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呂清驚訝的問道。


    “呂少俠,可曾聽說過冥府?”此人說道。


    “冥府?”呂清聽到這個名字,便感到更加驚訝了。這是一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不錯,就是冥府。”


    “可惜的是冥府早就已經被我們給剿滅了。”呂清看向此人,繼續說道:“你又是什麽人?難道是冥府的餘孽?”


    “你們剿滅的不過是一個地方,冥府從來都不是一個地方,同樣的也不是指的一個人。”此人冷冷的看向麵前的呂清,繼續說道:“冥府代表的是一群人,同樣也是一種精神!”


    呂清聽到此人的話,卻是一臉鄙夷的看向麵前的這個老者,冷笑道:“可笑,冥府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罷了,倒被閣下說的如此高風亮節。”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燕雀豈會知道鴻鵠的大誌!”此人高聲喝道。


    呂清聽到他的話,便再度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他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區區禍亂江湖的冥府,竟然也敢談什麽大誌。


    一個在江湖上消失的人物,卻在這裏談什麽鴻鵠大誌。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


    呂清將手中的決意刀指向此人,便高聲說道:“你且說出你的名字,小爺的刀從來不斬無名之鬼!”


    此人聞言便大笑起來:“老朽生時的名字早就已經忘記了,若說這死後的名字,倒也好記,我便是冥府的陰律司司長崔長器。”


    呂清聽到的此人的話,卻是一愣,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冥府有什麽陰律司,他隻記得冥府當中有所謂的四大修羅,五方鬼帝,以及十八判官,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陰律司司長。


    呂清一臉茫然的看向崔長器。


    “一個死人竟然也敢出現。”這個時候,便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呂清抬頭一看,卻見是李固。


    “師父,你怎麽來了?”呂清有些驚訝的問道。


    李固卻是微微一笑道:“我不過是路過此地而已,你做的不錯,楊蕭死不足惜。”


    呂清聽到這話,臉上卻是一陣抽搐。就算他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恐怕也不會相信李固的這句路過此地。


    李固冷冷的看向崔長器:“崔先生,看樣子這些年你過得相當滋潤。”


    “托你們的福,還算不錯。”崔長器冷笑一聲。


    崔長器的確是冥府之人,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卻很少。其實冥府在創建之初,存在這四司,但不知道為什麽從冥府中消失,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即便是沈君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四司消失後,冥府便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乃是按照修羅,鬼帝,判官這樣的等級劃分。


    當時的冥府即便是走了四司,但它的實力卻依舊冠絕江湖,甚至能夠比十八大派合力還要強大許多。這當然與沈君臣的武功有關,但也與冥府深厚的實力有關,除了四大修羅、五方鬼帝,便是十八判官當中的隨便一個,便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甚至比那些名門大派的掌門的武功都要高出很多。


    正是因為冥府擁有這樣的實力,當年的淮南之戰才會變成了腥風血雨。至今讓人不寒而栗。


    李固看著麵前的崔長器,便微笑著問道:“在下一直有一事不明,但不知崔先生可否見告?”


    “李少俠,但問無妨。”崔長器同樣也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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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李固出現的那一刻,崔長器便知道他麵前的這個人是誰。


    麵對這個將冥府一舉摧毀的人,他此時的心情十分的複雜。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冥府的總舵,也沒有見過沈言,但自己總歸還是冥府中的一員。


    “三十年前,冥府的四司中人突然離奇失蹤,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緣由?”李固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其實一直在李固的心中盤旋,即便是李寒意也對這件事感到十分的不解。但沈君臣卻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在一個夜晚之後,四司中人便集體失蹤,再也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便是在冥府中也沒有出現過。


    沈君臣的心中也一直存著一個疑問。他也曾經在心中出現過很多的猜測,但是卻也沒有任何的定論。


    沈君臣想不通他們為什麽會離開,而且四司中還有一個與他乃是義兄弟,他想不通冥府到底在什麽地方虧待了他們。這也成了沈君臣心中的一根刺。


    崔長器注視著李固,便緩緩的說道:“你想知道?”


