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一劍乃是李寒意的獨門絕技,雖然並沒有出現在江湖武學榜上,並不是因為它的威力不夠強,而是是因為它的威力實在超出人們的想象。即便是袁天闕也無法對這套劍法進行一個合理的評估。而且這套劍法在數百年見,隻出現過兩次。一次便是五十年前的李寒意剿滅白鍠閣,第二次便是李固。


    但是卻沒有人敢否認天人一劍的威力,更沒有人敢小瞧天人一劍。即便是白鍠閣的閣主牧凡羽在麵對天人一劍的時候,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當然天人一劍並不是那麽容易練成的,因為它需要的條件太過苛刻。


    想要練成天人一劍,隻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將九日純陽功練到第八層,除此之外,別無他途。這也是為什麽天人一劍在思過崖中數百年間,卻隻有李寒意和李固練成的緣故。當然並非是隻有他們練成,而是隻有他們在三十歲之前將九日純陽功練到了第八層。


    但饒是如此,能夠將九日純陽功練到第八層的人,在思過崖中也屈指可數。在數百年見,總共也隻有十個人將九日純陽功功練到了第八層,除了李寒意和李固之外,年紀最小的也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


    但思過崖中收藏天下武學,九日純陽功、九寒玄陰功和太上心經號稱為思過崖中最高明的三大內功武學。這些內功心法往往都對應著一套武學,九日純陽功便是天人一劍,九寒玄陰功乃是遮月劍法,太上心經對應的乃是問心刀。


    這些功法中除了天人一劍的條件苛刻之外,其餘的兩套武學乃是相輔相成的。


    雖然對這些黃階殺手使出天人一劍,顯得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但李固卻不打算浪費絲毫的時間。


    因為他著急趕路!


    隻見李固身前的這些劍影隨著蝕日劍往前一指,便如風似的向著這些黃階殺手衝殺而去,接著便聽到了這些殺手們的哀嚎之聲。他們並不能抵擋住這些劍影的襲擊,紛紛倒地,滾來滾去。他們或被劍影刺中了手臂,或被刺中了膝蓋,或被刺中了胸口,總而言之,他們無一人躲過天人一劍的劍影。


    李固看著這些倒在地上黃階殺手,卻隻是淡然一笑,轉向躲在遠處的兩個馬車夫高聲說道:“師傅,不要怕,該趕路了。”


    這兩個馬車戰兢兢的來到馬車之前,然後握住韁繩,等李固和沐顏上了馬車之後,便一拉馬韁繩,便聽見噠噠的聲音響起,馬車開始往北狂奔而去。


    當馬車遠去,濺起了無數的風塵之時,在他們的身後,卻走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身穿一件紫色長袍,手裏拿著一柄芭蕉扇,另一人則穿著青色道袍,手裏拿著一個拂塵。


    “天人一劍果然名不虛傳。”紫袍人說道。


    “不錯,不愧是李寒意的弟子。”青袍人點了點頭回道。


    “想當年,李寒意何等樣的意氣風發,沒想到他的弟子竟然也不遑多讓。”紫袍人歎息了一聲,接著說道:“看樣子,我們的事情並不容易辦。”


    “唉!原本以為五十年過去了,李寒意老去,沒想到又遇到了他的傳人,真是時也命也。”青袍人附和道。


    “看來天地自有定數。隻是他卻不信這個命數。”紫袍人說道。


    “他的祖父、父親都不曾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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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又能如何呢?”青袍人歎息道。


    “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紫袍人歎息一聲說道。


    “恐怕他不這樣想!”青袍人說道。


    “他想不想,我們也無能為力。隻是這些人卻怎生處置?”紫袍人問道。


    “自生自滅吧。打從他們成為殺手的那一刻起,他們便應該知道自己的命運。”青袍人淡淡的說道。


    兩人說完,便看都不看這些倒在地上的黃階殺手,轉身離去。


    李固等人卻並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後發生了這樣一場對話,他當時並沒有發現還有其他人在場,可見這兩個人的輕功不同凡響。


    他們乘坐馬車,一連數日,總算來到了神農山。幸而是卻發現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隻是延聞大師和洞靈道長不知何故已經離開了,而且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大師,你說的可是真的?”安慶緒聽到延慈大師的話,卻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不錯,就是他們兩個人叛徒,不然我們少林寺和武當山也不至於毀於一旦。”延慈大師悲痛的說道。


    “可是他們在我們丐幫中也非隻一日,為何卻沒有對我們暗下毒手?”安慶緒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們沒有人對延聞大師和洞靈道長有過絲毫的懷疑。他想不通的是,如果他們真的是奸細,為什麽丐幫卻沒有進行任何的活動,反而是偷偷的離開呢?


