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鳳汐站在高台之上,睥睨著台下的丐幫幫眾。


    “還有誰願意上來見識一下本姑娘的高招?”


    其實上官鳳汐本來是不願意來投石大會的,雖然投石大會在江湖中有著很重要的意義,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幫主人選的選定對整個江湖的穩定來說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對她來說,卻沒有一點意義。在她看來,投石大會不過是小孩子玩家家的東西。當然,上官鳳汐是有這樣說的資格的。僅僅是移花宮這一個身份就足以讓江湖人士敬畏,何況她還是移花宮的小宮主。


    但是江湖上知道她是移花宮小宮主的人卻不多。


    上官鳳汐在來往客棧裏聽到一個消息,丐幫老幫主的女兒秦依依回到了丐幫,打算爭奪丐幫幫主之位。


    上官鳳汐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便改變了主意,決定到神農山的丐幫總舵去瞧瞧熱鬧。因為她知道李固必然也會到神農山去的。因為秦依依的忙,他不可能不幫。


    上官鳳汐來到神農山後不久,盧桂芝就找上了門。知道上官鳳汐身份的人不多,而在丐幫中知道上官鳳汐身份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秦依依。


    正是秦依依跟盧桂芝泄露了上官鳳汐的身份。


    盧桂芝正為丐幫中的汙衣淨衣之爭鬧得焦頭爛額。自從秦風幫主仙逝後,兩派之間的紛爭也變得越來越多,讓他有點應接不暇。


    偶然間從書信當中知道了上官鳳汐的身份,對他來說可是意外之喜。無論怎樣,上官鳳汐的身份都可以壓製汙衣淨衣之爭一陣子。等到秦依依回到丐幫,重新繼任幫主之位,到時能夠或者能夠逐漸解決丐幫內部的紛爭。


    盧桂芝知道秦依依跟隨安慶緒離開丐幫也有十幾年了,雖然最近有關於秦依依會回到丐幫參加投石大會的傳聞,但是他卻沒有發現安慶緒和秦依依的行蹤。


    上官鳳汐對他來說是一個保險,而且是一個穩得不能再穩的保險。


    盧桂芝看著高台上亭亭玉立、意氣風發的上官鳳汐,心中不由得慶幸。


    “那我就來試一試。”伴隨著一聲粗獷的大喊,隻見一個粗獷的大漢跳到了高台上。他用手揮了揮自己手中的大刀,繼續說道:“若叫一個小娘們給嚇住,讓我們這些老爺們兒的臉往哪裏放?”


    然而上官鳳汐卻連他看都不看一眼。


    “我是......”他話說了一半,便叫上官鳳汐給打斷了。


    “敗軍之將不需要留下名字。”


    上官鳳汐盡量讓自己顯得雲淡風輕。


    “小娘們兒,你欺人太甚。”大漢自覺受了極大的侮辱,高喊著揮刀向上官鳳汐砍去。


    上官鳳汐卻隻是輕飄飄地將自己的綢帶扔向持刀大漢。那大漢沒走三步,便被上官鳳汐用綢帶捆住。卻見上官鳳汐將手一揚,那大漢便飛了起來。上官鳳汐用腳踏地,接著又是一腳踹上,將大漢狠狠的踢到台下,濺起了許多灰塵。


    “真沒用。”上官鳳汐不忘接著再補上一刀。大漢本來傷勢並不重,聽到上官鳳汐的話,忍不住,狂噴一口鮮血。


    從大漢上台到大漢吐血,整個過程都極短。人們還沒有從震撼中醒過來,這時卻有聽到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來:“姑娘好功夫,不妨讓在下試試如何?”


    伴隨著聲音,隻見一個身著青衣,書生模樣的人走到高台上來。


    上官鳳汐看到他走上台來,不覺有些詫異。


    “你也是丐幫弟子?”


    “既然姑娘都能是丐幫弟子,在下又如何不能是丐幫弟子。在下拜在九袋長老趙長老門下,恰比姑娘早入幫半個月而已。”青衣書生收起折扇說道。


    “大冬天的拿個折扇亂晃,看的十分礙眼,別廢話了,動手吧!”上官鳳汐喝道。


    不知怎的,她麵前的這個青衣書生帶給她很大的壓力。


    “這個文弱書生怎麽也上去送死。”呂清有點惋惜的說道,“長的白白淨淨的,瘦瘦弱弱的,恐怕武功也不怎麽樣,當然師傅除外,師傅可是厲害的很。”


    “李兄覺得呢?”高文順問道。


    “高兄以為如何?”


