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星塵真尊的話來說,兩陸休戰和談可免數萬修士死於戰亂紛爭,對天元大陸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因為天元大陸已經有幾千名修士死於這場大戰,若是再戰下去,恐怕天元大陸各宗也承受不起這個損失。”


    陳雪嬌說完歎了歎氣,“我等不過是金丹真人,根本沒有話語權,況且四大隱世家族裏,除了薑家和裴家外,其他兩大家族和東海各宗還有五極靈界一些宗門都同意了這個提議。”


    裴家和薑家的家業幾乎都在南海各島上,若是輸了與空境大陸的擂台比賽,他們就要合族搬遷,可是這麽大的家族,幾乎有幾千名子弟和上萬名在他們家族產業下討生活的低階修士,不是說搬遷就這麽容易搬遷的,他們當然不同意這個提議。


    至於同意這個提議的各宗和各族應該隻看到眼前折損了這麽多弟子和利益,不想再打下去,不願意往長遠角度看問題。


    在珠珠看來,空境大陸兩大魔門並沒有放棄爭奪天元大陸這塊肉骨頭。


    隻是發現這塊肉骨頭比較難啃,他們一時半會兒啃不下來不說,還蹦到了牙齒,甚至因此兩排牙齒互有嫌隙起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咬傷舌頭,便隻好先明著張開嘴巴放棄了天元大陸這塊肉骨頭。


    實則呢仍舊窺視著肉骨頭,開始走迂回路線,打算一點點蠶食鯨吞。


    星塵真尊作為活了上千年的合體真尊,會真的看不出來空境大陸兩大魔宗的真正目的嗎?


    當然不可能看不出來。


    可他還是同意了兩大魔宗的不公平提議。


    珠珠實在想不明白星塵真尊是怎麽想的,但事情已成定局,她再生氣也沒用,實際上就是沒有成定局,就像嬌嬌說的,她們作為小小的金丹真人,在凡世國度裏可以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在高手林立的修仙界,沒有人會聽他們的想法,也不會在意他們的想法。


    看來還是要變的越來越強才行,這樣才能在一些場合擁有話語權。


    “現在擂台比賽進行到哪一步了?”


    既然已成定局,珠珠和倪思鳳不再多說什麽,開始關注擂台比賽。


    隻要能贏了擂台比賽,他們天元大陸等同於打贏了這場兩陸大戰。


    “出竅期比試已經結束,我們……”陳雪嬌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我們隻贏了四場,輸了六場,其中我們天韻宗派的是你的師父清羽真君和熾焱真君兩位出竅大圓滿真君,他們兩位都打贏了對手,可惜其他門派隻有觀海宗和姬家各贏了一場,其他均輸給了魔修,現在正在進行元嬰真君比試,已經比試過了五場,目前我們贏了三場,占據優勢。”


    “師父終於舍得回來了,”聽到師父的消息,珠珠很是高興,平複了一些因為出竅比試天元大陸占據弱勢的事情而起的擔憂,不過想到大師兄,又連忙問嬌嬌,“我大師兄也打贏了一場是嗎?”


    錯過了觀看出竅真君的比試,說不遺憾那是假的,珠珠和倪思鳳的情緒都有些低落,不過珠珠還是不忘關心大師兄情況。


    也不知道他連日趕了幾十萬裏的路,有沒有累的影響到他的發揮。


    不過,珠珠對大師兄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曾經他獨自麵對觀海宗出竅期焚天真君時,還遊刃有餘,更不要說麵對同境界的修士。


    “那當然,”陳雪嬌提起北辰真君情緒再次興奮起來,“正是北辰真君在元嬰擂台賽之初開了個好頭,把七情殿魔女虐的很慘,鼓舞了咱們這邊的士氣,果然之後咱們在元嬰比試上占據了優勢,而且因為你......師父和師兄雙贏了空境大陸魔修,還得了個一門師徒雙贏的佳話呢!”


    “那……”珠珠和大姐對視一眼,立刻明白她們想到一塊去了,“代表咱們天元大陸參加擂台賽的十位金丹真人選了嗎?”


    陳雪嬌笑道:“你們姐妹倆都想參加?”


    “嗯,”珠珠和大姐一起點頭,珠珠還反問嬌嬌,“難道你不想?還是你已經被選上了?”


