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百戶這才知道自己會錯意了。


    像何超傑這麽冷血的人,怎麽會為了一個小舅子傷心。


    “我不管!他是歸屬在你手下的,他既然死了,那麽這一百兩就隻能你替他還了。”


    何超傑看向那名百戶說道。


    “啊!!”


    那名百戶一臉驚愕道。


    “一百兩少了嗎?那就二百兩吧!”


    何超傑一邊拿著一塊破布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不..”


    那名百戶還想說些什麽。


    “那三百兩好了。”


    何超傑隨即再次漲價道。


    “三百兩,就三百兩,指揮使大人您可別在漲了。”


    那名百戶連忙討饒道。


    “限你明日上午之前,將三百兩交給我,要不然你就等著我把你全家滅門,吊在城樓上吧。”


    何超傑對那名百戶威脅道。


    那名百戶也是倒黴,他十分清楚何超傑是個什麽狠角色,也隻能默默的吃下啞巴虧。


    畫麵一轉,來到吳州府衙內後院。


    吳州知府鄭山,吳州府同知趙繼龍,為沈天炎擺下了接風宴。


    “沈大人遠道而來,我吳州地處邊境,經常遭到東齊搶掠,物資匱乏,也沒有什麽好招待你的,略備薄酒和一點吃食,還望沈大人不要嫌棄。”


    吳州知府鄭山對沈天炎說道。


    “這麽豐盛的飯菜,有魚有肉,還稱薄酒和一點吃食,鄭知府也太過謙了。”


    沈天炎看著滿桌豐盛的飯菜說道。


    “這點東西算什麽,當年我在京城吃的可比這好多了。”


    吳州知府鄭山一臉得意的說道。


    說完,鄭山便朝一旁的府同知趙繼龍使了一個眼色。


    趙繼龍隨即從袖子裏掏出一千兩銀票遞給沈天炎。


    “沈大人出來駕到,難免需要用錢,這一千兩是我們給沈大人的一點見麵禮,還望笑納。”


    趙繼龍一邊遞銀票給沈天炎一邊說道。


    “我這個吳州通判,一年的年俸不過三百兩,你這一給就給了我三年多的年俸了,還說是一點見麵禮,這實在太貴重了。”


    沈天炎故作推讓道。


    不過還是收下了這一千兩銀票。


    “這年頭誰當官靠俸祿啊!”


    吳州知府鄭山說道。


    “哈哈哈....”


    三人紛紛一同大笑道。


    “說真的,知府大人我一直狠好奇,你在吳州當一年知府能賺多少銀子?”


    沈天炎一臉好奇的詢問道。


    “這個每個州都不一樣,得看情況,我們吳州地處邊境,既不是邊境通商的主要城池,居民人口也不如內地的一些州府,經濟雖然差了很多,但好在有不少礦山鐵礦,還有煤礦,這些礦藏雖說是朝廷的,隻要經我們手都可以抽錢。”


    吳州知府鄭山說道。


    “無非就是做假賬,挖出十車煤礦寫三車,剩下七車入私庫,鐵礦也是如此;煤礦安排親信銷往內地,鐵礦直接賣給東齊,東齊那些武器裝備,有不少都是我們賣的鐵礦打造的。”


    吳州府同知趙繼龍還頗為得意的說道。


    沈天炎也沒有想到,原來砍死鼎軍士兵的東齊軍所用武器,竟有不少是吳州產出的鐵礦所打造的。


    “除了礦藏,還有官員升遷的孝敬銀,州府官員平調的錢,商稅的抽成,每年吳州商人的孝敬銀,還有托我辦事的銀子,等等加起來,差不多能有個三十萬兩。”


    吳州知府鄭山說道。


    “三十萬兩!這個數目可真是驚人。”


    沈天炎有些吃驚了,沒有想到吳州這麽窮的地方每年都能榨出三十萬兩。


    要是富裕的州府能榨出的銀子就更多了。


    “我們這些錢,大部分都用來升官了,我之前也是個府同知,花了二十萬兩,才升到這個鬼地方的,要是當時我肯多舍一點錢的話,我就不會升到這個鬼地方了,指不定要得多撈多少。”


    吳州知府鄭山對當時的選擇有些後悔,並抱怨道。


    “沈大人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好好混,不該管的事不要管,少不了你的好處。”


    吳州府同知趙繼龍對沈天炎說道。


    沈天炎也看出兩人想要拉攏自己。


    沈天炎也沒有拒絕,畢竟吳州的水很深,還沒有摸清楚各路關係之前,隻能先跟他們混在一起,以求自保了。


    “我沈天炎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都看不慣,不過就有一點好,就是不喜歡多管閑事。”


    沈天炎笑著說道。


    沈天炎擔任的這個官職是正六品的通判,主要掌管州府的家田、訴訟、水利和糧運等事項。


    “隻要你以後,聽我們的,我們大家一起發財!來幹杯!”


    說罷,吳州知府鄭山當即舉杯道。


    眾人對飲,喝的是暢快淋漓。


    直到深夜方才各自散去。


    吳州知府鄭山為了拉攏沈天炎,還為他在城內,找了一家比較高檔的府邸作為居所。


    早在他來之前,便為他用作了門匾。


    沈府二字,還是請的城內書法大家親自提筆書寫,潤筆費都打賞了一百兩銀子。


    這座府邸每個月的租金,都是由鄭山自掏腰包出。


    畢竟這點錢對於他來說真不算什麽。


    隨後不久,沈天炎等一百多人便全部入駐沈府內。


    轉眼便來到了第二天早上。


    韓惜琴拿著一封信,焦急的走了過來。


    “大人,今早清晨的時候,我剛打開大門,卻發現門外夾雜著一封信。”


    韓惜琴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對沈天炎說道。


    沈天炎隨即上前接過信件。


    當即便拆開了。


    結果竟是郡主郭洛萱寫給他的。


    聽說他在在吳州任職,郡主也正好也要去吳州遊玩,希望他能負責接待郡主。


    沈天炎深知自己在朝中沒有什麽靠山,而郡主的父親武義王郭厲可是個實力派。


    如果能和郡主處好關係,就可以借助郡主的關係,認識武義王郭厲,依附在郭厲勢力之下。


    如果能有武義王郭厲當靠山,自己就有了跟沐陽和蕭秦爭鬥的資本了。


    想到這裏,沈天炎毫不猶豫決定要抓住這次接待郡主的機會,為自己仕途鋪路。


    “有一位客人,要遠道而來,我一會讓楊泉給你拿幾百兩銀票,你帶人去采購一下食材,近幾日那位客人可能就要到了。”


    沈天炎看向韓惜琴說道。


    “好!”


    韓惜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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