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慘叫,鶴山道長命殞當場。


    李固將手一招,卻見那柄蝕日劍便倒飛回到李固的手中。


    李固冰冷的眼神看向這些所謂的江湖俠士,說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讓開?”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間就四散而離。隻留下了馮遠征還站在路當中,這倒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根本連一步都挪不動。李固看了一眼馮遠征,沒想到他竟然癱倒在地上。


    “程兄、萬兄,你們的意思呢?”李固轉身對著程不識、萬勝問道。雖然在雪山山腳下李固與這兩個人有過一點小衝突,但是他對這兩個人的印象卻不壞。


    “殺兄之仇,不能不報。”程不識惡狠狠地盯著李固說道。


    “你這個人怎麽好賴不分,我師傅可沒有殺你們那個什麽大哥,連見都沒見過。”呂清說道。其實李固在進入到益州以來,不算冥府之人,就鶴山道長一人,除此之外,便再沒有殺過一個人。


    “你是他徒弟,當然會幫著他掩飾,”程不識說道。


    “難道兩位隻憑這個鶴山道長一人之言,便認定是在下殺了典大俠?”李固問道。


    “鶴山道長乃是成名已久的大俠,豈會輕易誑騙我們!”程不識繼續說道。


    “如此看來可惜了,我倒該留下他一命。”李固說道。


    “這種人肆意謠言中傷,死有餘辜。”上官鳳汐怒道。


    李固看了一眼上官鳳汐,搖了搖頭,又轉向程不識、萬勝二人說道:“任我怎麽說,恐怕也難證明我並沒有殺害典大俠。我就算再怎麽說,你們恐怕也不會相信,我也不多做辯解,但是我還有要緊事要做,而你們恐怕也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與你們再多做糾葛。不妨四個月後,我到時再到雪山與兩位做個了結,你們不妨再去追查下典大俠的下落,他或者未死也說不定。”


    程不識、萬勝聽到李固的話,互相之間看了一眼,點點頭,站起身來跟李固抱拳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告辭,相信李少俠一言九鼎,到時候雪山再見。”


    說完兩個便離開了。


    “師傅,何必四個月後,那兩個人又不是師傅的對手,直接解決了不好嗎?”呂清說道。


    “我總覺得有點蹊蹺,也許典慶並沒有死也說不定。”李固說道。


    “嗯?你的意思是?”上官鳳汐不解的問道。


    “我不該那麽早殺了鶴山道長,我現在有點懷疑這個鶴山道長也許與白羽府有關。”李固說道。


    “你說什麽?”上官鳳汐驚訝的說道。


    “沒錯。自從進入益州以來,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會有人設計陰謀陷害我。現在想想,這些人極有可能是白羽府的人。”李固說道。


    “可是白羽府跟李哥哥你之前並沒有什麽仇怨。”秦依依突然開口說道。


    “我也一直以為我跟他們沒有什麽仇怨。但是我仔細想了想,這個白羽府極有可能就是五十年前的白鍠閣。”李固說道。


    “這怎麽會?”上官鳳汐聽到白鍠閣這個名字驚訝的說道。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李固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的行動便能夠解釋清了。”


    “可是五十年前,白鍠閣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秦依依說道。


    “沒錯,當年白鍠閣的閣主牧凡羽的確是被李寒意殺死,白鍠閣也隨著煙消雲散。但我曾經聽李寒意說過,牧凡羽當時有一個剛剛滿月的小兒子不知所蹤。雖然之後白鍠閣便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但是他們未必不想卷土重來。”


    “如果真的是白鍠閣的話,他們對付你也就說得通了。”上官鳳汐說道。


    五十年前,白鍠閣曾經在江湖上一度橫行無忌,製造了一場偌大的浩劫,幾乎當時所有的門派都遭到荼毒,然而幸虧當時思過崖的李寒意將牧羽凡擊殺,一舉擊潰了白鍠閣的暴行,使得武林再度回到安定之中。但是白鍠閣雖然覆滅,牧凡羽的失蹤的兒子卻一直是成為李寒意的心頭之病。因為隨之一同失蹤還有牧凡羽的武功秘籍。


    “可這與典慶有什麽關係?”秦依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想典慶要麽真的已經死了,要麽就是他也是白羽府的人,而且他是白羽府中人的可能性更大。”李固說道。


    “師傅,為什麽你們說的我一點也聽不明白?”李固一臉茫然的看著李固、上官鳳汐和秦依依。


    “沒關係,也許很快我們就會知道真相了。”


    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李固等人在上官鳳汐的幫助下進行了易容。


    十天後,他們來到了壽春城。


    經過了幾天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能夠找到一個客棧好好的休息一番。這幾天裏,他們風餐露宿,十分辛苦。


    福林客棧是丐幫的壽春分舵開設的一家客棧,秦依依跟客棧的掌櫃的表露了自己幫主的身份,於是他趕緊給他們安排了五間上房,供他們休息。


    第二天早上,當他們下樓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丐幫的壽春分舵的舵主宋申領著分舵長老在樓底下等著他們。


