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要不了多久就舉報舌辯會了,我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在儒山揚揚梅吐吐氣啊。”子音朝著八音石走來,對著師父說了這些話。


    八音石上,盤腿坐著一位女性儒者,這儒者雖然頭上有零星白發,可麵上的肌膚卻是如童子一般,透過她的眼角,更可看出一種倔強感,一種不服輸的氣勢。


    “嗯嗯,我知道了,這次舌辯會的相關事宜,就由你來操辦吧。正好鍛煉鍛煉你,你可不要讓師父失望啊。”八音君子雙掌疊合,顯然是在修煉武功。


    子音趕快跪下:“多謝師父信任,我一定把這次大會舉辦得有聲有色,絕不讓師父失望。”


    “嗯嗯。”八音君子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弟子就告退了。”子音請辭。


    “等一等。”


    八音君子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這個給你!”


    “這是?”子音接過小冊子。


    “這詩音駢律是當年詩音未分家的時候,一位前賢所著。這對你的修為,可大有幫助。”八音君子神色溫和。


    子音收起詩音駢律,立馬跪下:“多謝師父。”


    “你要好好修煉,你若是把裏麵的功夫練到家了,子文子武我不敢說,但要超過子詩,卻也不是什麽難事!”八音君子說話的時候,眼光掃了一眼儒山,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一處。那裏,正是詩山的所在。


    “是,師父。”


    “如若你真的超過了子詩,那可大大的給師父長臉了。”八音君子的臉上,有異樣的笑容。


    “弟子一定勤加修煉,給師父爭口氣。”子音極為恭敬地回答。


    “好了,你下去吧。”


    子音退下後,指揮師姐師妹們把這次盛會辦理好,所有的事物,她都一一過目以後才算數。


    過了半個月,舌辯大會開始了,儒門六山齊聚八音山,這等盛況,空前絕後,就連向來屈居儒山末流的八音君子,臉上也少有地有了幾絲光澤。


    大會開始後,文君子武君子等人發表了點兒粗淺的看法,當詩君子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後,八音君子立馬發起了反駁。


    從此二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地進行了長達兩個時辰的辯論。


    誰也爭不過誰,原本是六個人的舌辯會,成了他兩個人的爭論。


    聽得其餘人都傻了眼,卻插不進話。


    禮君子說自己要去上茅廁,去了許時,也不見回來。


    大會正在高潮期間,一個蓬頭垢麵滿身血汙的弟子走了進來:“師父,有……有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背後一人出了一掌,將這個弟子打死。


    那人身後有五人,這五人長得十分奇怪,一個宛如一具屍體,一個完全一個血人,一個是一個透明的魂魄,一個是一具骷髏,而最後一個是一個鬼。


    “屍、血、魂、骨、鬼!上古五族的人都來了。”文君子站了起來,麵色凝重地說。


    為首那人袖手一揮,禮君子的屍體便躺在了地上,出現在眾人眼前。


    “隻可惜,儒門六君子死了一個,六君子劍陣便無法啟動了。”來人纖腰瘦體,一身綾羅,貴不可言。


    這個人,就是大靖帝國的嫡皇孫,陸複邦。


    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曼妙的女子,與他差不多高,這個女子冷如冰雪,可麵容極是美麗,天上少有,人間難得。


    這個女子,自然是陸依依了。


    “姑娘也是上古五族的人?”子文認出了陸依依,不解地問。


    可陸依依卻沒有回答他。


    儒仁門眾人看著死去的禮君子,對這幾人的實力大為忌憚。禮君子是儒門六君子之一,其武功造詣自不必說,能將他這麽容易地殺害,這天下沒有多少人能做到。


    “閣下來儒山做什麽,我儒仁門與上古五族之間,恐怕沒有結下什麽梁子吧。你們為什麽要殺死我禮師弟?”文君子說得十分客氣。


    “你也知道,我六賢山不過幾十裏方圓,而上古五族人多勢眾,六賢山不足以容得下這麽多人,所以就出來找地盤。正好,你這儒山地大物博,幅員遼闊,正好當我上古五族的容身之地。”陸複邦玩世不恭,說得不近人情。


    “天下的名山大川多的是,我儒仁門在儒山開派數千年,你這樣說就顯得無理取鬧了。”相比於陸複邦的話,文君子的話,顯得客氣多了。


    “我隻說一句,你們是要自己滾出儒山呢,還是要我趕你們走。”陸複邦的話,比之前更加的不進情理了。


    “混賬,儒山豈是你撒野的地方。”武君子緊捏拳頭,擂向陸複邦。


    武君子這一拳甚是了得,拳勁兒逼發之處,塵飛石走,草木折斷。


    陸複邦見到這拳頭,出掌相應。


    拳掌交接處,周圍的地麵如潮水般晃動了一下,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人的耳朵都要聾了。


    二人被對方的勁力震退,各自退了十來步。


    經過了這探底的一招,雙方對對方的實力有了初步的了解。


    “武君子,功力不差。”陸複邦淡淡道。


    此時,又一位儒仁門弟子回報:“儒山除了八音山,其餘五山都被人占領了。”


    文君子苦笑了笑,對著幾人道:“你們恐怕是早有預謀了吧?”


    陸複邦笑了笑:“若不是你們一門心思地舉行什麽舌辯會,我也不會這麽輕易得手。”


    文君子自嘲了一番,然後咬了咬牙,惡狠狠地道:“我儒仁門千年基業,絕不能毀在我的手中。”


    子禮看著自己的師父被人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躲在草叢中,像一隻鳧鳥蹲著,準備伺機而動。


    子禮瞅準了幾人,武功最差的是陸依依。他決定向陸依依出手。


    就在陸複邦與文君子動手,而上古五族的五位頭領與儒仁門四君子對峙的時候,子禮掏出天書上冊,打開到除魔那一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近陸依依。


    “小心!”陸複邦驚疑之際,準備出手去救妹妹,可惜被文君子纏住,分不開身。


    為妹妹的險境所擔心的陸複邦,被文君子偷得一個空隙,文君子一掌將他震出了老遠。


    看著天書上泛出的光芒,陸依依高舉琅卿神劍,一道劍光以開山裂石之威,摟頭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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