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悅不禁心中不滿,質問道:“父親今天女兒差點就沒命了,難道還要笑臉相迎嗎?父親就這樣不顧女兒死活嗎?”


    “沒天理啦嗚嗚,”秦氏撒起潑來,“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容易嗎?你就這麽頂撞父母的嗎?”


    “我尊你一聲母親,你也當自重!若我母親還在,你隻是個側室,即使現在你也隻是個繼室!我總是將軍府嫡長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刁難是何道理!”


    秦氏惱羞成怒悲鳴一聲,“老爺!”就放聲大哭。


    “放肆!”肖遠山一巴掌甩過來。肖悅沒有避讓,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臉上的疼痛又怎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她捂著腫起來的臉問到:“父親,我是您親生的女兒嗎?利益,都是利益!死了個肖玉還不夠嗎!?”


    提起肖玉,肖遠山更怒,抬手又要打過來。肖悅抬手牢牢的抓住肖遠山的手,“我剛受的一巴掌,還了您養育之恩,也是您一巴掌打斷了我們的父女情分,從今起,誰也休想在如此欺負與我!”


    說完狠狠摔掉肖遠山的手,轉身離去。不顧身後秦氏的哭天搶地,肖遠山的怒罵。


    回到院子,肖悅什麽心情也沒了,倒床就睡。


    “翠兒,”


    “在,小姐你醒啦?”


    “嗯,什麽時辰了?”


    “已經晌午了,小姐真是好睡呢。”


    肖悅坐起來,洗漱一番。然後認真的看向翠兒。


    翠兒不解,“小姐怎麽了?”


    “翠兒,往後跟著我也許會很苦,也會有危險,甚至是生命的危險,比如昨晚。”想起昨晚的遭遇,肖悅也是心有餘悸,雖然自己有一身的修為,但昨夜才是第一次實戰。生命真是脆弱著呢。翠兒沒有武藝傍身,以後的路還很長。不知道小丫頭可否願意一直陪著她。


    翠兒聽完肖悅的話,也知道自家小姐是為自己好,“小姐,您不要這麽說,翠兒無依無靠的,就隻有小姐您一個親人了,談不上什麽危險不危險,不管生死,翠兒也要一直陪著小姐,請小姐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嗯,”肖悅動容,“好,以後生死與共。”


    “嗯,不離不棄!”翠兒用力的點頭。倆人眼裏都有些濕潤。


    賀修離送來兩個丫頭,春花,秋月,一看就是武藝不俗之人,“你們二人以後跟著我,我隻要一條,忠心,可能做到?”


    “王爺把我們送給公主,以後我們就隻認您一個主子,絕無二心!”二人齊聲回答。


    “這樣就好。”就把她們倆安排在暗處行事,不然突然多出兩個丫頭,秦氏一定會找麻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人隱去,肖悅就把翠兒喊來。肖悅今天不想在府裏吃飯,就帶著翠兒直接去了禦寒樓。


    小二已經是相熟了,見肖悅來直接引她去二樓包廂。


    “小姐就一個人,一個包廂未免浪費了些,在下也一個人,可否與小姐共用一個?”一個空靈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聞聲肖悅回過頭,就看一白衣勝雪的男子站在身後,眉目如畫雌雄莫辨的相貌引來一陣圍觀。看起來溫文爾雅,竟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肖悅不禁惱怒她還沒開口,翠兒上前一步,“你這公子好沒道理!我家小姐和你非親非故,自古男女有別,怎可與你共用!”


    男子並不惱怒,上前一步低聲對肖悅說到:“在下狐岐山胡裴,特來尋安定公主的,”說完又退後一步一揖到底:“唐突之處還望小姐海涵。”


    肖悅一愣,狐岐山?那裏不是屬於妖族一脈的嗎?那這個人?想著就問出來“你不是人?”胡裴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


    翠兒一聽自家小姐都罵人了,更是來氣:“你這人還不走?”


    肖悅攔住翠兒說到:“相見是緣,就一起吧。”


    翠兒驚愕的看著肖悅,小姐這是怎麽啦?剛剛明明罵他不是人,這會兒又同意這人一起,莫不是看這公子生的好看就?王爺怎麽辦?她這小腦袋糾結的一塌糊塗。


    肖悅卻已轉身直接進了包廂,二人落座打發掉小二,讓翠兒也守在外邊。


    “好了,公子有事可以說了。”肖悅帥先開口。


    “不知公主對狐岐山了解多少?”胡裴試探著問到。


    “不知,”肖悅回答的幹脆,在不知對方的用意之前,她什麽也不想說,說多錯多的道理她懂。


    “那就聽在下講一個故事吧。”


    “願聞其詳。”


