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癡老人沒有說話,反而大笑著往淮南而去,口中喃喃的說道:“還是老夫的徒弟知道老夫在想什麽。”李固則在後麵緊緊跟隨。


    在他們走後,從樹林子當中走出來幾個人,赫然便是沈言和夏青衣等人。


    “府主,我們為什麽不在這裏攔住他們?”鬱壘問道。


    沈言看了一眼鬱壘,說道:“就算酒癡老人到了淮南城,少林方丈、武當掌門也難逃一死。


    ......


    “師傅,延慈大師到底中的是什麽毒?”皇甫謐看到酒癡老人在檢查完延慈大師的身體之後,急切的問道。他從小就跟隨酒癡老人學習用毒,但是延慈大師中的毒卻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正因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因此就沒有辦法配置解藥。


    酒癡老人在檢查完延慈大師的身體後,臉色變得十分沉重。聽到皇甫謐的問題,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老頭子,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別打啞謎了。”李固說道。


    “是啊,師傅。”皇甫謐又再度開口說道。


    “請恕我直言,延慈大師恐怕命不久矣。”酒癡老人說道。


    “前輩,此言何意?難道還有前輩解不了的毒?”延聞大師問道。


    “我無能為力,隻因為延慈大師中的毒實在是世上最罕見的毒。”酒癡老人說道。


    “師傅,到底是什麽毒這麽厲害?”皇甫謐問道。


    “必死之毒。”酒癡老人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凡是中了這種毒,幾乎無藥可解,乃是必死之局。”


    “老頭子,到底是什麽毒?”李固再度問道。


    “散魂丹。”千毒老人無奈的說道。


    “什麽!散魂丹?”皇甫謐聽到酒癡老人的話,頓時驚訝的喊了出來。


    “沒錯,就是散魂丹。”酒癡老人再度開口說道。


    “散魂丹到底是什麽毒,難道真的是無解之毒?”延聞大師有點不解的問道。他對毒藥並沒有多少研究,少林寺一向是正大光明,對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並不上心。所以整個少林寺也沒有人對毒藥有多少了解。


    “散魂丹,至毒之藥,人一旦中之,七日之後銷骨為水,三魂皆散。”酒癡老人解釋道。


    “難道真的無力回天了?”延聞大師雙手合十,口頌阿彌陀佛。


    “當然未必。”秦依依突然開口說道。


    “難道秦幫主另有辦法?”延聞大師問道。


    “散魂丹雖然號稱至毒之藥,並非無藥可解。”秦依依說道。


    “當然,隻要有聚魂丹便可以散魂丹的毒。但是這聚魂丹十分稀少,而且隻有在藥王穀才有能力製做出聚魂丹。”酒癡老人說道。


    “我師傅雖然沒有教我煉製解藥的法子,但是解毒的藥卻給了我很多,其中便有一瓶聚魂丹。”秦依依說道。


    “什麽,你有聚魂丹?你不會是藥王穀中人?”酒癡老人驚訝的問道。


    “沒錯,我們幫主正是藥王穀穀主的弟子。”趙安奎忙上前替秦依依回答道。


    “原來是藥王穀的人,失敬失敬。”酒癡老人施禮道。藥王穀在江湖中的聲望極高,而對很多醫者來說,更是將藥王穀視若神明。


    “前輩,客氣了,我不懂煉製解藥的方法。”秦依依說道。


    “秦幫主,你剛才說有散魂丹的解藥?”延聞大師問道。


    “沒錯,在我離開藥王穀的時候,我師傅塞給我一大堆藥物,其中便有一瓶聚魂丹。”秦依依說道。


    “秦幫主,這一瓶中共有多少解藥?”張洞靈道長問道。


    “共有七粒。”秦依依說道。


    “如今十八大派的掌門都中了毒,這七粒解藥遠遠不夠啊。”張洞靈道長歎息道。


    “洞靈道長多慮了,並不需要七粒,隻需要一粒就可以了。”酒癡老人說道。


    “這話怎麽說?”張洞靈道長說道。


    “將一粒聚魂丹泡在沸水中化開,然後從中舀出一碗水來給這些中毒的人喝下去,他們的毒自然就解了。這一粒聚魂丹能夠解百人所中的散魂丹的毒。”酒癡老人說道。


    “原來如此。”張洞靈道長點頭道。


    秦依依取出一粒聚魂丹遞給了酒癡老人,然後吩咐呂清道:“你快去燒一桶熱水過來。”


    聽到秦依依的話,呂清答應了一聲,便去燒水了。


    ......


