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盼沒有想到,自己找的少年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驚喜交加之下,還不等她察覺到少年的不對勁,她就看見少年從窗戶冒了個腦袋,興衝衝的對她喊。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


    元舒輿是打算找時間算賬的,他得先知道這姑娘名字,不知為什麽,他就想自己問。


    周圍一圈吃瓜的人全都震驚了,隨即眼裏驟然泵出詭異的光芒。


    喬以盼呆了呆,問他:“那你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嗎?”


    元舒輿樂了,覺得這姑娘傻裏傻氣的:“我叫元舒輿,失憶了又不是傻了。”


    元舒輿笑得開心,好看的麵容甚至讓周圍一大圈的人紅了臉。


    看著元舒輿興奮的表情,喬以盼莫名也有了滿足之感。


    元舒輿:“姑娘,……”你呢?


    話語未落。


    喬以盼的心剛剛放下,就見元舒輿的身後一左一右地快速伸出兩隻手,元舒輿掙紮不及,就被捂住嘴向後拉。


    “唰”的一下窗戶被關上了。


    悄悄看戲的人們失望透頂。


    喬以盼錯愕過後,才察覺就這麽對話,有多麽不妥。


    帶著一個一直麵癱的長終和一個失望又瞬間興奮的青衣,喬以盼一步步上樓。


    沒有人想注意的是,春滿園裏還狼狽地出一個穿戴富貴但姿勢怪異的肥頭大耳的公子哥。


    張聞弦出來的時候還刻意地向四周看了看,生怕有人注意到他的狼狽模樣。


    見沒有人看他,張大公子又頗為不爽,重重地哼了一聲,揚著頭扭著酸痛的水桶腰一拐一拐地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周圍的老百姓早就注意到他了,隻是張聞弦被喬以盼揍的這個事情一個月總要發生那麽幾次,大家剛開始還想看熱鬧,後來都見怪不怪了。


    好好的一個家底豐厚的富商之子,十六七八的大好年紀,怎麽就這麽欠揍呢,一見到人喬百司就上去嘴欠。


    聽說前不久,因為喬百司被關在家沒能揍他,竟然一個人在春滿園買醉,喝酒到哭,聽人說,還一直點豬腳,最後大哭地抱著醬豬腳喊腳腳。


    唉,什麽毛病。


    喬以盼快步上樓,毫不遲疑地就往一處走,臨到推門的時候卻遲疑了。


    剛剛還威武霸氣的喬百司倒是淑女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抬手要推門時,卻又遲疑了。


    等會要說什麽呢?


    你病好了嗎?


    這不是破事重提嗎?!


    可是,幹了就要承擔!紙是包不住火!更何況,還有那麽多小話本為證呢。


    喬以盼的心情一下就淡定了,也就天天被元舒輿諷刺幾句,再被某人以有病要挾而已啦。


    喬小姑娘淡定地推開門。


    “啊啊啊啊啊!”


    一個猙獰的鬼臉突然從旁邊冒出來,胡言亂語般叫了好幾聲,嚇人極了。


    可喬以盼竟然可恥地覺得人家可愛,嘿,抓到元舒輿的醜樣一副!


    失憶後的元舒輿也太好了吧,上門給她送把柄。希望他恢複記憶後不要哭。


    “元舒輿,”喬以盼撇了撇嘴來掩飾自己上升的嘴角,還是用著最嫌棄的語調,“你好幼稚。”


    “啊,是嗎?”白淨的少年搞怪的鬼臉滯了滯,看上去呆呆的,“可我覺得你會笑誒。”


    喬以盼心下一軟,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這廝竟然還記得。


    兩人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小孩也玩不了什麽,不過是你吵我,我打你,你跑,我追,追不到就氣得要哭,另一個人總歸要哄的。


    元舒輿小時候可傻了,隻知道扮鬼臉逗她笑,她卻要每次費盡心思地想新法子哄他。


    唉,這也不知道是元舒輿扮醜的黑曆史,還是她被色所迷的黑曆史。


    喬以盼往裏走,吃飯的東西已經撤下,靠窗的小桌子上擺了茶,她坐下。自然看不到元舒輿幽幽地瞪了一眼當歸:都怪你亂出主意。


    當歸欲哭無淚,主子你以前傾訴的時候又沒說過現在這招不靈了,他一個外人又怎麽知道現在這一招不能把女主子嚇得神經失常到笑了。


    至於後麵進來的青衣倒是看到了,她眼睛亮亮地,拉著長終的衣袖,急切地想把自己的想法說一說。


    長終冷酷地看了她一眼:“別亂想,自作多情誤人誤己。”


    青衣急切的傾訴之火突然滅了,長終她不懂愛,還不準別人懂,還不準別人說她不懂,還為了讓別人覺得她懂編了一套萬能話術。


    青衣冷靜了。


    倒是當真朝長終看了一眼,表示十分讚同,他也覺得自己主子絕對沒有成家那意思,就當歸每次瘋瘋癲癲的硬要給自己找個女主子,也就主子心好,每次都不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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