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飛淘汰!”


    “張萬裏淘汰!”


    “周顛淘汰!”


    “橫格爾淘汰!”


    ……


    宛平省青年挑戰賽的欣賞性不高。


    對於射手來說,最短時間內一槍爆頭就是最強勢碾壓的勝利。


    哪怕張學舟已經做了近戰的準備,但他也沒想到這些人連他隨手的一槍都躲不掉。


    他的槍法又快又好,不僅僅壓製了近戰的選手們,擅射弓箭與槍術的選手們也沒落下,法力帶來的鎖定能力讓張學舟可以輕鬆盲狙。


    “媽了個巴子,這個學舟真的不姓宋嗎?”


    主席台上,趙天華從沉穩到罵罵咧咧,一臉眼神不善看向場地四周。


    他看過所有直播,清楚宋步爾就潛伏在某處。


    趙天華不信自己第六序列的實力會被宋步爾一槍狙殺,但張學舟表現得太輕鬆隨意了,縱馬抬手的射擊又快又穩。


    如果這個學舟姓宋,趙天華覺得自己必須重新評估宋步爾的狙殺能力。


    別說宋步爾槍術超出張學舟,哪怕擁有的是張學舟這種槍術,趙天華覺得事情非常難搞。


    狙殺向來講究潛伏和瞄準,他這輩子都沒看過張學舟這種玩槍的方法,對方兩百餘米外隻要掃一眼就能抬手開槍。


    哪怕有選手左右晃動身體,這也隻導致對方第一槍落空,而第二槍必然命中。


    對於第三、第四序列者而言,眾人躲槍不說十拿九穩,但確實能避開大部分射擊。


    射得準,預判完全正確,諸多選手在張學舟手中就像被狩獵的獵物,隻待隨手收拾。


    他一臉凶相看向王郝然,這讓王郝然嘿嘿一笑。


    “怎麽,輸不起急眼了?”王郝然道。


    “媽了個巴子的才輸不起,他這種槍手就不該出現在這種比賽中,這讓別人怎麽玩?”趙天華罵道。


    “符合流程,符合規定,滿足年歲,不懼任何調查”王郝然道。


    “這個什麽張學舟什麽基因?他第幾序列?”趙天華問道。


    “玩了這麽多年基因技術,你不會連他什麽基因都看不出來吧?”王郝然笑道。


    “以趙大將判斷人的眼光來看,宛平省的基因技術有些落伍了”秦文瀚道:“如果依舊自立一地而不擁抱西京城,再過數十年隻怕是一地雞毛!”


    “你們……”


    趙天華憤而起身。


    他坐著的時候就與王郝然等人站著的身高沒區別,等到站起身體,臉上淡黃的花紋浮過,壓迫的氣勢頓時湧向了王郝然和秦文瀚等人。


    “如果你還能撐二十年,你會看到無數個張學舟出現,也會發現有數百上千人序列實力與你相近甚至超出你”秦文瀚毫不相讓道:“我們已經給出了友善,若你們抓不住機會,等到開發大西北政策推動,你到時候可別怨自己過得差?”


    “什麽政策開發大西北?”趙天華咬牙道:“你們西京城要將我們宛平省幹掉?”


    “合作就會共贏,謀私必然倒退,這是必然的道理”王郝然道:“這不是我們西京城想做什麽,而是序列者實力強大後必然四下開拓,就像羅浮王朝對外四方征戰那樣,時代的變化無法阻擋!”


    張學舟的發揮完全不像年輕一代。


    這種碾壓性淘汰選手幾乎就是在青年挑戰賽走過場。


    而且對方縱馬確實很溜,哪怕對手上馬直接射擊、射箭也可以縱馬輕鬆躲避。


    宛平馬將張學舟身體靈活的劣勢補充得非常到位。


    看似是宛平省人給自己造設了一片主場,但這確實來到了張學舟的主場。


    張學舟直接馴服了坐騎,甚至沒有牽韁繩,騎術勝出了擅長縱馬的宛平人數個檔次。


    如果沒有這種場地和乘騎,哪怕張學舟擅長槍術也會被人借助障礙物躲避後連續靠近,而後需要動用其他手段才能獲勝,效果會大打折扣。


    在趙天華安排的必勝場合用最利索的手段鎮壓,這場下馬威讓趙天華臉色連連變化,也有了幾分急眼。


    “你們想合作就不要派這種種子選手來我們宛平省打臉”趙天華憤怒不滿道。


    “他這種級別的選手在西京城有不少,我們隻是正常邀請”王郝然回絕道。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拿了西京城青年一代最強的王牌來宛平省。


    當然,除了張學舟這一張王牌,西京城還有遜色一籌的任安然等人不曾出手。


    “真有不少?”趙天華難於置信道:“可你們派到平潭、盟重、武掖的選手就是一團渣子,實力優秀但遠沒有這個張學舟這麽出彩!”


    “你們叫囂著讓我們連續不斷舉辦青年挑戰賽,我們能怎麽辦,優秀的選手在外地一時半會沒法趕回來,那就隻能拿一些人上擂台湊數”王郝然道:“過幾天你再看看其他直播,比他打得狠的肯定還有!”


    “媽了巴子的你們這是不讓我們玩!”


    趙天華連連痛罵,但他眼中的凶光收斂了很多。


    張喬恩殺入西京城讓很多人知曉序列委員會實力出了大問題。


    不僅僅是趙天華,而是有很多省份的序列高手們都有蠢蠢欲動,哪怕不圖謀西京城,這些人所代表的大家族也不會聽從西京城的指導意見,有著向古代諸侯國分裂的走向。


    等到這種蘿卜加大棒一陣連敲帶打,趙天華不免清醒了許多。


    年輕一代優秀並非因為年輕人勝出了老一輩,而是年輕一代的條件不同。


    眼見張學舟擊敗宛平省的選手如屠狗,趙天華不免也多了幾分忌憚。


    哪怕西京城老一輩退出,而接任者又遜色一籌,這種年輕一代的優秀表現讓他不得不收斂。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隻要年輕一代借助科技優勢成長了起來,他們這些落後地區必然會挨打。


    相較於西京城大勢力團體的科技優勢,宛平省當下表現出的強勢幾乎就像一個笑話。


    “老棒槌!”


    趙天華的態度從蠻橫不講理直接安排,到怒而起身,再到髒話連連。


    這種態度一變再變,看似肢體語言惡劣,但這是從無視到正視再到認真對待,反而是對方態度不斷向好的方向在發展。


    柔和態度對西北的宛平人沒什麽用,隻有越狠的敲打才能讓這些人收斂。


    張學舟敲打帶來的刺激感無疑太強了,這種強已經強到了看台下的諸多年輕人絕望,準備入西京城接替序列委員候選人周波和趙猛也滿臉凝重,隻覺哪怕是他們親自下場也可能會難堪。


    王郝然心中低罵了趙天華一聲,又一臉正色看向張學舟。


    別說這些年輕人在張學舟那兒討不了好,王郝然覺得自己也討不了好。


    而根據任一生的意思,趙天華也有一定概率在張學舟那兒討不了好。


    張學舟不僅僅是年輕一代的王牌,更是西京城最高團體中的一張王牌,這些年輕人不是序列實力不行,而是遭遇了王牌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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