    “那青衣書生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實在說不好。”高文順實事求是的說道。


    “這一場,鳳汐怕是要吃虧了。”


    “鳳汐?”呂清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原來師傅是在說師娘啊。”


    李固抬腳便再次踹了呂清一腳,差點將他踹飛出去。


    “師傅,你幹嘛又踹我。”周濤覺得自己沒有說的沒錯。


    “閉上你的嘴。”李固嗬斥道。


    呂清隻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李兄,這個青衣書生難道比小宮主的武功還高?他到底是什麽來曆?”高文順問道。他對江湖的逸事搜集頗多,他很難想像有年輕一輩的高手能夠勝過移花宮的弟子,而且竟然還是在丐幫的投石大會上。


    “他原本並非丐幫弟子,而且你很快就會知道他們的來曆。”


    高台之上卻見上官鳳汐突然將手一揚,綢帶再度疾飛而去,徑直向著青衣衣書生打了過去。在眾人以為悲劇會再度上演的時候,卻見白衣書生一個側步,將綢帶躲了過去。


    上官鳳汐見一擊不成,又攻出一招。卻見綢帶似龍行蛇飛走,鈴聲清脆,向著青衣書生疾馳而去。那青衣書生雖是百般閃躲,那綢帶卻隻在他跟前三寸之地。


    青衣書生仗著自己輕功無雙,隻管躲著綢帶,雖然不曾打出一招,倒也讓台下的眾人震驚不已。


    “沒想到,貴幫還藏著這樣的高手,真是可喜可賀。”少林延慈大師雙手合十,向三大長老說道。


    “大師言重了。”趙安奎回禮道。


    “江湖人稱丐幫青年一代多不成才,如今看來倒是江湖妄言了。便是我們武當也沒有這般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張清修道長說道。


    “道長過譽了。武當子弟哪個不是人中之龍,丐幫怎敢與之相比。”趙安奎回禮道。


    “趙長老,不必過謙,若以台上二人而論,便是名標江湖天字榜也是沒有問題的。”李天然說道。


    “李掌門說笑了,劍宗用劍天下無雙。”趙安奎說道。


    眾人談論未已,那高台之上已經發生了變化。上官鳳汐使出的招式,卻被青衣書生仗著自己高深的輕功躲過,這讓上官鳳汐有些焦躁。


    上官鳳汐又接連攻了數招,卻始終不曾挨著青衣書生分毫。雖然上官鳳汐不止寒袖拂雪這一個武功,但是她卻不能使用移花宮的武學,這也是移花宮弟子行走江湖的規矩。一旦使用了移花宮的武學,就隻能返回移花宮,再也不能踏足江湖。


    但是上官鳳汐也感覺到若不使用移花宮的武功恐怕難以勝過他。無奈之下,上官鳳汐嬌喝一聲,又使出一招。這招是寒袖拂雪威力最強的一招,但是對自己的損害也很重,因為這是兩敗俱傷的招式。


    卻見上官鳳汐身在半空中,然後再將袖帶纏於右臂上,鈴聲急驟,向著青衣書生橫推而去。


    青衣書生見上官鳳汐橫推過來,卻連續後退四五步,然後一個側身,突上前竄出去三大步,恰好來到上官鳳汐的身後。青衣書生卻將自己手中的紙扇點向上官鳳汐的後心。


    那青衣書生內力深厚,若這一扇點實,上官鳳汐必然身受重傷。


    盧桂芝眼見青衣書生的紙扇擊向上官鳳汐的後心,心中大為焦急。如果上官鳳汐在丐幫受傷,那可是一個不小的罪過。


    眼見那紙扇就要點實,忽然一道人影自台下疾馳而上,緊接著一道強勁的指風打向紙扇,將紙扇打偏了方位。


    青衣書生待到身形站定,卻見麵前一人,倒也是書生打扮,頭上戴著一支墨玉發簪,身穿一襲黑衣,麵容俊美,倒也有些潘安之貌。


    上官鳳汐回過頭來,看到李固,嬌嗔道:“小李子,誰叫你上來的,我又不是打不過他!”


    “我再不上來,你就躺在這兒了。”李固摸了摸鼻子說道。


    “胡說,我還有好幾招沒用呢,他這個文弱書生怎麽可能贏過我。”上官鳳汐嗔怒道。


    青衣書生聽到上官鳳汐的話,不由得氣結。


    “這位少俠,為何攪亂我丐幫投石大會?”丐幫三大長老都跳到台上。執法長老盧桂芝不斷給李固使眼色。


    “小子,並非有意打攪。隻是她既已落敗,又何必再下狠手。”李固指著上官鳳汐看著青衣書生說道。


    “胡說。她既沒有跌落台下,也沒有認輸,怎麽算已經落敗。分明強詞奪理,難道你欺我丐幫無人麽?”董作斌怒道。


    “小子不曾這樣想。既然諸位認為她未曾落敗,便由小子替她一回如何?”李固說道。


    “荒唐。丐幫投石大會乃是為選幫主而立,豈有替人一說?況且你又非丐幫弟子,如何能夠參加投石大會?”趙安奎說道。


    “他自然有資格。”這時有一個洪亮的聲音自場中響起。


    三大長老齊往台下去看,卻見迎麵又來兩個人,一老一少,正是那安慶緒和秦依依。


    三人急忙跳下高台,來到安慶西麵前見禮:“弟子等不知安長老已回總舵,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安慶緒擺了擺手:“罷了。”


    這時少林延慈大師、武當張清修道長、劍宗李天然等人亦過來見禮。他們本與秦幫主算是同輩,正好差安慶緒一輩。


    “貧僧見過安老前輩。”


    “貧道見過安老前輩。”


    “晚輩李天然見過安老前輩。”


    “......”


    安慶緒連忙還禮。延慈大師、張清修道長,李天然等人參見過安慶緒便各自返回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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