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禕走上前來,衝亓淵鞠了一躬:“哥哥,你吩咐的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就等粟晚來我們魔界做客了!”


    亓淵微微一笑:“亓禕,多謝了!”


    冰月他們詫異地注視著亓淵:“什麽?”


    冰月蹙蹙眉頭:“亓淵,怎麽回事兒啊?”


    亓淵撇了撇冰月:“怎麽…我亓淵今晚生辰,請美人兒來我魔界做客,都要向你請示嗎?!你是美人兒什麽人啊!”


    冰月詫異地:“生辰?今晚?”突然大皺眉頭,“小晚都還沒去過我們聖月界做客,怎麽能先去你們魔界做客呢!”


    “我去過的!”


    “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冰月嘟著嘴,很是委屈。


    亓淵輕蔑的一笑:“反正今晚美人兒去定了魔界,你要想邀約美人兒,擇日再說吧!”說著,他展開雙手,向粟晚撲了過來。


    粟晚趕緊躲到冰月身後,打了個寒顫:“亓淵,我是答應過要去魔界做客,你…你別太激動了!”


    亓淵撲撲身上的塵土,尷尬的一笑:“真是抱歉,美人兒,我太激動了!”


    冰月咬了咬牙,望著粟晚:“小晚,你什麽時候答應他去魔界做客的啊?我怎麽不知道?”


    “為什麽要你知道啊!”亓淵不滿地。


    粟晚蹙蹙眉頭:“姐姐,是這樣的。前幾日在袁原家中,他突然找我,說有事相商,結果他說邀請我去魔界做客。我本來是要拒絕的,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懇求我,我也沒有拒絕的餘地,我就答應他了。”


    冰月蹙蹙眉頭:“可是……魔界……”


    亓淵緊緊皺眉:“上官冰月,你放心吧,我不會害美人兒的!”


    冰月咬牙切齒:“我知道你不會害她,我隻怕有人會加害於她。”斜眼瞟了瞟亓禕。


    亓淵也順勢望了亓禕一眼:“上官冰月,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讓別人加害於她的。”


    粟晚望著冰月:“姐姐,你要一同前去魔界嗎?”


    冰月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我回我聖月界看看若亓了。”他注視著亓淵,“若小晚有什麽閃失,我上官冰月跟你沒完!”撂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粟晚掃視了一下桑棘他們:“那…桑棘、雲深還有小狐和司姚,你們呢?你們要一同前往魔界嗎?”


    “要——”他們紛紛點頭。


    於是,他們就一起走了。


    他們來到魔界,粟晚她四處觀望,看見魔界結界外多了一些聖花……


    粟晚詫異地望著那些聖花:“聖花?”


    亓淵雙手展開,欣慰地一笑:“這些聖花是我專門從我魔界聖花苑裏移栽過來的,這樣的話,你哪天想喝聖花羹了,你一來我魔界就能摘到了!”


    粟晚衝他微微一笑:“有心了!”


    亓淵展開右手:“快進去吧,已經傍晚時分了。”


    粟晚他們走了進去,亓淵和亓禕並排走在最後。


    亓淵湊到亓禕耳畔:“你今日最好別動什麽歪腦筋,若美人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哥我跟你沒完。”他說完,走了進去。


    亓禕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隨後,她也走了進去。


    在魔界大殿之上,桑棘他們都坐在座位上,幾位侍衛端起飯菜走上前來,一人走到桑棘他們麵前,放在桑棘他們的桌前。


    亓淵親自端起飯菜走上前來,飯菜裏還有一碗聖花羹,他輕輕放在粟晚桌前,微微一笑:“美人兒,請……”說完,他走到寶座前坐下。


    他微微一笑,舉起酒杯:“今晚是我魔界尊主亓淵的生辰,特邀請各位摯友來參加我一千九百歲生辰。”


    粟晚他們在座的也都舉起酒杯:“祝賀亓淵……”


    於是,他們一起幹了這杯酒。


    這時,亓禕端起一壺酒走了上來,嘴角微微上揚:“哥,我這有一壺陳釀美酒。你這不今日生辰嘛,我這壺酒就送給你了,就當作生辰禮物。”


    亓淵不滿地:“這算什麽禮物啊,我不太喜歡喝!”心裏暗自嘀咕,你釀的酒我哪敢喝。


    亓禕暗自竊喜,就知道我哥是不會喝我釀的酒的。她故作委屈的模樣:“哥哥,你既然覺得這陳釀美酒不算禮物,你也不喜歡喝的話,那你就別怪你妹妹沒給你準備禮物咯!”


    亓淵輕蔑的一笑:“亓禕,你何時送過我別的禮物啊,我還記得小時候,喝了你釀的酒,差點沒惡心死我。”


    聽聞此言,在座的各位也都哄堂大笑起來。


    亓禕把目光轉移在粟晚身上,衝她莞爾一笑:“聽聞你們羋花界自古以來都是以花釀酒,我想…粟晚的酒量也不會差,我這一壇酒就讓你品嚐一下,如何?”


    亓淵大驚失色:“什麽??”


    粟晚尷尬的一笑:“那個……魔界公主啊……我們羋花界…的確是以花釀酒。但是,我…我不勝酒力啊!”


