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甲見狀,沒有再度發針。


    他沒有想到李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擋住了太乙神針的前七針。雖然這七針乃是太乙神針中最基礎的針法,但是卻並非是普通的針法,他們的速度極快,而且分別射向不同的穴位,幾乎沒有人能夠在第一次麵對的飛針的時候,能夠不慌不忙的將所有激射而出的飛針擊落在地。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閣下莫非練過太乙神針?”喬甲有點懷疑的問道。李固的每次用劍的手法仿佛知道太乙神針出針的順序一樣。


    江湖上很多人都以為太乙神針是同時將銀針打出,但實際上銀針是一針一針的打出的,隻不過出針的間隔非常的短,所以太乙神針幾乎是同時飛出來的。正因為此,如果一個人的反應速度夠快,而且事先知道太乙神針的出針順序,那麽是有可能將太乙神針擊落的。但是隻有練過太乙神針的人,才可能知道這些銀針的出針順序。


    “在下並沒有練過太乙神針,不過倒是看過太乙神針的圖譜。”李固如實的說道。思過崖的確有一本關於太乙神針的圖譜,但是卻沒有太乙神針的修煉方法,所以即便是李固也沒有辦法弄明白太乙神針的出針手法,但是卻知道太乙神針的出針順序。


    “原來如此。”喬甲恍然大悟,卻有心懷疑惑。李固既然看過太乙神針的圖譜,為什麽卻沒有練過太乙神針?而且他是從哪裏看到這套太乙神針的圖譜呢?他師傅曾經告訴他,江湖上現在應該隻有他會使太乙神針才對。


    喬甲想不明白,所幸就不想了。


    “這是第八針,閣下小心了。”喬甲說道。太乙神針的前七針的出針順序是固定的,因為這七針是太乙神針最基礎的針法,同時也是修行太乙神針的基本。


    但是到了第八針開始,出針的順序便不再是固定的,每一個修煉太乙神針的人的出手順序都不一樣。這使得太乙神針更加的詭譎莫測。


    話音未落,隻見喬甲將扇子一點,就見八道寒芒從他的扇子中間激射而出,分別打向李固的巨闕穴、神闕穴、乳中穴、關元穴、血海穴、中瀆穴、風市穴和伏兔穴。這八針如同同時打出的一般,幾乎同時射到李固的身前。李固連忙在身前用蝕日劍畫圈,正好將喬甲的八道寒芒都擋在了身前。


    這一招乃是蝕日九劍中的第四劍巨擘掩日。


    喬甲見自己的這八根銀針竟然都被李固用劍打落在地,便又將扇子一點,瞬間飛出九道寒芒,直奔李固的膻中穴、鳩尾穴、巨闕穴、關元穴、乳中穴、商曲穴、梁丘穴和中瀆穴。李固依舊使出這招巨擘掩日,將喬甲發射出的銀針都擋在了外麵。


    喬甲又是扇子一點,從中飛出十道寒芒,奔向李固的膻中穴、巨闕穴、乳中穴、關元穴、血海穴、商曲穴、梁丘穴、中瀆穴、神闕穴和伏兔穴,但是依舊被李固的巨擘掩日擋住。


    喬甲心中大驚,於是接連打出十一道、十二道寒芒,直奔李固而去,但是都被李固用巨擘掩日擋在了外麵。


    “閣下果然好功夫,但不知能不能接住這最後的十三針。”喬甲高聲說道。


    “別說十三針,你就是再發十四針、十五針,也不可能是我師傅的對手。”呂清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又開口道。


    喬甲對呂清的言論嗤之以鼻,太乙神針能夠在兩百年前威震江湖,可不是浪得虛名。


    “喬大俠不妨試一試。”李固微笑道。


    “好!”


    喬甲大喝一聲,卻將扇子點了十三下,隻見突然間飛出漫天的銀針,直奔李固而去。


    “這不是蜀中唐門的暴雪梨花針嗎?”伍六七看到喬甲打出來的這十三針,忍不住高聲叫道。


    喬甲聽到伍六七的高呼,卻忍不住在心中鄙視,“暴雨梨花針?恐怕給太乙神針提鞋都不配。”’


    這太乙神針的第十三針並非是打出十三針銀針,而是十三次打出十三針銀針,共計打出一百六十九根銀針。雖然看其來跟唐門的暴雨梨花針十分相似,但是效果卻是更好。


    這激射而出的一百六十九根銀針,分別射向李固的一百六十九處穴位,幾乎將李固的前身完全罩住,即便是再高的武功,再快的速度,也難以將這些銀針全部接住。喬甲還從來沒有聽說有人能夠在太乙神針中全身而退。


    但是李固卻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李固將蝕日劍在身前打一個轉,再次使出巨擘掩日,將自己的身前全部罩在劍光之下。


    眨眼之間,太乙神針便已到李固身前,但聽到一陣脆響,就見地上落滿了銀針,不一會兒,所有的銀針便已經都落在地上。


    “耍的這麽厲害,原來卻沒什麽用。”呂清見李固將所有的銀針都打在在地,忍不住出言諷刺喬甲。他一向喜歡在別人失敗的時候打別人的臉,但是大多是靠著李固,他自己的勝利經驗屈指可數。


