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有些沒搞明白現在的狀況,他這麽多年以來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戰鬥數都數不清了,有過勝利,也有過失敗。


    無論結果是勝利還是失敗,最終都化作了他變強的經驗。每一次戰鬥之後,無論勝敗,他都會去直麵這個結果,然後從這一次戰鬥之中獲得變強的經驗。


    最讓達達利亞印象深刻的一次失敗,是在他當上愚人眾執行官之前。


    那一次剛上戰場沒多久的他被騙,被偷襲,然後遭遇到了成為愚人眾之後的第一場失敗。戰敗的達達利亞直接被人活捉帶回了敵方大本營,他們把他吊起來打了三天三夜,就隻是一直在重複地問他說不說,至於說什麽,對方並沒有問。


    當然即便對方問了,達達利亞也不會說的,他心底知道,對方想要的是愚人眾隱秘據點的情報。


    在最後,達達利亞逃出了生天,而那個組織則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可是在被對方打敗之後對方沒有繼續迫害自己,反而是向自己索要賠償,這種情況達達利亞還是第一次碰見。


    既然是第一次,沒有經驗的達達利亞下意識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賠償?什麽賠償?”


    說完之後達達利亞就後悔了,自己這樣問對方賠償的內容,不就說明了自己要不戰而降了嗎?


    “那當然是有價值的東西咯,例如說,摩拉咯。”對於公子的疑問,鄭月沒有任何遲疑地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遊戲的劇情鄭月可是玩過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愚人眾的末席執行官達達利亞在北國銀行可是存著一大筆錢的,平時的出手也頗為的大方,畢竟這是被譽為鍾離的錢包的男人。


    這次他和刻晴出來身上帶的好幾個老王的中等意思都快花完了,這不得問這位富裕的愚人眾的執行官要點摩拉來花花啊?


    也不多要他,這裏兩個愚人眾執行官,加上一堆小嘍囉,收個十幾二十個小意思就差不多了,做人嘛,不要太貪心。


    對於鄭月的決定,刻晴沒有什麽異議,現在璃月港的愚人眾基本已經清理幹淨了,剩下的也就是少數隻敢暗中偷偷摸摸地活動的老鼠罷了。


    他們兩人身份特殊,無謂再和愚人眾扯上什麽關係了。愚人眾的執行官可不是隨便就能殺的,這可是會引起兩國之間的鬥爭的。


    當然,要點小錢錢什麽的還是允許的,你看凝光,不就從愚人眾身上罰了一大筆摩拉。


    “不錯的提議,”達達利亞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魈大聲說道:“隻是如果想要賠償的話那就好好地和我戰鬥一場吧!用戰鬥來征服我!”


    他可不是不戰而降的人,既然對方沒有處理掉他們的想法的話,那還不如來戰個痛快。


    當然戰個痛快達達利亞也就隻能自己在心裏想一下了,這番話隻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


    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帶著散兵還有其他人啟動攜帶著的傳送陣逃走,這是他身為愚人眾執行官的責任。


    隻是誰又能想到一開始是給這三人準備的手段,最後竟然要用到自己的身上呢?


    雖然這次任務失敗了,但是沒關係,他們得到了重要的情報,原來璃月中還有這樣厲害的人存在。


    回去之後得好好收集下這個人的信息,否則他將成為獲得岩之神的神之心計劃中的一大阻力。


    魈沒有搭理達達利亞,在鄭月沒有開口之前,他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這樣嗎?既然公子先生累了的話,那就讓他躺下來再和我們商量商量吧。”鄭月輕笑著說道,然後示意了一下魈,然後輕輕地指了指自己的腰間。


    “哈哈哈,”達達利亞直接笑出了聲,兩句話的功夫,足夠他啟動傳送裝置了,感受到熟悉的傳送波動的達達利亞對著鄭月大喊道:“鄭月公子想的倒是挺好,向敗者索要賠償這一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挺新鮮的,但很可惜這一次鄭月公子你的希望恐怕要…噗…”