    “沒有,不過北辰真君以天韻宗的名義問星塵真尊要了四個金丹真人的名額,鑒於咱們天韻宗每次對戰魔修都贏多輸少,星塵真尊同意了給咱們天韻宗四個名額,不過咱們天韻宗金丹真人報名的不少,我自然也報名了,隻是北辰真君到現在還沒有宣布定了哪四位金丹真人,我覺得他肯定是在等你們倆回來。”


    “那我要趕緊問問師兄。”


    珠珠自然是要爭取一個名額的,她有信心在金丹大比上打敗魔修,就算走後門問大師兄要一個名額,她也不會不好意思。


    這個時候不是相讓的時候,自然是有能者得之。


    珠珠顧不上觀看比賽,趕緊給大師兄發了一個飛音符過去。


    “回來了?”大師兄回消息倒是挺快,珠珠連忙點頭,說了她和大姐的請求,想要金丹真人比賽名額。


    “我本就給你們三個留了名額,不過提前說好,若是打不贏魔修,就不要和別人說你出自青木峰了。”


    北辰真君認為自己丟不起這個人,但是他對自家小師妹的實力還是有信心的。


    “大師兄放心,若我不能贏,提頭來見你!”珠珠豪氣衝天地做下保證。


    北辰真君:……


    “剩餘的一個名額你覺得誰比較合適?”想起還有一個名額,北辰真君認為身為金丹真人的小師妹應該比他了解門派裏......金丹真人的具體實力情況。


    珠珠突然想起君墨,他也是金丹後期真人。


    但是珠珠又與他沒有交過手,君墨的具體實力她還真不清楚,況且那家夥油嘴滑舌,沒有正形,怎麽看怎麽不靠譜。


    不過想到他獨自一個人趕來南海,其實力應該差不到哪去,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珠珠決定試一試他的身手再說。


    她把自己的顧慮和大師兄明明白白說出來。


    “君墨?”北辰真君倒是對他有一些印象,“他的實力確實不錯,聽說三十多年前,就進入金丹後期,更是以金丹後期修為越階斬殺了元嬰初期的魔修皇甫光明,可謂一戰成名,不過也因為那一戰讓他同時身敗名裂。”


    “為何?”珠珠好奇問道。


    “因為他在追殺魔修皇甫光明的時候過於報仇心切,牽連了數十名凡人殞命,也因此執法堂把他關進九寒峰裏,想要磨一磨他的心性。”北辰真君對珠珠的提議非常滿意,“君墨對魔修恨之入骨,由他來參加比賽也不錯,正好從哪跌到的,再從哪爬起來,你們三個好好準備吧,我去找君墨談一談。”


    看來大師兄很看好君墨,那就不用自己試君墨的身手了,珠珠反而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感覺最近君墨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還不如原來在九寒峰油嘴滑舌沒有正形的時候呢。


    結束與大師兄的通話,珠珠關閉飛音符,向大姐和嬌嬌傳達了這個好消息。


    穀袱/span二人聽到她們都被內定下來,非常高興。


    不過高興過後,陳雪嬌又有點沒有信心,或者說壓力太大有些患得患失起來:“珠珠,思鳳姐,你們已經是金丹後期,而我隻是金丹中期,萬一輸給魔修,豈不成了天韻宗千古罪人!”


    珠珠驚訝說道:“嬌嬌,你未免也太低看自己了......,你知道我大師兄為什麽選你嗎?”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北辰真君看在你和思鳳姐的麵子上給我的名額。”陳雪嬌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她覺得自己是二添一才被選上的。


    “每場比賽都關乎天元大陸南海諸島能不能保住,也關乎整個天元大陸修仙界的顏麵,你覺得我大師兄是這麽兒戲的人嗎?”珠珠再次問道。


    當然不是!


    陳雪嬌明白過來,是北辰真君真的看好她的實力,所以才給了她一個名額。


    “可是我修為不如你們!”