    “小子,你有本事你下來,跟小爺對上一招。”喬丙聽見呂清的話,心中十分氣憤。


    但是呂青卻完全沒有理會的他的意思。剛才喬丙和李固之間的打鬥他可是看在了眼裏,雖然喬丙現在受了傷,但是保不準自己能不夠這的打得過他。雖然呂清很喜歡挑事情,但那是在自己能夠打贏或者不知道對方實力的時候。如果對方的實力明顯比自己強上許多,他寧願在李固的後麵搖旗呐喊,或者說出幾句錐心的嘲諷。


    “手下敗將,也好意思大呼小叫,真不要臉。”呂清高聲說道。


    伍六七無語的看著呂清,他沒想到原來呂清竟然是這麽的無恥。


    聽到呂清的話,喬丙差點氣結。他也沒有想到呂清竟然是這麽的無恥。


    李固看了一眼呂清,然後對喬甲說道:“承讓了,不知道接下來可是這位喬大俠?”


    喬甲卻拱手說道:“不必了,閣下武功高強,在下等人十分佩服,青山不改,流水長流。我們這就告辭。”


    說完便揮一揮手,帶著喬乙等人轉身離去。然而走了不到三步,卻聽到李固高聲一喝:“慢著。”


    喬甲聽到李固的話,回過頭來問道:“閣下還有什麽事?”


    “莫非喬大俠忘了我們剛才定下的約定?”李固說道。


    “對了,你們輸了,要給我們當一年的侍從,怎麽輸了這就要逃了?”呂清也突然高聲說道。


    “我們都是江湖中人,憑什麽給你當侍從!”喬戊高聲說道。說實在話,他們倒不是忘記了剛才的約定,而是認為那樣的約定不過是一種玩笑罷了。


    “如果我們輸了,你們是不是會離開壽春城,而不接手丐幫的產業呢?”李固平淡的說道。


    “我還沒打,待我領教閣下的高招再說。”喬乙高聲說道。


    但是他還沒有走出去就被喬甲給擋住了。


    “我們願賭服輸。”喬甲對李固說道。


    “大哥!”喬乙等四人大聲喊道。


    其實喬甲也不願意給人當侍從,畢竟這對江湖人來說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但是他卻不得不遵守這個約定。原本他以為憑借他們五個人,贏對方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但是沒有想到李固的武功竟然遠超他的想象。而且就算是他們不想履行約定,恐怕也很難從這個破廟裏走出去。


    恐怕他們五個人聯手也不是李固的對手。


    “一年後,你得允許我們離開。”喬甲說道。雖然給人當侍從並不光彩,好在隻有一年的時間。


    “當然。”李固說道。其實他也隻是心血來潮才特地與他們做了這個約定,如果他們實在不肯的話,李固也沒有打算他們強求。但是沒想到喬甲竟然最後還是決定遵守約定,然而如果不是因為李固驚人的武功,恐怕喬甲也很難真的會去遵守這個約定。


    “哼!原來他們也是一群慫貨。”呂清突然有開口道。


    “你早晚死在你的嘴上。”伍六七說道。


    喬戊聽到呂清的話,氣的直愣愣的瞪著呂清。


    “怎麽,你還不服氣?”呂清挑釁道。


    “不服氣,有本事你再跟我打一架。”喬戊說道。


    “你有沒有規矩,我可是我師傅的徒弟,按規矩你們得管我叫少爺。”呂清雙手抱在胸前,盯著喬戊說道:“怎麽的,你還想以下犯上不成?”


    “你!”聽到呂清的話,喬戊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喬戊從沒見過像呂清這麽不要臉的人,雖然他其實並沒有見過多少人。


    當然呂清的無恥在整個江湖上也是排的上號的,最主要的是他的那張臭嘴,如果不是跟著李固的話,不知道被人砍死多少回了。


    “宋長老。事情我們已經解決了,我們這就告辭了。”李固轉身對宋申說道。


    “有勞李少俠了。保重!”宋申抱拳說道。


    宋申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秦依依說道:“幫主,這是安長老留下的一封信,說是如果幫主經過壽春的話,就轉交給你。他們會在淮南的等你。”


    “好,我知道了。”秦依依回道。


    李固等人告別離開了壽春分舵,兼程北上。


    “李兄,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喬甲問道。


    “叫老爺,怎麽沒有當仆人的自覺呢?”呂清嗬斥道。


    李固看了一下呂清,他瞬間便縮了起來。


    “去淮南!”


    “不過你們取名方式好奇怪,叫什麽甲乙丙丁戊。”呂清在忍了很久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湊到喬甲身邊開口問道。


    “這個,其實都是我們師傅給我們取得,我們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我們原本都是孤兒,在被我們師傅收養後,跟師傅一個姓氏。因為師傅也沒讀過什麽書,就以十天幹給我們取名字了。”喬甲說道。


    “你們師傅到底是誰啊。”上官鳳汐也有點好奇的問道。


    “我們隻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有一個外號叫做山中隱客,除此之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喬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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