    亓禕微微一笑:“沒關係,能喝多少算多少,你哪怕就喝一小口都行。”


    “啊?”粟晚很為難。


    雲深緊緊皺眉:“那啥……晚兒說她不勝酒力,就別逼她喝了唄。”


    亓禕斜眼撇了撇雲深:“你懂什麽,真正酒量好的都說自己不勝酒力。”


    亓淵蹙蹙眉頭:“亓禕,她是怕喝了你釀的酒,跟我一樣,會惡心。”


    亓禕微微一笑:“這你倒不用擔心,我釀酒技術已經比以前進步多了,鐵定不會再出現那種狀況了。”


    亓淵蹙蹙眉頭:“亓禕,我突然想喝你釀的酒了,在給美人兒喝之前,先給你哥我喝喝看,好喝的話,你再給美人喝。”


    亓禕皺了皺眉:“哥,你這玩我呢,剛才不喝,現在怎麽又要喝了!”


    “這不是聽你說,你的釀酒技術已經進步了嘛,所以,作為你哥,自然想見識見識了。”他衝亓禕眨了眨眼。


    亓禕皺了皺眉:“真麻煩。”把那壺酒呈給亓淵。


    亓淵接過酒,打開,他將酒壇壇口緩緩朝下,酒水簌簌地往下流……


    亓禕大吃一驚:“哥,你幹什麽?!你幹嘛倒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釀的酒啊!”


    亓淵蹙蹙眉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動了什麽歪腦筋,你別想加害美人。”


    亓禕頓時眼淚含眼眶:“誰加害美人?哥,你自己看,我沒在酒中下毒!”


    亓淵俯下身子一看,那酒水落到地麵,就跟水一樣,沒看到有氣體溢出。


    亓淵詫異地:“難道我真的……誤會了你,真是抱歉,亓禕。”他將酒壇扶起,壇口朝上,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那我來品嚐一下,你的釀酒技術是不是真的進步了。”一飲而盡。


    粟晚拿出一個有許多藍色玉環串成的綠葉瑪瑙穗子,抿嘴:“此乃夢影,是我羋花界的一個吊穗,我將它贈予你當做禮物吧!”說著,呈給亓淵。


    亓淵接過穗子,喜出望外:“謝謝美人,我一定好好珍惜它,視它為珍寶。”說著,他立馬收起穗子。


    亓禕走過去,拿過亓淵手中的那壺酒:“好的東西總不能讓哥哥一個人獨享了吧,我拿去給粟晚嚐點。”端過來給粟晚倒上一杯酒,“粟晚,這酒真的不錯,你就看在我釀了這麽久的份兒上,嚐嚐唄。”


    “這……”粟晚有些猶豫,“這……那行吧,我嚐嚐。”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讚不絕口。


    桑棘實在是坐不住了,大怒道:“亓淵,你和你妹妹聯合起來,欺負粟兒是不是?粟兒不能喝酒,你們偏叫她再喝一杯!”拂袖一揮,一束綠色光束向亓淵和亓禕橫掃過去。


    亓淵和亓禕被擊倒在地,亓淵嘴角流出血,冷冷地:“什麽叫我跟亓禕聯合起來欺負美人,啊?!你給我說清楚,我能跟亓禕比嗎?”


    桑棘緊緊皺眉:“怎麽了?說你們還不樂意了?”


    雲深也皺了皺眉:“對啊,別想欺負晚兒。”


    亓淵大發雷霆:“我亓淵是愛美人的,我不會傷害她的!”


    桑棘嗬斥道:“說得好聽!我剛才都看到了,你們兄妹聯合起來灌我們粟兒飲酒!”他拂袖一揮——


    亓淵憤憤不平:“敢在我魔界鬧事,你當本尊不存在是不是!”拂袖一揮……


    隻見一束綠色光束和一束紫色火光碰撞後紛紛消散,他們紛紛再拂袖一揮,那兩束光碰撞後又消失了……


    粟晚蹙蹙眉頭,不知所措:“桑棘,亓淵,你們別再打了!桑棘、桑棘……”她轉頭望著雲深,“雲深……”


    雲深望著他們:“亓淵,你別想欺負晚兒!”說著,他也拂袖一揮,一道紅焰光束橫掃過去,刺向亓淵,亓淵拂袖一揮,一束紫色火光橫掃過去,與紅焰光束碰撞後消散了……


    粟晚蹙蹙眉頭:“雲深,我是請你去勸架,而不是叫你跟著他們一起胡鬧啊!”


    她見勢不妙,舉起手準備去取她頭上的鎖靈簪。就在此時,在她胸口有一股血氣上湧,她一個沒忍住,’噗’地吐出口,染紅一片前襟,就連麵前也揚起一片血霧。


    玉湖和司姚見勢不妙,立即迎上前來,玉湖扶著粟晚:“粟晚……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司姚扭頭凝視著桑棘他們:“亓淵,你們趕快休戰,粟晚…好像中毒了!”


    桑棘他們聽後大驚失色,紛紛迎上前來——


    “粟兒——”


    “美人兒——”


    “晚兒——”


    他們看著粟晚那蒼白的臉、黝黑發紫的嘴唇,她那雙手中長出的密密麻麻的蛇鱗,她的臉上也長出了六片蛇鱗……


    “蛇毒??”亓淵大驚失色。


    亓禕走過來,微微一笑:“哥哥,這不是蛇毒。你看她手上密密麻麻的蛇鱗,她腳上也有蛇鱗,漸漸地她全身都會有蛇鱗。最後的最後,她就會變成一條真正的蛇了。”


    亓淵苦澀的一笑:“你在酒中下毒!”衝亓禕拂袖一揮,“本尊怎麽會有你這麽個歹毒的妹妹!”


    一束紫色火光把亓禕擊倒在地,鮮血從她口中溢出,她微微一笑,拂袖一揮,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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