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鴦鴦的印象中,餘微微一直是個草包小姐,被大小姐餘嫣然耍的團團轉,還以為人家是真對她好,讓她這個貼身丫鬟看在眼裏急在心頭。


    奈何餘微微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一心跟在餘嫣然後麵跑,餘嫣然說什麽都聽。


    這次小姐仿佛換了個人,不但看穿了餘嫣然的陰謀詭計,而且反將一軍把餘嫣然氣到七竅生煙,鴦鴦在一旁看呆了。


    看著餘嫣然遠去的背影,餘微微終於笑出聲。她一把捏住鴦鴦的小臉,“你家小姐就是這麽厲害哈哈,我早就看餘嫣然不順眼了,這次就是要狠狠教訓她!”


    “小姐你終於變聰明了,我太開心了嗚嗚......”鴦鴦被餘微微的小手蹂躪到臉部變形。


    餘微微知道這個丫鬟忠心耿耿,對自己更是沒話說,對她忽然有種親切之感。


    即使穿進書裏成為同名同姓的人,但是原書中餘微微身邊的人和她始終隔著一層,現在自己仿佛在慢慢適應餘府二小姐的新身份,身邊人的愛護之情,自己終於切身體會到了。


    在原來的世界裏,餘微微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舞者,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離婚,她在外租房子住。無數個日夜回到出租屋,隻有冰冷的桌椅陪伴著她。為了糊口,餘微微也接一些小商演,錢不多但能養活自己。


    從小經曆的風霜雨雪讓她比旁人更堅韌,她深知生活的不易,從而更加努力過好每一天。沒想到一朝穿書,竟然成為了嬌生慣養的侯門小姐,果真是命運弄人。


    兩人正在玩鬧,一聲清朗的男聲自房梁上飄下:“原來我妹妹這麽厲害啊,是我看走眼了。”


    餘微微抬頭,隻見房梁上橫躺著一名少年,正支著腦袋望向她倆。


    那少年劍眉星目,薄唇豔紅,一頭黑發整齊地束在頭頂,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修長的身形顯然是一道靚麗風景。


    少年見餘微微看見了他,一個鷂子翻身自房梁上躍下,穩穩落在她麵前。


    餘微微聽這人稱自己為妹妹,便猜測他就是原書中與自己關係不太好的親哥哥餘白。


    “白少爺,你怎麽又待在房梁上啊?”丫鬟鴦鴦湊上來,看著餘白嗬嗬笑道,看起來兩人關係不錯。


    “當然是看我妹妹智鬥壞人啊,哎呀,看戲都看累了,渴死我了。”說著他往椅子上一坐,拿起茶杯就倒水喝,一點也沒有大少爺的架子。鴦鴦在一旁捂嘴偷笑。


    餘微微不敢多說話,就怕一個不小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看這個哥哥的反應,好像沒有懷疑自己,頓時鬆了一口氣。


    “哥哥你又逗我玩呢!”餘微微撒嬌道,她知道府中上下很吃她這一套。


    “我是怕你又被餘嫣然欺負了,唉以前你那麽傻,現在終於清醒一點了,為兄很是欣慰啊!”餘白道。


    餘微微知道原書中自己不聽餘白的勸告,和餘白關係很僵,沒想到今天有所緩和,她很高興。


    “知道了哥哥,以前是我的錯,現在咱倆站在同一陣營啦!”


    “不過,微微你的身手什麽時候這麽好了?我看你截巴掌很漂亮啊。”餘白喝完杯中的茶,疑惑問道。


    餘微微吐吐舌頭,她怎麽敢說自己以前是練舞的所以手腳利落。


    “啊......可能是我夢中得到高人指點頓悟了哈哈哈。”餘微微巧妙地混過這個話題。


    現實世界中,餘微微練舞沒少吃苦。多少次在練舞室掰腿拉筋疼到流眼淚,汗水像小溪一樣流下打濕練功服和地板,跳破多少雙舞鞋,隻為有一天能夠登上更大的舞台。沒想到在和壞人鬥智鬥勇中用上了,她不禁苦笑。


    “以前你真是冥頑不靈,也怪餘嫣然太會做人,把大家都迷惑了。”餘白提起從前的事不禁有些憤然,“我提醒你和爹娘,還有老族長,但是沒一個人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同意白少爺的話!”鴦鴦突然開口道。


    “我在小姐身邊看的最清楚!大小姐有什麽黑鍋都騙小姐去背,自己躲在後麵,有好處大小姐第一個拿,小姐隻能撿她剩的,大小姐真的很過分!”說著鴦鴦握緊了拳頭。


    聽著兩人的對話,餘微微大致猜到了從前餘嫣然是如何愚弄自己,欺騙所有人的。


    不過沒關係,新的餘微微不會讓曆史重演,她要翻身,幹翻這些壞人。


    “好啦,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餘微微安撫兩人,“我不會再受她蒙騙,今後我們就是最堅定的同盟。來,以茶代酒,喝一杯!”


