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茶樓的人都已經發現了這邊的變故,然而卻並沒有人理會。而此時他們更是瞧著熱鬧。


    而說起這三個人,也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們是來自大漠,被人稱為漠北三鷹。


    拿著斧頭的那個,是三人中的老二,名為塔塔木,因為他為人凶狠,而且嗜殺如命。


    腰間別著彎刀的那個便是三人中的老大,名為脫脫花。他為人甚十分凶悍,雖然並不像塔塔木那樣嗜殺,但是他卻十分的殘忍。


    背後背著長弓的那個便是三人中的老三,名為顏回乞,他跟他的兩位哥哥不同,他為人十分的溫和,本性也並不算壞,但是他卻有個毛病,便是對他的大哥唯命是從。


    脫脫花將拳頭打向李固,便聽到一陣風響。李固卻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伸出一個指頭在脫脫花的拳頭上一點,便見他迅速的向後退去。一直落在了茶樓上樓的樓梯扶手上,將扶手給撞斷了。


    “大哥!”塔塔木和顏回乞見狀,急忙跑到脫脫花的身前問道。


    脫脫花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


    他走到李固的麵前,冷笑道:“沒想到閣下竟然是個練家子,難怪這樣硬氣。”


    “還好,不過是練過幾天花架子而已。”李固微笑著說道。


    脫脫花聞言卻是冷哼一聲,便將手中的彎刀取出:“我在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要麽滾,要麽死!”


    李固聞言,便再度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將手中的茶杯倒滿了茶,先是放在麵前不停的搖晃,然後在放在鼻子下輕輕一嗅,最後一飲而盡。


    脫脫花見到李固的動作,勃然大怒,便將手中的彎刀一揮,便向李固的脖子上砍去。


    李固坐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卻是突然一道寒光閃過,便見脫脫花迅速的向後退去。


    他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眼中卻充滿了驚駭。


    他適才根本沒有看到李固是如何出手的,他隻是感到一道寒光閃過,自己便被一股巨大的衝力一撞,然後便向後退去。他甚至沒有看清那道寒光到底是什麽!


    其實李固剛才使出的是玄天寶典,隻是他用的並不是刀,也不是蝕日劍,而是一根筷子。


    李固的動作非常的快,快到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動作。


    在別人的眼中,李固好像坐在原地沒有動彈,而脫脫花便迅速的倒退而去。


    脫脫花雖然狂妄凶橫,但是他卻並非是那些狂妄到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僅僅憑借剛才的這一招,他已經知道即便是他們三人聯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等多有得罪,這就告辭。”脫脫花對著李固一拱手,便準備茶樓外走去。


    “慢著!”李固突然出聲喊道。


    脫脫花聽到李固的聲音,便回過來看向李固,輕聲問道:“閣下還有何見教?”


    李固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卻緩緩的看向三人,輕聲問道:“你們殺過人嗎?”


    脫脫花聽李固的話,卻是一怔,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固看到脫脫花臉上的驚訝之色,便又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沒有殺過人,便自然可以離開;如果你們殺過人,那麽便請留下性命!”


    脫脫花聽到李固的話,卻先是一怔,然後冷冷的看向李固:“閣下到底是什麽意思?”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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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我話裏的意思。”李固微笑著看向脫脫花說道:“你們到底有沒有殺過人?”


    “你不要欺人太甚!”塔塔木聽到李固的話,終於忍不住暴怒道。


    李固看了一眼塔塔木,卻微笑著說道:“看來閣下三人想必是殺過人了?既然如此的話,我便隻好留下你們的性命了。”


    塔塔木聞言,頓時暴怒,麵色青紫,便將手中的斧頭一揮,向著李固砍了過去。


    其實李固早就已經看出了這三個人身份。漠北三鷹不但在大漠有著很大的惡名,便是在中原也是惡名昭著,罪行累累。


    而且他們往往隻會針對那些小的世家,不但將他們的秘籍財寶搶走,而且還會將這些門派滿門上下統統殺死,一個不留。


    而他們往往在做完一案之後,便會逃到漠北,躲避鋒芒,過了一兩年的時間,等到風頭有些過了,便再度來到中原作案。


    這些年有很多江湖俠士,想要為民除害,然而卻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行蹤。


    他們一旦逃到大漠,便如同海底撈針。


    李固看到塔塔木的斧頭向自己看來,卻冷笑一聲,便將茶杯一扔,便迅速的向塔塔木打去。隻在眨眼之間,便見這個酒杯好巧不巧的打在了塔塔木的額頭上。


    塔塔木痛呼一聲,便迅速的向後退去。等到他站定身形,眾人卻看到的塔塔木的額頭出現了一個紅印子,於是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這個茶杯竟然沒有絲毫的損壞,又回到了李固的手中,隻是他看了一眼這個茶杯,便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可惜髒了。”


    然後他便將這個茶杯,放在一旁,卻高聲喊道:“夥計,再換一個茶杯!”


