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下午,七成的人已經是離開,剩下來三成的人憤憤不平的坐在一個議事廳中。


    看見了周新年捧著一個茶杯走進來之後,他們立刻就圍了過來。


    這一個個臉上全都是怒火,連帶著還有那種想要將周新年直接踩死的衝動。


    尉遲不在,他們就可以大聲說話。


    此時看起來一個個穿著的是人模人樣的,說話的時候吹胡子瞪眼睛,就差將砍人說出來了。


    “我們以前對周家很好的吧?”


    “但是你這一次怎麽突然之間將我們送出去了,我們以後和江舟城的生意怎麽辦!”


    “我們合作了這麽多年,我們早就根深蒂固在了江舟城裏。”


    “你這一次忽然之間扯出來一個商會的會長,就是那個尉遲。”


    “憑什麽在沒有和我們提前聯係過的情況下,就將我們直接甩出去?”


    “你這種就是沒有任何的生意道德啊!”


    眾人嘀嘀咕咕的說著。


    麵對鎮子家族人的辱罵,周新年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擔憂了。


    他隻是裝出來一幅無能為力的樣子。


    這也不知道哪裏摸出來一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動。


    “我也是沒有辦法,徐福鎮聯合商會的意思你們也聽見了。”


    “這壓根就不是我們周家能夠做主的啊。”


    “我們之前都準備拿出來一成給商會的,你們卻也聽見尉遲說的。”


    “他對於這一成的渠道根本不感興趣,他要來就是三成的渠道。”


    “他這麽貪婪,我又有什麽辦法?”


    “我們江舟城三大販賣衣物的家族,說到底我們也不過就是幫助鎮子裏麵賣衣服的。”


    “我們的權利實在有限。”


    “所以希望各位這個時候不要為難我,更不說為難我尊敬的尉會長了。”


    “最後會長臨走之前不是說了嗎?”


    “我們以往的合作還有兩三個月左右的時間,等到來年一月份才終止的。”


    “他已經是給我們緩衝的時間,已經很好了誒。”


    “我們要識抬舉。”


    秋天的第一把折扇,折扇送風的感覺相當涼快。


    尤其是外麵落著的這些小雨,小雨飄飄的,涼爽的很。


    實際而言,周新年也不是一個傻子。


    之前周星彩被天都司的陳未然直接弄死,這都是被他看在眼中的。


    所以他現在的小命就是攥在天都司陳未然的手中。


    而陳未然的指示已經是非常清楚了,也就是和商會達成比較好的合作關係。


    於是在雲山門杳無音信、怕是陷入到萬劫不複深淵時。


    他還因為一些所謂的情麵來和原有合作夥伴講道理?這不就是拿自己開玩笑麽?


    和商會合作,那就是和天都司合作。


    和天都司合作,那就是和往後的小日子合作。


    最重要的則是尉遲隻是取代了其他人的位置,又不是拿他們周家利潤,正常人都知該怎麽選擇。


    生意上的優柔寡斷?


    這是不存在的。


    而周新年的這些話直接將鎮子裏麵的其他人點燃了怒火。


    “我要找雲山門的長老說話,我們對他們有恩,我們早些時候還支持過雲山門!”


    “我家族在雲山門中還有職務,你們這樣對我們,你們就不怕你們背後雲山門的報複嗎!”


    “我勸你們善良,勸你們這個時候繼續和我們合作。”


    “否則我們真的找到雲山門的幫手,我看你周新年怎麽辦!”


    鎮子家族的意思更是清楚,他們可不知道雲山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們隻是知道周新年是雲山門養的一條狗,不過就是聽從雲山門的命令而已。


    即便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雲山門在江舟城裏麵的生意!


    但真的要說生意上出現了衝突,他們大可直接去找雲山門的親戚!


    能和雲山門做生意的鎮子家族,誰在雲山門中沒有兩個親戚的?


    就能讓你周新年一個人欺負了?


    周新年聽後,他的一張臉笑的簡直就是沒誰了。


    “行行行,你們現在就去找雲山門吧。”


    “背後很多的事情我周新年可不敢亂講。”


    “至於說,你們真的想要不知死活的去探求一些秘密,你們就去唄,和我有什麽關係?”