    達達利亞話還沒說完呢,他的腹部就沒有任何征兆地遭受到了重擊,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他把後邊的話都咽了回去。


    這一刻,他終於體驗到了散兵剛才的那種感覺,也知道為什麽散兵會那樣不堪一擊了,擱你被這樣來一下,你也受不住。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次回去又要在床上躺上一段時間,但是沒關係,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傳送陣已經啟動,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除非對方是真正的神,不然誰也不能把他們留下來。


    果不其然,在感覺到這些愚人眾身上傳來的波動之時,魈的臉色出現了一點點變化。


    隨即,他連忙開啟了自己的領域,想要把這群愚人眾關進自己的領域之中,阻止他們離開。


    鄭月還有刻晴隻覺得刹那之間這片天地變得昏暗了起來,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絲絲詭異的黑氣,四周的一切都變得壓抑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直接把兩人嚇了一跳,特別是刻晴,這種壓抑的感覺直接激起了她心中的回憶,她之前在瑉林那邊的丘丘人營地中感受到的就是這一份壓抑。


    雖然她借著那一份壓力突破了自己,可是忽然間再次感受到了這種感覺直接然刻晴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這隻是一瞬間,下一刻她就回過了神來,現在的自己早已不是以前的自己了,現在的自己更加強大了,而且自己所愛的人還在自己的身邊,他可不是戰鬥派的,自己可得保護好他。


    沒等她轉身去看鄭月的情況,她的手已經被抓住了,上麵熟悉的溫度讓她很是心安,也很是開心。


    抓住刻晴的手隻是鄭月下意識的行為,他原本還想把刻晴拉到自己的身後的,但很可惜他沒有多少力氣了。


    他不得不承認,周圍的氣氛很恐怖,他的腳被嚇得比之前被刻晴連續榨了好幾天還軟。


    魈並沒有注意也沒空注意兩人的異常,他現在的心情有些不好。


    魈並沒有想到愚人眾居然還有這種手段,猝不及防的他居然連一個愚人眾也沒能留下,這群人全在他領域完全展開前的一瞬間逃走了,他做的就隻是給了那個黃色頭發的家夥一腳,還有奪下了他的神之眼而已。


    唉,魈歎了口氣,仿佛打了一場敗仗一般。


    說實在的,一群比自己實力低了這麽多的人居然在自己的麵前全身而退了,這未嚐不是一種失敗。


    認清了現實的魈收回了自己的領域,這片天地間詭異的氣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陽光重新照在了三人的身上。


    忽然失去了壓力鄭月直接蚌埠住整個人軟了下來,還好刻晴一手拉住了他,他這才沒有摔到地上。


    魈這才發現了狀態不好的兩人,剛剛才失手了的他變得更加尷尬了,還好他臉上的麵具還沒有摘下來,兩人看不到他變化的表情。


    “你們沒事吧?不好意思,剛剛沒有收斂住氣息,而且也讓他們跑了,”魈有些尷尬地說道。


    魈的聲音有些不一樣,但是兩人都沒有多想,隻覺得是剛才那一瞬間給他帶來的後遺症而已。


    “沒事,”鄭月微微喘著氣說道:“不過剛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鄭月的這個問題同樣是刻晴想問的,她也同樣好奇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才能讓天地一瞬間發生了劇變。


    “那個是領域。”魈低聲說道。


    “領域是什麽?”鄭月看了刻晴一眼,刻晴同樣的一臉迷糊,看來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是七階的標誌,我也不知道要怎麽給你們解釋,如果你們有幸踏入這個境界的話自然就懂了。”


    魈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之上繼續下去,說完之後他直接把手中的神之眼給兩人遞了過去:“不說這個了,我從那人身上拿到了這個,你們看看有沒有用?”