    塔塔木聽到周圍的哄笑,不由得臉色大變。他原本就是性情暴躁,一言不合便要殺人的主兒,此刻竟然收到李固的這番戲弄,自然也是怒不可遏,便將手中的斧頭掄起,向著李固再度砍了過去。


    李固見狀,卻仍舊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卻從筷筒中取出了一個筷子,便隨後一扔,卻恰巧便打中了塔塔木的斧頭。


    便聽到撲通一聲,便見塔塔木迅速倒地,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向後退去。


    顏回乞見狀,卻往前踏出一步,便伸手一接,便將倒地的塔塔木給接住。


    他抬頭一看,便見塔塔木的身前,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擦痕。


    塔塔木站起身來,卻冷冷的看向李固。他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實際上剛才李固的一擊,也不過是使出一成的力量,雖然塔塔木並不能夠接得住,但卻也並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然而這一擊看在顏回乞的眼中,卻是驚濤駭浪。因為李固不過是隨手一拋,而且還是一根筷子,便已經有這樣的力量,這武功便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然而對於塔塔木來說,卻並沒有這樣的覺悟。他此刻心情暴躁,滿眼血紅,瞧向麵前的李固。


    他怒吼一聲,便將手中的斧頭一揮,向著李固再度砍了過去,不過須臾之間,便已經來到了李固的身前。


    斧頭便徑直的向著李固的頭頂上砍去。李固見狀,卻坐在原地沒有動,隻是取過一根筷子,便往上一架,就將塔塔木的這一斧頭給擋了下來。


    塔塔木見狀,卻是大怒不已。


    他狠力的用斧頭往下一壓,然而卻根本壓不下去。


    雖然李固使得不過是一根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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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根筷子的堅韌程度卻超出了想象。李固坐在凳子上,左手舉著一根筷子,右手卻端起一杯香茶,輕輕的放在鼻子底下嗅著。


    李固越是紋絲不動,塔塔木的憤怒便愈加狂躁。


    他不斷變換著斧頭的方向,但是卻都被李固用一根筷子給擋了下來。


    顏回乞看到此時的情景,卻是更加的驚駭,他怎麽也想不到他們惹上的竟然是一個他們根本惹不起的人。


    在塔塔木用斧頭砍過了十幾次之後,李固突然之間將手一揚,便見塔塔木再度往後一退,然後信手一拋,便見他手中的筷子突然離手,便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塔塔木飛射而去。


    塔塔木在向後退的過程中,根本來不及阻擋這根筷子。


    這根筷子順勢便插進了塔塔木的右臂當中,然後便是轟的一聲響,卻見他手中的斧頭應聲落地,卻在地麵上砸出了一個淺坑。


    塔塔木看著右臂的筷子,卻是一臉的茫然。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出如此的醜態,而且還是在這麽多的江湖人麵前。


    他更想不到的卻是他麵對的這個人,武功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就算是使出了全身的解數,也不過是他眼中的一個小醜而已。


    塔塔木用手將這根筷子拔了出來,然後便見到右臂上突然冒出一股血柱。他用右臂撕下了一塊布條,便將自己的右臂給包紮起來。他的右臂便瞬間被染紅了。


    脫脫花見狀,卻是將手中的彎刀一揮,冷冷的說道:“閣下這番是什麽意思?”


    李固卻是將茶杯請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輕聲笑道:“我說的很清楚了。你們要是沒有殺過人,便可以從這裏離開,如果殺過人,便留下命來。你們到底殺沒殺過人呢?”


    李固說話間,卻是一臉嘲謔的神情看向三人。


    塔塔木聽到李固的話,卻是忍不住大吼道:“老子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要是有種,就把我給殺了。”


    脫脫花聽到塔塔木的話,卻是麵色一變。他想不到塔塔木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這樣暴躁。


    他原本想要對李固撒一個慌,說他們從來沒有殺過人,或許還能夠從這裏安全離開。但是塔塔木的話一出口,便將這一條路給徹底堵死了。


    然而他卻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他急忙轉圜道:“這位大俠,我二弟現在是氣糊塗了他,他的脾氣一向這樣,其實我們根本就沒從來沒有殺過人。”


    李固聽到脫脫花的話,卻是忍不住輕聲笑道:“景山晏家,不知道閣下曉不曉得?”


    脫脫花聽到李固的話,卻是一驚。晏家,他當然記得,而且很清楚。


    六年前,晏家滿門慘死,而罪魁禍首便是漠北三鷹。


    然而脫脫花卻很清楚,他不能夠承認這個事實:“晏家?我們從未聽說過。”


    李固聞言卻是再度微微一笑道:“既然閣下不記得,那麽丘北馮家,不知道閣下還記得否?”


    三年前,馮家滿門慘死,而罪魁禍首便也是這個漠北三鷹。


    脫脫花麵色再度一變,卻仍舊否認道:“我們不曾聽說過。”


    李固卻是微微一笑,便將手中的茶杯倒滿了茶,然後端在鼻子輕輕嗅了一下,輕聲說道:“丘南王家,閣下是否有點印象?”


    一年前,王家滿門被殺,而這個罪魁禍首便也是這個漠北三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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