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李回去了,他得做個全身檢查!”


    “咱們也可以順道檢查一下!”


    飛行器載客量有限,李應博和兩位負責拍攝記錄的特遣隊員乘坐了第一架飛行器,而張學舟等人則是在第二架飛行器上,又有朱良平處於第三架飛行器。


    高空中往下看育種基地沒什麽好看的,要麽是綠油油一片,要麽是隻能看到大棚。


    他和王郝然低聲交流了數句,而後也隻能打發時間。


    眾人的飛行器在趙家的育種基地上空飛行了大約十分鍾,而後就落到了趙家的長清育種基地公司區域。


    這個時間較之張學舟此前估算的一刻鍾要短一些。


    時間不長,但李應博同樣需要注意身體,到時候必須做全身的檢查,這甚至包括了王郝然、朱良平、張學舟等人。


    眾人魚貫而出,跟隨著引路的趙客卿進入了公司區域的研究基地。


    普通基因作物適合大眾,看看樣品就知曉情況,而趙家招待的午餐也讓眾人吃到了不同於西京城的農作物。


    但眾人最有興趣的是特殊基因作物。


    長清市所能示範有限,場地最終放到了郊區公司的研究基地中。


    “這個就是油藤吧?”


    “對,這個就是油藤,從育種到成片生長出來需要三天的時間,這種油藤的莖與葉含有易燃物,點火後極容易引燃!”


    “這邊是毒荊棘?”


    “我們叫鶴頂九號,這種荊棘刺破肌膚宛如被毒蛇咬中,如果沒有及時處理很容易中毒傷亡!”


    “好好照顧,不要隨意傳播,免得傷到普通大眾!”


    “這個荊棘無法扡插繁育,而且鶴頂九號有較為致命的缺陷,它隻有速生的那七天具備較強的毒性,時間稍長後就與普通荊棘區別不大了,毒性隻能導致身體發癢,客卿,讓他們牽頭豬過來紮一紮,這根老荊棘現在應該是沒毒了!”


    “別,咱們到時候稍微演示一下就好,不用看一個測試一個!”


    ……


    雖說李應博一路謙虛,但趙常青的演示沒有停。


    在研究所兜了大半圈,做過上百次測試的白豬一頭沒死。


    趙家這些用於作戰的速生植物要麽活的時間短,要麽長大後化為了無毒品種,哪怕泄漏出去也不具備危害性。


    “看來你們使用基因種子作戰都是短期性行為”王郝然有興趣道。


    “這個是越短越好”趙常青點頭道:“隻有在越短的時間內激發種子所產生的所有潛能,種子才能帶來可觀的力量。”


    “我們當下最強的是速生三零三,這個種子隻要被液體侵染度達到百分之二十左右,就能在五秒內發芽,十秒內長出根須,在堵塞鼻孔、喉嚨等方麵可以發揮極為不錯的作用!”


    育種基地安排了數場基因作戰測試,趙客卿小心翼翼戴了手套,而後在密封袋中抓了一把如同油菜籽大小的種子。


    他身體晃了數下,手中的種子已經種在了測試白豬的鼻孔與豬嘴中。


    隻是短短數秒,這些種子如同爆裂的果實,包裹的外殼被炸開,而後進入了迅速生長。


    數秒之後,這頭白豬的鼻孔和豬嘴中塞滿了二十公分長短的嫩芽,還不等發揮堵塞呼吸道的作用,這頭白豬的身體已經抽搐倒了下去,連哼哼都沒發出一聲。


    “這些種子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抽取身體水分,生根發芽會不斷往有水分的地方鑽,大量塞入嘴中後必然會向體內蔓延,這也能避免被對手吐出或者噴出來!”


    趙客卿做演示,而趙常青則是坐在輪椅上介紹。


    這種手段不如擅長遠射的槍械,也沒有其他格鬥術激鬥避命的即時效果,但隻要被種入身體中,這幾乎無法救治。


    哪怕張學舟的眼睛都微微縮了縮,隻覺趙家人正麵交鋒的手段拿不出手,偷襲時會讓人猝不及防。


    這種殺傷力並非源於身體力量,而是屬於外力,在適當的時候無疑可以越序列層次作戰。


    而趙客卿釋放種子的手極為快速,讓肉眼幾乎難於覺察,有些類似盜門偷竊的假術。


    “這是我們的金剛種一二一號,這個型號的種子可以在極為惡劣的環境下快速生長,用於破壞一些堅硬難摧的固體物,雖說效果不如火藥威力大,也沒什麽時效性,但金剛種攜帶方便,一顆就能讓石頭裂開……”


    趙常青侃侃而談。


    仿若對西京城序列委員會開誠布公,趙常青介紹時極為全麵,不僅僅提及著各種基因種子的數據與規格,也提及著優點和缺點。


    王郝然等人對作戰的基因作物有興趣,他就齊齊都介紹一遍,每一種都夾雜著實戰演示。


    至於王郝然等人是怎麽想,那便是另外一碼事。


    從下午兩點,這場基因作物測試持續到了五點才結束。


    李應博等人帶隊告辭,趙常青滿臉喜悅和興奮的臉才多了幾分凝重。


    “爹,西京城那幫人真看得上我們嗎?”趙客卿憂心忡忡道:“我才第四序列,怕是他們看得起也很難進入序列委員會!”


    “這不是西京城是否看得上的問題”趙常青道:“每個省份既然有一個名額,我們獲得的概率就很高!”


    “都是那個張喬恩當年害您,不然咱們家族發展會更好!”


    “說那個晦氣的死人做什麽,他心高氣傲又固執,這種人哪怕得意一時也會失足成恨!”


    趙常青看向自己的雙腿。


    他被張喬恩斬斷了雙腿,後來雖然將腿接回去了,但他的腿骨的經脈難於恢複正常,甚至不斷萎縮,已經沒了恢複的可能。


    他的小腿宛如裹腳的老太太,又瘦又小又皺巴,別說動用雙腿與人交手,哪怕正常行走也困難。


    “也不知西京城的醫療是否更高一籌”趙客卿道:“我聽聞這個王郝然委員此前參與了家族紛爭,雙腿似乎也被人切斷過,但他現在看起來似乎沒受什麽影響!”


    “西京城的醫療麽?”


    趙常青念了念。


    如果有恢複的可能,他當然希望自己健康。


    哪怕是將他雙腿恢複到正常行走,這也好過他常年坐在輪椅上。


    但如同西京城以往對落安省了解的情況浮於表麵,落安省同樣不清楚西京城的各項發展。


    被趙客卿這麽一說,趙常青還不免有幾分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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