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搶救室外的聶雲杉坐立不安。
“誰是袁小青的家屬？”一個護士模樣的人從搶救室裏走了出來，四下看了看，大聲地問道。
“我，我是。”聶雲杉趕緊站了起來，朝著護士走了過去。
“你就是袁小青的家屬嗎？你是她什麽人？帶錢了嗎？……”護士一見聶雲杉，那嘴就像裝了電動馬達一樣，機關槍似的吧啦吧啦地說個不停，聶雲杉根本就插不進去嘴回答她的問題。
好容易等著小護士貫口表演似的說完她的問題，聶雲杉趕緊把話插了進去，焦急地道：“我是袁小青的女兒，我媽現在怎麽樣了？”
“你媽媽的情況現在還不好說，你還是等醫生一會兒出來了跟你說吧，給，這是繳費單，去把費用先交一下。”護士看向聶雲杉的眼神有些閃爍，把手裏的單子一下子塞進了聶雲杉的手裏，然後又急匆匆地回去了。
……
又過了一個小時，終於搶救室的門開了，袁小青被幾個護士推了出來。
躺在病床上的袁小青臉色蒼白，眉頭微蹙緊閉著雙眼，表情看著有些痛苦。
“大夫，我媽怎麽樣了？”
“嗯，你媽媽的病情有些複雜，我們給她檢查發現，她的身體器官都沒有發生病變，可是她的氣息卻很微弱，而且有多個髒器都有衰竭的趨勢，究竟是那種情況引起的，我們暫時還沒發現，隻能再觀察一下了。”負責搶救袁小青的大夫搖了搖頭，無奈地對聶雲杉解釋道。
“你母親是被人用妖術拘住了魂魄，才會這樣。”青岩一改之前老不正經的腔調，十分嚴肅地在聶雲杉耳邊傳音道。
“拘魂？”聶雲杉心裏一驚，之前看的網絡小說了常常都會出現的情景。
一般來說小說中都會有一個醜陋無比的邪教道士或者和尚，用法術將活人三魂七魄中的一魄拘住，進而煉化，被拘之人如果不能及時找回丟失的魂魄，就會永遠變成植物人或者死去。
想到這裏，聶雲杉剛想發問，隻聽青岩道：“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以為會邪術的隻有道士或者和尚嗎？一天天滴，就知道看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沒事也多看點正經書不行嗎？”
聶雲杉嘴角一抽，那種熟悉的，被鄙視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
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的走廊上。
“趙老，您看一下，這是今天這個病人的手術方案，您再給把把關，給我們提提意見。”腫瘤外科的張主任像個磕頭蟲似的，點頭哈腰地對著站在一旁的醫科大學教授趙柄春說道。
“這個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也是比較合適的手術時機，方案我看過了，沒有什麽問題，術前跟家屬的溝通也很重要。”趙柄春揉了揉被眼鏡壓的有些生疼的鼻梁，交代道。
“請讓一讓，請讓一下，謝謝！”走廊的另一頭，聶雲杉推著袁小青朝著重症監護室病房而來。
“這姑娘，哎，說你呢，也不看著點，撞了趙老可怎麽得了。”張主任一臉嫌棄地往一邊躲。
“哎，你……你……”一旁的趙柄春用手指了指聶雲杉，一時覺得這姑娘很麵熟，剛想問問。
“喂，小丫頭，你看看你把趙老給氣的。”張主任一見趙教授用手指向聶雲杉，以為趙教授生氣了，連忙拍馬溜須，訓斥起了聶雲杉。
聶雲杉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趙柄春教授，但此時的她卻沒有心思去跟趙教授打招呼，她現在隻想趕緊把母親安頓好，盡快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害母親。
張主任一把拉住了正要經過他身邊的聶雲杉，怒斥道：“你怎麽這麽沒禮貌！”
聶雲杉停住了腳步，眼神沉了沉，冷冷地看向張主任，心想：“這個馬屁精拍領導的馬屁，想那我當拍子了吧。”
“你，趕緊給趙老道歉！”張主任義正言辭地對聶雲杉說道。
“請問，我推的病床撞到各位了嗎？”聶雲杉的語氣淡淡的，咋一聽好像是個簡單的問題，可一旁的張主任卻感受到了聶雲杉話語中另外的含義，好像，好像是……“鄙視”。
