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官二代陳掌、周建德、田恬治療傷勢給予的醫療金,張學舟換了一套宅子。


    他買房沒賒賬,也沒動用自己全部資金。


    除了這筆錢,張學舟還有董仲舒給予的金錠,但買房、住店、開列肆、給許遠錢財迎接許稷等事花銷確實不低。


    張學舟兌了一些散錢,所剩也不算多。


    但他再如何說也是朝廷的官,張學舟也不擔心沒法吃飽飯。


    “咱們這兩天解決好宅子的事情,列肆能掙一些錢財就掙一些,沒法掙也沒關心,這個種子生意等許遠回來再說,他回來應該正好是賣種子的時候,然後過兩天我就該去上任,咱們拿俸祿餓不死!”


    公車司馬令職位是三天內報道,張學舟本想去趕個早,但他趕早去也沒用。


    他就一個守墓的小官,趕早過去也隻能多守兩天墓,還不如拿這點空閑時間來安排好自己生活。


    “那個王富貴搬家很快,咱們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入住了!”


    家裏撞了妖邪,王富貴搬家要多快就有多快,宛如逃難一般離開了老樹胡同的宅子。


    張學舟和容添丁本以為晚上大概差不多可以入住,但時間還沒到中午,李文書就親自前來通知。


    “文書大人,走走走,上我們家喝酒吃肉去”張學舟高興道。


    “嗬,我那邊還要忙公務呢!”


    張學舟此前應下過喝酒吃肉的事情,這本來是李文書挺樂意接受的邀請。


    但李文書查房驗收時心中同樣發毛。


    這個宅子入門的石獅子腦袋碎成了一堆沙子,而庭院的一顆老鬆樹也開始枯萎。


    李文書同樣不信邪,但他也沒見過誰家石獅子變成一堆沙子,更沒看到枯萎死的老樹。


    這個宅子確實有問題,王富貴虧大發搬離是正確的。


    至於張學舟等人入住則是另外一碼事。


    張學舟有膽色入住,心中想必是有幾分把握。


    但李文書心中沒把握,他的命不硬,壓根不想去這些凶宅晃悠,喝酒事小,招惹麻煩事大。


    委婉進行了拒絕,他通知到位也算是將事情暫時了結。


    “那咱們過去?”容添丁問道。


    “大中午陽氣最足,走!”


    張學舟點點頭。


    他曾經在獨尊峰修行大荒造化經,知曉鹿白白的一些本事,也較為熟悉對方,張學舟沒想到鹿白白也來了長安城。


    這是張學舟極少打交道的大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觸。


    拿了靈玉之髓,又被對方盯梢看到了,張學舟躲不過去這個事情。


    但他將宅子買下來就是另外一碼事,不管他怎麽拿,那也隻是拿自己家門口的東西。


    這也是張學舟快速反應大呼‘妖邪’的原因之一。


    他心中安定,而後與容添丁簡單收拾開始搬家。


    作為一個跑路黨,張學舟的一些家當放在納袋中,身上的天衣又常年不用更換,他一向是輕裝上路。


    而容添丁也隻有幾套衣服和一些錢財之物。


    王富貴搬家很快,張學舟和容添丁搬家更快。


    午時三刻,他們已經出現在老樹胡同第十八頭石獅子所對應的宅子門口。


    此時太陽高照,大門打開,又有兩個巡邏的衙役在附近晃蕩。


    張學舟看了看沒了半截身體的石獅子,他也懶得做收拾,直接推了門收房。


    如果不計較石獅的破損,這個宅子極好。


    宅子麵積占地有一畝,正正方方規劃得極為整齊。


    漢王朝的畝製是采用步數丈量,從一個點出發走上二百四十步,最終回到起點,這就是一畝。


    如果折算一番,張學舟這套宅子大約占地四百多平,類似於中型別墅的占地麵積。


    這其中庭院又占了近兩百平左右的空間,實際住人的麵積隻有兩百餘平,再攤上房舍的建築高度隻有一層,實際居住麵積並不顯大。


    但這種條件在漢王朝已經極為上等。


    哪怕在蓉城屠夫家族容家發展數代也不過是五百餘平的居住麵積。


    “終於可以不用睡客館了!”


    容添丁看著熟悉的居住麵積,隻覺渾身都輕鬆了下來。


    甭管什麽凶宅,他們至少有了一個穩靠的居住之處,甚至是一個極為拿得出手的居住之處,哪怕是容麗來了看到都要誇。


    長安城不是蓉城那種小城市,這兒不僅房價高,而且購房的資格極為嚴格約束著眾多外地人,此時這套住宅就是很多人努力兩代甚至三代人才可能的擁有。


    但他們拿到這一切隻有短短的一年時間。


    容添丁這一年來都是跟著張學舟跑,很清楚這一年對張學舟而言很短,但在張學舟短短清醒的時間中,張學舟做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給表弟一個健康的體魄,什麽世家子弟和天才都要被表弟踩在腳下!”


    張學舟行事時最大的優點就是會尋覓機會,哪怕隻是一點點機會也會被張學舟所覺察,從而快速插入進去。


    但這種作風並非張學舟與生俱來的能力,而是麵對身體狀況不得不錘煉出來的能耐。


    但凡張學舟行事慢騰騰,又或采用一些正常方式處理事情,張學舟做什麽都會失敗。


    在有限的時間內達成最大的效果,這顯然就是張學舟一直以來不斷鍛煉的處事能力。


    容添丁跟著張學舟隻覺愈加拿捏到了做事的精髓。


    而他同樣能達成張學舟類似的效果,一者是他的修為需要配套,二者是容添丁需要找到自己的方向。


    但凡他切入進去,他同樣可以在不同的領域開花。


    比如針對陰物、陰晦、特例惡咒施法等情況。


    譬如現在,隨著張學舟低聲叮囑,容添丁就已經開始暗暗掐咒了。


    他這朵小火苗打在活人身上沒半分效果,若被人一口氣吹滅也不足為奇,但南明火就是克製陰晦陰邪之物,堪稱致命的毒藥。


    大門鎖上,容添丁也跟隨在張學舟身後而行。


    “說來蹊蹺,我家石獅子被人毀了,這顆長壽鬆居然也被弄死了,這定然是有人下毒,也還好我搜出了毒藥!”


    地方不算大,一圈走過之後,張學舟難於尋獲異狀。


    這讓他取了存放靈玉之髓的瓷瓶。


    “等我將這瓶毒藥交給京兆伊府,他們一定能探查出一個究竟!”


    張學舟繼續開口,又對容添丁打了個眼色。


    “表弟,這下毒的人行事隱秘,如果查不出來怎麽辦?”容添丁大聲道。


    “京兆伊府查不到還有上麵的人查,最高可以到丞相那兒”張學舟道:“我如今是官,朝廷必然重視查詢此事,也會一直查下去!”


    “丞相肯定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容添丁大聲點頭道。


    “丞相,你們是說竇嬰嗎?”


    兩人鎖了門大聲交談,這最終引得庭院一角落中一個老者顯出了身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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