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酒癡老人與苗晴兒接觸的時間並不多,但是他卻十分喜歡這個小姑娘。他看到李固和諸葛元昭竟然都不為所動,便忍不住想要幫苗晴兒一把。


    然而他還沒有動,就被李固給攔住了。


    “有時候分出勝負,並不一定全靠武功。”諸葛元昭突然笑著說道。


    酒癡老人有些疑惑的看向諸葛元昭。


    就在這時,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慘叫聲。


    酒癡老人回過頭來一看,卻見這慘叫聲竟然是來自呂爭鋒。


    原來呂爭鋒的這一刀苗晴兒的確是接不住,但是苗晴兒卻還有醜頭陀送給她的那個戒指。這個戒指乃是江湖上最為厲害的暗器之一。


    就在呂爭鋒揮刀而出的時候,她便已經扣動了戒指的機關。當呂爭鋒的長刀距離苗晴兒還有一尺的距離的時候,戒指裏的銀針便突然激射而出,射向他的眼睛。


    雖然呂爭鋒看到了一道寒芒,然而卻根本躲閃不及。


    隻在眨眼的功夫,這枚銀針便已經刺中了呂爭鋒的眼睛。


    頓時一股劇烈的疼痛從他的眼睛裏傳了出來,鑽心的疼痛使得呂爭鋒急忙將手中的長刀給收了回來。


    “你竟然使用暗器!”呂爭鋒冷冷的說道。他此時一隻手捂住眼睛,但是鮮血卻依舊染紅了他的手,並順著他的手染紅了他的衣服。


    “有本事,你也用暗器啊。”苗晴兒揮動著手中的遮月劍說道。


    呂爭鋒卻一時語塞。他根本就沒有暗器,而且他也不知道苗晴兒竟然會使用暗器。


    他在明教的時候,跟人比武像來都是光明正大的,而且明教中也根本沒有人會使用暗器。


    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他沒有見過明教的人使用暗器,並不是因為明教中沒有會使暗器,而是因為教內之人的比武,根本沒有必要生死相搏。


    明教排名前十的高手中,便有一個是靠著暗器而深登十人之列的。


    當然呂爭鋒根本不知道這樣的情況。


    “怎麽,你還要打嗎?”苗晴兒擺弄著手中的長劍,冷聲問道。


    呂爭鋒聽到這樣的話,頓時感到心口一陣苦悶。他將手中的長刀拄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眼睛的劇痛讓他的難以忍受,而敗給苗晴兒的屈辱卻更加讓他感到憤怒,尤其是以這樣的一種形式敗在她的手下。


    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敗給一個不滿十八的小姑娘。


    酒癡老人此時才明白諸葛元昭剛才所說的話的意思。


    的確決定勝負的關鍵有時候並不一定是武功的高低,暗器,毒藥等等都會成為決定的勝負的關鍵。但是無論暗器還是毒藥,實際上都有著很大的局限。


    如即便是酒癡老人號稱是天下用毒無雙,但是在麵對李固的時候,他的毒術有時候也未必能夠有用。再比如諸葛元昭號稱是天下最聰明的人,而且他的暗器機關也十分的精巧,甚至足以能夠媲美孔雀山莊的暗器。但是他的暗器在麵對李固的時候,同樣也不會有很大的效用。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手段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是當一個人的實力雖然高出另一個人很多,但卻到不了碾壓的程度的時候,這些小手段往往會發生意外的效果。


    當然有時候暗器機關的精巧也會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


    醜頭陀的戒指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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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江湖上最厲害的暗器機關,即便是諸葛元昭此時也沒有辦法造出能夠媲美這枚戒指的暗器機關。


    雖然呂爭鋒的武功高出苗晴兒,但卻也高不到碾壓的程度。再加上這枚精巧的戒指,呂爭鋒的敗北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我有這枚戒指,我也能夠贏過他。”呂清突然開口說道。


    他說的當然是實話。


    “然而現實是你沒有這枚戒指。”伍六七說道。


    這當然也是一句實話。


    呂爭鋒用一隻眼睛冷冷的看了眼苗晴兒一眼。他現在雖然眼睛受了傷,但還有一戰之力,但也不過是一戰之力而已。


    就算自己不服輸,再度與苗晴兒一戰,恐怕也免不了再次失敗。


    他將長刀收起,然後轉身離去。雖然他忍受不了失敗的屈辱,尤其是輸給這樣的一個年輕女子。


    他更受不了的是以這樣的方式輸掉。但是輸了總歸是輸了。


    他已經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了。


    “站住。”呂清突然開口說道。


    呂爭鋒聞言,回過頭看了一眼呂清,說道:“什麽事?”


    “你就這樣走了嗎?”呂清冷聲說道。


    “你想怎麽著?”


