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傑的樸刀便落了空。雖然九幽刀十分的強橫,但其實也不過是三招罷了,這三招便是砍,劈,掃。隻是這三招中卻又有很多中的組合,九幽刀的威力就看使用者的巧妙配合。


    九幽刀雖然招式簡單,但是想要練成卻並不是一種容易的事情。因為九幽刀本身便是需要極強的內功來催動招式,西門傑靠著九幽刀的威力嗜殺成性,不久便登上了魁星閣的惡人榜。


    魁星閣的惡人榜記錄的都是已經被關押或者被殺死的江湖惡人。


    李固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他麵對的這個人便是西門傑,因為他也從來沒有見過西門傑,魁星閣也並沒有留下他的畫像。但是當他使出九幽刀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麵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四十年前的九幽魔頭,他曾經在魁星閣的惡人榜上看到過,這份惡人榜從來沒有在江湖上流傳過,而隻是存在思過崖中。


    李固在離開思過崖的時候,李寒意便要求他將這份惡人榜抄了一份,帶在身上。然而他在離開思過崖之後,便將這份惡人榜的抄本給燒掉了,因為他都已經記在了腦子裏。


    當時他印象最深的便有這個九幽魔頭,因為他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裏,竟然殺死了這麽多的人,即便是李固,也感到不寒而栗。


    而此時他麵對著西門傑,更加切實的感受到他的冷酷!


    “沒想到李固竟然在九幽刀麵前也不落下風。”李天然看向湖邊李固與西門傑之間的戰鬥,緩緩的說道。


    明蘭蘭卻是輕聲的說道:“應該是九幽刀竟然能夠與李固不落下風。”


    李天然聽到明蘭蘭的話,卻並沒有提出任何相反的意見,因為他剛才說的也不過是恭維之語。雖然九幽刀在四十年前曾經名震江湖,但其實他也並不看好西門傑能夠勝過李固。


    蝕日九劍和天人一劍,實在是超出他想象的武功,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武學能夠真正與之相比。


    即便是九幽刀,即便是西門傑,他也覺得不可能。


    江湖並不是一個講究公正的地方,它更推崇的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地方。鋤強扶弱,降魔衛道有時候更多的是一句口號而已。


    李天然靜靜的看向湖邊的戰鬥,他當然希望西門傑能夠勝過李固。隻是這可能更多的是一種希望而已。


    他於是便忍不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李固冷冷的看向西門傑,他剛才的這一劍明明刺中了他的胸口,但卻根本沒有刺進去。


    “金蠶甲?”李固冷冷的問道。金蠶甲乃是江湖上十分有名的一種內甲,乃是用天蠶絲製成的,而且能夠刀槍不入。但是金蠶甲十分的昂貴而且難得,畢竟天蠶絲也不是什麽尋常可見的蠶絲。


    “不錯,正是金蠶甲。”西門傑笑著說道。


    李固雖然猜中,但還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西門傑竟然會有金蠶甲,這在他們之間的戰鬥中乃是一個天然的優勢。


    金蠶甲刀槍不入,若是尋常的功夫根本不可能穿透金蠶甲的防護,普通的刀劍更是如此。


    李固雖然驚訝,卻並沒有任何的慌張。蝕日九劍並不是普通的武學,蝕日劍也不是尋常的刀劍。


    他將蝕日劍輕輕一揮,便使出蝕日九劍中的萬物焚日,再度向著西門傑砍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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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西門傑見到李固揮劍看來,卻也根本沒有躲閃,便見李固的蝕日劍砍中自己的胸前,然而除了將他的衣服劃開了一道口子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害。


    而這時西門傑卻將手中的樸刀向著李固的肩膀上砍去。李固見狀,急忙撤劍而回,再度躲過西門傑的這一刀。


    “金蠶甲果然是個好東西。”夏侯雄在一旁看到,卻也忍不住讚歎道。


    以他的刀法而言,也很難砍破金蠶甲的防護。但他卻絲毫沒有擔心李固的意思,即便是西門傑穿著金蠶甲,李固也不可能敗給西門傑。


    蝕日九劍和天人一劍可不是尋常的功夫,而蝕日劍更不是普通的刀劍。


    李固撤劍而回,站定身形,卻是冷冷的看向西門傑。


    “李少俠,怎麽樣,這金蠶甲還不錯吧。”西門傑笑道。四十年前,他的之所以能夠縱橫江湖無敵手,除了九幽刀的霸道之外,便是憑借著金蠶甲的功勞。很多人根本防備不到,但他們以為能夠刺中西門傑的時候,卻不知道身穿金蠶甲,當他們發現自己刺中的乃是金蠶甲的時候,在驚訝的空當,便會被西門傑的樸刀給砍倒在地。


    江湖上有李固這樣速度的人,根本沒有幾個。


    李固將蝕日劍輕輕一舉,便使出一招揮戈向日,向著西門傑再度刺了過去。西門傑感到一股強烈的熱浪向自己席卷而來,比先前的那兩股熱浪更加的炎熱。


    他的額頭上甚至也滲出了很多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往地上落。雖然這一劍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但他卻絲毫也沒有擔心,因為他身上穿著金蠶甲。縱然李固再刺出二十劍,他也不相信他能夠刺穿金蠶甲。