    周新年隨意了。


    “行,這是你周新年說的,你給我記住了,我們回去之後立刻就起草雲山門。”


    “雲山門到時候查下來,我看你這周新年該怎麽辦!”


    “真的就是將自己當成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嗎?”


    心中各種髒東西罵出來,其他鎮子的人是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雙方鬧的是非常不愉快。


    周新年看著這些人在小雨中離開,他的折扇收起來揮了揮。


    “慢走不送啊,各位,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啊,哈哈哈。”


    眾人頭也不回,他們的速度更快了。


    再去看著周新年,他已經是舒舒服服的坐在了藤椅上。


    周星彩死了之後,周家就是他周新年獨大。


    再盯著手中的一些小玩意看著,一邊欣賞,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隨你們怎麽玩,小爺是不和你們鬧騰咯。”


    “以後尉遲就是我尉哥,不知死活的一群家夥,一點腦子都沒有。”


    “他們不就是和當初的周星彩等人一樣麽?”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永遠不會吸取教訓。”


    但凡鎮子裏麵的人稍微有些腦子,稍微能夠正常一些,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的不尋常。


    尉遲代表的商會能在和江舟城關係不好之前,就突然來江舟城做生意嗎?


    也不動動腦子,你們這些私人的關係,還能比得上天都司等四大機構和門派的關係?


    所以這四大機構沒有說一句不行的話,倒是你們一個個拽的不行?


    “一群蠢狗。”


    “就是賺慣了這種江舟城簡單的金銀,已經是不會思考咯。”


    ……


    天都司,陳未然。


    荀譽的事情終於結束,他現在好歹是能夠安然的在浴桶裏麵泡湯。


    丫鬟正在伺候。


    他閉著眼睛,水汽一陣陣的纏繞著他的頭發,不遠處的衣架上還能看見有換下來的衣裳。


    雨水順著磚瓦落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四合院中。


    “行了,荀譽死了,對於荀譽這件事知情的人都被我全部殺完。”


    “往後即便是上頭想要調查我,這也是沒有證據的,畢竟推斷是不可能給我定罪的。”


    “我往後乖巧一些,也讓袁天罡那個豬頭聽話一些,我們問題不大。”


    滿意。


    腦海中接著出現了尉遲的影子。


    “這少年就是誇張!”


    “是觀星台主動聯係他的,還是他就是觀星台的人?”


    思索了一番。


    “宋北,宋北說他本身是尉遲的叔叔?”


    “我覺得夠嗆,這兩個人的姓氏都是不同的,怎麽可能會扯上什麽叔叔的?”


    “依我看啊,這宋北就是尉遲認的一個叔叔,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


    “就像是我和尉遲一樣的關係,我喊他侄兒,他喊我陳叔。”


    是的。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的。


    “不過不管如何,尉遲這個人不能小看。”


    “這家夥隻是來了一趟江舟城,就將荀譽的秘密直接扯出來了,這才多少的日子?”


    “要知道這種秘密以前是保守了很多年的,且他和宋映寒的關係未免太好了吧?”


    特娘啊!


    這是觀星台的大天啊,觀星台的大天可比我江舟城的大天可怕的多。


    這樣的一個女子不知道被多少人追求。


    他特娘的就是一個少年而已,竟然能夠和宋映寒的關係這麽好?兩個人還能一同去泡湯的?!


    不止這樣,宋映寒竟然還意外的聽從尉遲的話。


    這可是我觀星台的人,觀星台的人不傲氣,這還是觀星台嗎!


    那麽如此天人之姿的一個女子,為何能被的尉遲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這少年要麽就是有過人之處,要麽就是有“特長”啊。


    “翻他娘的棺材板,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就離譜!”


    “宋映寒在人前的那種冷漠驕傲的模樣,對我、對其他人也都是這種愛答不理的樣子。”


    “可偏偏能夠和尉遲說上話!”


    “這小子……凶殘的很啊!”


