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癇病,這個病需要多注意休息,避免過多勞累,在飲食上……”


    “我不是癲癇,我隻是請神失敗!”


    “這個病是神經係統疾病,一些語言方麵的問題需要慢慢修養恢複,我這兒有一些鎮定的藥物,你讓病人按時服用!”


    張學舟是滄瀾學府校醫院的常客,值班醫生時不時能見到在醫院中抬進抬出。


    他沒想到張學舟有一天還能抬著別人進來。


    熟人好辦事,他壓根就沒在意圖爾柯蘭朵的反駁,而是反複叮囑了張學舟如何用藥,免得對方再發病。


    “好的醫生!”


    張學舟接過大瓶小瓶的藥,點頭應下了對方的話。


    “來兩片?”


    等到值班醫生出了病房,張學舟才擰開藥瓶蓋,將藥片抓入手心中。


    “我跟你說,我這個不是癲癇病,隻是……”


    圖爾柯蘭朵哼哼辯駁兩聲,最終將藥片接入手中一口吞下。


    她嘴巴否認得很硬,但手卻相當老實。


    沒有接觸圖爾柯蘭朵還感覺對方有些高冷,又帶了一些高深莫測感,但接觸過後,張學舟覺得對方是個頭鐵的女子。


    張學舟注目過圖爾柯蘭朵數秒,才回神過來。


    “你平常是不是動用那種氣息能力太多了?”張學舟詫道。


    “我沒多用,隻是自主散發出來而已”圖爾柯蘭朵辯解道:“這是我們圖爾一族人很自然的行為!”


    “很棒的行為!”


    圖爾柯蘭朵的能力極為特殊,這種能力用得好堪稱某種交際的利器。


    若無法有效控製這類‘氣息’,對方所接觸所影響的人必然很多,這導致許多人極為容易順著圖爾柯蘭朵心意說話和做事。


    換一句話說,圖爾柯蘭朵看似年齡不小,真實的交際能力很可能極差。


    當被動溢散的‘氣息’和主動釋放的能力不起作用時,對方就會陷入極為尷尬的交際能力,很容易陷入尷尬和茫然。


    “你真沒癲癇病?”張學舟尋思後問道。


    “我真沒”圖爾柯蘭朵信誓旦旦保證道。


    “那你怎麽服用癲癇病的藥?”


    “這不是你給我讓我吃嗎?”


    張學舟後知後覺想通了任一生為何提及對方‘一如往年’。


    依圖爾柯蘭朵現在的狀態,被人騙拐再培育兩個後代都並非沒可能。


    “得,沒病就少吃點藥,等回了你們千島聯盟國,找個好醫院再檢查檢查!”


    張學舟拍了拍手,而後站起身來。


    “我就不計較你騙我的事情了”張學舟道:“什麽時候你想去宣師樓,到時候咱們再聯係一下。”


    “等等,你這是要走啊”圖爾柯蘭朵問道。


    “對,我得回宣師樓把學業上的事完結一下,爭取今年畢業順順利利”張學舟點頭道。


    “那你帶我一起走啊”圖爾柯蘭朵道:“我想去宣師樓看看任以往的住處。”


    “你該不會是想偷我老師什麽遺物吧?”張學舟眨眼問道。


    “怎……怎麽會!”


    當圖爾柯蘭朵仰仗的交際利器被破,一些不該問的問題就湧現了出來。


    這讓圖爾柯蘭朵回應時甚是沒底氣。


    張學舟都不需要看圖爾柯蘭朵的麵部表情,就知道對方與任一生所猜測沒區別,應該是盯上了精神強化篇的內容。


    “我是老師當下唯一帶團的進階生,老師將一些遺物都傳給了我,比如什麽《構建心理學》《精神的分支》《精神強化》《社會心理學》……”


    “等等等等!”


    張學舟的念叨叨讓圖爾柯蘭朵從羞愧中迅速回神了過來。


    張學舟念了很多,但她的腦子裏隻有《精神強化》這四個字在回蕩。


    她拜訪任一生故居是假,看一看任一生關於精神強化的草稿、筆記等內容是真。


    圖爾柯蘭朵和任一生之間沒什麽特殊情感,但圖爾柯蘭朵確實很在乎任一生的能耐。


    而在圖爾一族的情報中,任一生取得的精神強化內容源於羅浮皇室的研究,是極為高等的機密。


    若能取得相應的內容進行印證,這要省卻圖爾一族無數研究的時間和精力。


    “任的那些書留給你了?”圖爾柯蘭朵問道。


    “對”張學舟點頭道:“我繼承了老師研究課題,取一些書籍草稿文件也很正常,一會兒還得去老師的書房整理整理。”


    “那……那個你能帶我看一看書嗎?我對書很有興趣,看一看就行”圖爾柯蘭朵小聲道。


    “你這個要求……”


    “要求很低,你同意了?”


    “不,我在想憑什麽帶你去看老師的遺物,畢竟這不是吃喜宴,我並不想帶你去湊熱鬧,但是……”


    張學舟擺擺手。又頗有興趣打量著圖爾柯蘭朵全身上下。


    “怎麽?難道你看上我了?讓我和你結成連理才能跟著去看一看嗎?”圖爾柯蘭朵麵色微難道:“我在這邊辦婚姻證有些不方便哎!”


    “……”


    或許是‘喜宴’,又或許是張學舟打量圖爾柯蘭朵的目光,導致對方產生了極大偏差的判斷。


    張學舟一時都不知道用什麽話回圖爾柯蘭朵比較好。


    但圖爾柯蘭朵如此主動,被騙走兩顆卵細胞不算冤枉。


    “但是我看你身上寶石很多,不如送我一些寶石”張學舟道:“我對你兩枚玉石手鐲、胸口的掛墜、發釵、還有你此前掛在教授遺體上的玉石很有興趣!”


    “你……你這個要求真的很過分!”


    即便交際能力再差,圖爾柯蘭朵覺得自己也必須拒絕這種提議。


    結成連理時好歹可以要求男方送些東西,但張學舟這個要求是隻出不進,圖爾柯蘭朵覺得自己沒法幹這種事。


    “那真是可惜,我還急著去整理遺物,一會兒該收的收該燒的燒,再見了!”


    “等等等等!”


    見到張學舟起身就走,圖爾柯蘭朵不由也從醫療床上掙紮起了身。


    她不怕張學舟繼承任一生的遺物,但她怕張學舟瞎搞亂搞,把不該燒掉的燒掉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你的,但是任身上那枚魂玉我必須拿回去”圖爾柯蘭朵急道:“那個……那個寄存了我的思念,不能送給你!”


    “行!”


    張學舟點點頭。


    但凡圖爾柯蘭朵著急又或想撒謊,對方說話就不由自主有吞吞吐吐的現象。


    張學舟本想取多樣寶石,而後通過討價還價降低索取,最終讓對方接受付出魂玉的代價,但張學舟沒想到圖爾柯蘭朵最看重的就是魂玉。


    他收了圖爾柯蘭朵交出的玉石手鐲、掛墜、發釵,也不急於索要那枚魂玉。


    等到圖爾柯蘭朵初步接觸精神強化篇,那才是對方陷入兩難選擇的時候。


    依對方這種交際和談判的能力,張學舟躺著都能完成任一生的囑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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