    “這倒是問題。”諸葛元昭突然說道。


    “諸葛少俠,可有什麽見解?”安慶緒問道。


    “如果他們並不是自己離開的,而是被人給抓走的呢?”諸葛元昭說道。


    “你的意思是?”


    “也許他們並不是奸細,而是被人給嫁禍的。冥府的人害怕真正的奸細暴露,便將他們給抓走了。而且他們的消失,卻會造成一種他們畏罪潛逃的假象。”諸葛元昭說道。


    “可是延慈大師和清修道長的話?”安慶緒疑惑的問道。


    “我並沒有懷疑大師和道長的意思。”諸葛元昭看了一眼延慈大師和張清修道長,接著說道:“想來即便是兩位大師也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兩個人是奸細,而兩位大師之所以認定這兩人是叛徒,原因有二,一是來自冥府中人的講述,二是他們並沒有中十香軟筋散的毒,而且還從冥府中的包圍中逃了出來。”


    “不錯,這兩件事難道還不夠嗎?”張清修道長問道。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便是他們兩個人是怎麽逃出冥府的包圍的呢?”諸葛元昭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延慈大師和張清修道長,繼續說道:“我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便是他們乃是冥府中人故意放出來的。”


    “這難道還不能夠證明他們是奸細?如果不是奸細,冥府中人為什麽會放他們出來?”張清修道長說道。


    “還有另一種可能。”諸葛元昭說道。


    “什麽可能?”張清修道長問道。


    “那就是他們故意放他們出來,以此來掩蓋真相。”諸葛元昭說道。


    “什麽真相?”張清修道長不解的問道。


    “十香軟筋散的真相。”諸葛元昭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張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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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長不明白諸葛元昭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延聞大師和洞靈道長並沒有提起過十香軟筋散的事情。他們講述的關冥府攻打少林寺和武當山的情況與兩位大師講的並不一樣,這其中或許就存在著一種真相。”諸葛元昭說道。


    “你的意思是兩位大師說謊?”安慶緒有些驚訝的問道。


    “當然不是。兩位大師說的並沒有錯,延聞大師和洞靈道長說的也並沒有錯。”諸葛元昭看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洞靈道長說自己當時並不在武當山中,我相信定然是真的。”


    “不可能,我當時明明看見他了。”張清修道長說道。


    “不,道長看到的並不是洞靈道長,而是冥府中人假扮的。”諸葛元昭說道。


    “你說什麽?”張清修道長聽到諸葛元昭的話,感到一陣驚駭。


    “不錯。冥府中人的確是暗中使用了十香軟筋散,因此武當山的眾位英雄中毒喪失了武功,因此才不堪一擊,被冥府中人全數俘虜。而他們故意派人假扮洞靈道長,逃出冥府的包圍,也正是為了陷害洞靈道長。”諸葛元昭說道。


    “這怎麽可能?”張清修道長不敢置信的說道。


    “當然可能。”諸葛元昭看了一眼張清修道長,繼續說道:“我相信奸細定然是我們意想不到的人。”


    “諸葛少俠的意思,少林寺也是這般情況?”延慈大師說道。


    “差不多,但是卻稍稍有些出入。延聞大師並不是假扮的,因為他當時就在寺中,因此他遇到的事情乃是冥府中人演出來的。他所看見的延慈大師以及少林寺眾位弟子都是冥府中人假扮的。”諸葛元昭說道。


    “冥府為什麽要大動幹戈製造這樣的事情?”安慶緒有些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為了隱藏他們的奸細。”諸葛元昭說道。


    “如今少林寺隻有延聞大師和延慈大師,武當山隻剩下清修道長和洞靈道長。如果奸細不在他們之中的話,那麽還會有誰會是奸細?”安慶緒已經有點糊塗了。


    他當然是不相信延慈大師和張清修道長是奸細,畢竟他們都是曾經參加過淮南一役的人物,他們跟冥府可是有著血海深仇。他們的師尊便是傷在沈君臣的手中,並且沒有多久便離世了。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相信他們兩個人會投靠冥府。而諸葛元昭的意思,卻是延聞師和洞靈道長也不是奸細。他當然是相信諸葛元昭的判斷的,因為江湖上沒有人能夠比他更聰明的了,他能夠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當然還有人!”諸葛元昭說道。


    “什麽?”安慶緒聽到諸葛元昭的話,顯得更加驚異了,說道:“你的意思是,從少林寺和武當山中出來的還有其他人?”


    “當然。”諸葛元昭說道。


    “這不可能!”延慈大師說道。當時冥府包圍了少林寺,他們都中了十香軟筋散,在冥府的麵前,根本不堪一擊。當時他曾經親眼看見所有的少林寺弟子都被冥府給押了起來,他稱為少林寺方丈已經有二十餘年的曆史了,他對少林寺中的每一個弟子都很熟悉,哪怕是一個新入寺的弟子。他都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所有的人都被關了起來,除了延聞大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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