    幽幽眯著眼睛,陳未然盯著麵前給自己擦背的丫鬟:“行了,你出去。”


    “是,老爺。”


    丫鬟離開。


    陳未然懶洋洋的靠在了木桶裏麵,有模有樣的往木桶裏麵丟兩片茶葉,權當給自己泡茶了。


    “其他人的想法都不重要,關鍵是觀星台想要我做什麽?”


    “他們此時明顯就是站在尉遲這邊的。”


    “一來來兩個觀星台的大天,一個宋映寒一個宋北,那觀星台肯定想要讓商會好好發展的……”


    靠在那裏。


    邏輯對於陳未然而言,他很容易就梳理清楚。


    “觀星台想要商會好好發展,商會想要好好發展,這勢必就會從門派的手中搶食。”


    “於是商會就是觀星台的一枚棋子,一枚和門派搶生意的棋子。”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我江舟城的四大機構還真的就不能站在門派那邊。”


    “但凡還因為一些蠅頭小利惹得一身腥,一旦觀星台查下來,那我百口莫辯。”


    “也能理解,都這個節骨眼,我們官府的人還胳膊肘往外拐?”


    “還去幫助門派的人鎮壓官府的生意?”


    “這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所以還是要站在尉遲的身後啊。”


    “當時我對尉遲愛答不理,現在竟然有一種高攀不起的感覺?”


    “前後速度太快了吧?”


    “快男?”


    ……


    徐福鎮中,一輛馬車終於停靠在了尉家的門口。


    馬車裏麵走下來兩個人,一個是荀嫻,另外一個自然就是尉青竹了。


    她們一路從江舟城回到了徐福鎮中,路上雖然下雨,跑的不算是很快,卻意外的順利。


    “青竹,這一路來,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荀嫻笑著道。


    “好的。”尉青竹點頭,在尉家其他人的作揖行禮中,和荀嫻一同往尉家大院裏麵走。


    看著走路踉踉蹌蹌的少女,荀嫻是主動過來挽住了她的手臂,打趣道:


    “青竹,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靈根啊,如果你有修煉的靈根,那我可以教導你修煉的。”


    “雖然我本身不算是特別特別強大,但好歹也是一名築基九重的修士。”


    “不說是能夠給你非常明確的指點,卻也是可以能夠讓你慢慢開始修煉。”


    “往後你乘坐馬車肯定就不像是現在這麽悲慘的!”


    主要荀嫻剛剛往馬車裏麵看了一眼。


    雖然馬車兩側的座位上能看見有墊子,但依舊能看見一些血跡。


    再去看著尉青竹現在明顯虛弱的樣子,估計還是身上來事。


    修煉有助於舒緩疼痛,強身健體的。


    “不用,謝謝。”尉青竹搖頭。


    好果斷……


    “那好吧,你早些休息,晚些時候我喊你吃飯啊。”


    “嗯。”


    送尉青竹回到了院子中,荀嫻在尉府中溜達著。


    看著尉府不少陌生的人走動,荀嫻臉上出現了很多的笑容。


    “還是徐福鎮這樣的鎮子好啊,一個不算是誇張的鎮子。”


    “人口雖然不少,但絕對沒有江舟城那麽吵。”


    “吵死人了,江舟城。”


    “說實在的,現在去江舟城裏麵居住。”


    “除了一些玩樂的鋪子稍微多了一些之外,完全看不出來去江舟城居住有什麽好處。”


    “徐福鎮也是有學堂,也是有醫館的啊。”


    走著,隨意的想著。


    接著荀嫻忽然之間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猛地一扭頭朝著尉青竹的院落中看了一眼:“剛剛……”


    “剛剛她是不是回答的不用?”


    “這不用的意思是不需要我教她修煉,還是我理解的她不想要修煉啊!”


    瞬間就感覺非常的好奇。


    如果隻是不想要修煉,這沒有問題。


    修煉是一件非常麻煩,且是消耗金銀的事情,也不是任何人都想要修煉的。


    徐福鎮中的日子本來就已經是挺開心的,沒必要。


    但如果是不想要自己教導她修煉,這就代表著她本身還是有靈根的。


    如此一個有靈根的人藏匿在尉家嗎?


