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歹還有一夜夫妻情,我這算什麽事?”


    “是我的氣運在發揮作用,還是說運戰帶來的一波三折因素產生了誘導性作用?”


    李尚擔心張學舟病患難解,從而給淮南王府帶來麻煩。


    張學舟則是被李尚等人治病搞得難堪,沒法厚臉皮在淮南王府拉扯。


    他覺得自己有些好運氣,居然在如此被動的情況下發現了化解鎖陽封鎖法力的新方式,讓封鎖的法力修為多了一個可調用的口子,但忽然多個女人,甚至有可能喜當爹這種事情讓他心裏起伏很大,隻覺人生意外層出不窮。


    “罷了罷了!”


    張學舟和容添丁在擇偶觀念上的要求不低,要尋一些女子婚配是較為簡單的事情。


    尤其是張學舟開過眼界,見識過諸多傑出的女子,他哪能隨隨便便將就。


    但看向馬車中一臉喜色的張重,張學舟最終覺得事情能接受。


    不說阿巧能幫他化解鎖陽的弊端,哪怕給張重等人延續一下第三代,這都算是喜事,也算是滿足了父母常年的期盼。


    “阿巧,我聽李尚說你在淮南王府還能領些錢財?”


    張學舟思索定心,又看了一下馬車中的女子阿巧。


    以常人的眼光而言,阿巧的長相已經極好,對方容顏清秀得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茶花,又有女子年輕的清新素雅,看上去讓人賞心悅目。


    張學舟抬頭望了一眼,隻見阿巧迅速俯首行禮。


    “大人,王府每年能發我三百石”阿巧快聲回道:“若能在大人這兒謀個安身處,王府才會停止發放!”


    “也就是說,若你沒謀到安身處,王府還能繼續給你發?”


    張學舟補問了一聲,這讓阿巧一顆腦袋迅速低了下去。


    糧食是最穩定也是最有效的貨幣,大漢王朝的官員們所領取的俸祿都是用糧食做計算,張學舟的年俸祿便是一千石。


    一石有百餘斤重,張學舟一年能拿到的俸祿值糧食十萬斤。


    糧食在充裕時賣的錢不多,但在稀缺時是天價,這也是穩固家底最有效的方式。


    阿巧的三百石算下來也有三萬多斤,足夠數十人吃一年的口糧。


    張學舟作為太中大夫的年俸祿也隻是超了阿巧三倍,阿巧在淮南王府顯然不是碌碌之人,而是有不低的地位,甚至於王府承諾兜了底。


    兜底這種事極少見,要麽是阿巧在淮南王府有親屬關聯,王府不看僧麵看佛麵,從而能做到離開王府依舊有供給,要麽就是阿巧對王府還有用途。


    “我聽李尚說你在長安城有居處?”張學舟繼續開口問道。


    “在臨安街那邊有一個小宅子”阿巧迅速點點頭應道。


    “那挺好!”


    簡單詢問了一句,張學舟很清楚阿巧的親屬關聯應該不多。


    阿巧的臨安街小宅子類似於張學舟在老樹胡同的宅子,隻是屬於商家富人的居處,少有涉及把控權勢的官員階層。


    “翁主讓你跟著我,她想要什麽?”


    閉目少許,張學舟平息了運術思考,也止住了男女和社會形態衝突的雜念,心神幾乎鎮定了下來,能用較為正常的思維理順諸多事。


    “我不知道!”


    阿巧低聲回了一句。


    她低著頭,又偷偷看了張學舟一眼。


    朝廷的官員體係中有很多人屍位素餐,但能登入朝堂的人無一不是精英,從實力和心智上都要勝出普通人一截。


    與這些人打交道並不容易,出淮南王府不過一時三刻,張學舟已經在開始了審查。


    皮肉之歡隻是雲煙,解魅惑之術紊亂也並非無可取代,唯有李尚等人動了手腳讓她珠胎暗結,才有可能得以捆綁束縛在張學舟身邊。


    阿巧心中忐忑,一時難知自己命運。


    “隻要你能解了我體內的病症,你以後可以自由來回往返王府和自己的宅子!”


    張學舟沒有再做追問,而是給予了一聲回應。


    這句回應的話讓阿巧一時歡喜,一時又有幾分患得患失。


    歡喜自然是因為張學舟並不會因為個人喜好又或其他原因將她拒退,患得患失則是張學舟隻講病情,不忌諱她獲取什麽消息傳達王府,甚至允許她將來可以回自家宅子居住,但張學舟言下之意顯然是不喜談感情。


    作為淮南王府安插的人員,她的工作很順利。


    但作為女子,她的生活顯然沒有憧憬的美好。


    一時間,馬車上心思通透的人沉默,而張重則是一臉歡喜看來看去。


    張重當年娶妻拉著有容氏跑路才得以成家,他哪曾想到張學舟還有這種天上掉人的好事,跑淮南王府赴宴躺十來天就被賞了一個大家閨秀女子。


    張重手中拿著阿巧的契書,隻覺怎麽看怎麽都順眼。


    “按麵相來說,阿巧是坎坷波折後的溫潤麵相,苦過了就是甘甜,以後過的都是好日子!”


    張重瞅著阿巧,不免還拿張學舟那套麵相對比了一番,隻覺阿巧麵相不錯,是個享福的好麵相。


    他一番說道,不免又被張學舟笑了一番。


    張學舟對張重判斷麵相不以為意,阿巧則是瞪大了雙眼,渾然沒想到張學舟府上的人都有相命的能耐。


    她一時沒敢和張學舟說話,倒是和張重極為融洽,不乏點頭和細聲詢問。


    等到淮南王府送行的馬車停下來,馬夫挑起遮擋馬車的遮簾,阿巧的心才猛跳了起來。


    她抬頭看向馬車外,隻見馬車外的宅子還不如自己宅子,而宅院中哪怕清掃得幹淨也殘留了豬腥臭味。


    相較於淮南王府的奢華,張學舟所住宅子的條件顯然是極差,讓人難於相信這兒是太中大夫的官宅。


    張學舟神色如常回家,阿巧看了看左右,迅速步隨了上去。


    “大人……”


    “你以後與我暫住這個房間,吃食隨眾便行!”


    阿巧鼓起勇氣上來詢問,張學舟則是指了所住的房間。


    雖說張學舟買的是富宅,但受限於當下建築的水準,宅子都是一層的平房,再加上占地上百平的院落,真正住人的地方反而有限,哪怕董仲舒來張家都得在書房打地鋪。


    張學舟也沒將阿巧當客人,他指了對方所住之處。


    但張學舟不免也有幾分頭疼,隻覺在自己身上看到了陳掌娶妻生子後的下場。


    他和黃道仙爭鬥尚未結束,心情難言通暢,而這樁事的意外攪入也讓張學舟不得不麵向普通生活的現實。


    (備注:阿巧非女主,屬於借鑒曆史中東方朔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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