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漢十分的淡定:“我說什麽是出門令牌,什麽就是出門令牌。”


    “難道這個出門令牌不是王爺搪塞我的借口?為了不讓我出府。”


    餘微微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之前問沈星漢要出門令牌,沒有令牌反而他帶著自己走出王府。


    而今天的出門令牌,是昨天才贏回來的簪子,那之間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麽出門令牌?


    沈星漢轉著自己手上的扳指,淡淡道:“王妃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還是王爺故意的?我出門怎麽了,我又沒有幹什麽壞事?王爺至於這麽防著我嗎?”


    “沒有防著王妃!”


    “那你說這個出門令牌是怎麽回事?”


    沈星漢沉默。


    在餘微微看來這就是默認,沈星漢之前就沒有給什麽出門令牌,自己真的被他給耍了。


    沈星漢看著餘微微有點青黑的臉色,喊了一聲戚洪光。


    戚洪光進屋:“王爺有何吩咐?”


    “將你的出門令牌拿出來,給王妃。”


    戚洪光老實照做,將出門令牌給餘微微。


    確實是一塊木板,上麵有一些花紋,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出字。


    “這個令牌,戚將軍還有嗎?”


    戚洪光點頭,從袖子中又拿出一個道:“穿日院的出門令牌都是臣發的,我那裏還有很多!”


    真的有出門令牌呀?


    餘微微看了沈星漢一眼,難道自己想錯了,冤枉沈星漢了?


    此時餘微微覺得沈星漢看自己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將木簮拿出來,餘微微問戚洪光:“那這個木簮也是出門令牌嗎?為什麽我和你們的不一樣?”


    你是王妃本來就不一樣。


    戚洪光看著木簮,認出這不是王爺昨晚一直雕刻的簪子,這是準備送給王妃?


    還是出門令牌,那不是王妃隻要出門就要帶著這個簪子?


    戚洪光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又聽到沈星漢的咳嗽聲,忙道:“因為王妃是女兒家,拿個令牌什麽的沒有簪子方便,而且王妃可不要小看這個簪子,這簪子獨一無二,在王府哪裏都能去。”


    “是嗎?這個簪子好像比什麽出門令牌都管用啊?”


    戚洪光點頭,這個簪子可比其他金簪子貴重太多了。


    餘微微想起自己剛剛對沈星漢的態度,心中萬分的尷尬,怎麽辦,時間還能倒回去嗎?


    一切都當沒有發生,她重新說話還來不來的及?


    餘微微腦海中像是發生著頭腦風暴,想著找什麽樣的借口能平息沈星漢的怒火,但發現好像都沒有用啊。


    半晌後,餘微微扯過一抹討好的笑意:“王爺,剛剛是臣妾想差了,第一次發現用木簮做出門令牌的,有點好奇。”


    “你不是懷疑簪子,你是懷疑我騙你,根本就沒有什麽出門令牌!”


    餘微微趕緊倒了一盞茶,放在沈星漢的手邊:“臣妾懷疑誰也不敢懷疑王爺啊,臣妾就是沒有見過哪家的出門令牌是一個簪子的?”


    “我家就是!”


    餘微微:“……”


    說話這麽針對,這天還要怎麽聊下去?


    沈星漢繼續道:“王妃想要一般的出門令牌,那就將簪子還回來吧,戚洪光會給你其他出門令牌!”


    餘微微猛搖頭,連忙將簪子插在自己發髻上:“我覺得這個簪子挺好的,戴上就剛剛好,很適合我,是不是王爺?”


    說著往沈星漢麵前湊了湊,像是展示這個木簮自己戴著是真的很好看。


    沈星漢被麵前的笑顏如花吸引了一瞬,反應過來,忙低下頭轉著自己手上的扳指。


    見沈星漢不說話,餘微微認為這事就過去了。


    “王爺,臣妾告退!”


    餘微微轉身就走。


    “等一下!”


    餘微微身體一僵,回身問沈星漢:“王爺還有什麽事情?”


    沈星漢道:“剛剛王妃說謝謝我幫忙找的地方?”


    餘微微一挑眉,有這麽回事:“嗯。”


    “還有剛剛王妃冤枉本王的事情?”


    “有嘛?”餘微微裝傻,並不想承認這件事情。


    沈星漢的臉色轉冷。


    “有!”餘微微立馬慫了,冤枉沈星漢她認。


    “那王妃就欠本王兩次人情,王妃打算怎麽還?”沈星漢說出自己的目的。


    怎麽還,怎麽有當麵就要人情的人呢?


    餘微微輕咳一聲道:“王爺,臣妾是你的王妃,俗話說夫妻一體,王爺就不要和我這麽客氣了。”


    “是嗎,本王還是第一次聽說夫妻一體,那王妃今晚就搬來穿日院吧!”


    餘微微大驚忙道:“那個俗話說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欠王爺的人情肯定是要還的,但是王爺,我沒有錢,一點銀子都沒有,這要怎麽還呢?”