張主任的臉色黑了黑，為了樹立自己要幫趙老必須要伸張正義的光輝形象，剛想張嘴辯駁，卻被一旁的趙教授打斷了。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前段時間給老人治腿的那個小姑娘吧。”趙柄春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對著聶雲杉點了點頭。
“趙教授，你好，我媽病重，剛才我急著把她送到重症監護室，怠慢之處還請您諒解。”聶雲杉客氣地回應道。
“張主任，你這對待病人家屬的態度可得改一改了，要多體諒他們的心情，我們是治病救人的醫生，但也是給病人和家屬提供服務的機構，官僚作風要不得啊。”趙柄春說這話的語氣很婉轉，但話語間責備的口氣讓張主任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友，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趙柄春關心的問道。
“不用了，謝謝您趙教授。”聶雲杉想都沒想就拒絕道。
對於聶雲杉這麽快就拒絕了趙教授的好意，讓周圍的醫生和護士都覺得不可思議，一臉驚詫地看向聶雲杉。
“嗯，小友果然與眾不同，你先去照顧母親吧，需要的話隨時聯係我就行。”趙柄春的眼神亮了亮，滿眼都是讚賞的光芒，滿意地點了點頭叮囑道。
聶雲杉沒有答話，隻是對著趙柄春教授點了點頭，然後就走進了重症監護室的病房。
……
聶雲杉的家。
屋內溫暖的燈光透過紗窗，映出了屋內修長的人影。窗外的月光像銀色的紗幔似的鋪灑下來，灑落在窗邊的桂花樹上，在人影上映射出點點星光。
“青岩哥哥，你別站在窗邊發呆呀，你快幫幫雲杉姐姐吧。”小鈴鐺拉著青岩寬大的衣袖，可憐巴巴地替聶雲杉求情。
“唉……”青岩沒有回頭，還是站在窗口，目光投向遠方的星河，窗外的微風輕輕地撩起了他鬢邊的絲絲長發。他用那修長的手指把撫向臉龐的發絲攏到耳後，然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青岩哥哥，你就幫幫雲杉姐姐吧！”
“誰是袁小青的家屬？”一個護士模樣的人從搶救室裏走了出來，四下看了看，大聲地問道。
“我，我是。”聶雲杉趕緊站了起來，朝著護士走了過去。
“你就是袁小青的家屬嗎？你是她什麽人？帶錢了嗎？……”護士一見聶雲杉，那嘴就像裝了電動馬達一樣，機關槍似的吧啦吧啦地說個不停，聶雲杉根本就插不進去嘴回答她的問題。
好容易等著小護士貫口表演似的說完她的問題，聶雲杉趕緊把話插了進去，焦急地道：“我是袁小青的女兒，我媽現在怎麽樣了？”
“你媽媽的情況現在還不好說，你還是等醫生一會兒出來了跟你說吧，給，這是繳費單，去把費用先交一下。”護士看向聶雲杉的眼神有些閃爍，把手裏的單子一下子塞進了聶雲杉的手裏，然後又急匆匆地回去了。
……
又過了一個小時，終於搶救室的門開了，袁小青被幾個護士推了出來。
躺在病床上的袁小青臉色蒼白，眉頭微蹙緊閉著雙眼，表情看著有些痛苦。
“大夫，我媽怎麽樣了？”
“嗯，你媽媽的病情有些複雜，我們給她檢查發現，她的身體器官都沒有發生病變，可是她的氣息卻很微弱，而且有多個髒器都有衰竭的趨勢，究竟是那種情況引起的，我們暫時還沒發現，隻能再觀察一下了。”負責搶救袁小青的大夫搖了搖頭，無奈地對聶雲杉解釋道。
“你母親是被人用妖術拘住了魂魄，才會這樣。”青岩一改之前老不正經的腔調，十分嚴肅地在聶雲杉耳邊傳音道。
“拘魂？”聶雲杉心裏一驚，之前看的網絡小說了常常都會出現的情景。
一般來說小說中都會有一個醜陋無比的邪教道士或者和尚，用法術將活人三魂七魄中的一魄拘住，進而煉化，被拘之人如果不能及時找回丟失的魂魄，就會永遠變成植物人或者死去。
想到這裏，聶雲杉剛想發問，隻聽青岩道：“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以為會邪術的隻有道士或者和尚嗎？一天天滴，就知道看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沒事也多看點正經書不行嗎？”
聶雲杉嘴角一抽，那種熟悉的，被鄙視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