    “當然,有個人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李固說道。


    雖然李固將沈言的冥府給摧毀了,但他卻知道事情並沒有結束。這不是因為沈言和李天然逃走了,而是因為四司中人似乎並沒有在冥府中出現。


    當年沈君臣離開之後,冥府便陷入了四分五裂的紛爭當中,最後冥府一蹶不振,而四大修羅,五方鬼帝,十八判官十不存三,而剩下來的這些人也便身受重傷,不複當年之勇。


    雖然經過三十餘年的休養生息,冥府再度崛起於江湖,而且同樣幾乎將整個江湖納入手中,但是卻跟當年的鼎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李固離開思過崖後,麵對冥府最注意的便是當年失蹤的四司中人。當年這八個人年紀最大的也不過是二十五歲,最小的也不過是二十歲。


    雖然三十年過去了,他們卻仍舊是在鼎盛之年。崔長器便是四司中人中年紀最小的那個。


    “沈君臣?”崔長器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固,繼續說道:“他竟然還活著。”


    “他當然還活著。”李固看了一眼崔長器,便繼續說道:“身在思過崖,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拋棄了冥府。”崔長器冷冷的說道。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李固聽到崔長器的這句話,頓時感到有些奇怪。這句話的意思就好像是說,他們早就預料到沈君臣會做出什麽樣的抉擇。


    “當然是表麵的意思。”崔長器冷冷的說道。


    “看來當年的冥府,也並不是鐵板一塊。”李固歎息了一聲,接著說道。


    “鐵板一塊?你難道以為冥府是沈君臣一個人創建的?”崔長器冷笑道。


    李固搖了搖頭:“我並不認為,但我知道他是冥府的府主。”


    崔長器微微一笑,便繼續說道:“不錯,他的確是冥府的府主,但冥府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冥府。”


    “不錯,冥府從來不是他一個人冥府,可惜他一離開,整個冥府便變得分崩離析。”李固冷冷的看向麵前的崔長器。


    崔長器冷哼了一聲,卻並沒有再接李固的話頭。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當年你們為什麽會離開地府?”李固突然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崔長器問道。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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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卻有一個條件。”崔長器說道。


    “什麽條件?”


    “很簡單,你將騰龍山寶藏的秘密告訴我,我便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你,如何?”崔長看向麵前的李固,繼續說道:“我們一物換一物,公平的很!”


    李固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這個恐怕做不到,不要說我不知道這個騰龍山寶藏的秘密,便是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你。”


    “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崔長器微笑著看向麵前的李固。


    “當然想。”李固帶著殺意看向崔長器,繼續說道:“當然也可以從你的嘴巴裏撬出來。”


    崔長器聞言,便再度大笑了起來。


    “就憑你?”崔長器不屑的看向李固說道:“雖然你號稱是天下第一,難道便真的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李固聞言,卻是冷然一笑:“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天下第一,畢竟我的師父便比我的武功高出很多。更何況江湖上能人輩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怎敢自大妄稱什麽天下第一。”


    李固說到這兒,便停頓了一下,然後冰冷的看向麵前的崔長器,繼續說道:“但是對付你,卻還是綽綽有餘。”


    “大言不慚!”崔長器高聲喝道。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李固說完,便將蝕日劍拔了出來指著崔長器。


    這個時候,呂清突然開口說道:“師父!”


    李固有些驚訝的看向呂清:“你有什麽事?”


    “他交給我怎麽樣?”呂清說道。


    呂清說的“他”自然指的是崔長器。


    “你確定你能行?李固將蝕日劍重新插回到劍鞘當中。陰律司司長雖然是四司正職中最小的一個,但卻不是最弱的一個。便是在三十年前,他的武功便已經能夠排進江湖天字榜的第三十位,雖然他並沒有出現在江湖天字榜上。


    三十年前的江湖天字榜,冥府中隻有一人名登其中,便是排名第一的沈君臣,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人能夠名登天字榜。


    但是無論四大修羅,還是五方鬼帝,亦或是十八判官,他們的武功卻比絕大多數的天字榜上的人物都要更加高強。也正是因為這份天字榜,讓十八大派的人錯估了冥府的實力,從而造成了淮南之戰的慘案。


    江湖天字榜的權威幾乎在每一個江湖人的眼中都根深蒂固,即便是號稱武林泰鬥的少林武當也不例外。


    “我想試試自己的決意刀。我如果不行,不是還有師傅在嗎?”呂清笑著看向李固說道。


    李固聞言,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便輕聲說道:“你自己小心。”


    呂清點了點頭,便將決意刀緊握,來到了崔長器的麵前,便冷聲喝道:“便有我來做你的對手。”


    崔長器聞言卻是大笑了起來:“李少俠,你難道就這樣讓呂少俠來送死?他的武功雖然不錯,但並不是我的對手。”


    “是不是對手,隻有打過之後才知道。”呂清冰冷的說道。


    他將決意刀往前一探,便使出決意刀的三十三式,徑直的向崔長器的頭頂上砍去。


    崔長器見狀,便急忙將左手的短刀往前一架,便架住了呂清的這一刀。呂清卻陡然刀勢一變,變砍為刺,刺向崔長器的胸口。崔長器見狀,便將右手的短刀往胸口一探,便將呂清的這一刀給擋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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