    哼,當時二皇子妃胡心悅送過來的兩箱銀子,王府的人可都看的清楚,現在王府最有銀子的人恐怕就屬餘微微了。


    不過要是餘微微真的拿銀子來還自己的人情,沈星漢也不樂意。


    “沒有銀子,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償還,本王要看到王妃的誠意!”


    餘微微撓頭,償還人情需要誠意,什麽誠意。


    “王爺比如呢,比如什麽誠意?”


    “自己想,王妃可以走了!”


    餘微微撇著嘴出了穿日院,心中對沈星漢的心思一點都猜不透,一會兒一個想法,她要怎麽知道,償還什麽再他看來是有誠意的。


    “你們幾個說說王爺想要的誠意是什麽?”


    餘微微急病亂投醫,向鴦鴦幾個丫鬟問方法。


    幾個丫鬟想了一會兒,鴦鴦率先開口道:“投其說好,應該是最大的誠意了,王爺功夫很好,應該和餘白少爺一樣喜歡劍,王妃可以找餘白少爺問問,哪裏有好劍的。”


    秋綠搖頭,並不讚成鴦鴦的說法:“王爺現在已經是聞風喪膽的少年將軍,馬匹和佩劍什麽的應該都是最好的,王妃想要找到更好的,有點難!”


    秋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再說自己是一個內宅女子,對刀劍什麽的並不是很了解。


    芳止道:“我常聽廚房的嬤嬤說,一個娘子對夫君最大好,就是洗手做羹湯,要不王妃給王爺做一頓飯,我想王爺應該會喜歡的。”


    餘微微滿頭黑線,看著芳止道:“我是要給王爺表現誠意,不是去討好王爺。”


    芳止解釋道:“但是王爺和王妃本來就是夫妻,王爺讓王妃表現誠意,一個妻子要怎麽表現誠意,做衣服、做羹湯、還是……奴婢覺得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就是王妃最大的誠意。”


    餘微微對芳止的說法並不讚同,主要是她的做飯的手藝能吃,但是也沒有達到可口的地步。


    紅梅道:“王妃也不用顧慮自己做的飯菜好不好吃,王妃本來就是餘府小姐,不常下廚是常有的事情,想來王爺對王妃的情況也是知道的,如果王妃能給王爺做一桌飯菜,不管味道如何,王爺都會體諒王妃,更能感受到王妃的誠意。”


    餘微微心中尬笑,為什麽聽著幾個丫鬟的說法,好像給沈星漢做飯勢在必行呢。


    不行,要再想想,餘微微覺得也許自己能想出不一樣的方法。


    有了木簮,餘微微著急出門,將這件事甩在腦後,往大門口走去。


    王府大門口處,兩個門衛筆直的站著,餘微微手扶了扶頭上的發簪,走了過去。


    直至幾個丫鬟都出了府門,餘微微一挑眉,真能出來呀。


    紅梅幾個丫鬟對視一下,看著餘微微頭上的木讚如看神明,之前她們出府可沒有這麽順利過。


    正準備上馬車,餘微微就聽到有馬蹄聲傳來,回頭看去,就看到餘白騎馬過來,臉上是久違出現的意氣風發。


    看到餘微微,餘白立刻下馬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有事要出去一趟!哥哥這麽早就過來了?”餘微微對餘白的效率有點驚訝。


    餘白安撫著自己的馬,無所謂的道:“反正我在家裏沒事,出來逛逛多好!妹妹去哪,要不要我陪你?”


    餘微微沉思一下道:“如果哥哥覺得不耽誤你的時間,就跟我來吧。”


    “陪妹妹,耽誤什麽時間!”


    餘微微上了馬車,餘白在後麵跟著,往杏花裏趕去。


    到了杏花裏,是一條長長的街道,裏麵有不少的店鋪,但是每個店鋪的人都不多,而且一條街上賣東西重複的店鋪很多。


    所以即使有人過來,幾個店鋪卻要爭奪這一個人,可以想想一天時間,這些店鋪的營業額該有多少。


    餘微微在街道的入口處下車,準備去看看這個街道,就有一個有山羊胡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上前來。


    “小人拜見王妃!”


    餘微微不認識這個人:“你是?”


    “小人是李記店鋪的老板,戚將軍收了小店之後,交代小人在這裏等著王妃,讓小人聽王妃的差遣。”


    餘微微點頭:“李管事,那咱們先去看看周圍的情況。”


    “是!”


    一間間的店鋪走過,餘微微發現這裏的店鋪格局都差不多,兩層的小樓,一層多用來做生意,二層多用來住人,隻有幾個別的小販,將二樓也用來做生意。


    走到街道的盡頭,餘微微還是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的東西,問李管事:“我要的河流呢?戚將軍說這裏挨著一條河流,怎麽沒有看到?”


    李管事微微一笑,指著麵前當著眾人的牆壁道:“牆後麵就是一條河,很早之前是沒有這個牆壁的,但是晚上的時候,有人走著走著不看路,直接掉河裏,淹死過幾個人,這裏的商戶都覺的晦氣,就聯合出資,砌了這堵牆,將街道和河流隔開。”


    餘微微明白了,支著牆道:“將這牆給我推了,我要從街道上就能看到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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