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李固怒喝一聲。


    “李少俠,我實在不知道他們是血雨樓的殺手,我真的冤枉啊!”丁真說道。


    “那你們是怎麽混在一起的?”李固問道。


    “那個,其實也沒什麽。”丁真支吾的說道。


    “看來我得去趟丐幫了。”李固意有所指的說道。


    聽到李固的話,丁真頓時變了臉色,急忙說道:“李少俠,千萬不要,回去我會受罰的。”


    自從那日鍾武見過了秦依依後,便偷偷跟在秦依依的後邊,以防秦依依遭遇不測。雖然後來秦依依和唐洛瑤跟馮遠征等人產生了衝突,但是秦依依並沒有什麽危險,因此他們也就沒有出來。畢竟暗中保護,要比大張旗鼓的守衛要安全的多。


    直到秦依依跟李固回合之後,他們才從玉龍雪山上下來,重回鍾家,同時也將秦依依是丐幫幫主的事情傳給了鍾家。因此丁真聽到李固的話,十分的害怕,如果被鍾長生知道他惹惱了李固,還捅到了秦依依那裏,他在鍾家就再也待不下去了。


    “你如實說來,也許我看在鍾長生的麵上,或許會饒你一次。”李固說道。


    “那個我其實並不知道他們是血雨樓的人,我是在如意賭坊跟他們相遇的。”丁真說道。


    “如意賭坊?”


    “是的。我有個小毛病,就是喜歡賭錢,這次來到渭南,便沒忍住手癢,就到如意賭坊賭了一把。開始的時候贏了一點錢,誰想後來都輸得淨光。最後越輸越多,但是我想賭,總覺得會翻本,可是最後我到欠下了五千兩白銀。”丁真說道。


    “五千兩,倒不是個小數目。看不出來你挺闊綽的。”李固笑道。


    “李少俠,你就別取笑我了。”丁真有點尷尬的繼續說道:“因為沒有錢給賭坊,我原本打算將自己的這把劍押在那裏,但是他們還嫌不夠。這個時候這兩個人走過來替我解了圍,他們說隻要我幫他們做一件事,這五千兩白銀就一筆勾銷。我想了想,這筆買賣好像也不虧,我就答應了下來。”


    “你倒是會做生意。”李固笑道。


    丁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這血雨樓的人為什麽要對付威遠鏢局?”李固轉過身問淩遠峰道。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淩遠峰歎息道。


    “李少俠,應該聽說過威遠鏢局押鏢從來沒有失過鏢吧。”淩遠峰說道。


    李固聽到他的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其實並沒有聽說過威遠鏢局,如果不是柳澤提起,他根本不知道在渭南還有個威遠鏢局。


    “莫非與血雨樓有關?”李固試探的問道。


    “沒錯,就是跟血雨樓有關。”淩遠峰點頭稱是,然後繼續說道:“當年我在霸刀門學藝,但是因為天性愚魯,雖然學了五年的刀法,卻依舊難以登堂入室。我便索性回到了渭南城,但一時間自己又沒有什麽事情做,開武館也隻是讓人看笑話。那段時間,我頗為鬱悶,便偶爾到如意賭坊中賭兩把。就是在那裏我遇到了血雨樓的人。”


    “血雨樓?”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如意賭坊與血雨樓鏈接在了一起。


    “沒錯。就是剛才離開的那兩個人。”淩遠峰說道。


    “是他們?”李固有點意外的問道。


    “是的。當年他們建議我開一個鏢局,血雨樓的人會幫我暗中押鏢。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相信他們,可是後來他們做的一件事情,卻讓我改變了主意。”


    “什麽事情?”李固好奇的問道。


    “他們殺了一個人。”


    淩遠峰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後怕,那次事情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衝擊。隻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也遇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他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殺了誰?”李固問道。


    “一天,他們跟我說,他們原本是要跟長安城的孫德勝合作開設鏢局,但是孫德勝拒絕了他們,所以他們決定對他進行報複,而報複的手段就是取他的性命。我其實並不太相信他們的話,因為孫得勝在關中名聲很大,而且他還是江湖天字榜上的人物,在關中武林中,幾乎沒有人能夠是他的對手。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在這之後三天,孫德勝便突然死在了家中。他的家人雖然說是中風而死,但我知道並不如此簡單。之後一連數天,我都沒敢到如意賭坊去。”淩遠峰至今還有點心有餘悸。


