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不停地怕打著手中的折扇,激射數道寒光,而此人卻不停地在地上挪騰閃躲,顯得格外的瀟灑自如。


    不多時,白無常折扇內的暗器已經用盡卻沒有一件暗器打中此人,白無常最後不得不衝上前去開始於此人近身肉搏。


    白無常此時衝了上去,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回不下幾十回合,白無常的招式也已經走過來三分之二,而此人不曾反擊一招,卻也是遊刃有餘的化解了白無常的每一次攻勢。


    這時的白無常心中越發的焦急,攻勢更加的猛烈迅速,拳頭上響起陣陣的破空之聲。


    此人見到白無常的攻勢驟急,知道他恐怕已經失去了耐心,想要速戰速決,便更加的拖慢白無常的節奏。白無常拳頭生風,攻勢猛烈,尋常人恐怕在這攻勢之下早已敗下陣來。


    丘道人看著兩人交手,心中更是驚駭,白無常的招式怪異新奇,威力卻是極猛。而又充滿著技巧,看似孩童胡亂打出的拳頭,卻又招式間絲絲入扣,顯然這是他雖不熟知的武功。


    丘道人自付,若是自己處於此人的位置,恐怕在幾十招的時候就已經敗下陣來,此刻他看見此人還遊刃有餘,心中更加惆悵。


    白無常的招式接連在此人的命門上招呼,想要快速的解決這場戰鬥。然而此人卻仍然是以身法躲避,絲毫沒有反擊的意圖,反倒像是在戲耍白無常。兩人之間,一人攻擊,一人閃避,彼此之間又過了幾十回合,白無常的招式已經用盡,卻依然無法奈何此人一分。


    白無常見到自己無法控製此人,便向黑無常打出手勢。意欲以二人合擊擊倒此人。隻是隻見黑無常衣袖一揮,三道寒光激射此人後心。雖然此人一直與白無常纏鬥,卻時刻關注著黑無常的動向,雖然黑無常的暗器已經被他躲過,然而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有其餘的動作。


    在黑無常激發三道暗器之時,此人手底下一變,直接變掌為指,戳向白無常的雙眼,此人陡然變招,出乎白無常的意料之外,硬生生將前傾的身體挺住,腳下一踏,向後仰倒。此人見白無常急速後退,也是急忙收回手臂,使一個策馬回旋,向著左側的躍去。於是三道寒光閃過,便直衝白無常而去。


    白無常萬萬沒有想到此人額之前的動作是虛招,此時想要在變招已經沒有可能了,便將手中的沒羽扇打開,橫放在胸前,碰撞聲響起,三道寒光也盡數打在折扇之上,暗器所帶來的力道竟然將白無常擊倒在地,所幸的是暗器皆被擋住,他也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


    但這一變故讓白無常心中大怒,大喝一聲:“大哥,一起上!”隨後起身再次衝向前去。


    黑無常聽到白無常的怒吼,便緊跟著白無常的腳步加入到戰鬥之中,兩人的招式居然是合擊之術,雖然一人施展,威力已是非凡,但是兩人真正的合擊,威力確是超過單人施展的三倍有餘。


    ......


    當年張清孤身一人,雖然創造出舉世無雙的合擊之術,然而卻沒有人能夠與他合力使用這套絕世武學之人,又加上他憑借沒羽扇,沒羽袖箭,便已經在江湖上留下赫赫威名,所以這套絕學在江湖上籍籍無名,鮮有人知道這套絕世武學的存在。


    後來張清再一次江湖遊曆之時,在一處破舊的小廟內躲雨,巧遇這兩人。當時這兩人衣衫襤褸,如同乞丐的模樣,在張清的仔細詢問下,才知道二人曾是一富商之子,因造奸人陷害,致使家道中落,因為管家舍命相救才保住了性命,至此之後兩人孤苦無依,乞討為生。


    張清正為自己的絕學不能名揚於江湖而苦惱,他見兩個孩子孤苦無依,便起了善心,便收了二人做弟子。張清逝世後,二人手刃仇家之後便加入了冥府,到如今十多年的時間了。


    二人修煉這功法已有二十多年,可謂是心意相通,彼此之間招式配合的巧妙,正是憑借這套合擊之術,二人在冥府才獲得了黑白無常的名號。


    ......


