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王妃要夜宿穿日院,以馮管家為首的下人,立馬忙活了起來。


    收拾床鋪、熏香、熱水等都準備齊全,收拾完馮叔帶著下人就下去,一刻都不帶耽擱的。


    等屋內安靜下來,沈星漢站起身道:“你先休息,本王還有公務要處理!”


    “你這是準備宿在書房?”


    沈星漢沉默。


    餘微微道:“王爺在這裏看也是一樣,放心不該我看的,堅決不看!”


    說完,轉身走進了內室,身邊的丫鬟也跟著進去伺候。


    沈星漢似是猶豫了一會兒,沒有去書房,拿起一本書籍看了起來。


    伴隨著偶爾從內室傳來的水聲,沈星漢巍峨不動,看的很是認真。


    等餘微微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餘微微沒有打擾沈星漢看書,揮走了丫鬟,自己往臥室走去。


    環視一圈,沈星漢臥室隻有一張床,連一個床榻都沒有。


    不過想到是馮叔帶人收拾的,想來即使有床榻也不會留下來。


    今晚要睡一張床。


    與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餘微微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指尖絞著衣服的一角,不斷的絞動,過了半晌,餘微微深吸口氣。


    想到沈星漢殺伐冷漠的傳言,少年將軍應該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答應了自己隻是合作,應該不會臨時變化。


    沈星漢看著還是很可靠的。


    將心中的籲氣吐出,餘微微上床睡覺,希望早點入睡。


    但此刻房中顯得過於安靜,時間仿佛過的十分漫長,又仿佛過的十分快速,讓餘微微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此時耳邊傳來腳步聲,很有規律,餘微微心中失望,沈星漢這麽快就收拾好了。


    自己的打算泡湯,餘微微一下子睜開眼,看到向床邊走來的沈星漢。


    沈星漢看到餘微微突然睜眼腳步一頓,眼角餘光掃向窗戶的位置,那裏的床榻已經沒有。


    心中歎氣,沈星漢重新起步,來到床前,直接躺了下去。


    餘微微就這樣看著,沈星漢躺下、閉眼,睡姿十分的公正,但是連被子都不蓋,是銅牆鐵壁不怕凍嗎。


    心中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餘微微覺得眼簾有點重。


    最後將被子的一角蓋在沈星漢的身上,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過了一會兒,輕微的呼吸聲中,已經閉上眼睛的沈星漢倏地睜開雙眼,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被子,再看向睡著的餘微微。


    沈星漢眼神複雜,也閉眼睡去。


    翌日一早,餘微微是被交談聲驚醒的,迷蒙的睜開雙眼,餘微微就看到下人在伺候沈星漢穿衣。


    什麽妻子為丈夫穿衣的想法,在餘微微這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餘微微躺著不動,問道:“王爺是要上朝嗎?”


    “嗯!”


    不知道是不是餘微微的錯覺,沈星漢的語氣中罕見有了一絲溫柔。


    餘微微向沈星漢看去,他已經轉過身,背對著自己看不清臉上神色。


    餘微微搖了搖頭,應該是聽錯了。


    想起昨天說的合作,餘微微覺得自己也要表演一把。


    於是說道:“王爺吃過早飯,上朝路上小心,莫要讓臣妾擔心!”


    沈星漢的身形一頓,扭頭看了過來,眼眸深沉。


    片刻才道:“知道,天還早,王妃再休息一會兒!”


    餘微微目的達成,等沈星漢走後,繼續睡去。


    等日上三竿,餘微微才再次睜眼,招來四個丫鬟收拾。


    看著丫鬟臉上的笑容,和偶爾對視一眼的神色,餘微微心中翻了一個白眼,也不解釋,讓她們誤會去。


    在穿日院吃了早飯,餘微微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碰上不少人,有些下人明明可以不碰到餘微微,但最後都會來到餘微微的麵前行禮。


    餘微微心中感歎,這王府的消息傳播太快,自己昨晚夜宿穿日院的消息看來已經傳開。


    而洗衣院中,縉芸端著要洗的衣服過來。


    自從被降為二等丫鬟,縉芸的任務就是洗衣服,不僅洗餘微微的還有自己的。


    想到這裏,縉芸心中暗恨,都是那個餘微微,現在自己不僅從王爺的院中調了出來,還有被降為二等丫鬟。


    她縉芸來到王府這麽久,什麽時候自己洗過衣服,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正在縉芸越想越氣的時候,就聽到水池旁的丫鬟們,一邊洗衣一邊說著什麽。


    輕聲走近,就聽到眾丫鬟正說王妃夜宿王爺穿日院的事情。


    縉芸不信,肯定是這些丫鬟在說王爺的謠言,於是大聲喝道:“你們說什麽,可知道散播主子的謠言是要受罰的,都有時間說閑話,是時間太多,那給我將這些衣服洗了!”


    有些也是二等丫鬟,看不慣縉芸的做法道:“大家都是二等丫鬟,自己的事情還忙不完,憑什麽要給你洗衣服。”


    “就是,想要讓我們給你洗衣服,等你成了王府的主子再說!”


