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山小姐一隻手就能處理嗎?”


    高橋一輝直接發問,盡管私底下問會更好,但錯過了這個時間,估計會一無所獲。


    若山未莉的手套比較特殊,她應該不會隨時準備兩雙,所以如果另一隻沒在她手上,也沒有在她的臥室,那問題就大了。


    但她的鎮定,出乎了高橋一輝的預料。


    若山未莉抬起略顯慘白的臉,有些歉意地微笑著道:“午餐前甲斐先生曾來做客,走得匆忙,少拿了一隻出門,真的很抱歉,不過一隻手處理應該也沒有問題的。”


    她的解釋沒有什麽破綻,盡管她沒有解釋為什麽一直帶著檢查屍體的手套出門。


    甚至現在還不能動用真理之鏈,因為根據她的回答,真理之鏈隻能得出她一隻手處理到底有沒有問題。


    但是,她提到了另一隻手套在屋內,那麽就好好辦了——隻需要想辦法進到她的屋內查看,就能得到答案。


    所以高橋一輝選擇趁熱打鐵:“若山小姐,我看久保田小姐是似乎是從你的這邊出來,被凶手追殺致死,我想,凶手是不是在你們來之前,也進過你的屋子,甚至可能在你的屋子裏麵留下了一些線索。”


    若山未莉現在低下了頭,在用行動驗證她一隻手也沒有問題,似乎沒有對他的話有什麽反應。


    “所以,若山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和麻衣小姐進去查看嗎?”


    高橋一輝沒有看上原麻衣,隻盯著若山未莉,因為他知道,現在強行綁著上原麻衣會好辦許多,而且上原麻衣也不可能會拆台,即使她可能會不高興。


    “當然,如果高橋君和麻衣小姐需要的話。”


    “謝謝,我會注意不弄亂你的私人物品的。”


    “謝謝高橋君。”


    若山未莉遞出鑰匙後,又繼續低頭查看久保田的傷口。


    倒是很意外的很配合工作,但一切都還沒有一個定論,高橋一輝並不打算在心中做什麽定性分析。


    向上原麻衣點了下頭後,他就徑直向後方的房屋走去。


    若山未莉的住所稍顯簡陋了一些,隻是簡單的兩居室木屋帶個小客廳,也略顯老舊,不像高橋一輝住的還帶小別院。


    在已經有些鏽跡的鎖上來回擰了兩圈後,房門才被打開,裏麵有股子幽蘭香氣,應該是若山未莉來了之後噴過香水,但還夾雜著一絲木料味,顯然這間屋確實在修建時就沒有挑選上好的木材。


    不過還好,沒有血腥味。


    “真沒想到,兄長還挺會利用‘資源’。”


    “我隻是想著有麻衣小姐的話,這種事會方便很多,”聽到身後傳來上原麻衣調侃的聲音,高橋一輝並沒有回頭,而是指向玄關處道,“看來提前進來還是可能有收獲的。”


    “嗯,但是這隻能說明有人來過,應該就是久保田小姐。”


    上原麻衣看向玄關,鞋櫃和儲物櫃被打開,翻亂,地上掛著一些物件,都是一些居家用品,沒有什麽特別的。


    “看完才知道。”


    高橋一輝在確認沒有其他儲物盒後,向內走去。


    客廳不大,但也被亂翻了一通,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散落一地,高橋一輝仔細確認後,確實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開了第一間臥室後,裏麵並沒有被亂翻,因為基本沒有什麽物件,而且已經上了灰,顯然不是若山未莉住的。


    第二間一打開,也沒有想象中的雜亂,但確實有被翻過。


    但顯然,這間房間,除了幾件私人衣物外,並沒有什麽若山未莉的私人物品,其他的應該都被她背著的大背包攜帶著。


    在這種情況下,她會忘記帶一隻手套嗎?


    說不過去。


    但,即使知道有問題,卻沒有任何支撐性的證據。


    高橋一輝扶額,有線索,但不完全有,這讓他有些頭痛。


    若山未莉絕對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即使她看起來存在一些問題,但這些問題,都不具備明確的指向性。


    “看來,若山未莉小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高橋一輝抬頭,發現上原麻衣在一張架子上拿起一個小相框。


    “為什麽這麽說?”


    高橋一輝走上前去,接過上原麻衣遞來的相框。


    相框中是兩個男人的全身照,背景是上原家的主客廳大門,其中一個是死去的上原真吾,另一個,則是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青年。兩人站在一起,上原真吾的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麵露欣慰,而少年則是咧嘴笑著。


    很和諧,甚至可以說是很溫馨,也很陽光。


    “難道,這是池田真樹?”


    “是的,這間屋子,以前就是池田真樹住的。可惜了。”


    “確實可惜了,這麽年輕就能被上原老師看中,看這樣應該是作為重點培養的吧?如果不是這次……”


    高橋一輝看著相片中活潑開朗的池田真樹,也是覺得有些可惜,但說到這裏,高橋一輝還是停住了,畢竟說到這個,上原家確實有些責任,可能會讓一旁大小姐尷尬。


    “說起來,麻衣小姐有沒有感覺到,若山小姐和池田真樹先生的眼睛還有些相似。”雖然若山未莉現在戴著眼鏡,但可以看出,兩人的眼睛中都泛著光,似乎對一切都充滿希望。


    “是的,所以才說可惜了。”


    “池田真樹先生是在那時候就和若山小姐在一起的嗎?”


    “沒有,為什麽問這個?”


    上原麻衣正蹲著查看桌櫃中的東西,聽到這個問題,有些不大高興地抬起頭來。


    “兄長該不會覺得,隻有在一起時間長了,才會有真感情吧?”


    “啊這……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單身的我,也沒有資格這樣說就是了,”高橋一輝指著相片中池田真樹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回憶道,“隻是我記得若山小姐的右手上,也戴著和這個差不多的戒指。”


    “這很正常吧?在相戀後,做了一個一樣的戒指而已。”


    “是的,看起來正常。”


    高橋一輝隻能這樣回答,但他確認,久保田應該是來過,為什麽沒怎麽搜這間房,要麽是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要麽是這時候敵人已經來了。


    但是,顯然,後者的可能不大,以魔使的能力來看,應該不會給她跑到外麵的時間和機會。


    所以,她應該是帶走了些什麽。


    而且最關鍵的是,若山未莉所說的另一隻手套,並沒有在屋內。


    這,又是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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