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春風本是西域之人,從小是靠著打獵為生。他在一次進山打獵的時候,偶然見遇到一個山洞,他於是撞著膽子走進了這個山洞,然後在裏麵見到了一個屍骨,並在屍骨之下發現了玄虛刀法的秘籍。


    那一年他懵懂憧憬,那一年他恰好十五歲。


    一年後,他離開了那座山,想要闖蕩江湖,誰想到沒走多久,卻遇到了一個老者。那人瞧見懷春風,便硬生生的說他有緣,非要將他的踏雪無痕傳給懷春風。饒是懷春風百般不肯,但卻毫無辦法,因為懷春風根本打不過那個老者。


    那一年懷春風正式拜師老者,在老者座下學習了五年的時間,而那個老者除了踏雪無痕的輕功之外,便什麽也沒有教給他。


    懷春風問老者為什麽不教他武功,誰想老者卻告訴他,他身上的武功,遠比自己的高處數倍,沒有必要再去學自己的這套淺薄的武功。


    懷春風雖然不知道老者為什麽會知道自己身上有玄虛刀法的秘籍,但既然老人不說,他也就沒有再問。在懷春風二十一歲的時候,老人便放他行走江湖,但他卻從來沒有使出過玄虛刀法,因為他記得老人告訴他的一句話:“隻有遇到相宜的對手,才能夠展現玄虛刀法的魅力。”


    他雖然見過無數的江湖人物,但他們都不配見識玄虛刀法的精妙。


    但是懷春風現在卻使出了玄虛刀法,因為他相信李固值得見識到玄虛刀法。


    李固見懷春風揮刀向自己砍來,便急忙使出蝕日九劍中的揮戈向日,迎向懷春風的刀。懷春風瞬間便感到一股熱量向自己襲了過來。刀劍相交,兩人各自向後退了五步。


    “好劍法!”懷春風讚歎一聲。


    “好刀法!”李固亦回敬了一句。李固並非是虛偽的誇讚,而是真實的想法。他能夠清晰的感到懷春風的這一刀,遠比王慶之的血海連天帶給他的壓力更大。那一刀氣勢,仿佛是一座大山向他砸了過來。


    懷春風話音未落,便又趕上一步,刀尖兒一,卻見數道倒影向著李固衝了過來。李固忙使出萬物焚日,同樣往前一點,卻見在他的身前同樣現出說個劍影,與懷春風的刀影撞在了一起。


    兩人站立原地,卻在他們中間生起了一場煙塵。


    李固將劍一揮,卻使出了天人一劍,隻見他輕輕一點,便見他的身前突然現出三十六道劍影。懷春風見狀,卻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李固竟然這麽早就使出了這一招。他先前在暗處已經見識過這一招的威力,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隻見懷春風將刀往前一推,便將他的身前出現了十個刀影,分別向李固衝了過去,但令人驚訝的卻是雖然刀影是一個接一個射出去,但在懷春風的身前卻始終有十個刀影。


    李固將劍一揮,便見這三十六道劍影向著懷春風衝了過去。


    懷春風開始的時候還能應付,但是隨著李固的劍影連綿不絕的向他衝過來,便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天人一劍的威力何其之大,而且這些劍影乃是九日純陽功的內力催動,每一劍都如同真劍一樣。


    懷春風的刀影雖然看似是十個,實際上卻是他快速揮劍留下的虛影。


    就在懷春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卻突然之間,一個黑影迅速的向上官鳳汐和苗晴兒衝了過去。


    上官鳳汐見這黑影襲來,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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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一揮掌,與這人擊在一處,隨著一聲巨響,上官鳳汐便迅速倒在地上。


    “上官姐姐!”苗晴兒見狀,大叫一聲,剛想要去扶她,卻被那黑影扼了脖子。


    李固聽到苗晴兒的叫喊聲,卻突然之間心中一慌,急忙側頭一看,天人一劍頓時一鬆。懷春風頓時壓力大減,卻將割鹿刀往前一推,正好推李固的胸前。李固因為心慌,並沒有注意到懷春風的這一刀,等到回過神來,刀已在身前。便隻好用九日純陽功用力一撞,但最終還是被這一刀給打傷,嘴角流出了一道鮮血。


    李固並沒有看向懷春風,卻微微喘著氣瞧向扼住苗晴兒的黑衣人。


    “你是誰?”李固眼中帶著殺意問道。


    黑衣人卻並沒有回答李固的問話,反轉向懷春風說道:“多謝懷大俠相助,日後在下定然相報!”


    李固側眼看了一眼懷春風。懷春風看到李固帶有殺意的眼神,自己也有些莫名所以。他看向扼住苗晴兒的黑衣人不解的問道:“老夫與你素不相識,卻來謝老夫作甚?”


    黑衣人大笑道:“若不是懷大俠相助,在下又如何能夠殺死李固,完成任務呢?”


