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與左全無關,所有涉及他相關負責的領域都不曾出現異常。”


    “確定和東山帝陵那邊沒關聯嗎?”


    “左全和帝陵那邊是什麽關聯?”


    ……


    任一生少有去序列委員會的會議中心,李應博等人要麽通過私密直播進行多對多通話,要麽是通訊聯係,又要麽前往學府區的濟世醫療中心。


    對養病的任一生來說,這兒是養病必須之地,而百分百的控股也讓這兒成了任一生的家。


    李應博和秦文瀚等人受創,也是在濟世醫療中心完成了治療,調整過後,眾人還在這兒進行了多次決議,將裴景暮年事件內容定性初稿,而後再到委員會進行決議投票走過場。


    最後的一環涉及了事件關聯者,眾人在調查羅恩、左全、黃道仙等是否存在關聯。


    “左全當時在羅衍的寢陵中有過短時間的失聯,而後被左進發現端倪,再到將我們呼來後又沒發生什麽事情”周日輝道:“而到了後來,左進又死了,那片陵墓也沒發現什麽特殊情況。”


    “我聽說你後來再次進入陵墓中進行過核查?”任一生問道。


    “可別提了,我那次偶爾路過就在裏麵亂翻了一下,後來還挨了雷劈,將我那些毛……我能力都出現了大幅度下降!”


    周日輝揮了揮手。


    眾人看著他神勇無比能飛能打,但這並不是周日輝最初的能耐。


    他羽毛厚實的時候飛縱得極遠,等到被閃電燒成焦炭,周日輝飛縱能耐大幅度下降,遠趕不上張學舟的飛縱力。


    這是一樁壞事,有個好事是這種特殊的基因能力似乎也烙印到了周日輝的骨子裏,並沒有隨著他不斷動用能力就消散,而是隻要恢複體能就能維持低空飛撲的能力。


    他揮霍藥物的量極高,張學舟那兒已經沒法再提供藥物,這種情況讓周日輝很沮喪。


    周日輝最終不得不放棄日縱千裏的計劃,被動接受了自己身體的情況。


    此時提起傷心事,他不免也是悲從心中來。


    等到周日輝摸了摸沒那麽好用的耳朵,又摸了摸身體中至今還殘留著刺痛感的傷口,他更是歎了一聲氣。


    “日輝,你此次戰鬥猛得一塌糊塗啊”李應博笑道:“如果你穿戴厚甲,裴景應該對你無可奈何!”


    “那你說錯了”周日輝搖頭道:“穿甲必然會削慢我的反應速度,而裴景最擅長的就是弱點擊破,隻要甲胄並非一體成型,他就能在短時間擊潰外在甲胄鎖甲處,又或找到弱點部位持續不斷打擊,讓甲胄淪為一件擺設。”


    “這麽暴力?”


    “我估計他一劍就能戳死你!”


    周日輝比劃了一下。


    如果不是配合妥當,又有他頑抗在最前方,再加上濃煙彈等給任一生爭取了打擊時間,他們這幫平叛者能活下來的人會少有。


    裴景叛亂確實有叛亂的本事,對方打擊的暴力遜於張喬恩,但連續打擊刺破弱點的能力又強於張喬恩。


    這也讓踏入了第六序列的周日輝沒有什麽驕傲自滿的心思。


    這些頂級第六序列者大佬在正常切磋下懼怕受創,會對他表現出一定的容忍度選擇退讓,但在涉及生死之爭時的勝負則是難定。


    這一如他當時在第五序列中的定位,也讓周日輝向往更高。


    “裴景惡有惡報,他追逐宋女士居然會恐高失足,這也算是他的命”李應博低念道。


    “宋女士能力很強”秦文瀚點頭道。


    “你說你進入陵墓後出來被雷劈了?左全好像也被雷劈了?”


    事情處於收尾階段,又剔除了左全涉及的相關,將最後一道程序補完,李應博等人心情放鬆,還能彼此開開玩笑,但任一生並沒有鬆懈下來。


    他查了查記錄,又詢問周日輝相關的時間。


    “居然是同一天遭雷劈!”


    看著兩者對應的時間,任一生隻覺周日輝和左全遭雷劈的時間太巧了,兩者是在同一天被雷擊。


    任一生覺得其中有一些問題,但他又不知有什麽問題。


    總之,發生雷擊事件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能讓西京城兩位序列委員在不同的地點同時遭遇雷擊,這種概率太小了,小到任一生認為其中是不是摻雜了什麽特殊的因素。


    但天地之威難於猜測,任一生覺得自己的懷疑似乎又沒道理。


    “如果在戶外遭遇天雷劈落,最佳的防備方式是什麽?”任一生問道:“我的意思是說沒有日輝這麽強壯身體的情況下,遭遇了雷擊該如何安全脫身?”


    “老任,你這個話題很有探討度啊!”


    哪怕最正經的任一生也選擇了一個閑聊的話題給眾人熱鬧,眾多不免更為輕鬆,紛紛加入到這場人體抗天雷的探討話題中。


    最簡單的方式是雙腳並攏讓體內進入的電流形成回路削減傷害,次之則是有條件的情況下使用絕緣板隔絕地麵,也有提及利用引雷裝置吸附天雷,從而讓自己安全。


    眾人紛紛開口,任一生也隨口加入其中進行著探討。


    “學舟身上似乎也出現過雷擊的花紋!”


    等到周日輝展示自己遭遇雷擊的光輝殘留痕跡,任一生猛地想起似乎從張學舟身上也看到過類似的花紋。


    與周日輝依舊殘留著的痕跡有所不同的是,張學舟的這種花紋在後來消失了。


    “他身體有雷擊花紋似乎也是最近的情況,難道那一天被雷擊的有三人?”


    一個人被雷擊是碰巧,兩個人同時被雷擊會引發任一生對於這種概率的思考與懷疑,而三個人遭遇同樣情況會讓任一生心中產生強烈聯想。


    千島聯盟國的火流星凶獸可以操控出萬千飛蛾,若赤色聯盟國的黃道仙能引動自然界威能似乎也並非不可能。


    尤其是裴景反叛涉及的羅恩仿若莫名其妙從哪個地方鑽出來,這種情況讓任一生至今不得解。


    這是任一生精神控製遠不能做到的事情,任一生也不覺得自己精神能力更進一步後能迷惑到裴景,對於通曉精神威懾能力的任一生來說,他隱隱中覺察出了一種特殊的可能。


    他手指劃了一個圈圈,擺在他麵前的水杯仿若有手托舉一般輕輕飄起,而後翻轉了過來。


    杯中還剩下的半杯水並沒有潑灑出來,而是如同凝固了一般靜置在水杯中。


    “真渴望看到這等修行特殊的人,但凡與這種人交過手,我必然能踏出精神強化篇第八章這一步!”


    任一生對精神強化進行過定性,也對未來的精神強化有定向。


    但他麵前仿若隔著一堵牆遮擋難於衝過。


    想要打破這堵牆,唯有向更優秀的人取經。


    巔峰期的羅重算是其中之一,但死人不可追,而寧缺的成長期會有些長久,也未必能達到羅重曾經的高度。


    任一生的目標放在了這些特殊高手身上,譬如能影響裴景的羅恩,又或是存活了百年的黃道仙,亦或可能引動了天雷的左全。


    但凡真正見識過,他就有可能被點撥打通關節之處,從而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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