    “嗯……”


    “不管如何,青竹本身靈根也不至於多麽強大的。”


    “看她這種淡然的模樣,最多也就是兩三品的天賦吧。”


    “和我不能比的。”


    ……


    尉家另外一個院子內。


    小惜墨趴在尉鳶的懷中,鑽來鑽去,惹得古典小美女無奈的同時,嘀嘀咕咕的說著。


    “舅舅還是沒有回來,舅舅還在江舟城裏麵的!”


    “舅舅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我想舅舅了!”


    可不是麽,之前小惜墨在尉府中強行被教書先生傳授智慧時,她耳朵豎起來。


    立刻就聽見了尉家其他人說江舟城的回來了,馬車就在外麵的。


    然後小惜墨立刻就丟下了教書先生,讓教書先生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她是興衝衝的擺動著兩個小短腿,啪嗒啪嗒的跑到了門口一看。


    門口除了兩個石獅子之外,就沒有她朝思暮想的舅舅。


    再問……


    她舅舅壓根就沒有回來,還在江舟城的……


    希望出現,希望瞬間破滅,小惜墨的心態瞬間炸了。


    教書先生想要帶著她回去繼續教書,小惜墨呢?


    學?學毛!


    不學了,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自己的鳶兒姐姐,這就撒嬌去了。


    尉鳶感受中懷中蟲子一般鑽來鑽去的小女娃,麵色通紅。


    這個懷抱是你舅舅的,不是你的。


    別……別動了。


    ……


    江舟城,尉遲來來回回的奔波了好幾趟。


    自從荀譽的事情暫時結束之後,往後的幾日他都在吃飯的過程中。


    白天和周家的人吃完飯,晚上周新年又是私下的請客吃飯。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守備司來人,新來的一把手,這就過來主動和尉遲打好關係。


    這吃吃喝喝,一同去醉樂坊裏麵找了花娘聽聽曲子,這一天就過去了。


    聊得東西就是很輕鬆的。


    第三天中午,天都司。


    第四天中午,斬妖司。


    第五天中午,皇命司。


    第六天中午,四大機構的人,加上他尉遲,在醉樂坊裏麵看花魁。


    等到第七天中午的時候,尉遲終於退房,終於是能夠一匹馬悠哉悠哉的朝著徐福鎮回去了。


    出了城門,尉遲的雙腳有些發飄。


    好歹自己是結丹期的修士,否則根本頂不住這些日子非常密集的各種聚餐。


    單純的聚餐也還行,關鍵是醉樂坊的那些娘娘們,這真的是很難頂。


    關鍵還有不少的娘娘暗送情愫,讓尉遲將她們從醉樂坊裏麵撈出來,給她們贖身。


    兩麵包夾之勢,尉遲能完璧歸趙,真的是太難。


    “難怪前世很多男同胞喜歡去捏腳的……”


    “但真的讓他們每天都去,估計也遭不住。”


    “看可以,但不能碰。”


    “啊……這。”


    溜達出城,尉遲順著官道一路晃蕩著朝著徐福鎮回去。


    江舟城到徐福鎮的這一條道路雖然很長,但沒相隔二三十裏路就會有一個小驛站。


    有驛站的地方就有小小的守備司衙役,一路給路簽,倒也不用太擔心什麽劫匪之類的。


    這一條道路還是能看見有其他路人的。


    “隻要我不走那些偏僻的小道,隻是走官道,那麽沒有什麽劫匪敢輕易打官道的主意。”


    “這世道的治安還是可以的。”


    “而這些日子的吃飯,好處也還是有的。”


    “和四大機構的人總算是麵熟了。”


    “另外我也能在江舟城裏麵置辦一個闊綽的六層屋宇來作為仙衣閣的第一次出場。”


    “今年估計不行,再有兩三個月大雪就要來了。”


    “等明天開春,找個好日子,將仙衣閣推出去,咱也來一次粉墨登場?”