    “正如公主所言,正在下並非人類。狐岐山是我們狐族所在之地。


    我們族人一隻隱居深山,並不同外界有何聯係。直至前些日子,長老推算出我們妖界的金靈聖主,不知何故被解掉了封印。


    這金靈聖主在千年以前,正是被公主所封印。本來是不可能蘇醒過來的。”說著胡裴喝了口茶水把事情的原委一並說出。


    妖界,曆代妖王,都秉承著修行不易行善與人間,以求有個好因果。


    金靈是一條有著幾千年道行的金色蟒蛇,自持修為過人,目空一切,一心想要破壞人妖共處的契約。當時的妖王一次意外受傷,金靈趁機反了,殺光一切不服的統領。最後稱王。


    先王的幼子僥幸得以逃脫。金靈大怒,在得知妖太子流落人間後,不惜一切的大舉進攻人類。就是上一次的人妖大戰。當時的肖悅憑借著法寶昆吾劍將它封印住。那一場戰役,肖悅在幻境中看到過,用慘絕人寰都不為過。


    那之後,妖界就各自為王,到也相安無事。


    這次金靈蘇醒,隻怕人間又要遭一次劫難。


    “長老和眾藩王一起商討,最後派在下來尋公主,以求提早應對,這是其一。”


    “那其二呢?”肖悅心裏亂糟糟的,不經心的問到。


    “其二,就是尋回妖太子。帶回去一統妖界,共同對付金靈聖主。”


    “那可有妖太子的下落?”


    胡裴看了肖悅一會才說到。


    “有,他一直和你在一起。”


    “什麽?”肖悅一愣,“你等等,什麽叫和我在一起?”她並不覺得身邊的人有什麽不同的,難道是賀修離?不對不對,他和自己一起經曆過幾世,也和自己一起封印金靈的,證明他不會是妖族中人,那會是誰?


    “公主親自救了他,並一直帶在身邊,所以才沒被人發現。”


    肖悅越聽越糊塗,她怎麽不記得?


    “是誰,就請明說。”她不想猜了。


    “先王是千年蛇妖,太子自然也是。”胡裴意味深長的說到。


    蛇?蛇?等等,“小綠!?”肖悅驚訝的說到。


    “妖太子本名,空靈子,不叫小綠。”


    對呀,自己救了小綠,把它放在空間裏。所以金靈老妖才沒找到。事情過了,自己也去輪回了,記憶空間被封,小綠也沉睡了。估計這次也是自己空間再次打開,所以才讓他們有跡可循。


    這麽一想到也說得通。


    “可是他現在還在冬眠,不太適合叫醒他啊。”


    “這次長老除了這件事以外,還要在下陪在公主身邊,盡快助公主尋回法寶昆吾劍。妖太子就和你一起南下。”


    “南下?哪裏?南域嗎?”肖悅一百個為什麽,這事來的太突然了。她還沒準備好。


    “是的,在南域國豐都縣,有人發現過,隻是那裏也是金靈老妖的老窩。當年你把他封印在那裏,後你就直接入了輪回。昆吾劍遺失在那裏是極有可能的。


    隻是此去凶險異常,我們妖界若有怨氣,修為就會大增,金靈此次蘇醒帶著千年怨氣,怕是沒那麽好對付,所以要盡快找回昆吾劍。”胡裴正色說到。


    肖悅心裏有點慌,胡裴所言她是信得。隻是突然要離京——哎!還是和賀修離商議一下吧。


    胡裴也說快過年了,過了年在出發也不遲。


    正說著,就聽門口一陣嘈雜。肖悅有些不高興,拉開包廂門,就見翠兒小臉漲得通紅,正和小柒爭論不休。


    “什麽事啊?你們兩個怎麽了?”


    “小姐,小柒這廝非要進去,奴婢不讓,他就耍賴!”翠兒叉著腰氣呼呼的說到。


    “額,是王爺要過來與公主一起用餐,屬下過來通報一聲的。”小柒找著蹩腳的理由,眼睛卻賊溜溜的望著胡裴,“額,這位公子是?”


    “一個朋友,他要來就來一起吧,我也餓了。”肖悅說完就回到包廂,張嘴剛想吩咐小二上菜,賀修離就閃身進來了,這速度,不用想也知道剛才是藏在某處了。肖悅無奈的剜了他一眼:“來了就上菜吧。”


    胡裴倒是彬彬有禮,對著賀修離一揖道:“在下狐岐山胡裴,有禮了。”


    賀修離拉住肖悅的手宣示主權,“本王賀修離,悅兒的未婚夫。”


    “好了好了,都別囉嗦了,吃飯吧。”肖悅揉著肚子說到,從早上到現在可什麽也沒吃呢。


    賀修離見肖悅是真餓了,就不在說話,坐在旁邊一個勁的給肖悅夾菜,一會又叮囑慢點吃,說著又把水遞了過去。


    胡裴哪有不懂得,這怕是誤會他跟公主了呢?但是,他狡黠的看了眼賀修離。說到:“公主,以後我們可要朝夕相處了,還請多多關照。”說著拿起酒杯與肖悅碰杯。


    肖悅剛想舉杯,賀修離一把拿過她的酒一飲而盡。“悅兒不勝酒力,本王代勞了。”


    胡裴哈哈一笑說到:“好,痛快!來,我們再來一杯!”兩個男人就這麽推杯換盞起來。


    翠兒忙上前填酒,心裏想到,這公子是挑釁我們姑爺嗎?心裏的天平直接倒向賀修離。畢竟王爺對自家小姐是真的好不是嗎?這胡公子雖然也是風流倜儻,但有個先來後到嗎?


    就是不知小姐會怎麽想。小腦袋裏又糾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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