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據你的提議從幾個方麵進行了重點研究,目前有了一些發現。”


    “之前你不是提出過關於本地怪獸的精神力強度問題嗎?我盡量對一些小型野獸進行了實驗,發現了極其讓人意外的事情——活化素這麽充沛的世界,我們本來是預期野獸們的大腦會比一般情況發達。事實上卻並不是如此,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們頭部負責運動神經的部分……姑且按照舊例稱作小腦吧,是非常發達的。但大腦部分……怎麽說呢,神經強韌度很高,但是大腦細胞不但不活躍,反而有鈍化的跡象。”


    “這邊的動物,戰鬥本能非常強,但是智力卻比一般的地球動物都不如。別說一些智商偏高的哺乳類動物了,就連部分智商偏高的鳥類和爬行類都不如,整體都更偏向於依靠本能行動。”


    殷憐問道:“在路哥看來,智商和精神力是相聯係的嗎?”


    路東瓷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提到這個,我便先說一下我們做的第二部分實驗吧。介於你之前的提議,我們嚐試著在把精神力場的測試混入了一般體檢項目之中,對兩大類的樣本進行了記錄和分析。其中第一大類是從人群中抽取的隨機樣本,第二大類則是抽取的特殊人群。將樣本根據個體的各方麵素質進行分類之後,我們發現的就是以下的結論。”


    “無論何種情況下,將經曆和各方麵素質相似的個體進行對比,會發現智力,意誌,感情,情緒都跟精神力有明顯的聯係,而且均為正比。同時,體質和運動能力不知道為何一定會跟精神力呈現反比聯係。”


    “打個比方來說,同是年齡將近的高學曆人群,意誌堅定者或者感情充沛者明顯精神立場更強,而情緒激動的時候,力場更是會產生明顯的波動。”


    “博士生以上的高學曆人群比人群總體在精神立場強度上大約高二十個百分點,其中最高的甚至可以達到八十個百分點以上。”


    “但是除此之外,犯罪者和精神病患者的精神立場強度也出奇地高,平均甚至也能高出十到二十個百分點,精神病患者群體在這一點上更明顯一些。可是從抽取的樣本裏來看,他們在學曆或者其它素質上並不見得有明顯強於其他人的表現。所以我也隻能暫且判斷,很多精神病症可能正是由於大腦對於精神立場的特殊反應導致,又或者他們在某一方麵的精神上確實有出眾之處,甚至或許便是由於大腦無法承受某種精神壓力,才會導致失常。”


    “相比之下,體質和運動神經在這方麵的影響更好判斷一些。我們之前通過篩選調出了兩批樣本,其它平均條件基本相同,唯有一方經常健身,體質更為優越,另一方則不常鍛煉,體質孱弱一些。經常鍛煉的那一批,精神力場強度大約比另一批要平均低八個百分點。”


    殷憐聽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說道:“也許是巧合?是不是其它條件上有沒有考慮到的細節?”


    路東瓷回答道:“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但是目前我們猜測的是,體質鍛煉會在一定程度上爭奪精神發展的某種要素。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這是很有可能性的。具體真相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殷憐聽了,沉思片刻,問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按照這種說法,難道體質孱弱的人精神力會普遍更強一點?”


    路東瓷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他一字一句說道:“根據我們目前的實驗,精神力本身對於人體素質,正確是大腦組織本身強度和承受能力是有要求的。一般人的大腦是無法承受過強的精神力場的,否則就容易導致病變。目前雖然沒有經過具體的人體實驗,但是動物實驗卻基本上已經可以證實這一點。模擬精神立場對小白鼠的大腦進行刺激,一段時間之後它們的大腦活躍性會上升,但是同時會導致性情暴躁,易怒,彼此撕咬鬥毆的情況也會時有發生……對,具體情況反映有點像水腦症的吉娃娃。”


    殷憐聽了,愣了一下,然後皺起了眉頭。


    路東瓷舉的例子可以說是非常可怕了。但是殷憐對此頗有些疑問:魔法師的精神力素來很強,但是體格卻未必都比地球人強悍多少。難道他們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卻聽路東瓷繼續說道:“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活化素並不是真正引發精神力具象化的真正原因。人類可能本來就存在精神力場,但是由於大腦無法承受,所以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大腦不會進一步地發展,使之具體顯現出來。如果這種保護機製失效,那麽很有可能會導致人在獲取到‘超能力’之後不久,就會出現腦部疾病或者精神上的異常。”


    殷憐說道:“但是我……我覺得,路哥你現在看上去很正常呀。”


    路東瓷說道:“所以說,我不是保護機製失效的情況,而是大腦判斷可以解鎖的時候,這方麵的力量出現了自然解鎖的情況。而且,雖然現在還沒有明顯跡象,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出現這種‘解鎖’現象。”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安排一部分高智力人群進入新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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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岡君,你這是怎麽了!?”


