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棋不看秀色可餐的夜玲瓏,反而盯著陳澤。


    感受到了李棋炙熱的目光,陳澤轉頭望了過來,微微皺了皺眉後,就輕蔑一笑,便再也沒理會李棋。


    很好,這個人已經注意上本少爺了.....李棋暗暗竊喜。


    夜玲瓏微微一笑,眉宇間魅惑恒生:“那奴家就多謝諸位官爺了。”


    “既然就玩一局,那今夜的曲觴流水奴家就不規定字詞,各位官爺自由發揮,可好?”


    夜玲瓏的話又是引來一陣叫好,叫的最開心的當屬陳澤。


    因為盡管他手裏有五首國子監祭酒寫的詩,但要是沒有哪一首有夜玲瓏給出的字詞,就白瞎了。


    這就好比押題考試,押得再多也有可能押不中。


    現在不規定字詞,他直接拿出最出彩的一首,穩贏!


    但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什麽都不規定話那多無聊?也沒有什麽可玩性了。”


    眾人紛紛聞聲望去,發現都不認識說話的人。


    “這人誰啊?”


    “看起來很是高傲,莫不是書院新晉的才子?”


    “現如今書院的才子不是魏叔瑜嗎?沒聽說有其他人啊。”


    “那他是誰?”


    李棋站起身,雙手負在伸手,下巴微微揚起,傲視全場。


    陳澤當即就急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玲瓏姑娘都說不規定,你還有意見?再廢話半句,本公子將你扔出去!”


    李棋瞥了陳澤一眼,暗道你生氣了就好辦。


    這個時候李棋站出來說必須定個規矩,就是為了激怒陳澤。


    如此一來,陳澤想不對李棋起殺心都難。


    李棋對著夜玲瓏拱了拱手:“玲瓏姑娘,在下鬥膽為玲瓏姑娘定一個規則,還望玲瓏姑娘允許。”


    陳澤更加炸毛:“你還說是不是?給我把嘴閉上!”


    李棋輕笑一聲:“陳公子為何這麽惱怒?難不成定了規則你就沒有獲勝的把握嗎?”


    這不說還好,說出來了之後是徹底將陳澤惹怒了。


    連李棋都知道他的詩不是自己寫的,其他人更不用說。


    但大家看破不說破,保留幾分顏麵。現在李棋直接說出,其他人都忍不住偷笑了,陳澤的顏麵何存?


    “放肆!本公子有沒有獲勝的把握與你何幹?就算本公子沒有獲勝,今夜能在這裏見上玲瓏姑娘一麵,也已經心滿意足。”


    陳澤怒不可遏:“倒是你!你以為你是誰?就想著定規則?你算個什麽東西!?”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


    “是啊,你這個小子確實有些狂傲。”


    “坐下吧,你這種身份的人,能來見玲瓏姑娘一麵就不錯了,還奢望其他?貽笑大方!”


    “哼!老夫都不敢說為玲瓏姑娘定規則,你一個黃毛小兒也敢大放狂詞?”喝洗腳水的老頭哼哼道,氣的胡子都在抖。


    說完,老頭又看向夜玲瓏,笑嘻嘻的說道:“玲瓏姑娘,我等說的沒錯吧?可不能隨便讓人給你定規則。”


    夜玲瓏一直看著李棋,但不知道她什麽表情,隻是此時微微點頭:“秦老說得對,沒身份的人的確不能定規則。”


    得到所有人的支持,陳澤得意了許多,坐下之後盯著李棋冷笑道:“限你十息之內滾出玲瓏小島,否則本公子將你的腿打折!”


    站在風口浪尖,李棋依舊掛著微笑,不卑不亢。


    本來自己想低調一些,但現在看來,不能低調了。


    不蒸饅頭爭口氣!


    “諸位說的沒錯,在下確實是無名之輩。”李棋笑道。


    陳澤冷哼:“那還不滾?!”