    餘微微斟了三杯茶,分別遞給餘白和鴦鴦,三人對望著笑了,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餘微微暗自慶幸自己的身份沒有被餘白和鴦鴦識破,三人正在屋內飲茶玩笑之際,忽然有仆人來報,說老爺和夫人請餘微微到廳堂上說話。


    餘微微不禁一驚,穿進書裏以來,自己還沒有見過父母,也就是原書中餘微微的親爹娘餘士淵和劉氏。原書中兩人對餘微微寵愛有加。


    馬上就要見到他們,餘微微內心忐忑。


    或許是看出她的不安,餘白安慰道:“妹妹不用擔心,我同你一起去,就算是餘嫣然告狀到爹娘那裏,我們也不怕!”


    她以為餘微微害怕餘嫣然拉爹娘壓她,殊不知餘微微擔心的不止這個。


    “對的,小姐不要擔心,我也是證人!”鴦鴦在一旁說道。


    餘微微扯了扯嘴角,說道:“我不怕,本來就是我們站理,這就去見爹娘。”


    餘府廳堂。


    餘嫣然正絞著手帕低聲啜泣。端坐在正廳的餘士淵一臉嚴肅,主母劉氏微皺著眉頭。


    餘微微一行人剛踏進正廳,餘嫣然頓時加大了哭聲。她無語地撇了撇嘴,上前福了福身子,“拜見父親母親大人,不知道招我來有什麽事?”


    餘士淵歎了口氣,開口道:“方才嫣然在後花園發生了什麽事,問她也不說,隻說自己是被冤枉的,聽說今天園子裏鬧得沸沸揚揚,是因為你丟了東西,招你來問一問。”


    “哦,孩兒梳妝時發現首飾匣子裏的珠寶不見了,孩兒著急,讓大家幫忙找找,別是被賊人拿了去。”餘微微緩緩道,“至於姐姐在後花園發生的事情,孩兒一概不知啊。”說完,她一臉無辜地望向餘士淵和劉氏。


    “姐姐有什麽冤屈快向父親母親稟告明白,好讓他們為你做主。”餘微微朝餘嫣然勸道。


    餘白聽著餘微微伶牙俐齒的話語,抿了抿嘴,差點笑出聲。


    此時,餘嫣然被她的厚臉皮驚到忘了哭泣,瞪大眼睛看著她。


    餘士淵點點頭,說:“嫣然,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餘嫣然握緊手帕,含淚的雙眸射出怨毒的目光,聽到餘士淵的問話,她連忙收斂情緒,重新換上楚楚可憐的樣子,“爹爹一定要為孩兒主持公道!我隻是路過後花園,正撞見仆人們捉拿賊人,孩兒絕對不認識什麽陌生男子,更不知道珠寶丟失一事,隻因為我在現場,就要將罪名全推給我,嫣然冤枉啊!”


    聽到餘嫣然的狡辯,一旁的鴦鴦急忙說道:“可是我分明看見大小姐和那個陌生男子說話......”


    “是你看岔了!”沒等鴦鴦說完,餘嫣然就打斷了她的話。她知道這丫頭和餘微微一樣不好對付。


    “既然總有人懷疑嫣然,不如將那盜賊緝拿,然後當麵對峙,還嫣然清白!”說著,餘嫣然眼中滾下淚珠,看起來仿佛冤屈很大的樣子。


    餘微微心中暗道,反正秦也已經跑了,現在死無對證,餘嫣然就是抓住這一點狡辯,早知道抓住秦也,就能錘死餘嫣然。果然禍害遺千年,這次讓餘嫣然鑽了個空子。


    “餘嫣然,鴦鴦一個人看岔,在場那麽多家丁,難道都看岔了不成,你在狡辯什麽?”餘白這時出聲道。


    餘嫣然不禁一凜,她素知餘白一向與她不對付,但更多時候餘白隻是個看客,從不插手餘微微的事,這次竟然主動開口幫助餘微微,他倆關係什麽時候變好了?


    “現場混亂不堪,誰能保證沒有看走眼,大哥一向不喜我,我沒什麽好說的,隻是請爹娘一定要為嫣然主持公道啊!”說著她撲通一聲跪在餘士淵和劉氏麵前痛哭起來。


    餘白厭惡地看了餘嫣然一眼,她的表演在他眼中拙略不堪。仗著自己是了老族長親手抱回養大的棄嬰,餘嫣然受盡寵愛,甚至壓餘家親生女兒餘微微一頭,明裏暗裏沒少爭寵,段位高深把餘家上下哄得服服帖帖,撈到不少好處。


    餘微微年少無知,也被她耍得團團轉,背了不少黑鍋,名聲也沒有餘嫣然好。


    如今她終於露出惡毒心腸,餘白當然要抓住機會一舉揭穿她。


    “姐姐不過仗著人跑掉了,死無對證,但是在後花園發生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難道靠姐姐幾句話就能粉飾太平嗎?”餘微微適當拱火。


    餘嫣然被兩麵夾擊,一時找不到詞來辯白,隻能更賣力地哭泣起來。


    “幹脆姐姐鬧到老族長那裏,他那麽寵愛你,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餘微微適時提出建議。


    手帕下餘嫣然咬緊了嘴唇,餘微微這個賤人,分明是借著這些話暗示老族長偏心她,同時又把沈士淵和劉氏架起來,仿佛他們不會為自己主持公道一樣。自己若真的去找老族長要說法,勢必要沈士淵和劉氏臉上不好看。真是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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