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是被屁蹦回來的,也不知道生生造化丹能不能剔除我服用葫蘆丹的後患!”


    張學舟在長安城看了兩天熱鬧,而後坐了八九天馬車,再而後硬著頭皮玩射覆討好新帝。


    他似乎討好了新帝,但似乎又沒完全討好成功。


    總之,他接受平陽侯賞賜後躺進了房間療養,一直到他回歸現實中為止。


    “這邊一切是陛下做主,平陽侯沒法越權管控朝廷的人,有表哥照顧我應該沒什麽事!”


    張學舟尋思著陽信城並非長安城,這兒雖說是平陽侯的地盤,但做主的無疑是新帝和陽信公主,他很難落到那種忽然搞醫學研究挨一刀的下場。


    “太醫館義禮?太皇太後?”


    想到太史令司馬談進入房間觀望查探時的低念,張學舟一時不知這兩人與生生造化丹有牽連,還是說這兩人與紫金葫蘆有著牽連。


    “醒了?”


    他腦海中浮現過諸多事,又因為任安然的聲音有著迅速回神。


    不管他在另一方世界發生了什麽事,又正在經曆什麽事情,他都需要放下來回歸到現實中。


    如果行程沒有出錯,他休息調整後就應該去殺帶鋼針毫毛的毒蟲子了。


    眼皮掙紮了一下,張學舟雙眼已經注目到現實中的景象。


    “怎麽還在雙流機場?”


    隻要來過一次的地方,張學舟基本不會忘記。


    正常來說,依任安然的特權,對方帶著他和張曼倩隻需要二十四小時就能到達圖爾族的圖特拉姆城。


    但張學舟在另一方世界已經經曆了十二天,他們當下還逗留在雙流機場,這顯然是被延遲了。


    “圖爾族那邊的水路封鎖了,我們沒法乘船過去”張曼倩回道。


    “圖爾卡蘭朵應該有可能做了一些安排,但她控製的權力實在太弱了,直到現在還沒有派出飛行載具前來接我們”任安然不滿道。


    她顯然很不滿意這個名義上的妹妹行事過於拖遝。


    正常來說,他們此時應該是給予了最好的療養條件,而後又配備了足夠的聖武士團,甚至攜帶了足夠的熱武器,等到張學舟清醒後就前往怪蟲所在的區域。


    但她們在雙流機場滯留了整整一周。


    如果不是任一生對魂玉存在需求,任安然早已經回國了。


    “我一直以為去秦蒙!”


    又有王郝然悻悻補了一句。


    王赫然現在的狀態相當好。


    一方麵是因為任一生醒來了,這種死而複生的情況強烈衝擊著他,也讓他有了主心骨的感覺。


    另一方麵則是王郝然在此前的秦蒙之行時莫名其妙身體痊愈了,不僅僅是身體沒了毛病,體內的蛛基因還極為活躍,仿若有雀躍一般。


    這是第六序列的征兆。


    或許是血劑、或許是基因格鬥術、又或許是心病、亦或許是一場痛快淋漓的戰鬥……


    多種多樣的因素都有可能進行推動,也讓王郝然有可能向前一步。


    他這段時間除了休息調整,還將自己秦蒙之行分配的利益換了一支千蛛血劑。


    雖說與王易安交易時的價格超出了正常情況下價格的數倍,但王郝然依舊覺得值。


    成事在天,至少他體內的血劑處於一個積蓄的狀態,稍有可能就引導蛻變。


    一旦踏入第六序列,他的付出無疑會帶來高回報。


    體內注射了血劑,剩下的事情就到了其他方麵。


    隻是王郝然也沒料到自己會在雙流機場散七天的步。


    正常人等十分鍾就有不耐煩,何況是等待如此長久,這種等待確實讓他有些煎熬。


    “咱們去圖爾部落也是幹打打殺殺的事情,幾乎相當於和凶獸打架,收獲不會少”張學舟道。


    “那就有點超綱了!”


    王郝然願意去秦蒙冒險,但他沒念頭和凶獸打架。


    他一時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現代年輕人的衝勁,但他又感覺這麽衝似乎有點不對勁。


    沒了任一生的領隊,他當下也隻得給對方子女打配合。


    悻悻補上一句後,王郝然不免多了一些患得患失,開始盤算著如果遭遇了凶獸級別的對手,他該如何護著眾人尋找可能的戰機。


    “我聯絡一下卡蘭朵”張學舟道。


    “我前幾天就發了她信息,但咱們這國際通訊的轉換速度和延遲性太大了”任安然不滿道:“而且發送給她的信息很可能還有特殊的審批報備,說不定就被卡在哪個部門手中!”


    “如果實在聯係不上卡蘭朵,那我們也隻能先回國了!”


    張學舟掏出自己的通訊器,他通訊器裏麵電量依舊有百分之五十,但收發不到信息沒有任何用處。


    一旦圖爾區封鎖了水運路線,除非他們有私人的飛行器,又或是從海中遊泳過去,否則沒其他方法進入到這個島國區域。


    張學舟劈劈啪啪按了一會兒,他在這趟出行前同樣聯絡過圖爾卡蘭朵,甚至計算好了信息的延遲時間。


    但張學舟也沒想到能延遲到這個地步。


    再度發送完信息,他也不急不慢進食著張曼倩在雙流機場買來的食物。


    一來是時間充足,二來是食物並非烏稍雞,張學舟的口感一般。


    他啃著味道酸辣且滑溜溜的速食雞腿,勉強啃了半條雞腿時,隻聽機場旅館外的廣播中傳來了尋呼人的聲音。


    “廣播裏似乎是在叫我?”


    張學舟聽著千島聯盟國尋人播報的聲音,又有其中夾著‘張角咒’的古怪音譯。


    “是有人在雙流機場總台呼叫!”


    如果張學舟的音譯名還不能完全確定,等到播報中提示圖爾安然朵這個名字時就非常流利了。


    這是圖爾柯蘭朵給任安然取的名字,雖說任安然不喜歡,但她也沒拒絕這個生理意義上的母親這種稱呼。


    連連兩個名字的尋呼,這也證明著尋人的準確性。


    “應該是卡蘭朵在找我們”張學舟道:“我們聯係不上她,她同樣也沒法聯係上我們!”


    “那你醒來的倒真是時候”任安然笑道:“我們可是在這兒聽了七天,從來沒聽到機場總台發涉及咱們的尋人播報。”


    “是有些稀奇!”


    張曼倩點點頭,同意了任安然的說法。


    “或許不完全是稀奇,卡蘭朵有一種非常有意思的能耐!”


    受益於荒,圖爾卡蘭朵不僅僅可以完全融入到普通人中直接誘導普通人,圖爾卡蘭朵和圖爾柯蘭朵還有凝望未來的能力。


    別的不說,至少圖爾卡蘭朵非常準確出現在任一生假死亡的時候,還非常正式祭奠了這個生理意義上的父親。


    如果圖爾卡蘭朵等人對他們的到來有著預測,這就能完全解釋清楚對方為何有這種近乎卡點的行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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