    這話戳中的縉芸的痛處,要不是餘微微搗鬼,現在她已經是王府的主子了。


    現在這些丫鬟敢這麽和自己說話,不就是看自己不是王爺的貼身丫鬟,還被管家降為了二等丫鬟。


    等著,看她成為王府女主人的時候,怎麽讓這些丫鬟好看。


    縉芸心中暗恨,麵上冷哼一聲道:“我現在是二等丫鬟,不代表永遠是二等丫鬟,憑我在王爺身邊伺候這麽久,怎麽說也有一些情分在,要是我在王爺麵前說上一兩句,你們覺得這衣服你們洗不洗!


    我現在讓你們洗衣服是看的起你們,趕緊給我洗了!不然我讓王爺懲罰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有丫鬟不懈道:“真要那麽有本事,怎麽現在還是二等丫鬟,讓王爺給你調回去啊!”


    “就是,還等自己是王爺的貼身丫鬟呢,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有多大臉。”


    “你們說什麽,真當我治不了你們是不是?”縉芸來到剛剛說話的丫鬟身邊,一巴掌扇在其臉上,頓時丫鬟的臉上就是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見丫鬟惱怒的看著自己,縉芸勾唇一笑道:“生氣了,想打我,但是你敢嘛,你動我一下試試,看到是王爺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那個丫鬟聽到縉芸提起王爺,她從來沒有在王爺身邊伺候過,王爺都不知道她是誰,肯定不會相信自己。


    丫鬟往後退了一步,捂著自己的臉不說話。


    縉芸冷笑,對著眾人道:“都趕緊將這些衣服洗了,洗完送回我屋子,不然我讓你們好看!”


    此時一個看著麵善的丫鬟,端起縉芸的衣服,說道:“我洗,縉芸姐姐不要生氣,都是姐妹,何必太計較!”


    好多膽子小的丫鬟都附和著麵善的丫鬟,她們鬧到王爺的麵前,也沒有她們好果子吃。


    見衣服被端走,縉芸的臉色好看了一點,想起什麽問道:“你們說王妃宿在王爺的院子,可是親眼所見?”


    有丫鬟道:“縉芸姐姐,這王爺的事情哪裏是我們敢造謠的,我一個姐妹在王爺的院子當值,親眼看到昨夜主子叫熱水,而且還是兩個人的量。”


    “我也聽說,今早王爺上朝的時候,還讓王妃多休息一會兒,語氣很是疼惜王妃!”


    “我聽穿日院的小廝說,王妃是在穿日院吃過早飯才會自己院落,想來是為了等王爺回來,王爺和王妃的關係應該挺好的。”


    縉芸越聽心中越怒,但是麵上十分冷靜道:“這些都是你們聽說的,沒有親眼所見,當不得真,咱們王爺是什麽人,豈會被一些狐媚子勾引,沒準你們聽到的這些,都是有心人傳播的。”


    “應該不可能,我今早的時候,可是親眼看到王妃從王爺的院子中出來的,我還上前和王妃見禮。”一個丫鬟說道。


    “我也是,而且我看王妃的丫鬟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看樣子好事成了唄。”


    “丫鬟知道什麽,主子的內室豈是她們能進的,不過是有心人傳出來的謠言罷了,當不得真!往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王爺最是討厭多嘴的人,你們可都記清楚了。”


    眾人聽到這話,眼神對視一眼,都閉口不言。


    敲打完這些丫鬟,縉芸施施然走了,路上想起什麽臉色漸漸變的猙獰。


    餘微微這個狐媚子,敢勾引王爺,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天,芳止將洗衣房洗好的衣服送過來,一邊規整,一邊對餘微微抱怨道:“這縉芸洗的衣服也太皺了,這樣的衣服讓王妃怎麽穿!”


    “這衣服都是縉芸洗的?”


    除了四個一等丫鬟的活計,是餘微微自己安排的,其餘丫鬟的工作都是四個丫鬟在負責,所以餘微微並不知道縉芸的工作是什麽。


    “是的,王妃,要不我將縉芸換了吧,一看她就不是洗衣的料!”芳止看著手中衣服,提議道。


    “先不用管,等等看!”


    芳止聽了餘微微的吩咐,不在抱怨什麽,拿起衣服準備再過一次手,總要整齊一些開好。


    傍晚,餘微微在幾個丫鬟的伺候下,重新換身衣服,準備去找沈星漢吃飯。


    既然已經說好合作,那自己總要有所表示才是。


    收拾妥當,餘微微帶著丫鬟出門,往穿日院走去。


    半盞茶不到,餘微微已經到了穿日院中。


    此時在小廝的帶領下,餘微微發現並不是去書房的道路。


    “這是要去哪裏?”


    “回王妃,王爺現在在前麵的涼亭中,並不在書房!”小廝恭敬的回答道。


    往常沈星漢多在書房,今天有點反常啊。


    餘微微沒有多想,很快跟著小廝到了涼亭。


    看著涼亭中沈星漢身邊的人,餘微微一點驚訝都沒有,施施然來到沈星漢的麵前。


    縉芸看到餘微微過來,忙行了一禮:“見過王妃!”


    餘微微給沈星漢行禮,才讓縉芸起來,語氣淡淡道:“我就說在院中沒有看到縉芸,原來是來到王爺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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