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曾經見識過天人一劍,他就算是再練上二十年,恐怕也擋不住天人一劍。他覺得江湖上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擋住天人一劍,即便是明蘭蘭在他的心中也打了一個問號。


    “天人一劍?”明蘭蘭緩緩的說道。


    她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種異樣的情緒,仿佛想起了一段令人傷懷的往事。


    李天然看到明蘭蘭神情,也沒有再說話。而這時李固的蝕日劍卻已經來到了裴田翁的身前。


    裴田翁雖然被李固的這一劍所驚,但卻絲毫沒有慌張,便將長劍往上一舉,使出赤耀劍法的光耀大地。


    便聽到一陣清脆的響聲,兩劍相交。李固趁勢往下一劈,便見裴田翁被這股力量一推,迅速的向後退去,一連退了三丈的距離才停下腳步。


    裴田翁此時滿臉的驚駭,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李固。


    他原本以為自己擋住了這一劍,誰想還是被這一劍給震出了三丈遠的距離。


    他的腳後便是青殤湖,隻差一步他便會落進湖中。


    而這時卻見李固再度向他衝了過來,使出的仍舊是蝕日九劍中的萬物焚日。裴田翁便感到一股更加強烈的熱浪向自己襲來,而李固的蝕日劍便緊隨其後,來到了裴田翁的頭頂。


    裴田翁隻好無奈的舉起手中的長劍,再度使出一招,向李固的這一劍架去。


    兩劍相交,便見裴田翁再度狂飛而去。


    隻見裴田翁在湖麵上劃出了兩道常常的波紋,直到撞到了這艘大船方才停住。他站立在湖麵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他沒想到李固的這一劍竟然有這樣的威力。


    “李固的這一劍比以前似乎更加鋒利了。”李天然突然歎息道。


    李天然每次見到李固,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自己看見的這一個人跟之前看到的李固並不是一個人。他每次見到李固都會發現李固得武功進境超出自己的想象。


    他最感到驚訝的便是他從玉龍雪山出來之後,竟然能夠練成蝕日九劍,而且還練到了第七層。


    李天然雖然沒有練過蝕日九劍,但是他卻聽說過蝕日九劍。蝕日九劍可以說是江湖上最難練成的劍法,而且這門劍法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了。


    他實在沒有想到在沈君臣藏匿小無相神功的地方,竟然同樣也藏著一本驚世絕倫的蝕日九劍。與蝕日九劍相比,小無相神功便顯得不值一提。


    李天然知道沈君臣定然不知道他藏匿小無相神功的地方,竟然還藏著這本劍法。他不由得感歎李固的運氣實在是有點好。


    “思過崖遠遠不是人們想象的那樣簡單,而且李寒意也不是普通的江湖高手,他的徒弟自然也絕非尋常之人。”明蘭蘭突然說道,隻是她的聲音似乎帶有一種無奈的氣息,說道:“可惜裴田翁和溫酒,他們竟然也沒有逼出李固全部的實力。”說話間,明蘭蘭忍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而聽到明蘭蘭的話,李天然卻又有些震驚:“你說李固並沒有使出全力?”


    他覺得不可思議,雖然李固並沒有使出逐日追風,也沒有使出天人一劍,但他卻根本看不出他有放水的行為。


    “如果逼不出李固的逐日追風和天人一劍,即便與他對上再


    (本章未完,請翻頁)


    多招,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明蘭蘭輕聲說道。


    “為什麽一定要讓李固使出逐日追風和天人一劍呢?”李天然有些不解的問道。


    如果李固使出追日追風和天人一劍,恐怕江湖上的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擋得住。


    明蘭蘭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便將手一招,在她的身後便出現了兩個人。這兩人的裝束十分的奇怪,其中一個上身穿著白色長衫,頭上紮著一個額巾,額巾上鑲嵌這紅寶石。他的手上拿著一柄長劍,劍柄上掛著一串黑色的絲絛,這個絲絛乃是用的黑絲製成的。


    而另一個人的裝束則更加的奇怪,身著寬大蓑衣,頭戴鬥笠,將自己包裹其中。他的手中握著的是一個樸刀。


    “你們去會一會他。”明蘭蘭冷冷的說道。


    兩人拱手施了一禮,便齊聲說道:“是!”


    說完便轉身離去,下了大船。


    李天然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即便是在混江龍中也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他雖然在江湖上闖蕩了很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卻根本記不起這兩個人的名號。


    “你不用想了,他們從來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明蘭蘭看了一眼李天然然後輕聲說道。


    “你怎麽找到他們兩個人的?”李天然疑惑的問道。


    他能夠清晰的感到這兩個人帶給他的巨大的壓力,即便是站在他的一動不動,他也感到一股又一股的壓力像他衝了過來,如同是身在漲潮的海岸,被海浪一遍接一遍的拍打。


    裴田翁此時不斷的喘著粗氣,而他的心中卻在做著抉擇,因為他的武功與李固相差甚遠。他甚至有些懊悔自己練了這麽多年,武功竟然都練到了狗肚子裏,竟然連李固的十招都擋不住。


