為悅己者容。


    嚴青翟雖為青陽學宮大儒,卻也是一樣,聽到他的話,冷冰冰的語氣頓時鬆動了幾分。


    公良看得臉色古怪,感覺自家師兄就像情場老手,到處留情。記得以前去不世玄宗派發請帖路上遇到的白仙子也是對他不錯。


    他忽然發現師兄口味還挺多變,以前那白仙子是鴻鵠得道,這位青陽學宮大儒也不知是不是人身。


    想著,公良不覺多瞄了幾眼。


    嚴青翟心有所覺,看了過去。公良連忙轉過頭,假裝看旁邊。


    米穀趴在粑粑懷中,偷偷探出來看,發現她瞧過來的目光,連忙把頭縮回去,然後又悄悄探出頭來。嚴青翟看得好玩,招手道:“過來。”


    米穀看了看粑粑,見粑粑點頭,才扇著翅膀飛過去。


    嚴青翟把她抱在懷裏,看著天真可愛的小家夥,越看越是喜歡。


    “小家夥,你叫什麽名字呀?”嚴青翟輕點米穀的小鼻子問道。


    “偶叫米穀,粑粑說偶小時候老是咪咕咪咕的叫,所以就給偶取名叫米穀。偶好厲害的,偶還會唱歌,還會跳舞,還會好多好多的東西。”


    米穀臭屁的炫耀起來,生怕嚴青翟不知道她的本事,就扇著翅膀飛出她懷抱,飛在空中唱起她最喜歡的《舞底線》。


    “咪咕吧帥哥還是怪咖,奴古吧來世界就要開趴


    嗒古吧爽快搖一下,要立馬立馬立馬聽偶吧


    無底線恰恰,無極限趴趴”


    米穀一邊唱一邊用力搖著小屁股,看得嚴青翟“咯咯”直笑。東皋君哪曾見過她這樣子,看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圓滾滾聽到歌聲,也跑過去伴舞,那長著一根小短尾巴的熊貓肥臀搖得都快斷了。


    熊貓嬤嬤芊無語望天,人生中總難免會有一些不如意的事。


    新來的熊貓護道者隊伍還沒見過圓滾滾這麽一麵,此時看到,頓時傻眼,這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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