    李棋:“不過在下最近做了一些事情,似乎挺出名的,諸位應當都聽說過我。”


    “切!你是滅了突厥還是征服了高昌?聽說過你?你算個屁!”陳澤依舊囂張。


    秦老頭也拍桌子:“來,你且說說你是誰!老夫且看看,你這個黃毛小兒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趙孝周和韓方知兩人互視一眼,原本的擔憂之色瞬間消散,各自喝酒吃花生,準備看戲。


    李棋笑道:“大事不敢當,隻是在殿試的時候,在下寫了一篇文章。名字叫做滅佛富國論!”


    噗!


    秦老剛喝一口酒就吐了出來,險些嗆死,卻也不顧其他,就這樣一臉震驚的盯著李棋。


    其他人也都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一個個麵露驚駭的看著李棋。


    沒人注意的情況下,夜玲瓏雙眸一亮,麵紗下的俏臉掛上了笑容,薄紗下的嬌軀微微一顫,放在溪水之中的玉足也在這時候繃緊。


    咕嚕。


    陳澤咽了咽口水,眼中有忌憚,但更多的是怨毒。


    誰也沒想到,這些天名動京城的狠人李棋,居然來了玲瓏小島!


    最終還是夜玲瓏最先反應過來,她站起身對著李棋微微欠身:“不知道李公子大駕光臨,奴家失禮了。”


    李棋擺手:“玲瓏姑娘言重了,我隻是一介布衣。”


    雖然這樣謙虛的說著,但李棋卻環視一周,最終盯著陳澤:“陳公子,不知道我李棋有沒有資格為今夜的曲觴流水定上一個規則?”


    陳澤嘴角扯了扯,死死的盯著李棋,但是並沒有說話。


    秦老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對著李棋抱拳行禮:“原來是未來文聖,多有得罪,還望李公子多多擔待。”


    李棋沒有針對秦老,主要是也覺得秦老不會動手殺人,就笑嗬嗬的說道:“秦老言重了。”


    秦老撫須笑道:“既然是李公子當麵,那自然有資格定規則。”


    夜玲瓏伸出玉藕般的小手:“李公子,請。”


    “好。”


    李棋看了看四周,最終將目光定在夜玲瓏的身上。


    “花前月下,佳人在旁。我們今晚就做一首詩,獻給玲瓏姑娘,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李棋看著夜玲瓏。


    夜玲瓏不勝嬌羞,微微低頭。


    秦老率先應和:“好!主角本就是玲瓏姑娘,我等也傾心玲瓏姑娘,作詩贈予玲瓏姑娘也是應當。”


    秦老都率先帶頭了,其他人也紛紛答應。


    全場隻有陳澤一人司馬臉,因為他手裏的五首詩,沒有一首適合的!


    要他現場來一首的話,純屬是丟人行為。


    更別說今晚還有李棋這個被書院院長稱之為未來文聖的人在,他完全沒有勝算。


    想到此,陳澤對李棋的恨意更濃!


    本來他今晚是有些希望的!


    李棋感受到陳澤的敵意,笑容更甚:“陳公子意下如何?”


    陳澤咬牙切齒:“好!好的很!”


    “既然好得很,那就請陳公子先來,給我們打個樣!”李棋笑容可掬。


    話音一落,大家又在偷笑。


    陳澤這個紈絝,會個屁的作詩!就是個棒槌。


    要不然也不至於千金散盡,也沒能走進過夜玲瓏的閨房。


    李棋繼續逼迫:“來啊陳公子,聽說陳公子在國子監求學數月,不會連一首詩都作不出來吧?”


    李棋臉上寫著“來殺我啊”四個大字,並且衝著陳澤一個勁的擠眉弄眼。


    有人憋不出了,笑出了聲。


    陳澤咬著牙,眼睛噴火。


    李棋對此視若無睹,微微笑道:“陳公子連詩都做不出來,那為何來參加曲觴流水?是來丟人嗎?對了,陳公子剛剛說我算什麽東西,叫我滾。如今陳公子連詩都寫不出來,又該不該滾?”


    逼得陳澤對自己下殺手的同時,還狠狠的打了陳澤的臉。


    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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