    馬背。


    尉遲從懷中取出來了那小木盒子。


    聞了聞小木盒子上映寒若影若現的香氣,尉遲老臉紅彤彤的。


    “真不錯,等安定下來後,我發個信給她。”


    “問問她以後還來不來江舟城的?”


    “要是有映寒的幫助,先不說是不是能夠拿到映寒大姐姐的芳心,就說和所謂的觀星台……”


    “我應該是能搭上話的。”


    和觀星台打好關係很重要。


    倒不是說和觀星台本身能夠有什麽聯係,是可以通過觀星台看見更高的世道。


    “就像是我這一次去江舟城一樣,如果我不去江舟城,我就不知道江舟城機構的情況。”


    “更是不知道機構和門派背後的關係。”


    “所以在絲毫不知的情況下,我還指著徐福鎮官府能夠給我提供幫忙?”


    “還能夠在我和其他門派製衣大鎮競爭時保護我?”


    “那後果一定很慘。”


    “同樣的道理,若是我不能完全摸清楚觀星台等高層的情況,我就不敢妄下定論。”


    “我就不敢徹底的給江舟城洗牌。”


    “就不能在殺了陳未然和袁天罡等人的情況下,還保護我安然無憂。”


    走到一個小溪的旁邊,尉遲放著馬兒喝水。


    他自己從路邊摘了一個薔薇果子放在嘴巴裏麵吃著,神色自然且冰寒。


    “這次來到江舟城,他們教會我一個道理,所謂的公平競爭,這就是一個偽命題。”


    “別人後台靠山就是多,強行來鎮壓你,你有什麽辦法?”


    “這次要不是我尉某人好歹也有些結丹期的修為,我真的就被周星彩等人害死了。”


    “真的就死了。”


    “所以他們不講武德,我也犯不著正兒八經的和他們玩這一套表麵和平的競爭關係。”


    “你也都看見了,是他們先動手的。”尉遲摸著馬兒的尾巴,馬兒回頭打了個響鼻。


    “啾啾-”


    “啾咪?”


    馬兒,“……”


    尉遲笑著,叼著一個草棒子。


    “計劃整體來看很簡單,我需要徹底的在江舟城中占據主動。”


    “為了占據主動,我需要血洗之前的舊勢力。”


    “不管是陳未然也好,還是袁天罡也罷,他們都要死。”


    “隻有他們死了,我才能將我的人安放在江舟城中,江舟城才是我商會的天下。”


    “為了血洗舊勢力,這就要求我和觀星台亦或是更高層打好關係。”


    “他們要的是官府的生意,進一步要的就是錢。”


    “我商會可以給他們錢,那他們將城池直接賣給我,這又有什麽所謂的?”


    “至於皇命司……”


    “算了,我現在都不知道江舟城的城主到底叫什麽名字。”


    “就像是我不知道徐福鎮的縣令的名字一樣。”


    “和皇命司計較這些沒有必要,皇命司的人很懂事,他們知道什麽東西千萬不可以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道理就是這麽一個道理的。”


    而這個時候江舟城內,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的情況。


    不管是斬妖司的袁天罡,還是的天都司的陳未然,他們以為自己和尉遲是好朋友了。


    畢竟就尉遲這幾天吃飯時候表現的模樣來看。


    尉遲不能說和他們一模一樣,隻能說和他們一丘之貉,都是貪心的人。


    也是借著酒勁捏過大蒲團子的。


    孰不知,演戲而已,莫要當真了。


    此時的尉遲儼然已經是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這一條路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為利益的衝突直接倒下。


    “沒辦法。”


    “不破不立,破後而立,新秩序的誕生,背後是血腥的洗牌。”


    “今兒是我尉某人來了,就算沒有我,以後還有其他人來的。”


    “秩序總是會上躥下跳的往前跑的,最終的完美世界存在麽?”


    扭頭。


    尉遲看向了遠處。


    遠處的草叢裏麵鑽出來了幾個人。


    “德瑪西亞?”


    尉遲埋汰了一句。


    皺著眉頭上下看了看。


    這不是之前鎮子裏麵的那些人麽?


    現在來到這個地方,擋在他的麵前,怎麽的,這是要打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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