    “你到底什麽意思?”懷春風依舊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是血雨樓的人還是冥府中人?”李固冰冷的問道。


    “莫非李少俠以為自己隻是得罪了這兩方的人嗎?”黑衣人冷笑道。


    李固聽到黑衣人的話,卻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聽他的話中之意,他似乎既不是血雨樓的人,也不是冥府中人。李固實在不知道除了他們之外,還與那些人有齟齬。


    “不如閣下明白說出來吧。”李固將嘴角的血跡抹掉說道。


    “看來李少俠是貴人多忘事!”黑衣人冷笑道。


    “你個混蛋,放開我!”苗晴兒突然大聲喊道,接著又在黑衣人的腳上踩了一腳。


    “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的刀可不長眼睛。”黑衣人陰狠的說道。


    “放開我!”苗晴兒完全不理會黑衣人的威脅,仍舊不停的掙紮著,但她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


    “你放開她!”李固大喝道。


    “要我放開她?也可以,你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黑衣人陰笑道。


    “什麽條件?”李固問道。


    “要你自殺,我便將他放了。”黑衣人陰笑道。


    “你說的是真的?”李固冷聲問道。


    “當然!”


    “小李子,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上官鳳汐聽到李固的話,趕緊大聲喊道。


    “你個小賤貨,最好閉嘴。”黑衣人冷聲說道。


    “你的嘴巴最好放幹淨點。”李固壓抑著自己說道。


    “怎麽,你還想殺我嗎?”黑衣人陰鷙的看著李固,威脅道:“你最好想清楚,她的小命還在我的手上。”


    黑衣人將刀在苗晴兒的頭上比劃了一下。


    “師傅,你不要管我。殺了這個混蛋。”苗晴兒大聲喊道。


    “閉嘴。”黑衣人怒聲道。說完就在陳秀兒的腹部上打了一拳,便見苗晴兒一陣血氣上湧,嘴角流出了一道血跡。


    “我再說一遍,你放開她。”李固再度說道。


    “那你就趕緊動手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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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人陰笑著說道。


    李固便將手中的蝕日劍舉起,緩緩的向自己的脖子上移了過去。


    “小李子!”


    “師傅,不要!”苗晴兒的臉上留下了淚水。


    黑衣人陰笑著看向李固舉劍向自己的脖子上砍去。他在等待著血從李固的脖子迸濺而出的時刻。他想象著李固死在他手中的時刻。他能夠看到自己無限的前途。


    就在一瞬之間,一道閃光突然憑空而起。接著黑衣人臉上掛著笑倒了下去,手中的刀也徑直的落在了地上。


    苗晴兒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一鬆,便看見黑衣人倒在地上。她便立刻跑向了李固,撲在了他的懷裏。


    “小李子。”上官鳳汐也蹣跚著站了起來,走到了李固的麵前。


    “你沒事吧。”;李固問道。


    “死不了!”上官鳳汐說道。


    “晴兒,沒事了。”李固輕輕的摸著苗晴兒的頭安慰道。


    苗晴兒卻隻顧抱著李固,根本不放開。她雖然被黑衣人打了一拳,但卻沒有什麽大礙,這也正是九寒玄陰功的玄妙之處。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九寒玄陰功取法於水,這股至柔的內力,不但能夠緩解大部分的攻擊,而且還能夠不斷的恢複傷勢。


    如果不是因為九寒玄陰功不適合男子修煉,李固就會學習這套內功心法了。


    “李少俠,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懷春風莫名所以的問道。


    “你這個老混蛋,跟那個混蛋是一夥的。”苗晴兒瞧見懷春風,便大聲的說道。


    懷春風聽到陳秀兒的話,隻好尷尬的摸了摸腦袋,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的確跟那個黑衣人一點也不認識。


    “晴兒,不要亂說。懷前輩跟他沒有關係。”李固說道。


    “哼!”苗晴兒對著懷春風擤了一個鼻子。


    “小李子,這人到底是什麽人?”上官鳳汐指著那個黑衣人問道。李固走到這個黑衣人的麵前,將臉上的麵巾給扯了下來,然後露出一張猙獰的麵孔。隻見上麵橫橫斜斜的劃著好幾道傷疤,最觸目驚心的卻是在他的鼻子上斜著的一刀傷疤,正好將他的鼻子一分為二。這張臉看起來猙獰可怖,苗晴兒一見之下,便捂起了眼睛。


    李固卻並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這個人,他的腦海裏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但是他說自己既不是血雨樓的人,也不是冥府的人,這卻讓李固有些糊塗了。他除了血雨樓和冥府之外,實在想不起不曾經得罪過什麽人。


    “我也不清楚,但從他的意思看,恐怕不是血雨樓的人,也不是冥府的人?”李固說道。


    “會不會是他撒謊?”上官鳳汐問道。


    “我想他沒有必要這樣做。”李固看了一眼這個黑衣人,說道:“我與血雨樓和冥府早就已經勢同水火,如果真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必要藏頭露尾。”


    “那到底會是什麽人?”上官鳳汐不解的問道。


    “這跟老夫可沒有什麽關係。”懷春風突然說道。


    “我相信這個人跟懷前輩定然沒有什麽關係。”李固看向懷春風,然後緩緩的問道:“懷前輩,之前可曾看見過這個人?”


    懷春風搖了搖頭,他並沒有見過這個黑衣人。他甚至不知道黑衣人是怎麽突然出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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