    金蠶甲既然號稱是江湖上最厲害的軟甲,絕非是浪得虛名。


    隻在眨眼之間,李固的蝕日劍便已經來到了西門傑的胸口。緊接著蝕日劍便結結實實的刺到了他的胸口上,然而這一次卻同樣也刺不進去。


    雖然揮戈向日是蝕日九劍的第七劍,卻仍舊刺不穿金蠶甲的防護。


    李固見狀,便急忙撤劍而回,卻再度在西門傑的胸口上劃了一下。


    西門傑的樸刀還在空中,李固卻已經回到了原地。


    西門傑的額頭上的汗珠還沒有流盡,他此時的心頭卻感到一陣驚恐。雖然也有很多人能夠刺中他的胸口,但是很多都是他故意讓他們刺中的。他也不過是為了戲耍他們而已。


    然而李固的這一劍,他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也根本來不及防備。如果沒有金蠶甲的話,這一劍便足以要了他的命。


    這時候西門傑便不禁有些後怕與慶幸。他用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摸了一下,輕輕的喘著粗氣。


    昔年他的師父將這個金蠶甲送給他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的師父小題大做,但是今天他才終於意識自己師父的先見之明。


    如果沒有這個金蠶甲,他可能已經去見自己的師父了,那時候他師父肯定是滿臉的嘲笑。


    “蝕日九劍,竟然都刺不穿金蠶甲!”李天然有些驚歎的說道。


    “金蠶甲雖然的確是一件寶物,但是在李固的麵前,並不能保住他的命!”明蘭蘭冷冷的說道。她的聲音十分的陰冷,好像西門傑此時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可是李固根本刺不穿金蠶甲,他又能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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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在一旁緩緩的說道。


    “誰說他刺不穿金蠶甲?”明蘭蘭看向沈言,輕聲問道。


    “可是他現在不就刺不穿嗎?”沈言有些不解的說道。


    “有時候不要但看表麵。李固畢竟還沒有使出逐日追風。”明蘭蘭緩緩的說道。


    “便是逐日追風又怎樣?難道他還能逆天不成?”沈言有些不忿的說道。


    “他不需要逆天,因為區區金蠶甲還算不上天。”明蘭蘭注視著李固說道。


    李固看向西門傑,卻將手中的蝕日劍一橫,便使出蝕日九劍中的第八劍逐日追風。


    李固不斷地揮動的蝕日劍,仿佛在他的周身出現了一個極大的火海。隻在眨眼之間,這個火海便已經來到了西門傑的麵前。


    這是李固所能使出的蝕日九劍中的最強的一招。


    西門傑感到一股巨大的熱浪向自己衝了過來。雖然現在還是寒冬天氣,但是這股熱浪卻像是要把麵前的一切都給焚化一樣。


    西門傑見狀,卻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一劍竟然使得他的眼前出現了幻覺。他想要將手中的大刀擋住這一劍。雖然他身穿金蠶甲,但此時也不敢有絲毫的托大。


    畢竟這一劍給他帶來的壓力遠遠不是之前的這幾劍能夠比擬的。


    西門傑艱難的想要將手中的樸刀舉起,便聽到一聲劇烈的響聲,刀劍相交,火星四濺。然而這時卻見李固的蝕日劍勢陡然一轉,便別過西門傑的樸刀,向他的胸口之處刺了過去。


    然後便見李固的蝕日劍刺中了西門傑的胸口。


    西門傑感到一陣劇烈的刺痛,接著他便急速的向後退去。


    李固卻將蝕日劍收回,並沒有趕上前一步,再補上一劍。


    西門傑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的將身上的塵土拍了拍,這時候卻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他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胸口處的有燒焦的痕跡。胸口處的衣服都已經變成了焦黑色,而且他還看到自己的袖口處竟然也是變成了焦黑色。


    他突然感到嘴裏有一股腥甜的味道,他用手輕輕的將嘴角的血跡給抹幹淨。


    西門傑胸口處的疼痛讓他的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一顆一顆的往地上落下。


    夏侯雄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一切,麵上絲毫沒有任何驚訝的神情,似乎他早就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將刀插在自己的身旁,兩手抱在胸前,頗為悠哉的像是在看一出戲。


    而此時站在船頭上的沈言瞪大了眼睛,他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李固竟然真的能夠刺穿金蠶甲。


    李天然此時的臉上卻浮現著驚訝的神情,然而他的卻沒有沈言那樣誇張。


    三人中隻有明蘭蘭此時仍舊保持著淡定的神色,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原本在一便看戲的司徒肅也看到西門傑敗的如此幹脆,便走了過來,拔出黑煞劍,走到西門傑的身邊,輕聲說道:“該輪到我了。”


    西門傑十分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司徒肅,卻也隻能無奈的站在一遍,然後用樸刀拄著地。


    他不停的喘著粗氣,剛才的這一劍給他造成了眼中的創傷。胸口的疼痛,讓他的額頭持續不斷的產生冰冷的汗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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