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知道百花穀的事情嗎?”李固突然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麽?”李寒意疑惑的問道。


    “我想知道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李固說道。


    “十年前的事情嗎?”李寒意沉吟了一下,卻說道:“這件事還是你自己去找吧。老夫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當年的真相了。”


    李固聽到李寒意的話,頓時沉默不語,他知道李寒意既然不打算告訴他,無論他怎麽樣哀求,他都不會搞告訴自己的。


    “前輩。”就在短暫的沉默中間,袁天闕突然開口說道。


    “你有什麽事?”李寒意問道。


    “我想問,明教的教主是誰?”袁天闕問道。


    “明教的教主嗎?根據當時的約定,我們不能夠隨便說出他是誰!””李寒意搖了搖頭說道。


    袁天闕聞言,頓時失望的點了點頭。既然李寒意說不能隨便說出,那麽便不會有人知道他是誰。


    不過袁天闕卻仍然有幾個大概的人選,因為此時的大盛的親王已經並沒有如開國之初那樣多了。而明教的教主也必然是現在仍然是一位親王,不然的話,恐怕明教早就已經謀反了。


    同時再排除掉盛太宗兒子一係,那麽如今還健在的親王就屈指可數了。


    袁天闕並沒有打算在李寒意的麵前說出他的推算,因為就算他猜對了,李寒意也不會承認的。


    李固卻抬頭看了一眼李寒意,緩緩地問道:“師傅,那下一步我該做什麽?”


    “你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李寒意看了一眼李固,然後繼續說道:“白羽府、冥府、百花穀、混江龍甚至是明教的事情,最終都要你來親自解決。這不但是思過崖的責任,更是你的宿命。所以你想要做的,就是對的。”


    李固聽到李寒意的話,卻是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寒意:“師傅,我明白了。”


    這時候突然之間陽光大作,雨霽雲收,天空也分外地的晴朗。


    李寒意突然說道:“老夫也該回去了,你隻要知道一件事。”


    “師傅,是什麽事?”李固問道。


    “你身上的武功乃是江湖上最高深的武功,沒有人能夠勝過你!”李寒意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隻要記住這件事就足夠了。”


    李固聞言,急忙給李寒意施了一禮,然後說道:“弟子謹記。”


    李寒意微微頷首,然後腳步往前一踏,便仿佛是咫尺千裏,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前輩的武功果然還是高深莫測。”袁天闕讚歎道。


    “如果我也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便是死也毫無遺憾了。”袁星琅同樣也感歎道。


    “你就算是活到兩百歲,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境界。”袁天闕說道。


    “如果我真的活到兩百歲,也不枉此行。”袁星琅高聲笑道。


    “小李子,接下來我們去哪兒?”上官鳳汐突然開口問道。


    如今他們來魁星閣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已經知道了,再留在魁星閣也已經沒有什麽必要了。


    李固看了一眼上官鳳汐,然後點點頭,卻又看了一眼沐顏,然後緩緩說道:“接下來我們該要去鬼門關!”


    李固五人離開了魁星閣在太行山下的這個小村落,便馬不停蹄的往長安城趕去。據說血雨樓的鬼門關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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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五個,但是他所知道的唯一的一個便是長安城外的這個鬼門關。而餘杭的那個鬼門關,依照沐顏的描述,恐怕早就已經廢棄了。


    長安城外的這個鬼門關雖然是沐天涯掌管的,但是沐顏卻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她當然也不知道怎麽去到這個鬼門關。她先前被人追殺的時候,並沒有來到過這個地方,因為她不知道路徑。


    太行山距離長安城也並不算遠,最快的馬車也不過是三五天的行程。距離長安還有一天的行程的時候,他們來到一處小鎮,尋找到一個客棧暫時住下。此時已經是戌時了,天色已晚。他們便決定在這裏休息一晚上,然後再繼續前行。


    李固躺在床上閉目冥想,這時卻突然之間從窗戶外伸進來一個短箭,正好射在他的床頭上。李固一驚,急忙坐起來一看,卻見那個短箭上綁著一張紙條。李固將紙條取下來一看,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亥時,城北,土地廟。


    沒有落款,這筆跡也十分的陌生,李固也從來沒有見過。


    到底是誰呢?李固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麽人想要通過這樣的方法見他?而將他引到土地廟又是為了什麽?


