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悠閑呢。”


    白貓嘴角微翹,金色雙眼眨了兩下,發出溫柔的聲音。


    “彼此彼此,尊敬的小白大人,你來這裏逛蕩又是有什麽事嗎?”


    高橋一輝跑都不想跑,這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他都有些麻了。


    看著白貓頭上晃動著的淡藍色的52,竟然比晚飯時候的50提升了2,讓高橋一輝有些匪夷所思,他可是對著她用了真理之鏈,沒想到竟然沒有下降,他之前忽視了這個細節。


    也就是說,在白馬阪本冬凜的能力加持下,他使用真理之鏈是沒有副作用的!


    可惜了,阪本冬凜不能算是朋友。


    “混蛋!我說過了,要尊本喵為凜大人!”


    她憤怒的聲音響起,卻並不讓人害怕,因為還是那般溫柔,就如少女在耳邊的輕言細語般讓人無法想象對方是在生氣。


    “哦?是嗎?”高橋一輝嗬嗬笑道,“好像確實是這樣,我應該稱呼你為阪本冬凜大人。”


    “笨、笨蛋!你為什麽會知道這個名字!”


    她如同被踩到腳一般,猛地躍起,背上的貓都根根豎起,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慌張,眼神飄忽,在瓦片上站不住了。


    “混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這次的聲音中才算有些生氣,盡管溫柔,還是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不過可惜,更多的卻還是慌張。


    “我怎麽知道的不重要,我想知道,阪本冬凜大人,你現在來找我,到底要做什麽?”


    她現在已經躍下的手水舍,落到另一麵,似乎是為了掩飾她的慌張。


    片刻才是傳來她的聲音。


    “我說過,你要去找姬子,必須讓她明白,繼續呆在上原家並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呢?”高橋一輝反問。


    “所以?人類,你不應該在這裏浪費時間,”她頓了頓,才道,“那個西裝男已經死了,現在是你找到真相的最佳時機,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西裝男?甲斐成一郎?怎麽回事?!”


    高橋一輝詫異不已,快步奔到手水舍之前,想詢問具體情況,但卻已是找不到阪本冬凜的身影。


    “高橋君,不管這個白貓說的是真是假,我想我們都必須去看看。”


    高橋一輝點了點頭,快步向甲斐成一郎的那邊趕。


    他當然明白需要去看,但他卻有些詫異,為什麽死的會是甲斐成一郎。


    而且還是這麽短的時間呢。


    回去也是一路無光,全屏微弱的月光看路,已經八點左右,雪漸漸大了起來,兩人隻能聽見對方沉重的呼吸聲和踩踏新雪的吱吱聲。


    高橋一輝腦速飛轉,在腦海中做推演。


    快到他居住的別院時,他才開口沉聲道:“如果真的是甲斐成一郎死了,那凶手極大可能就是若山未莉!”


    “啊,為什麽是她?我們剛剛不是才見過她們嗎?”


    古美門有些無法理解。


    “我們來時,一路上都沒有路燈,若山未莉敢和白狐直接出現在神社,這說明什麽?”


    古美門沉默了數秒,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她們事先殺害了甲斐成一郎,吸引開了神社中的鶴田小姐或者姬子小姐,然後再來這邊查看神社中的繪馬!”


    “是的。”高橋一輝點頭,卻又馬上搖頭道,“也有另兩種可能。”


    “難道,還有其他的情況不成?”


    “白狐和白貓顯然不會是一路人,白貓多次引導我們,顯然是為了讓我們抓住若山未莉的把柄。這一次,也是一樣。”


    “難道還能是白貓殺害的?”


    “這個看起來不太可能,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說正常來看,她們雙方是不可能打配合的。”走過別院,看著遠處甲斐成一郎的住所處亮著燈光,高橋一輝加快了步伐,喘著氣道,“不過如果是若山未莉她們先下殺手的話,她們就沒有不在場證明。”


    “不,高橋君,也許這就是她們今晚沒對我們下殺手的原因,如果我們也死了,她們就是最大嫌疑人。”


    “我想,她們不對我們下殺手,估計不止是為了這個。畢竟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並不代表真的作案,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而且,她們現在趕回去再下殺手,會擁有更好的不在場證明。”


    “這……但這樣的話,真的來得及嗎?而且她們怎麽能辦得到呢?”


    “看了現場,我應該就能做出判斷了,待會注意暫時不提在神社中的事。”


    “明白。”


    甲斐成一郎的房屋並不算小,比之若山未莉的房間還要好上一些,應該是之前地位比池田真樹的高一些,兩層的,單層占地大概一百五十平左右,沒帶院牆,目前所有房間燈光大開,裏麵有交談的聲音。


    高橋一輝眉頭微皺,這個情況,確實甲斐成一郎遇害了。


    這位對他好感度-99的男人,甚至沒有交談過一句話,竟然就遇害了。


    高橋一輝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他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但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況且還是這樣一個對他如此敵視的人死去。


    “麻衣小姐,我一直就覺得他有問題,特別是還帶著一個助手,晚飯時就沒有出現,現在也找不到人影,要說他沒有問題,我絕對不信!”


    聲音洪亮,敢怒敢言,高橋一輝進門之前,就知道是之前豪言讓凶手去找他的井山豪。


    “嗬嗬,井山大哥,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我們高橋老弟好歹也是上原老師的外孫,還是麻衣小姐親自雇傭的偵探,他為了查到凶手廢寢忘食,怎麽到了你這裏,就成了殺人凶手了?”


    “安藤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小鬼在合作,你這麽幫他說話,是不是也有什麽貓膩,再說了,我也沒說凶手就是他。”


    “砰!”


    “井山豪!你什麽意思?如果他是凶手,我第一個讓他去見鬼,但是你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就在這裏胡言亂語,虧你還跟著上原老師混亂幾年,不過也是,要不是你這本事,也不會這麽早就被驅逐出去。”


    “你!你也——”


    “我什麽我?我說錯了?”


    高橋一輝扶額,他從進門就聽到兩人激烈的爭吵。


    他之前的行為確實有些嫌疑,井山豪的質疑倒是正常,隻是沒想到沒有任何合作約束的安藤慧竟然會幫他說話。


    “咳咳……”


    高橋一輝進門,立馬咳嗽兩聲,打斷了兩人越發激烈的爭吵,雖然他們互相揭短有點意思,但現在更多的是甲斐成一郎的死和凶手,八卦相較之下就不重要了。


    屋內人倒是很齊。


    就連上原玉川和兩位仆人都在場。


    上原麻衣站在廳中靠窗戶的位置,左手捏在刀鞘頂部,這個動作能保證她可以在突發情況時能用拇指彈出佩刀,右手快速拉刀使出居合斬。


    對於兩人的爭吵,她也是那位沉默的看客之一。


    當然,一些人的目光,則是在地上。


    甲斐成一郎,靜靜地躺在他們的中間。


    他的死狀和之前所有人不同的地方,在於傷口的數量。


    他丟了左手,小臂以下齊齊消失,身前六七處劃痕,說是劃痕,但實際上衣物已成絲巾狀,全部染成暗紅。


    顯然,他在死前經過搏鬥。


    高橋一輝把目光,落在了一旁冷眼旁觀的若山未莉身上。


    她扶了扶黑框眼鏡,像是感受到了高橋一輝的目光一般,偏頭過來,微微一笑。


    “高橋君,你也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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