    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如果李固真的使出全力,裴田翁根本連一招也擋不住,不但是裴田翁,便是加上溫酒,也根本不可能是李固的一招之敵。這也是李固遊刃有餘的原因。因為他們之間實力差距已經到了招式無法彌補的境界,李固便是隨手的動作,都能夠讓他們疲於應付。


    溫酒和裴田翁對望了一眼,便見兩人突然發難。隻見裴田翁將長劍一揮,便向李固的胸口再度刺了過去。而溫酒卻是繞到了李固的身後,接著便是使向李固的身後迅猛的打去。


    前有長劍攻來,後有長拳襲背,李固卻是冷笑一聲,全然不懼。他先是將長劍往後一揮,便以劍作刀使出一招玄天寶典,向溫酒的右臂擊去。溫酒聽見一道疾風打來,心中一驚,卻急忙往後一退,然而這道寒光卻還是落在了他的右臂之上。他低頭一看,便見自己的衣袖被劃開了一個口子,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在了他的手臂上,鮮血直流,將他的衣袖整個染紅了。


    李固先是一招玄天寶典擊退溫酒,卻又使出一招蝕日九劍中的揮戈向日,便將蝕日劍往前一刺,便見一股強烈的熱浪向著裴田翁衝了過去。


    裴田翁也同時感到了這股巨浪帶給自己的衝擊。他將長劍一擋,便見李固的蝕日劍的劍尖兒正好刺中他的劍身。便聽到轟隆一聲,隻見裴田翁迅速的向後退去。


    當裴田翁站定身形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長吐了一口鮮血。他身手將嘴角的血跡抹幹淨,滿臉驚駭的看向李固。


    (本章未完,請翻頁)


    他根本沒有看清楚李固的動作,隻在一瞬間李固便將兩人擊敗。


    李固揮出這兩招的速度甚至超出了眼睛能夠適應的程度。


    裴田翁不停地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他的氣息總算平穩下來。他搖了搖頭,便向船頭看了一眼,然後拿起長劍往龍固鎮的方向走去。


    他此時的傷勢雖然不重,但也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他此來的目的不過是還一個人情,沒有必要以命相搏。與他有著相同想法的溫酒也同樣搖晃著身子,左手捂著右臂,向龍古鎮的方向走去。


    他們活了一個甲子的年紀,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一個落魄的局麵。


    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同時長歎了一口氣。


    李固看著離去的這兩個人,也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從兩人離去的背影中轉過身,卻見到夏侯雄和霍子孟的戰鬥正處在最焦灼的狀態。


    霍子孟因為被夏侯雄擊退,心中悲憤難忍,便使出了燃血劍法。他此刻整個人都是充血的野獸,一劍擊向夏侯雄,便將夏侯雄給擊退好幾步。


    夏侯雄卻是冷冷的看向霍子孟。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燃血劍法,他曾經聽過醜頭陀講過這樣一門邪異的劍法。但這門劍法卻已經在江湖上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畢竟當年的魔教也已經煙消雲散了,便是魔教教主最後也是走火入魔而死,這更將江湖人對這套劍法敬而遠之。


    但是夏侯雄怎麽也想不到以霍子孟堂堂劍道魁首的名號,竟然也會練這種邪門的劍法。


    夏侯雄以刀拄著地,冷冷的看向霍子孟。


    “我才是最強的。”霍子孟大聲的吼道,便將手中的長劍再度一揮,徑直的向夏侯雄攻了過去。


    夏侯雄便見這柄血紅的長劍,突然之間便來到了自己的身前,他再度想要將這一劍給擋在身前。


    便聽到刀劍相交的聲音,夏侯雄再度向後退了三步。而霍子孟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哈哈。”霍子孟看著夏侯雄大笑道:“從今天起,江湖上便再也沒有天字榜首,隻有劍道魁首。”


    夏侯雄聽到霍子孟猖狂的聲音,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歎了一口氣。


    霍子孟雖然現在看起來功力比剛才增強了一倍不止,但其實外強中幹。而且他現在的狀態也隻能夠持續兩刻鍾的時間,一旦時間到了,他便會虛脫無力,如同廢人一個。便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都能將他打趴下。


    霍子孟將手中的長劍一指,向著夏侯雄連續劈了兩劍。


    夏侯雄雖然與霍子孟相距約有五丈的距離,卻也突然感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接著眼前便是腥紅一片,仿佛血海壓來。


    夏侯雄並沒有硬接這一招,相反卻是再度往後一退,又退了十幾步,然後堪堪將霍子孟的這一劍給閃了過去。他現在根本沒有必要跟霍子孟硬剛。畢竟霍子孟的燃血劍法也不過是能夠堅持兩刻鍾而已,他隻要能夠堅持兩刻鍾的時間,便能夠不戰而勝。


    “看樣子,夏侯雄想要拖時間了。”李天然看著霍子孟與夏侯雄之間的戰鬥,卻突然開口說道:“這對霍子孟可有些不利。”


    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此時的霍子孟卻根本沒有發現夏侯雄的意圖。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玄衣踏歌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奈何鍋太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奈何鍋太小並收藏玄衣踏歌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