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帝君冷哼一聲,出乎意料沒有再質問。


    “你持本帝帝令前去通告弼馬溫,宣他立刻來見。”


    天蓬元帥愕然抬頭,麵露難色,第一反應想拒絕。


    但在紫薇帝君眼神逼視下,他隻有唯唯諾諾的答應。


    出了水府,他開始琢磨起紫薇帝君的態度,好像有點回過味來。


    怎麽感覺帝君對那弼馬溫不是看重,而是敵視呢?


    當然,以帝君的身份來講,這也算是一種重視了。


    天蓬元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思也活泛起來,若是帝君真的對弼馬溫態度敵視,那他被打一事好似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


    是不是可以趁機讓帝君為他報個仇!


    他越想腦袋越靈活,雖然消息傳出去丟點臉,但他豈是那麽在乎臉麵之人。


    他嘿嘿一笑,正好看到府門前的一個侍衛,眼珠一轉將其拉過來。


    “好兄弟,能不能告訴本帥,帝君為何突然來天河巡視。”


    這侍衛修為天仙,雖是紫薇近人,見到天蓬元帥也不敢冒犯。


    他為難的道:“元帥,帝君之事我等怎會知曉。”


    天蓬熟門熟路的塞給他一些仙石,笑眯眯的道。


    “本帥也不是外人,兄弟稍微透露點不緊要的東西就行了,本帥也好知道帝君的心情怎麽樣。”


    侍衛悄無聲息的收起仙石,想了想道:“今日帝君本是打算直往禦馬監,後不知何故臨時改道。”


    他又小聲補充道:“帝君來時心情不佳。”


    或者說近段時間,紫薇帝君心情都不佳,不過再說就超出他護衛職責了。


    天蓬元帥眼珠轉動,手上又是塞了一些仙石過去。


    “本帥記著兄弟的好了,日後若是有難可來尋本帥。”


    侍衛一臉驚喜,恭敬感謝。


    天蓬元帥已經摸著下巴遠去了。


    “帝駕直往禦馬監,嘖嘖,小小弼馬溫好大的麵子。”


    “不過心情不佳,嘿嘿,弼馬溫,看來你是大禍臨頭了。”


    天蓬元帥心裏有底,徹底確定紫薇帝君的確對弼馬溫不滿。


    也讓他底氣大增,一個弼馬溫,再如何厲害,又豈能大過四禦去。


    想著想著,他又想起了前段時日遭弼馬溫暴打的過程,他臉色陰沉下去,而後毫不猶豫一揮手。


    頓時,天河湧動,之前給禦馬監馬場開啟的水眼關閉。


    想用水?做夢去吧。


    做完這些,他才點了三百天河水軍,大搖大擺的隨他前往禦馬監。


    禦馬監,王牧第一時間察覺天河之上的變化,他挑起眉頭。


    “搞什麽名堂,第一個下馬威便是停我的水?”


    堂堂紫薇帝君這麽小氣?怎麽像是那頭懶豬幹的好事。


    王牧皺眉,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指望過那頭懶豬會給他維持好天馬用水。


    是以即使天河開放通道,他也一直維持著空間洞口,時刻從天河中接引水源,天河這一手根本影響不到他。


    不過值得思考的是,紫薇帝君的態度,好像來者不善。


    終究是勘破百花之事已遲,那紫薇帝君隻怕已經盯上他。


    他冷哼一聲,所以才說百花仙子單純愚蠢,怎可以尋常想法思考四禦帝君。


    想要靠躲避避過紫薇帝君,更是癡心妄想。


    盡管其心中可能沒有禍水東引的想法,但是紫薇帝君若是對百花誌在必得,又豈會放過他這個被百花拜訪過三次的人。


    尤其每次都是紫薇帝君駕臨百花宮之時。


    他順手掃了外麵一眼,發現那百花仙子還在原地等待,完全不知紫薇帝君已經改道。


    他搖搖頭,果然是愚蠢之人。


    片刻後,在王牧不出意外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個耀武揚威,身材高壯的身影。


    “帝令在前,弼馬溫王牧接旨。”天蓬元帥看似平淡,實則那股小人得誌的心思已彰顯無遺。


    王牧揮退一路氣喘籲籲跟來的林一笑,顯然這天蓬元帥是趁其不備闖進來的。


    他饒有深意,“天庭帝君一大把,不知哪位帝君喚王某接旨,天蓬元帥還是說清楚點比較好。”


    天蓬元帥瞪著王牧,“弼馬溫,帝令在前,你也敢藐視帝君。”


    “聽好了,宣你旨的乃天庭北極紫薇大帝,還不速速叩拜接旨。”


    王牧恍然大悟,“原來是紫薇帝君。”


    他又疑惑的道:“不過王某受玉帝親轄,紫薇帝君又如何會對王某宣旨,這豈不是越權,對玉帝不敬。”


    他盯著天蓬,眼光發寒,“或者是天蓬元帥聽錯了?又或者天蓬元帥在假傳帝旨。”


    天蓬元帥隻覺自身軀到元神都是一寒,他心中忐忑,又想起了上次被暴打的經曆。


    而且他怎麽感覺這弼馬溫實力好像更強了。


    他強作冷靜,想要說些話威脅王牧,但不知為何,看著王牧那平淡無波的神情,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王牧安然坐著,手中端起仙茶。


    “想來天蓬元帥也不敢假傳帝旨。”


    “那想必是紫薇帝君記錯了,忘了禦馬監並不在他手下執掌。”


    他好意提醒,“元帥還是得提醒紫薇帝君,若想調動王某,需有玉帝首肯,再不濟也得有玉帝手書或令牌,不然王某可不敢擅自聽令。”


    “元帥覺得如何。”


    看著王牧的笑容,天蓬元帥宛如看到了一位恐怖魔神。


    他強作鎮定,“原來如此,既然是帝君記錯了,本帥當回去提醒帝君。”


    “弼馬溫不必相送。”


    他轉身,腳步看似緩慢,但其實林一笑都能看出他的局促和狼狽。


    直到天蓬元帥身影消失,王牧放下仙茶,冷哼一聲。


    “原來這才是下馬威,不過那也得先見到王某再說。”


    他摸摸下巴,眼神莫名。


    “天蓬元帥,好大的官,也好大的因果啊。”


    在看到天蓬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黑線時,他差點忍不住要給他理一理。


    不過最終還隻是尋了幾條最粗的因果線看了一下,卻沒有什麽收獲。


    都是天庭正常仙神,找不到作風問題。


    這樣一個私生活正常的仙神,會在原著看上一個小小仙娥?


    是嫦娥太美,還是他太愚蠢。


    王牧嗬嗬一笑,“也是一個可憐人。”


    這樣的可憐人,他也沒心思再去欺負,當然,除非其再招惹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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