    “那你怎麽最終還是開了這家威遠鏢局?”李固不解的問道。


    “我雖然沒有再到過如意賭坊,也沒有再見過這兩個人,但是在五天後,他們卻來到了我家中,並且讓我開一家鏢局。而且他們還鄭重的說,孫德勝曾經拒絕過他們的請求。迫於無奈,我隻好開了這家鏢局。”淩遠峰說道。


    “那第一次押鏢時,你為何如此堅持?”李固聽到淩遠峰的話,有點不解的問道。


    “唉!”淩遠峰歎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還不是他們逼得,而且每次押鏢要走的路線都是他們定的,甚至有時候路線會比平常的路線多出一倍的距離。雖然有他們在暗中押鏢,倒是從來沒有失過鏢,威遠鏢局也算是在關中打出了不小的名聲。”


    “那血雨樓的人為什麽突然間要來找你的麻煩?”李固問道。


    “還不是為了那本花開富貴書。”淩遠峰說道。


    “花開富貴書?”李固問道。


    “沒錯。這本書原本是別人托威遠鏢局押鏢的貨物,但是血雨樓的人在知道這次的貨物是花開富貴書後,便向我索取這本書。因為這是被人托的鏢,就沒有給他們。”淩遠峰說道。


    “花開富貴書到底是什麽書,血雨樓的人竟然會這麽想要?”李固問道。


    “我也不知道。雇主隻是給了我們一個小盒子,他告訴我說裏麵的是花開富貴書。”淩遠峰說道。


    “既然你違逆了血雨樓的意思,他們為什麽隻是讓你關閉威遠鏢局,而沒有對你動殺心?”李固問道。雖然這樣說很不禮貌,但是這件事卻很重要。因為血雨樓如果真的想要花開富貴書,直接殺了淩遠峰難道不是更好?


    “李少俠有所不知,在我拒絕了他們之後,便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所以我將花開富貴書藏了起來,而且如果我一旦死了,那本花開富貴書就會被人燒掉。”淩遠峰說道。


    “原來如此,這般看來這本花開富貴書對血雨樓很重要。”李固說道。


    “唉!我沒想到自己最終會是這個下場。”淩遠峰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莫非李少俠也是為了花開富貴書而來?”


    “這倒不是,我是為了鬼門關而來。”李固如實說道。


    “李大俠是要去鬼門關?”淩遠峰問道。


    “沒錯,我們要到那裏去找個人。”李固說道。


    “我並不知道鬼門關在哪兒。”淩遠峰說道。


    “什麽?”李固疑惑不解的看著柳澤。


    “我師傅說如果血衣牌丟了,就來威遠鏢局找你。”柳澤連忙說道。


    淩遠峰看了一眼柳澤說道:“你也是血雨樓的殺手?”


    “黃階殺手。”柳澤說道。


    “你的師傅是誰?”淩遠峰問道。


    “我師傅是秋雨。”柳澤如實說道。


    “這就對了。”淩遠峰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淩遠峰沒有回答柳澤的問話,卻站起來在櫃子裏取出來一個令牌。


    “你的血衣牌可是跟這個一模一樣?”淩遠峰問道。


    柳澤接過來,跟自己的比對一看,竟然是一模一樣,甚至連上麵的編碼都一模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血衣牌應該是獨一無二的才是。”柳澤說道。


    “其實這是秋雨在黃階殺手時的令牌。”淩遠峰說道。


    “你怎麽會有我師傅的令牌?”柳澤問道。


    “當然是你師父在如意賭坊裏輸給我的。其實黃階殺手的血衣牌的確是獨一無二,但隻是當前,並不是過去未來都是唯一的。你現在你用的這個血衣牌就是你師父在黃階殺手時用的血衣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血衣牌是應該是你師父給你的。”淩遠峰說道。


    “你怎麽知道?”柳澤問道。


    “你師父當年曾經說過,以後自己的黃階血衣牌就交給自己的徒弟使用。說起來你師父還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地階殺手。”淩遠峰說道。


    “可是你手中的這個血衣牌?”柳澤指著淩遠峰拿出來的這個血衣牌。


    “你的血衣牌應該是重新鑄造的吧。每一個殺手升階之後,舊的血衣牌就會被被血雨樓收回。而這個血衣牌是你師父還在黃階殺手的時候輸給我。我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能升到地階殺手。”淩遠峰說道。


    “那我師傅沒了血衣牌怎麽辦?”柳澤問道。


    “如果血衣牌丟了,可以到如意賭坊去領取一個新的血衣牌。除了血雨樓的人沒有人知道如意賭坊是他們在渭南城裏的據點,除了你師父和我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的黃階血衣牌在我這裏。”淩遠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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