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瑤香全身緊繃,厲聲道,喜兒緊緊的拽著瑤香的裙邊,瑤香感覺到喜兒在顫抖,她自己也能感受到,眼前這人一出現,那些流螢就已經跑了,甚至周圍的氣息都不對勁了,空氣中的靈氣急速消失不見。


    “感知不錯小丫頭,比普通的野獸好一些。”


    宣夜負手走了過去,他異常的火大,循著當初安置在喜兒身體裏的一縷魔氣,找到了這來,卻沒見到陸擇羽,宣夜隻想和陸擇羽好好談談,爭取達成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計劃。


    “既然你們不肯說的話,本王也沒辦法了。”


    恍惚間,瑤香剛打算動,卻發現自己的腦袋和喜兒的腦袋都被來自身後的兩隻手按住,瑤香驚悚的叫出聲來,喜兒閉上了眼睛。


    瑤香隻覺腦海中一路上的經曆正在倒流,她叫不出聲來了,好似跌入了冰窟窿,一陣後瑤香喘息著癱坐在地上。


    “哼,跑去那種地方做什麽。”


    宣夜看了一眼瑤香,從懷中摸出了一枚幽綠色的小珠子扔了過去。


    瑤香驚愕的看著。


    “就當本王送的見麵禮,小狐狸。”


    瑤香剛想問,眼前的人消失不見,那股令人膽寒的氣息也不見了,而瑤香手裏的幽綠色珠子是何物,瑤香一眼便認出來了,這是聚合的妖源,一股令瑤香舒服的氣息從手心裏流入身體。


    冰涼的身體開始回暖,她查看了下喜兒,並無大礙。


    “你們之前究竟怎麽惹上這種家夥的?”


    剛那人身上的氣息和陸擇羽剛好完全相反。


    ........


    宣夜站在塔樓頂,望著遠處漆黑的魔門三郡,又望了一眼一旁崇山峻嶺中的盤岐宗。


    “這便是你想要的吧,張誌清,明明是妖,卻以人自居,原本還有幾百年好活,最後卻為了這些螻蟻,真是可悲!”


    關於盤岐宗的一切,宣夜再清楚不過,當年盤岐宗隕落也並非是因為宗門主張誌清登仙隕落,而是被人逼迫算計所致。


    隻是讓宣夜沒想到的是,盤岐宗最後隻剩下風悠揚一名弟子,竟還能夠再次回到這天錫郡來。


    宣夜算是看明白了,陸擇羽應該是想要借用盤岐宗,來執行他的計劃,剛剛的那兩女子,一人一妖,這不禁讓宣夜感覺到異樣。


    宣夜遙想起第一次發現陸擇羽的氣息,去了那籬笆院後,見到了那些已初具靈氣的妖們,聯想到今晚見到的這隻小狐狸。


    宣夜飛速思索,猛的宣夜睜大眼睛。


    “難不成.........好小子,想要重塑妖道,怪不得選上了盤岐宗,想不到這等年紀就有如此的才思,佩服!”


    宣夜想明白後哈哈笑了起來,心想。


    若妖道在這人世間覺醒的話,確實能為仙界提供一些戰力,還真是好大的一盤棋。


    亥時


    陰雨連綿,一個亮著微光的小驛站外,兩匹機關馬停下,程輝下馬後望了一眼遠處漆黑中亮著一串燈火的地方,那地方便是陰山宗。


    一旁的程凝表情冰冷,內心很是平靜,並無懼意。


    “凝兒,明日我們就到陰山宗了。”


    程凝點頭,兩人推開驛站門,驛站內一片火熱,有不少都是陰山宗的人,他們穿著有陰雲圖案的褐色道袍。


    這裏到陰山宗還有一天路程,許多歸來或者外出的陰山宗弟子,都會在驛站歇腳,出去後便是一大片荒涼的山石嶙峋的荒地,數百裏無人煙。


    驛站是長形的,兩側都有離地的高台隔間,台上有小桌,上麵亮著源石燈,有一些被褥和草墊,可以供三四人擠著休息。


    程輝要了一間屋子,和老板要了些熟食,兩人進去後,程凝放下了小隔間的草簾子。


    “凝兒,師傅也不是冷血之人,這次做事是你太武斷,怨不得別人。”


    程輝並未在甘家集逗留,而是當天休息到中午就離開,一路馬不停蹄的趕來,他們並未租借飛妖,而是騎馬過來。


    程輝也不想輕易的把程凝交出去,所以故意拖慢速度,隻等門主回信,程凝是這些年來程輝弟子裏最省心的,天資聰穎,未來可期,好好修煉未來必有所成。


    如若陰山宗的朱奇未死,他們也不會把火氣發過來,用錢或許可以解決,但現在不同。


    朱奇被風悠揚手刃的事已傳遍魔門三郡,一直以來,陰山宗都是以這落山郡第一自居,這次折了早已在江湖上名聲四起的朱奇,等於打了他們的臉。


    為了搬回麵子,他們才會如此重視王立陽的事,在得知王立陽安然無恙的回家後,他們馬上就給紫蝶宗送了一封血書。


    程輝就是因此才不遠萬裏,坐船過來,然後連夜奔到圓盆郡,找到程凝的。


    此時程輝起身,急忙跑出客店外,臉頰上的紫蝶紋在微動,夜空中一黑影快速躥下。


    吧唧


    泥漿飛濺,一機關大鳥落下,外形酷似鷹,背脊上有一金屬小包,全身都是金屬構造,這是良奇州最新的機關產物,用妖靈來控製。


    取下信件後,程輝舉著二指,在一片空白的信上劃動,不一會一些文字浮現出來,程輝看完後舉著手,一簇火焰亮起,信件化作飛灰,機關鳥也撲騰翅膀起飛,消失在黑夜中。


    程輝心底有些失落,但很快這失落感就全無,門主要求程輝務必要給陰山宗一個交代,他過幾日會親自來賠罪。


    “老板,來幾壺燒酒。”


    程凝已經吃過躺下。


    “凝兒,起來陪為師喝一杯。”


    程凝聞聲便起來了。


    “師傅,剛是何事?”


    程凝也感覺到剛剛有紫蝶宗的飛天機關過來,她臉上的紫蝶有微微異動。


    “你跟師傅多久了。”


    “二十年。”


    程凝回答道,端起酒杯敬了過去。


    程輝點頭一飲而下。


    “凝兒,此去凶多吉少,為師幫不了你。”


    “徒兒自己鑄下的錯,無需他人承擔。”


    程輝點點頭。


    “還記得你師姐程愫嗎!”


    程凝心中一驚,程輝拿下麵紗,笑容緩和了不少。


    “當年我也救不了她,知道為何嗎?”


    程凝舉著酒杯,遲疑了,卻依然麵無表情。


    “我們外門之人,如若想要自由,便隻能忠實的做一隻蝴蝶,待完成任務後晉升到內門,才有自由可言,而你師姐並不知這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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