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的走廊上。
“趙老，您看一下，這是今天這個病人的手術方案，您再給把把關，給我們提提意見。”腫瘤外科的張主任像個磕頭蟲似的，點頭哈腰地對著站在一旁的醫科大學教授趙柄春說道。
“這個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也是比較合適的手術時機，方案我看過了，沒有什麽問題，術前跟家屬的溝通也很重要。”趙柄春揉了揉被眼鏡壓的有些生疼的鼻梁，交代道。
“請讓一讓，請讓一下，謝謝！”走廊的另一頭，聶雲杉推著袁小青朝著重症監護室病房而來。
“這姑娘，哎，說你呢，也不看著點，撞了趙老可怎麽得了。”張主任一臉嫌棄地往一邊躲。
“哎，你……你……”一旁的趙柄春用手指了指聶雲杉，一時覺得這姑娘很麵熟，剛想問問。
“喂，小丫頭，你看看你把趙老給氣的。”張主任一見趙教授用手指向聶雲杉，以為趙教授生氣了，連忙拍馬溜須，訓斥起了聶雲杉。
聶雲杉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趙柄春教授，但此時的她卻沒有心思去跟趙教授打招呼，她現在隻想趕緊把母親安頓好，盡快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害母親。
張主任一把拉住了正要經過他身邊的聶雲杉，怒斥道：“你怎麽這麽沒禮貌！”
聶雲杉停住了腳步，眼神沉了沉，冷冷地看向張主任，心想：“這個馬屁精拍領導的馬屁，想那我當拍子了吧。”
“你，趕緊給趙老道歉！”張主任義正言辭地對聶雲杉說道。
“請問，我推的病床撞到各位了嗎？”聶雲杉的語氣淡淡的，咋一聽好像是個簡單的問題，可一旁的張主任卻感受到了聶雲杉話語中另外的含義，好像，好像是……“鄙視”。
張主任的臉色黑了黑，為了樹立自己要幫趙老必須要伸張正義的光輝形象，剛想張嘴辯駁，卻被一旁的趙教授打斷了。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前段時間給老人治腿的那個小姑娘吧。”趙柄春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對著聶雲杉點了點頭。
“趙教授，你好，我媽病重，剛才我急著把她送到重症監護室，怠慢之處還請您諒解。”聶雲杉客氣地回應道。
“張主任，你這對待病人家屬的態度可得改一改了，要多體諒他們的心情，我們是治病救人的醫生，但也是給病人和家屬提供服務的機構，官僚作風要不得啊。”趙柄春說這話的語氣很婉轉，但話語間責備的口氣讓張主任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友，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趙柄春關心的問道。
“不用了，謝謝您趙教授。”聶雲杉想都沒想就拒絕道。
對於聶雲杉這麽快就拒絕了趙教授的好意，讓周圍的醫生和護士都覺得不可思議，一臉驚詫地看向聶雲杉。
“嗯，小友果然與眾不同，你先去照顧母親吧，需要的話隨時聯係我就行。”趙柄春的眼神亮了亮，滿眼都是讚賞的光芒，滿意地點了點頭叮囑道。
聶雲杉沒有答話，隻是對著趙柄春教授點了點頭，然後就走進了重症監護室的病房。
……
聶雲杉的家。
屋內溫暖的燈光透過紗窗，映出了屋內修長的人影。窗外的月光像銀色的紗幔似的鋪灑下來，灑落在窗邊的桂花樹上，在人影上映射出點點星光。
“青岩哥哥，你別站在窗邊發呆呀，你快幫幫雲杉姐姐吧。”小鈴鐺拉著青岩寬大的衣袖，可憐巴巴地替聶雲杉求情。
“唉……”青岩沒有回頭，還是站在窗口，目光投向遠方的星河，窗外的微風輕輕地撩起了他鬢邊的絲絲長發。他用那修長的手指把撫向臉龐的發絲攏到耳後，然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青岩哥哥，你就幫幫雲杉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