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用的法力又多了一點點!”


    雞叫了三遍,太陽光穿透過窗口,張學舟心滿意足推門而出,身後則是跟著腦袋低到了地上的阿巧。


    “年輕人體力就是充足!”


    張重臉上呈現懷念,有容氏則是偷笑了好幾聲。


    宅子旁邊,容麗已經在罵不曾起床的容添丁了。


    “我被革了職,今天要去拜訪莊禦史,看看能不能撈到什麽好官職”張學舟邊吃早飯邊道:“前往皇城區來回耗時較長,忙完這樁事後,我身體就會陷入病症,到時還要阿巧你多加照顧,若是能對我治一治則是更好!”


    “好!”


    阿巧一臉通紅應下,張重和有容氏則是沒亂插嘴,任由這對新人在太陽底下說床話。


    “隻要你能解我身體法力束縛,我保證會替你去京兆伊脫掉淮南王府的賤籍,從此許你自由身,也不會對你做任何束縛之事!”


    張學舟離開宅子時低聲交托了一句,這讓阿巧臉上神色微微一變,而後迅速低頭應了下來。


    阿巧的麵色平靜,但心中如波濤洶湧。


    張學舟答應的事情聽上去似乎沒什麽,但關聯著阿巧的一輩子。


    賤籍就是賣身的契,不脫離賤籍的她如同貨物,哪怕是替翁主幹活也不例外。


    賤籍者沒有正常的權利,地位幾乎等同於奴隸,被賣掉是很正常的事,被打死也不會引發京兆尹府的巡查,隻能憑借乖巧討主人歡喜。


    年歲輕時尚能憑借皮肉和強壯做一些事,年老色衰後少有人善終。


    相較於勢力龐大的淮南王府,張學舟弱得可憐。


    但少有優勢的張學舟隻是用了一句話,這幾乎就引發了阿巧心中的倒戈。


    再具優勢的淮南王府也隻是將她當成下人使用,而張學舟則是能給她做人的可能。


    淮南王府不願意去做的事,張學舟願意去做,而且對方也有能力做到。


    朝堂上每一個官員的倒下都有帝王點頭,不說讓張學舟去平反洗脫官員冤屈,但凡張學舟能看到特赦機會,從而爭取赦免的機會,她就能脫離賤籍。


    淮南王府或許能弄到很多特赦的名額,但能不能用到她身上就是另外一碼事。


    阿巧和清醒時的張學舟相處時間不長,她也沒想到培養專業的自己會倒戈得如此果斷。


    隻是短短的一句話,阿巧覺得自己心態已經完全不同。


    張學舟所說的事情有難度,但隻要她遵醫囑就有可能實現,而不是淮南王府漫漫常年看不到頭的日子。


    “莊大人!”


    阿巧心中跌宕起伏,莊青翟這些日子也沒好多少。


    他的麵色依舊冷淡得仿若不近人情,但莊青翟內心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惶惶。


    直到他早朝後乘坐著馬車回府,恰巧看到了同樣下馬車的張學舟,他一顆心猛地吊起。


    “東方大人!”


    莊青翟客客氣氣拱手。


    “我在朝廷被革了職,還想過來問問莊禦史這兒可有適合我的官職”張學舟拱手道。


    “東方大人才停職幾天就念念不忘為朝廷出人出力,這真是可喜可賀的事,但朝廷當下人才濟濟,有沒有適合東方大人的官職隻能莊某回府仔細查一查了!”


    莊青翟和張學舟簡簡單單對話,他的心中不免一喜。


    如果張學舟沒辦妥事,諸多東西直接呈送他府邸,而後直接選擇走人就行。


    眼下顯然是張學舟借故前來拜會他,事情也大概率有了眉目。


    “還望莊大人照拂”張學舟一臉央求道。


    “哼!”


    莊青翟冷臉肅穆哼了一聲。


    等到張學舟取了錦盒塞過來,他開盒後眼睛掃了掃,他眉頭皺了一下,而後才伸手示意。


    “東方大人果然家貧得厲害,請進吧!”


    莊青翟蓋上錦盒,而後伸手示意,自己則是率先踏出一步提前入了禦史府。


    乘坐了羊車,在府邸中一番繞彎後,莊青翟帶著張學舟入了一個廂房,而後才迅速換成了另外一幅嘴臉。


    “李道長能出十成力了嗎?”


    莊青翟的眼睛沒有再關注張學舟送上門的四卷法寶布。


    別說隻取走兩卷法寶布和武庫存留的那些材料,哪怕張學舟全部留下來,莊青翟也不會計較。


    他需要的是真正能保命的助力。


    “李道長收了禮,他自然會出力”張學舟道:“若莊禦史不放心,有空可以前往雲翼道觀等一等,又或直接前往安樂宮,李道長必然會給予某種適當的認同回應。”


    “那我就放心了!”


    莊青翟心中一顆大石落下,隻覺找到了保命的靠山,能安全度過太皇太後下葬的諸多事。


    “莊大人可是好奇道長為何取兩卷法寶布?”張學舟道。


    “我沒有!”


    “道長取一卷布做法寶之用,這卷布可以發揮他十成的本事,但道長也發現有一卷布蘊藏奧妙,他想拿去鑽研一下,若是鑽研無果則是會歸還莊大人!”


    “哦哦哦!”


    莊青翟連連點頭。


    張學舟非常坦誠,哪怕莊青翟沒想著問也直接開了口。


    莊青翟保命當頭,他哪能考慮那麽多,能被他拿出去,莊青翟就沒想著收回來。


    但張學舟這番話引得莊青翟多了一些好感。


    再怎麽說,莊青翟確實願意和有分寸的人合作,這不僅僅是付出多與少的問題,而是這種人會信守承諾,並不會肆意應下超出自己能力範疇內的事。


    “莊某愧對家祖”莊青翟道:“家祖性情淡薄不願與渾濁為伍,而我等為了牟利在朝堂不斷鑽研,不曾有家祖半點風骨,也沒家祖一半實力,更是落到當下身不由己的局麵!”


    莊青翟深深歎了一口氣。


    莊青翟認為自己和道家的莊周八竿子都扯不到一塊,但人都有通性,但凡姓氏中有什麽出名的大人物就會拿來裝點門麵。


    而作為大漢王朝莊姓最出彩者,莊青翟的先祖也被諸多莊姓人擁戴,不斷有莊姓者投靠。


    莊青翟已經分不清楚那卷法寶布到底是莊姓者投靠他們送來,還是說自己祖上有什麽人確實與莊周有關聯。


    但莊青翟必須說那卷存在逆反氣息的法寶布確實有大概率是莊周所遺留,這不僅僅是莊青翟的判斷,也是他爺爺和父親曾經的判斷。


    隻是不管判斷了多少年,又嚐試動用過什麽方法,莊家也沒有誰獲得了法寶布的奧秘。


    “先祖鑽研此寶多年,他放下時曾歎氣不得莊聖‘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境界,就不可能領悟其中留下的奧妙!”


    張學舟登門時客客氣氣,辦事也很妥當,莊青翟也盡可能進行著交好。


    他不便去安樂宮進行探討,也沒想著去雲翼道觀引發其他人注目,而是直接轉交了張學舟涉及法寶布的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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