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陰陽家的修煉術按部就班修行,唯我境才屬於兩門境界術的融合期。


    但這兩門境界術融合時也會帶來一個最大的問題。


    ‘人丹’。


    不管什麽爆炸性力量都存在極限,而真我境也並非說踏入就可以踏入的境界。


    陰陽兩家境界術融合之後,還需要強行吸納其他陰陽家修士作為人丹,從而才有可能破境。


    或許是年代不同帶來的觀念問題,陰陽家始祖修行的年代對人祭這種事情並不過於忌諱,從而也讓陰陽家修煉術走向了人丹推動的極致。


    直到後麵陰陽家不斷擴張,又有陰陽家內部修士的瘋狂爭鬥,陰陽家才被分割成了兩部分。


    “如果這門修煉術推動極致的方式是如此,那不在唯我境融合修行也罷!”


    張學舟坦誠布公,任安然也有低議。


    “這兩種修煉術必須在神通境前完成融合”任安然告誡道:“至於此後該如何推動發展則是我們諸多人搭配看看能不能尋求到出路。”


    斬斷內亂的最佳方式是不給任何產生邪念的機會。


    陰陽家的修煉術過於古老,任安然也認為這種吃人的融合方式該掃到曆史的角落裏,就如同赤色聯盟國強行斬斷過往古老觀念,度過陣痛期也就來到了新的發展期。


    一旦給予了相應的平台,一些人哪怕是心中秉承良善也難於控製對強大的追求,從而就會釀成種種慘案。


    張學舟的不計代價急功近利並非錯誤發展,而是在尋求正確發展的方向、


    “你如今是化體境,也是修士自研最多的修行境界,我相信你能走出一條不同於這種殘酷方式的修行之路”任安然說完又遲疑了一下道:“化體境階段會對後三境定型,這也可能是你當下唯一修正修煉術的機會,一旦依循舊方式踏入神通境,你以後幾乎沒可能去改變。”


    “我試試!”


    張學舟點點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隻覺攜帶在身的強效鍛靈丹似乎又能發揮一些可能的作用。


    正常而言的神通境推動突破需求的是造化丹,但陰陽兩家境界術帶來了融合突破的力量,這會大幅度削減境界難度。


    當難度削減,他的強效鍛靈丹也就存在發揮作用的可能。


    如果不計較神通境之後該如何修行,當下的他確實擁有靠近神通境甚至嚐試突破踏入神通境的資本。


    “隻要我踏入化體境,我也必然會選擇融合境界術的方式前行”任安然認真道:“神通境的你不會是一個人,而且曼倩也可能在將來追上我們,而後她選擇同樣的方式踏入神通境,但凡我們利用這種方式踏入神通境,而這個境界的人又多起來,我們也必然會總結出一條不斷向上的路。”


    “說的是!”


    “或許有天資縱橫者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修行路,但適合大眾修行的路必然是屬於集體創造推動完善”任安然道。


    任安然的話讓張學舟心中大定。


    他獨自前行引領時會存在獨木難支感,但任安然無疑穩穩托舉了他一把。


    晉昌算計張學舟的方式,這或許就是他擺脫陰陽家限製與修行內亂的最好機會。


    如果他現實中是如此發展,他在另外一方世界顯然不會搞特殊,而是同樣會按照晉昌的設定向前,這甚至有可能避免將來與晉昌的衝突。


    當不考慮急功近利的劣勢,剩下的基本都是優勢。


    張學舟計算再三,他不免也準備遵循晉昌所指導的陰陽大喜九人咒推動修行,準備讓兩門境界術陰陽並濟齊頭推動。


    他看了看空客上提示的到站時間,隨後取了一枚強效鍛靈丹服下,而後將眼睛緩緩閉了上去。


    “喂,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麽,這顆火流星給人帶來的震撼太強了,你們就沒什麽想說的?”


    高空中見到火流星墜落,哪怕周日輝都難於忍住心態。


    他和奇蒙海格叨叨了好一會兒,又找圖爾柯蘭朵探討,再到王礫拉扯,最後則是盯上了相互交頭接耳的任安然和張學舟。


    “我拍了一段照片,準備作為奇物展示放到飛娛直播上去”任安然回道。


    “啊哈?你見到這種情況居然隻是想發個新聞?”周日輝難於置信道。


    “那不然呢”任安然笑道:“我又沒能耐去追逐火流星,更不可能拿到好處,也就隻能發發信息給其他人了!”


    “可惜我處於第五序列,如果我處於第六序列,那我肯定有一席之地!”


    任安然提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哪怕周日輝在第五序列極為強悍,他麵對第六序列者時也充滿著種種無力,唯有容錯率較之其他人高太多,周日輝隻有和對方拚命才可能擊退對方。


    第五序列頂級的他實際也能排入第六序列的吊車尾。


    這種實力自保沒有問題,涉及利益紛爭時無疑難於奠定乾坤。


    周日輝並不喜歡那種打打殺殺折騰得半死的情況,他希望自己可以具備控場的本事。


    隻要他踏入第六序列,又不遭遇第七序列者,這個層次的他確實能左右太多事情。


    被任安然這麽一說,他心中對於火流星的火熱念頭仿若被澆了一盆水,那點火熱幾乎都變成了冰冷。


    “要是我當時能克服恐懼,讓張學舟快速利用圖爾人的神恩治療好我就沒這麽多事了!”


    周日輝喃喃,顯然對自己有些懊惱。


    如果不是自己那兩天難於放鬆,張學舟也不至於到現在都沒將他治療完畢。


    隻要想想自己的求醫之旅,周日輝就覺得心中的煎熬沒停下過。


    “說來張學舟提及圖爾人還有一個前神女極為擅長治療”周日輝想了想道:“你們認識那個前神女嗎?”


    “認識!”


    任安然點點頭。


    “介紹一下,求治療,我能出錢”周日輝道。


    “如果你在他們解決凶蟲的麻煩中出力,她應該能免費治療你”任安然回道。


    任安然對著周日輝眨眨眼。


    她就是那個圖爾前神女,在太清真術的水準僅次於張學舟,而且這是境界水準帶來的限製。


    如果任安然能推動辟毒決如張學舟那般服用丹藥,她在太清真術上的水準極可能追上張學舟。


    張學舟沒時間倒騰周日輝這些事,但任安然的時間較為充足。


    她和周日輝低議,也開始去真正接觸了解這個周家的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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