    “宋長老,你怎麽在這裏?”秦依依問道。


    福臨客棧雖然是丐幫壽春分舵開設的,但不是分舵所在地,丐幫開設的大部分客棧都不是分舵所在地,更多的是為了安全。


    “屬下見過幫主。”宋申給秦依依施禮道。宋申曾經在投石大會上見過秦依依,現在他們已經易容回來本來的麵目。


    “宋長老請起。我們不過是在這裏住一晚就走,你又何必過來。”秦依依說道。


    “幫主贖罪。屬下特地來見幫主,是有件事詳情幫主定奪。”宋申忐忑的說道。


    “有什麽事,宋長老處理就可以,沒有必要特別跟我請示。”秦依依說道。


    因為丐幫的人數眾多,遍布各地,導致丐幫的事務千頭萬緒,不可能每件事都由幫主親自過問,這很不現實,而且也不容易做到。實際上各地丐幫分舵的事情都是由分舵主來處理,隻是每個月將相關情況匯報給九袋長老,然後再由九袋長老知會幫主即可。一般也隻是關乎丐幫生死存亡或江湖安危的大事,才會需要幫主親自定奪。


    “啟稟幫主,這個事情屬下等人實在應付不來。”宋申苦笑著說道。


    “什麽事情?”秦依依問道。


    “三天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五個人,來到丐幫分舵,要求跟我進行一場比試。如果丐幫勝了,他們就離開壽春,如果丐幫輸了,丐幫就離開壽春,並將福臨客棧交給他們。”宋申笑道。


    “什麽人如此猖狂?”秦依依說道。


    “屬下等人也不知道,這些天我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也沒有查出他們到底是什麽來路。”宋申說道。


    “你們不同意就是了,這有什麽難辦的。”秦依依說道。


    “我們當初也是這樣說的。可是其中一人將孫長老打傷,並說三天後再來討教。如果我們還是不同意迎戰,以後每天都會上門挑戰,直到將丐幫的人都打走為止。”宋申說道。


    “你們為什麽不跟他們打一架再說。”呂清突然說道。


    宋申看了一眼呂清,他知道他是李固的徒弟,便跟他說道:“呂少俠,不是我們不想打,實在是我們打不過。那人隻用了一招便將孫長老打成重傷,孫長老又是丐幫壽春分舵裏武功最好的了。整個壽春分舵根本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原來如此。”呂清恍然大悟道。


    “屬下聽聞幫主來到了壽春,因此冒昧來此,請幫主主持大局。”宋申說道。


    “他們什麽時候再來?我們還要急著趕去淮南跟安長老他們會合。”秦依依說道。


    “今天下午他們就會來。”宋申趕緊說道。


    秦依依聽到宋申的話,看了一眼李固。


    “距離淮南大會還有十多天,也不急在這一時。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想拂丐幫的鋒芒。”李固輕搖折扇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吧。”秦依依對宋申說道。


    丐幫壽春分舵位於壽春城的城東的城隍廟,是一棟比較破舊的城隍廟。


    秦依依來到分舵,與眾人見過了麵,到了下午,果然來了五個人。


    “宋老頭,可想好了沒有。我們兄弟素來仁義,不願做強取豪奪的事情。”其中有個人高聲喊道:“這場比試對你們也還算有利。”


    宋申看到這五個人,頓時怒火心頭起,七竅內生煙。


    李固仔細看著五個人,打扮各有不同。


    最右邊的穿著一件樵夫的衣衫,腰間圍著一條麻繩,頭上戴著鬥笠。緊靠著他的穿著一襲寬大的長袍,腰間掛著寶劍。最左邊的卻穿著華貴,手裏握著一把長刀。緊靠著他的是身材高大魁梧之人,手握一杆長槍。


    中間這人手握折扇看著宋申,突然發現在他的身旁多出來五個陌生的麵孔。


    “想不到宋老頭竟然找來了幫手。”中間這人依舊說道。


    宋申剛想要開口,卻被李固給攔住了。


    李固走到前麵,對這個人拱了拱手說道:“敢問閣下貴姓?”


    “在下喬甲。”中間的這個人說道。


    “不知道其餘四位大俠怎麽稱呼?”李固說道。


    “我叫喬乙。”最右邊的那個人喊道。


    “我叫喬丙。”在他旁邊的人說道。


    “我叫喬丁。”左邊的那個人說道。


    “我叫喬戊。”在喬丁旁邊的那個人說道。


    李固一一向幾人施禮說道:“聽說五位想要搶奪丐幫的產業?”


    “這位兄台此言卻是說差了。”喬甲擺了擺手,止住李固的話,說道:“我們可沒有強取豪奪,而是與他們進行一場公平的比試。”


    “在下覺得卻不是很公平。”李固說道。


    “閣下的意思是?”喬甲說道。


    “這場比試,如果你們敗了,就離開壽春,如果勝了,就拿走丐幫的產業。你們敗沒有什麽損失,勝了反而拿走丐幫的產業,無論怎麽想都不虧,諸位倒是好算計。”李固笑道。


    “江湖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他們若是勝了也沒有什麽損失,誰叫他們本事太差。”喬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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