    金敏抬頭望向突然開始瘋狂對著沙袋瀉火的岡拓真,心裏又驚又懼,但還是強忍著害怕,作出關心的模樣詢問道。


    岡拓真之前還在指導金敏怎麽樣訓練身體,但是突然之間就扔下金敏,跑去開始拳擊沙袋。


    拳擊之類的事情也就算了,重點是他拳擊沙袋的時候表情實在太過可怕,近乎凶狠。


    金敏湊過去的時候,他卻猛然大吼一聲:“不要靠近我!”


    金敏被嚇了一跳,很自然地便故意露出了委屈的神態。


    去聽金發少年愛德華開口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會聽他的話,老老實實地不去靠近他。”


    金敏見他出現,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心頭一喜,偏又強行抑製了不露出端倪,迅速地轉頭望向了愛德華,說道:“你知道他出什麽事了嗎!?你能幫他嗎!?”


    愛德華笑得有些輕佻,說道:“我確實知道,不過如果我幫了他,你能怎麽感謝我呢?”


    金敏毫不猶豫地說道:“你讓我幹什麽都行。雖然我可能也幹不了什麽。”


    她這份準備已久的毫不猶豫,卻讓岡拓真忍著痛苦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感情複雜未明。金敏說這些話當然不僅僅隻是為了岡拓真,但是岡拓真卻沒法了解到金敏這些言行之中的複雜心機,所以才能被她那毫不遲疑的“真情流露”而觸動。


    愛德華也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說道:“你這麽說,我倒反而不好意思讓你幹點什麽了呢。狡猾的女孩。”


    他走了過去,靠近了岡拓真,然後猛然按住了他的額頭。


    岡拓真本能地想要掙紮,卻不防大腦仿佛猛然之前被什麽奇怪的東西侵入,瞬間整個頭都是一麻,反應過來之後,似乎連思維都延緩了許多。


    奇怪……他剛才想說什麽來著。


    不過,雖然思維遲緩了下來,但是與此同時,那種煩躁刺痛的感覺也緩和了下去,變得沒有那麽痛苦了。


    等到愛德華的手移開之後,金敏開口再一次問道:“岡君……你怎麽樣了?”


    岡拓真說道:“……我沒事。”


    他的語氣出乎意料地溫和,一反平常的暴躁和諷刺,一瞬間幾乎讓金敏以為是別人。


    金敏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對愛德華說道:“謝謝你。”


    愛德華說道:“真是令人羨慕。”


    金敏意識到了他話裏的意思,雖然心裏不以為然,卻還是微微低下了頭,塑造出了臉紅的姿態,仿佛是急於轉移話題一般說道:“不論如何,謝謝你。作為報答,我可以告訴你一點有用的情報。”


    愛德華本來也不指望她報答自己——雖然之前有調戲女孩子的意思,不過既然是有主的花,他也無意想要奪人所愛。當然,最主要金敏也不是什麽絕色,不值得違背自己的原則。


    他也不覺得金敏能夠給出什麽了不得的回報,所以聽金敏這樣說,也隻是挑了挑眉頭,說道:“什麽情報?”


    金敏說道:“那種特殊的激發人能力的元素,來自華夏春申市的海市蜃樓餐廳……”


    岡拓真臉色頓時大變,大叫一聲道:“二階堂君!!”


    愛德華十分意外,沒想到金敏真能給出這樣有用的情報。


    金敏到目前為止已經知道這個基地是由幾方勢力合作所建立的。雖然不知道後麵具體的情況,但是至少知道這次來的朱槿國少年千葉凜和紅月國少年愛德華代表的分明是兩股不同的勢力。


    朱槿國的研究員顯然更看重一直纏綿病榻的千葉凜,但是對於金敏來說,她才不在乎國家的歸屬。


    她混著木槿國和朱槿國的血統,卻從小在華夏長大。她最有歸屬感的國家,卻並非是她的歸屬。既然這樣,她也無需對任何人忠誠。


    誰對她有利用價值,她便會當誰的盟友。


    愛德華卻突然笑了起來,說道:“謝了!果然是有用的情報。”


    他看了看正怒目而對自己的岡拓真,知道這不是深入詢問的時候,而金敏已經給出的情報也已經足夠分量,值得驗證一下,便笑著不羈地欠了一下身,然後閃了。


    愛德華消失之後,岡拓真猛然回過頭來,怒瞪金敏:“你怎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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