    鄭月本來想伸手接過魈手中的東西的,不過他現在渾身都是軟的,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了刻晴的身上,所以他蹭了蹭刻晴,示意她接過魈手中的東西。


    在陽光之下,一顆藍色的神之眼正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可能是由於主人不在身邊的緣故,這光芒看起來有點黯淡。


    獲得物品:達達利亞的神之眼。


    鄭月記得這達達利亞剛剛還想嘲諷他一番在跑路的來著,,隻是被魈打斷了他想說的話而已。


    而且最後還真就讓他跑了,不過還好,搶到了他的神之眼,跑得了達達利亞跑不了神之眼。


    既然之前給了他機會他不好好珍惜,那接下來就不要怪鄭月故意刁難他了。


    想要回自己的神之眼?那就拿上你全部的身家來吧,讓我看看你神之眼的價值能有多少。


    達達利亞並不知道自己的神之眼已經丟了,在被傳送走的一瞬間,他其實就已經忍不住痛得暈了過去了。


    在同一時間,愚人眾在蒙德之內的某個秘密基地發生了一陣騷亂,因為傳送裝置之中忽然出現了好幾個人。


    這些人並不是今天要傳送過來的目標任務,反而是自己夥伴,其中還有兩人執行官,並且他們全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這直接就讓這個秘密基地裏麵的人炸開了鍋。


    隨即,他們便手忙腳亂地開始安置治療起自己的同伴來,同時很多人也在擔心自己的這個秘密基地到底會不會暴露,然後被人打上門來。


    還好,這個最壞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這讓大家都鬆了口氣。


    他們不知道兩個執行官還有一群同伴到底遭受了什麽,從外表來看,他們好像都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最終檢查的結果也讓很多人感到疑惑,兩個執行官的身上並沒有什麽傷痕,他們之所以昏過去好像是因為受到了猛烈的撞擊,而且兩人肚子之上都有一個紅得發青的印子。


    這個印子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小號的鞋印?


    當然這個印子是怎麽來的,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問,就算敢問,這兩人還沒有醒過來呢。


    等達達利亞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現在的感覺很不好,昨天還沒有覺得,今天一醒來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似的,提不起一絲力氣,像是被什麽高速運動的物體給撞了一下。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


    他掙紮著就想爬起來,可是肚子處傳來的劇痛直接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什麽都做不了的他隻能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回想起之前麵對魈的那一幕。


    那位神秘的少年的實力究竟有多厲害,他完全不知道,對方從哪裏來,他也一樣不知道。


    算了吧,不想了,那樣被碾壓的戰鬥有什麽可想的。


    至於是不是璃月人?


    應該是的,不然也不會出現在兩人的身邊,這樣想來,對方大概是璃月七星派來保護那個鄭月的人了。


    達達利亞這可不是瞎猜的,既然自己愚人眾會盯上鄭月,那璃月的七星肯定也能猜到,不然還有什麽能夠解釋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實力強大的神秘青年的來曆?


    終究還是情報太少了,達達利亞心裏歎了口氣,現在他們想要獲取璃月港之內的情報已經變得非常困難了,璃月港之內幾乎到處都有七星的眼線。這個神秘少年的身份到底要怎麽調查,他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大人,你醒了。”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了房間之內,達達利亞轉頭一看,是他的老部下,沙威。


    “是你啊,”達達利亞強行打起了精神,詢問起了自己昏迷期間發生的事情。


    在聽到自己一行人全部都逃離了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至少這一次沒有失去夥伴。


    “大人,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在回答了達達利亞的疑問之後,沙威有些猶豫地說道。


    “沒事,直接說就好。”達達利亞看著沙威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


    沙威深吸了口氣,緩緩地把把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達達利亞直接瞪大了雙眼,他微微挪動雙手在被窩中摸索了一下,同時看向了床頭的櫃子,真的沒有發現他想找的東西。


    誒?!我神之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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