    “最少你也要跪下來給我們道個歉。敢來這裏挑戰的,總歸要付出一些代價。”呂清說道。


    呂爭鋒聞言卻是氣的滿麵通紅。


    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他死了,他也不可能跪在地上求饒,尤其還是自己個一個手下敗將。


    呂爭鋒怒目圓睜,冷冷的看向呂清。


    李固卻是搖了搖頭,他明白呂清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走吧。告訴你們的教主,有什麽招,我都接著,但如果膽敢在背後搞小動作,別怪我下手無情。我不在乎在江湖上讓明教就此除名。”李固緩緩的說道。


    呂爭鋒聽到李固的話,卻是心頭一震,雖然他不認為單憑李固,便能夠將明教從江湖上除名,但是他聽到李固的威脅,卻是渾身不停的戰栗,似乎他的話每一句都能夠成真一樣。


    李固所說的每一個字竟然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單手抱拳,然後轉身離去,幾個騰躍之後,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這麽放他走了?”酒癡老人奇怪的問道。


    他現在有些不太能夠看明白李固的行為。他以為既然難得見到一個明教的子弟,難道不應該從他的口中得到更多的關於明教的情報嗎?


    然而李固卻生生將他放走了。


    “前輩,這樣的一個小嘍囉,怕是問不出什麽什麽有價值的事情。想要知道明教的事情,等到醜師叔醒來後,我們能夠知道會遠遠比他口中得知的多的多。”李固看向酒癡老人,然後緩緩的說道。


    “可是前輩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酒癡老人緩緩的說道。


    “就看武前輩和依依什麽時候能回來了。”李固緩緩的說道。


    呂爭鋒從丐幫總舵的門口離開後,便向著渡口急速狂奔。當他來到一個被樹林夾住的小徑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風聲。


    他立住腳步,卻見到在一個人突然從樹上一躍而下。


    呂爭鋒定睛一看,卻是個熟人。這人身穿一件青色的長衫,腰間卻圍著一個青紫色的腰帶,腳上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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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雙長靴。他的手中握著一柄鐵骨製成的扇子。


    此人將扇子打開,卻輕輕的在胸前扇著。如今乃是寒冬時節,寒風凜冽,他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甚至還用扇子在胸前慢悠悠的扇著。


    此人便是明教的五長老朱然。


    “朱長老,你怎麽來了?”呂爭鋒有些詫異的問道。


    朱然的看了一眼受傷的呂爭鋒,然後微笑道:“你的任務做的任何了?”


    呂爭鋒聽到朱然的話,卻頓時一愣,這時他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乃是試探李固的武功,雖然之前的四方道人被李固擊殺,但四方道人的武功在明教中根本排不上號。


    因此明教便又派出了呂爭鋒對李固進行試探。現在正好是明教跟三大禁地的比試之期,雖然因為李固的外出,而導致比試並沒有如期舉行,但是這個比試早晚還是要進行的。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於比武來說,當然也是如此。而且明教此次也是勢在必贏,因為他們一百多年的時間裏,從來沒有贏過一次。


    這一直是明教的一根刺。


    當然這一次不同,明教在這些年裏,暗中從江湖上尋找了很多根骨精奇、天賦超群的少年,進行嚴格訓練。


    他們傾其全力終於培養了五個年輕人,而這五個年輕人的武功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甚至連明教中排名前十的高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明教中排名前十的高手,便是他們的十大長老。


    這是明教一百多年傳承下來的規矩。


    明教一直便是以武功論高低,而明教的十大長老也並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每年一變,這便是明教的長老之比。


    但是現在的這十大長老,自從十年前開始,便從來沒有變過。


    “沒有。”呂爭鋒低下了頭。


    他的確是沒有完成任務。雖然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當然最重要的便是他敗在苗晴兒的手上,盡管苗晴兒使用的手段並不正大光明。


    呂爭鋒之所以會被派來試探李固的武功,原因便是他在半年前的長老之比中,排名第十五。


    雖然明教的長老知道他不可能是李固的對手,但卻希望他能夠從李固的身上打探到一點情報,這樣對他們以後的比試自然會有很大的用處。


    但是呂爭鋒卻連李固的一個汗毛也沒有碰到。


    呂爭鋒現在有些害怕了,他突然想起了明教的規矩。


    他想起了那個沒有完成任務的弟子的下場。


    他渾身都開始顫抖。


    “你知道該怎樣做了?”朱然冷冷的說道。


    呂爭鋒緩緩的點了點頭,看著身邊的長刀,但是這一切都不是他卻不想要的結果。


    凡是明教的弟子在每次接受任務的之前,都是會立下一個血誓。如果完不成任務便要受到血誓的懲罰,這個懲罰便是萬箭穿心。


    其實呂爭鋒的任務並不難,並不是要擊敗李固,而是跟李固打一場。因此他才給李固發了一個挑戰信,但是他不但沒有李固打上一場,反而敗在了苗晴兒的手上,還瞎了一個眼睛,致使他分外的屈辱。


    此時的呂爭鋒緩緩地握起身邊手中的長刀......


    現在的李固並不知道在丐幫之外發生的這一切,不過此事過後的他要為另一件事而感到煩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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