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表情凝重的看著陸擇羽伸著的手。


    想到了一件事,前幾天江湖上在傳綁架了陽鼎宗公子的賊人要價五千兩黃金,程輝問過程凝這事,程凝卻說隻要了二千五百兩黃金。


    程輝思前想後,程凝隻可能是在這次的任務裏認識這陸擇羽的,而且是他們合夥綁架了那陽鼎宗的大公子,在看過陸擇羽的身手後,程輝更確信心中猜想。


    “我此出並未帶多少銀兩,還望陸兄弟你見諒。”


    程輝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陸擇羽有些意外,拿過來揣入了懷中,程輝眼神謝過後轉身就走,因為待久了會惹人懷疑。


    果然蕭淵走了過來,陸擇羽有些慌張。


    “師弟,你剛剛........”


    “沒幹嘛!”


    蕭淵一看就知道陸擇羽做了什麽,顯得很不安,隻是他並未戳破,演武場上人聲鼎沸,不少人都在等周溫出來,為陰山宗爭回一些顏麵。


    陸擇羽又繼續去和那些別門的修道者們閑聊了起來,蕭淵拿出了時刻盤,已經申時二刻了,周溫已經去了一個時辰。


    蕭淵掃了一圈外門修道者的嘴臉,多是落井下石之輩,雖同屬魔門,但卻也是競爭關係。


    這麽多年來,魔門除了大舉入侵天錫郡時同仇敵愾,相互合作幫扶,其他時候紛爭不斷,因為誰也不想吃虧,誰也不願吃虧。


    而他們今天齊聚於此,多半是為了商議一些重要之事,蕭淵多少能猜得到。


    近年來道衙府總是不時給盤岐宗一些道令,讓他們進入魔門三郡調查這調查那,實則隻是為了試探,畢竟天諭帝根本信不過盤岐宗。


    每次蕭淵隻能讓自己的幾個師弟前往完成道令,這次天諭帝的意圖更加明顯了,如果盤岐宗不出手,那麽天錫周道衙府就是違抗道令,而一旦羅年帶人前往魔門三郡,魔門之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動起手來,羅年他們根本不是這些魔門之人的對手,蕭淵曾和風悠揚談過道衙府的事,近年來道衙府的動作有些大了。


    明明世態清平,黎民能夠安居樂業,但道衙府的做法,卻與往日不同。


    難道有人想要再度挑起紛爭,從而漁翁得利?


    蕭淵狐疑的看著遠處雲霧茫茫的山峰,魔門現在會如此不安分,隻因道衙府切斷了中原與魔門的經商往來。


    過去可以看到不少中原宗門的修道者,押著貨進入魔門三郡進行交易,而所的金錢也能在天諭銀號裏兌換,但現在這些交易所得一旦被查明是來路不當的錢,會被沒收充公。


    每一個銀號,一旦客人兌換金額過大,就會馬上通知道衙府。


    前往魔門三郡做生意的人越來越少了,隻有那些野修和一些逃犯會過來,還有就是這天錫郡的商人們會到魔門三郡做生意。


    隻是這高原地帶,雖水草豐盈,卻沒有那些奇花異草,交易都隻是些衣食住行之物,再加上天錫郡低廉的稅收,以及開放的市場,所以這些年來魔門之人才不敢在天錫郡作亂。


    一來是畏懼盤岐宗,二來是日次過得滋潤,不必生出事端。


    蕭淵查看了一番,這些在赤膊操練的陰山宗弟子,很多五髒六腑都已受損,如此激烈的修煉,如果不配合藥物輔助,很容易積勞成疾。


    魔門三郡的藥材已告急了,恐怕這次的綁架也是為了某種交易,聯想到那朱奇獨自一人從這魔門三郡到了天諭州最南最為貧瘠的禿村進行藥物交易就可想而知。


    思索之際,人群再次躁動起來,大家都站得很開,周溫出來了,背上多了兩杆長槍,腰間掛著三個小葫蘆,看起來氣息比剛剛強了一些。


    很多修道者修煉到某種時候,無法靠意誌克製住體內狂暴的靈氣,都會選擇用術式來封住這些多餘的靈氣,待需要使用的時候再解開,解開封印術式是很簡單的,但周溫卻去了一個時辰。


    兩杆槍蕭淵認得,過去一個來自陰山宗的高手也是使這種飛槍,變化多端,攻守兼備。


    隻是蕭淵不擔心,勝負在一開始就決定了,雖周溫靈識也到了窺天鏡,但卻並未大成。


    “可以開始了嗎?”


    陸擇羽扭動胳膊,望著空曠的四周,隻有蕭淵還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周溫點點頭,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今天斷然不能讓陰山宗失了顏麵,對於這小子特別厲害的身法,周溫已經製定出了一套策略來,保準他有力使不出。


    陸擇羽認真的看了一眼周溫,之前看到周溫體內的靈氣還是一團圓潤的白球,現在這些白球消失不見了,黑漆漆的一大片。


    “你靈氣去哪了?”


    陸擇羽剛問道,周溫臉色驟變,但隨即笑了起來。


    演武場上的聲音都消失了,隻有風呼嘯而過之聲,陸擇羽不以為然的看著。


    周溫心中暗暗道。


    任由你多強,隻要在此地,我的靈氣便是無限的。


    周溫瞥了一眼身後大妖雕塑,伸著一隻手,背後的兩杆長槍嗖嗖的飛出,立在了半空中。


    李沽源快步的走到了師姐章鶯身邊。


    “師傅他該不會用了那個術吧?”


    章鶯麵無表情並未回答,李沽源還記得以前曾有其他魔門的人上來挑戰,師傅以一敵六,雖一開始並未占據上風,但隨著時間變遷,六人最後都輸了,而師傅卻依然精神,似乎那靈氣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章鶯大概知道這個術,把自身的靈源轉移到創造的象麵中,與旁邊的大妖進行聯係,不斷的通過靈源來轉化大妖本身的靈氣。


    “師姐你剛為何要說那番話?”


    李沽源不解道。


    章鶯笑了笑。


    “你和師傅都想錯了,一開始就該放了那樓南的。”


    李沽源有些氣惱。


    “師姐,你太高看那小子了吧。”


    章鶯咯咯一笑。


    “師弟,你看到那小子使出過全力嗎?”


    看著李沽源不解,章鶯也沒做過多解釋,看一個修道者的上限,隻需要看他下限能到什麽水準即可,那陸擇羽剛剛全都是用一擊放倒那些修道者的,剛剛趁著周溫進去準備的間隙,章鶯閉眼入夢,在夢境中,窺見了陸擇羽的動作,那是隻有夢中才看得清楚的。


    這小子的厲害程度遠超你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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