    此時二人一前一後向著此人攻去,一會白無常從左邊發起攻擊,一會黑無常從右邊發起攻擊,轉瞬間就已經攻擊出二十多招。


    此人在黑無常加入戰鬥之後,壓力也是驟然加大,不在向之前那樣的瀟灑自如,左右應對。麵對二人的攻擊,雖然可以仗著自身絕妙的身法,依舊可以在二人的密不通風的攻擊下躲閃過去,但是也是顯得捉襟見肘了些。


    此人心中不免有些焦慮,雖然早已知道隻是套合擊之術,卻沒有想到這套合擊之術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在二人的合計之下,此人如同秋風裏的枯葉,搖搖欲墜。


    此人在兩人的攻勢下有些支持不住了,心中難免惱怒了起來,高聲呼喊道:“李固,還在裝死嗎?還不出來,戲還沒看夠嗎?”


    李固一聽此人喊破自己,不免歎息一聲,本想不出麵就能拿到滄瀾劍,這下是不可能了。此刻大殿內衝出一個年輕身影,正是李固。


    白無常此時眼前一晃,突然發現一人來到自己身前,欲待回防卻已經來不及了。李固伸手將白無常的手腕纏住,用力一晃,白無常便向地上摔去,李固不待白無常落地,一個身形急轉,又竄向黑無常,同樣的手法,握住黑無常的手腕,摔向了地麵。


    黑白無常不意還會有第三人突然出現,就不曾防備。雖然第三人稍顯年輕,但是功力卻十分的高深,隻是一個照麵就將兩人摔到在地,心中更是大為驚駭。


    白無常用手撐著地麵緩緩起身,看向一身黑衣的李固,說道:“閣下是何人,莫非也要插手冥府的事情?”


    李固看向白無常說道:“在下李固,想必之前閣下就已經聽過了我的名字,至於你們冥府的事情,在下正要與貴派府主好生協商一番,望兩位兄台隻會一聲。”


    兩人不禁麵麵相覷,暗叫晦氣,此番行動算是失敗了,留在此地隻不過是無端受辱,黑白無常相視一眼,便往外退去。


    全真教眾人見黑白無常若無旁人的就要下山,不禁義憤填膺,忽然一人高聲喝道:“全真教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黑白無常回頭一看,竟是一名道童正指著他們怒視大喝起來。二人不禁心頭大怒,李固惹不起就算了,一個小小的道童也竟敢對著他們大呼小叫。


    黑白無常的沒羽袖箭瞬間射出,兩道寒光瞬間就來到道童的身前,道童此時已然驚呆,手足無措,呆滯在原地,眼看寒光就快要穿身而過,此時卻聽到破空聲響起,兩道寒光瞬間消散,竟然是兩塊石子擋住了寒光。


    李固緩聲對著黑白無常說道:“既然已經離去,何必再造殺孽。”


    二人怒哼一聲,轉身繼續下山而去。


    此時李固走到一個身穿稍顯寬大道袍的年輕人的麵前,說道:“將藏在你背後的滄瀾劍交出來吧。”


    眾人皆是一驚,此時才發現之前的中年人已經消失不見,而滄瀾劍正是被他搶去,此番卻見李固向著這名他們都不曾見過的年輕人索要,全都是疑惑不止。


    年輕人滿臉疑惑地看著李固說道:“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李固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要鬧了,我還有要緊的事要做。”


    年輕人此時聞言一笑,從身後取出滄瀾劍交給李固。


    眾人這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易容,那之前的中年人想必也是易容的,想不到此人的易容術已經登峰造極,居然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隱藏自己。


    李固拿著滄瀾劍來到丘道人的身邊,上前施禮說道:“在下李固,今日叨擾貴寶地,心中甚是不安,但是這滄瀾劍在下有急用,希望丘道長借於在下。”


    丘道人聽罷李固所言,心中感到甚是為難,若是不借,恐怕沒人是眼前這人之敵,他自己恐怕都撐不過十回合。若是借給他,可這滄瀾劍是本派掌門信物,若是傳出去,恐怕有損聲譽。


    李固見到丘道人躊躇的模樣,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對其說道:“不是在下有意為難道長,隻是這滄瀾劍有救命隻用,這裏有一封書信是要給道長的,道長看後自然就會明白。”


    說罷,李固就將書信遞了過去。


    丘道人接過書信一看,臉色變化不斷,看罷不禁歎息一聲,說道:“這滄瀾劍就借於你。”


    此時王玄恰好掙紮著來到院中,聽到丘道人的言語,不禁高呼一聲:“師尊,請三思。”


    丘道人看著王玄,擺了擺手說道:“就這樣吧。”


    說完就慢慢轉過身向殿內走去。


    李固對著丘道人躬身施禮,將著滄瀾劍掛於腰間,下山而去。


    年輕人見場麵已經安定下來,李固突然轉身離去,對他沒有半分的理會,不禁心頭大怒,對著李固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口中不停地喊道:“李固,我幫你這麽大一個忙,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嗎?你給我站住!”


    不過此人最終被李固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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