    而且陳雪嬌也有自知之明,在修仙問道上,自己也不如倪家姐妹堅定,若不是有她們兩個做她的榜樣,間接的影響和督促了她,自己也不可能進階飛速。


    “但是你擁有我們姐妹倆都沒有的兩大變異靈根,還是在戰鬥力上最強的風雷靈根,這足以彌補你修為上的短板。”


    珠珠繼續鼓勵陳雪嬌,“你的雷係功法克陰克邪,對魔修來說是天生的克星,應該是他們怕你才對。”


    “你說的對。”陳雪嬌這會兒也漸漸想明白過來,她本就想報名參加與魔修的金丹比賽,剛才之所以患得患失,是得到了名額壓力驟生,又有些害怕自己輸了比賽,成為天元大陸千古罪人。


    被珠珠鼓勵了一番,她心中的憂慮淡了不少。


    況且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被北辰真君選中,雖然有可能自己的好運和珠珠有關,但運氣來了,她要是因為壓力過大患得患失把它推拒門外,那她還修什麽仙。


    不管輸贏,她隻要盡自己最大努力比賽,無愧於心就好。


    不,還是一定要贏的,她不想做千古罪人。


    雖然還是有壓力,陳雪嬌卻不那麽惶恐了,反而淡然了接受這份壓力。


    而倪思鳳的心態更平和,她是......一定要爭取這個名額了,幸好北辰真君直接給了,讓她不用再去努力爭取。


    接下來做好準備贏得金丹比試就好。


    她對自己有信心,對珠珠和嬌嬌也有信心。


    珠珠的心態和倪思鳳差不多,所以姐妹倆輕鬆的站在擂台邊繼續觀看斕曦真君和魔修的對戰。


    這場比賽已經接近尾聲,神幽宗那位元嬰真君已經被斕曦真君的雙手震碎了他的兩條胳膊上的骨頭,還沒等他抬腿反擊。


    隻見斕曦真君紅唇輕啟,露出似笑非笑顛倒眾生的笑容,兩隻纖纖玉手沿著魔修的胸膛向下滑落,在那一瞬間,竟然讓那位魔修真君楞了一下神,停頓了一息抬腿反擊的動作。


    誰知斕曦真君的雙手在滑落魔修丹田位置時,卻突然靈力暴起,十指上的丹寇化為金甲,刺進魔修的丹田裏用力一擰,看的台下所有觀眾突然小腹一緊,都生出一種丹田疼的錯覺。


    更別說台上直麵斕曦真君暴擊的魔修真君,直接疼的忍不住叫出聲:“啊賤人,我要殺了你!”


    他下意識抬腳去踹斕曦真君,想要把她的手從自己的丹田裏退出來。


    誰知卻撲了個空,在自己麵前的竟然隻是一道虛影,真正的斕曦真君早在偷襲魔修丹田成功的時候,放出身外化影繼續蠱惑那魔修,本體實則來到了那魔修的身後。


    她的手中多了一條粉色的水綾,無聲無息纏繞在魔修的咽喉上。


    當魔修一腳踹空,又因為丹田遭到重創實力大跌,正憤怒不已時,卻發現他的脖子裏多了一條綢帶。


    他想要掙脫,卻發覺越掙脫,脖子裏的綢帶就收的越緊,哪怕是元嬰真君,長時間無法呼吸,也會有窒息感。


    然而他的雙臂被斕曦真君早已弄成了粉碎性骨折,根本使不上勁,想要用靈力壓製傷勢反擊......,丹田遭到重創,根本運不出靈力。


    此刻的他好像是一條砧板上的魚,蹦的再歡,也逃脫不了斕曦真君的手掌心。


    就連想認輸呼救都沒有辦法,誰讓他被斕曦真君扼住了咽喉,還被她偷偷點了啞穴。


    簡直是欲哭無淚!


    眾人也早已看出,斕曦真君明明有能力一劍解決眼前的魔修,或者把他打落擂台,卻偏偏貓戲老鼠似的,一點點折磨那個魔修。


    快被斕曦真君折磨的要死的魔修,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可惜沒有人能幫到他,也沒有人看出他想要認輸的意圖,都以為他寧折不彎。


    還有魔修對台上被斕曦真君折磨的要死的魔修生出崇敬之情,認為他雖然輸了比賽,但贏在了骨氣上。


    看以後誰說他們魔修貪生怕死見利忘義。


    “我擦,怎麽這娘們手段比我們魔修還像魔修。”


    魔修們見斕曦真君把他們那一方元嬰真君折磨的不成樣子,終於有人忍不住吐槽出來。


    “就是,虧他們還自詡為正道門派,結果手段比我們還要狠毒。”


    “哼,那是因為我們一般對待敵人,都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毒辣,我們要比你們更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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