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給你看看你簽的生死狀。”李固從延慈大師的手中,將這個生死狀取了過來,然後扔給了四方道人。


    四方道人伸手一接,便將這個生死狀給接住,卻又冷冷的看向李固,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說呢?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簽的這個生死狀是個廢紙。”李固冷笑道。


    四方道人看了一眼李固,知道李固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他便高聲喝問道:“你要不守江湖規矩?”


    “江湖規矩?”李固帶著殺意看了一眼四方道人,說道:“什麽是江湖規矩?”


    “我已經認輸,這場比鬥自然已經結束了。”四方道人說道。


    聽到四方道人的話,李固再度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江湖規矩?”


    “當然!”四方道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我跟你說一個不一樣的江湖規矩。”李固冷聲說道。


    “什麽規矩?”四方道人疑惑的問道。


    “殺人償命,乃是天經地義。”李固冷冷的看了一眼四方道人,繼續說道:“我再告訴你一個規矩,那就是以後不要隨便簽生死狀。”


    李固話說到這兒,卻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四方道人繼續說道:“當然,你已經沒有以後了。”


    話音未落,卻見李固將蝕日劍一揮,便見他的身前現出了七十二道劍影,密密麻麻的排布在半空當中。四方道人瞧見,卻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雖然這些劍影看起來十分的駭人,但終究隻有一柄劍是真實的,若是如此,便根本沒有什麽好害怕的,因為其他的劍影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然而四方道人卻並沒有硬接的打算,畢竟自己已經受了傷,雖然這傷並沒有什麽大礙,但是麵對李固,他也不得不更加的小心。隻見他將腳一踏,便運起輕功,想要逃走。這時李固將蝕日劍往前一揮,便見這些劍影頓時向四方道人衝了過去。


    他以為這些劍影不過是虛影,便沒有太在意,誰想飛在最前麵的這道劍影從他的胳膊上劃過,將他的衣袖劃破,滲出了一絲的血跡。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他不由得感到恐怖。


    而這時李固的劍影便接踵而來,此時的四方道人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便將手中的長劍一揮,迎向李固揮出的這些劍影。


    雖然四方道人先前已經受了傷,但卻並非是無能之輩。他還是擋住了二十餘劍,但卻感到越來越吃力。他的身體已經有些搖晃,仿佛隻要被風一吹,就會倒一樣。


    此時的四方道人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他沒想到李固竟然會這樣的武功。


    不,這簡直已經不是武功,而是仙術。


    他當然不知道天人一劍,更不知道這些劍影乃是李固的內力所化,所以他根本想不到李固的內功到底有多深厚。


    終於他再也抵擋不住,第二十九劍便將他的手臂穿過,長劍再度落在了地上。


    四方道人頹然的跪在地上,但是空中的劍影卻並沒有消失,而是繼續向著四方道人刺了過去。


    最終所有的劍影都從四方道人的身上穿了過去。此時的四方道人仿佛是被萬箭穿心的野獸,渾身都是血窟窿。


    四方道人像一條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眼睛裏仍然充斥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將他抬下去,找個地方埋了。”李固指了指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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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四方道人,對一名丐幫弟子說道。


    他聽到李固的話,便答應了一聲,然後幾個人就將四方道人抬了出去。很快又有一些人將院中的這些血跡用清水衝洗幹淨。


    “你應該留他一命。”延慈大師歎息了一聲說道。


    “大師覺得他還應該活?”李固問道。


    “當然不是,但我們總該從他的口中問出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來丐幫。”延慈大師再度歎息了一聲:“如今是多事之秋,冥府的事情尚未了結,如今卻又來這樣一個神秘的人物。”


    “沒有必要了。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我想很快就能夠水落石出了。”李固也同樣歎息了一聲。


    延慈大師聽到李固的話,頓時一驚:“難道李少俠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曆?”


    “不知道,但是總有人會知道的。”李固說道。


    “你是說魁星閣?”諸葛元昭突然開口說道。


    “我前些天在荊州的時候,剛剛見過袁天闕。”李固說道。諸葛元昭聞言卻是歎息了一聲:“天闕入世,江湖亂起,恐怕腥風血雨是在所難免了。”


    “諸葛少俠是說冥府會卷土重來?”延慈大師震驚的問道。


    “大師多慮了。”諸葛元昭看了一眼元昭大師,然後繼續說道:“大師多慮了。冥府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一時半會兒他們根本不可能在掀起風浪了。”


    諸葛元昭說到這兒卻突然停頓了一下,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然後又繼續說道:“隻是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會比冥府更難解決。”


    李固看了一眼諸葛元昭,卻緩緩的說道:“你說的不錯,如今各方暗勢力都在枕戈待旦、厲兵秣馬,隨時都可能殺入江湖。他們都遠遠不是冥府能夠比擬的。”