    李固百思不得其解。李固有個好處,那就是暫時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去再想。他從床上下來,將蝕日劍取出佩戴在身上,又取過他的折扇,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便從窗戶上一躍而出,徑直往城北的土地廟而行。


    約有一刻鍾的功夫,李固便來到了這個土地廟。雖然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土地廟中的香火仍然很旺盛,都是白天尚未燃盡的香燭,每個都足有五尺來高,乃是那些富商們祭獻的。此地雖然十分的偏僻,但當地的富人卻並不少,因為他們往往都是行商。


    這些行商為了生意興隆,旅途安全,因此都十分的供奉土地老爺,因此當地的土地廟香火極其的旺盛。這個土地廟並沒有廟祝,廟裏的事務都是由當地的那些士紳打理的,包括每月的祭祀儀式,以及整個廟宇的打掃。


    而此時已經是亥時,這個鎮上的人都已經回家,土地廟中當然也是空無一人。


    李固環視四周,隻覺得此地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土地廟的大門緊閉,兩側立著兩個石頭獅子,威風凜凜,門環也是兩個獅子頭。


    土地廟的城牆乃是用青磚砌成的,在月光的照耀下,倒是有一絲的陰冷。屋頂上乃是用紅瓦鋪成的。


    李固輕輕的推了推廟門,卻聽吱呀一聲,廟門竟然開了。李固心中雖有些疑惑,卻也走了進去。


    院中間乃是一個大香壇,裏麵燃燒著好幾根香燭。


    “你終於來了。”突然一個聲音從李固的身後響了起來。


    李固回過頭來一看,卻見是一個年輕人。他身穿一件緊身的夜行衣,手中握著一柄長劍。


    “是你給我的紙條?”李固問道。


    “不錯,那張紙條就是我寫的。”年輕人說道。


    “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情?”李固不解的問道。他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聽說你的武功天下第一?”年輕人問道。


    “你從哪裏聽說的?”李固有些訝異的問道。他不知道江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傳言,雖然他對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但是也不敢稱自己是天下第一。畢竟自己的師傅李寒意還活著好好的,隻要李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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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那麽便沒有人敢稱天下武功第一,更何況是李固自己。


    “江湖上都是如此說。”年輕人說道。


    李固心中一凜,這才短短的幾天,江湖上竟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傳言,而這個傳言卻是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雖然這個傳言是關於他的,但他卻並不感到高興,相反他卻有些生氣。


    將欲去之,必固舉之;將欲奪之,必固予之。將欲滅之,必先學之。


    想來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他,甚至想要捧殺他。


    永遠都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沒有人會認為自己的武功比別人差,尤其是那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


    雖然李固本身也是個年輕人,但他對這些虛名卻並不在乎,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不在乎。


    恰恰有些人就十分的在乎。比如現在他麵前的這個年輕人。


    “江湖上的傳言也未必是真的。”李固說道。


    年輕人卻仿佛並沒有聽見李固的話,卻將手中的長劍取出,在麵前畫了一個圈。


    “隻要打敗你,我便是新的天下第一。這樣我就可以揚名天下了。”年輕人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揚名天下?”李固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當然。隻要打敗你,我便是新的天下第一,我將是這江湖翹首!”年輕人說道。


    “難道你沒有想過,萬一你不是我的對手呢?”李固笑道。


    “不可能!我師傅說江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是我的對手。”年輕人說道。


    李固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師傅說的難道就是真的嗎?”


    年輕人看到李固大笑,心中一惱,便將手中的長劍一揮,使出一招,向著李固猛烈的刺了過去。李固見狀急忙將手中的蝕日劍一架,便將年輕人的這一劍給擋住,然後反手一揮,卻使出一招,砍向年輕人的肩膀。


    年輕人見狀,卻也大吃一驚,急忙將劍一揮,恰好抵住李固的這一招,然後趁勢向後退去。


    “江湖所言果然名不虛傳!”年輕人突然開口說道。


    李固聽到年輕人的話,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的,卻是這樣的老氣橫秋。


    “江湖傳言,未必便是實!”李固笑道。


    “你難道承認自己是浪得虛名?”年輕人突然大聲說道。


    李固聞言,卻是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年輕人原本隻是個流浪乞討的孤兒,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一個老道士,說他的骨骼驚奇,還是一塊練武的材料,於是就把他帶到一個深山的道觀中。起名李煜崢,他便在這個道觀中一住便是十年。


    他在這個道觀中練武,種菜,澆花,偶然還會與山中的黑熊對上幾招。


    十年後,老道士將他叫道自己的麵前,然後對他說道:“江湖上現如今最厲害的人便是李固,隻要你能夠勝過李固,便能夠成為江湖上最有名氣的人。”


    李煜崢住在山中十年,根本沒有聽說過李固。這十年中他唯一見到的人便是這個老道士。


    其實老道士也並不是他的師傅,確切的說老道士並沒有李煜崢收做徒弟。雖然這十年中,老道士教給識字讀書,還教給他武功。但老道士卻從來沒有將他收做徒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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