    “不好。”在李固和酒癡老人從堯山走了沒多久,沈言等人也返回他們在淮南城的秘密據點,夏青衣突然在半路上喊道。


    “怎麽了。”沈言有點奇怪的看著他。


    “我們好像忘了一件事。”夏青衣說道。


    “什麽事?”沈言問道。


    “秦依依是藥王穀穀主的弟子,她會不會帶著解藥?”夏青衣說道。


    “我看你是多慮了,如果秦依依有解藥的話,他們何必再去請酒癡老人?”沈言說道。


    “因為秦依依不會辨毒。”夏青衣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她雖然是藥王穀穀主的徒弟,但是她好像並沒有學會辨毒之法,因此就算她有解藥,如果不知道中的是什麽毒,恐怕也無法可解。”


    “難道他們不會一個一個試?”鬱壘問道。


    “解藥實際上也是一種毒藥,隻是因為與另外一種毒藥屬性相克,因此能夠解毒,但是如果應用的不得法,反而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聚魂丹雖然是散魂丹的解藥,但是如果將聚魂丹單獨服用的話,就變成了比散魂丹還要厲害的毒藥。所以他們一定會去請酒癡老人,隻有酒癡老人才能看出他們中的是散魂丹。”


    “當時真不該放他們離開。”鬱壘有點後悔的說道。


    “依你之見,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沈言問道。如果秦依依的確有解藥,而將少林方丈、武當掌門等人的毒解了話,對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將產生十分大的阻力,甚至可能讓他們的全盤計劃失敗,尤其是在沈言還沒有將小無相神功練成的情況下。


    “我覺得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即便是秦依依能夠將他們身上的散魂丹的毒解掉,對我們的計劃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夏青衣說道。


    “你的意思是?”


    “府主我們安插愛各大門派中的棋子是到了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夏青衣陰沉的說道。


    ......


    在服用了秦依依額解藥之後,很快延慈大師、張清修道長等人身上的毒也很快解除了。距離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也僅剩下一天。李固跟延慈大師、張清修道長等聚在迎鬆客棧商量關於武林大會的事情,突然丐幫淮南分舵的分舵主魯鈺跑進了迎鬆客棧。


    “啟稟幫主,隱劍山莊的人和紫荊山的人打了起來。”魯鈺跟秦依依匯報道。


    “到底是為了什麽事?”秦依依問道。


    “好像是紫荊山的人將一個隱劍山莊的弟子打死了,因此隱劍山莊找到紫荊山興師問罪,但是紫荊山不承認是他們的人幹的,兩方話不投機,因此就打了起來。”魯鈺說道。


    “這種時候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來武林大會必定不會太平。”延慈大師口頌佛號,雙手合十說道。


    “這種時候還發生內鬥,這不是給人看笑話嘛!”延聞大師身為達摩堂的首座,一向是脾氣剛烈。


    “各位前輩,我們不如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李固若有所指的說道:“也許我們還會有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李少俠的意思是?”


    “我並沒有什麽意思,隻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罷了。”李固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便一同去看看如何?”延慈大師問道。


    於是眾人來到淮南城南的福臨客棧前,發現果然有隱劍山莊的人在跟紫荊山的人對峙。


    “華鎮,趕緊將凶手交出來,否則便叫你們紫荊山血債血償。”一個中年男子高聲說道。他手中握著一柄長劍,橫眉冷對,麵色嚴峻,盯著麵前的另一個中年人。


    “少來血口噴人,我們紫荊山今天剛到淮南,剛在客棧落腳。你們隱劍山莊的人本事不如人,被人殺了,卻來誣賴我們。我們紫荊山雖然是小門小派,但也不是人人可以揉捏的。”華鎮反唇相譏道。


    華鎮是紫荊山的大長老,也是現任紫荊山掌門的師弟。這次因為紫荊山的掌門有事不能前來,便由華鎮領著紫荊山的弟子來參加武林大會,沒想到剛到淮南城,便被隱劍山莊的人質問。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華鎮麵前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寶劍一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華鎮見狀,卻將雙拳一架,喝聲道:“楊君武,既然你想打一架,老夫自當奉陪。”


    華鎮說罷,便上前搶上一步,一掌打向楊君武的麵部。華鎮浸淫紫荊山風雲掌已經是二十多年,雖不敢說出神入化,但也已經登堂入室。


    楊君武見華鎮搶前一步,揮出了一掌,卻冷笑一聲,一個側步正好躲過了華鎮的一掌,然後一個轉身,手中的劍猛地抽出,刺向華鎮的左肋。


    華鎮二見狀,急忙向前一個魚躍,正好將楊君武的這一劍給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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