    “難道江湖上還有比冥府更難對付的?”延慈大師有些不解的問道。在他的眼中,三十年前的那場淮南一戰,便已經是江湖上最可怕的動亂了,冥府也是他心中最強大的恐怖組織。


    “當然不是。大師,還記得血雨樓嗎?”李固問道。


    延慈大師點了點頭,他自然是聽李固說過這個組織。在延慈大師看來,血雨樓不過是個暗殺組織,不可能掀起大風浪來的。因為殺手是最難集結成勢力的。


    “血雨樓自然是不足為懼的,但血雨樓的背後的組織卻不容小覷。”李固鄭重的說道。


    “血雨樓背後的組織?”延慈大師不解的問道。


    “不錯。血雨樓的背後乃是白羽府,也就是五十年前的白鍠閣。”李固說道。


    “白羽府?白鍠閣?”延慈大師重複了一句。


    李固搖了搖頭,雖然延慈大師已經是江湖上最博聞多識的前輩,但是對於五十年前的事情,恐怕也已經所知不詳。他對於五十年前的所有認知,恐怕也隻有魁星閣發布的關於李寒意憑借一人一劍剿滅白鍠閣的事情。


    隻是在魁星閣的描述中,白鍠閣變成了魔教。


    一個已經消失的魔教,當然引不起延慈大師的驚懼。


    但李固卻很清楚,白鍠閣如今到底是怎麽樣的情況,以及他們的陰謀。他們仍然想要恢複昔日的榮光。


    除了白鍠閣還有百花穀,另外便是這個神秘道士的來曆,至少有三股勢力已經在暗處洶湧澎湃。


    “五十年前,白鍠閣便曾經幾乎血洗整個江湖,隻是最後被我師傅所敗。”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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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緩緩地說道。


    “你是說,白鍠閣是魔教?”延慈大師聞言頓時臉色突變,繼續說道:“你是說魔教並沒有被消滅,反而卷土重來?”


    李固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不錯。我曾經聽師傅說過,當時逃走了一個長老以及白鍠閣主的小兒子。而一年前,我便已經與他們打過交道了。”


    “難道此劫避免不了嗎?”張清修道長突然開口說道:“冥府的餘波尚未平息,若是再來一場浩劫,恐怕中原武林便岌岌可危了。”


    張清修道長的話音未落,便聽見楊君武開口道:“道長所言不差。隱劍山莊此時已經元氣大傷,精英弟子也已經沒有幾個了,而且還有不少負了傷。”


    李固看了眾人一眼,卻輕聲說道:“我想白鍠閣也許不會那麽快動手,畢竟他們還有顧慮。而當前重要的事情,便是將花開富貴書的秘密布告整個武林。”


    “我們已經吩咐幫主幫中弟子行動了,相信不出半個月,整個江湖便都會知道這個秘密了。”董作斌上前說道。


    “有勞董長老了。”李固說道。


    “李少俠客氣了。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董作斌說道。


    “固哥哥,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秦依依突然問道。


    “我要去找一個人。”李固說道。


    “誰?”秦依依問道。


    “袁天闕。”李固說道。


    “好!”秦依依說道。她抬頭看了一眼李固,卻輕輕的說道:“等我們料理完安長老的後事,便到那裏與你回合。”


    “好。”李固看了一眼秦依依,想要說什麽,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師傅,我要跟你一起。”苗晴兒突然說道。


    李固看了一眼苗晴兒,又看了一眼上官鳳汐、呂清等人,然後說道:“好!”


    到了第二天,李固便帶著上官鳳汐、呂清、伍六七、苗晴兒、沐顏一起離開了四湖城。他們並沒有沿著長江的溯流而上,反而是雇了兩輛馬車,沿途背上。經過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在傍晚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名叫胡岩鎮的小鎮,並在鎮子中找到了唯一的一個客棧。


    這家名叫胡岩客棧的客棧,不但是胡岩鎮唯一的客棧,而且還是胡岩鎮唯一的酒樓。


    他們來到這間客棧,賃下了三間房子。胡岩鎮地處偏僻,人煙稀少,南來北往的客人也少,旅客並不多,因此他們很輕快的便能夠賃下三間空房。


    李固安排好房間,便來到樓下吃晚飯。這是卻聽到旁邊的一桌客人在說話,隻是他們的話,卻有些奇異。


    “你聽說了沒有?”在李固等人隔壁的桌子上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頭上紮著一個頭巾,身穿短衣短衫,他神秘兮兮的向另外兩個人問道。


    “什麽?”另外兩人問道。


    “胡員外家的女兒昨夜也被狐妖給禍害了。”此人說道。


    “什麽?胡員外不是請了隱山寺的大和尚守院嗎,怎麽還會被狐妖給禍害了?”坐在此人右手,身穿的褐色麻布衣衫的人問道。


    “那大和尚法力不濟事,讓狐妖給一個磚頭砸暈了。”此人悄悄的繼續說道:“據說那狐妖變成人的模樣,大模大樣的走進了胡小姐的閨房。之後隻聽到胡小姐拚命掙紮的叫喊聲,第二天胡小姐就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據說床上還有一大灘血,死像極其淒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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