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巷子裏髒亂不堪,地麵上隨處可見的垃圾堆放在路麵上各個角落,這裏隻能用髒亂差來形容,毫無疑問,這裏是一個貧民窟。


    喵——


    一隻流浪貓在垃圾堆裏翻找著什麽,也許是在為今天的晚餐而忙碌著,


    黑貓跳起,正好落到了一堆胡亂擺放的玻璃啤酒瓶上,或許是因為沒有擺放好的原因,在黑貓落下之後,這些啤酒瓶像雪崩一樣一個一個的開始滾落。


    黑貓站在滾落下的啤酒瓶上,像一個不慎失足的人,四隻爪子不停的在揮舞著,試圖抓住任何一個能夠抓住的受力點,


    好在,在它即將掉下去的一刻,它的爪子鉤到了一個裝著重物的紙皮箱子,這個紙皮箱子像是一條救命稻草,它艱難的爬了上去,慶幸的鳴叫了一聲,


    它趴在紙皮箱上,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個坐靠在牆壁的人,那是他的主人,是一個幹瘦的少年,一頭酒紅色的頭發雜亂不堪,身體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而顯得瘦弱。


    他低著頭埋在腿裏,雙手使勁的捂著耳朵。仿佛有什麽他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漆黑的電線杆上,昏黃路燈一閃一閃的,燈光時不時照在少年青瘦的臉龐。忽然他被一陣玻璃瓶碎裂的聲音驚醒,他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房門,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心痛又有些無助。


    房間裏時不時傳來男人的謾罵聲以及女人痛呼聲。


    ..................


    咚咚咚——


    伴隨著校內不時響起的悠揚鍾聲,白天被驚醒,夜晚已經退去。


    是住在鍾樓的副校長,他又開始敲鍾了,


    卡塞爾學院的鍾樓一天敲響三次,第一次敲響代表起床鍾聲,第二次是午餐時間,第三次則是一天中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


    鍾聲驚起教堂上的白鴿展翅飛舞,陽光劈開黎明的昏暗照在昂熱校長鍾愛的百慕大草坪上,黎明時分,葉片上占滿了露水,上麵折射出朝陽的光暈,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卡塞爾學院,清晨,又是美好的一天。


    藍辭起身後站在窗前舒展筋骨,她雙手交握,向上做了一個拉伸動作,姣好的身材暴露無遺。


    “今天你什麽課啊....”還在床上的蘇茜懶洋洋的問,今天的她好不容易從獅心會休息一天,一改以往早起的性格睡到了現在。


    “今天沒課,不過我得去諾頓館。”藍辭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一邊說一邊將自己亂糟糟的長發梳理好,“我都不知道當個會長居然還要審批各種文件……”


    “那不然呢,我當個副會長在獅心會的大部分工作就是幫楚子航處理這些文件。”


    “唉~”藍辭歎了口氣,“我還以為當個會長就是帶頭打架什麽的,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去當了.....”


    她有些後悔答應奇蘭的請求了,這個職位並非她想象的那樣,每天都有新的文件需要審批,看著這些東西她感覺自己頭都要大了。


    躺在床上的蘇茜轉了個身,趴在床邊對著藍辭翻了個白眼。“拜托,我們是學生社團,不是什麽洪門黑幫。”


    “我還情願去當個黑幫呢.....幹脆傳位給路明非或者芬格爾算了,”藍辭嘀咕,“不過芬格爾應該不行,奇蘭看不上他。”


    清晨,藍辭踩著歡快的腳步,聽著鍾聲從女生宿舍中走出,來到鵝卵石小路上,從山上楓葉林跑進學院的紅鬆鼠藏在了綠化林間打量著漂亮的麵孔。


    路過鋪滿了玉蘭花花瓣的劍道館門口,藍辭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吸引力注意力,大老遠將看到芬格爾還有路明非兩人站在人群中,


    藍辭走了過去,跳起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喂!你倆幹嘛呢。”藍辭大聲的喊。


    路明非、芬格爾兩人一個沒注意被藍辭嚇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路明非轉過頭,臉上帶著花容失色的表情,


    “老大,是你啊。”路明非回過頭看見藍辭就站在他們後麵,


    “你們倆在這幹嘛呢?”藍辭扒開他們兩個,向人群裏麵望去,“讓我看看。”


    藍辭向著劍道館內看去,今天的劍道館和以外不一樣,很多人,而且幾乎全部都是‘世界蛇’的人。


    帶著疑惑回頭,藍辭向芬格爾兩人了解情況。


    “他們怎麽回事啊?”藍辭問


    看著裏麵這情況,她都以為這個的社團的人是組隊來踢館的了。


    “你問他。”路明非指了旁邊的芬格爾。


    芬格爾撓了撓頭,“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組隊來學習劍道而已。”芬格爾嬉皮笑臉的說。


    “昨天晚上在諾頓館中聽到他們談論你的實力,而且上次你不是擊敗了這裏的老師嗎,芬格爾就在對著他們一頓吹。”路明非說,“說什麽想知道你們會長的實力的話,就去劍道館挑戰佐佐木希,隻有這樣才能體會你的強大。”


    藍辭來了興趣了,“結果呢?有人贏了嗎?”


    路明非搖了搖頭,“全都被打的像個小烏龜一樣。”


    藍辭表示無奈,畢竟天賦異稟這種東西不是誰都能有的。“讓他們回去吧,別在這裏給人家添麻煩了。”


    “這算什麽添麻煩,本來這個劍道館的老師被你擊敗之後學生都少了一大把,全部轉去學八極拳去了。”芬格爾說。“而他們這樣一來不正好填補上這些生源嘛,再不濟也是能學的到東西,省的以後出去執行任務死的快。”


    藍辭捏著下巴仔細想了一下。


    “也是。”


    .............


    褲兜裏手機一陣震動,郵件鈴聲響起,藍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她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是諾瑪寄來的通知。


    “‘a’級學員,天權香榧,請您在接到本郵件後在30分鍾內趕到執行部大樓1012會議室進行報道。”


    “怎麽了?”芬格爾看著藍辭盯著屏幕的樣子問了一句。


    藍辭沒有說話,將手機麵向了芬格爾。


    芬格爾好奇的盯著看了一會。


    “戰爭實踐課?你被外派了?這麽快,你才剛入學啊。”芬格爾收起了臉上的嬉皮笑臉,嚴肅正經了起來,忽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不過也是,你都已經能夠擊敗劍道館的老師了,能力出眾,應該能提前去進行實踐課。”


    “戰爭實踐課是什麽?”藍辭疑惑問。看他一改往嚐玩世不恭的態度,一時間覺得有些奇怪。


    芬格爾解釋說,“師妹,戰爭實踐課是大一學生必然的經曆的課程,時間通常是不定的,但是也不會這麽快。”


    “在每一天的時間中,在全世界的各個地方都有著各種各樣特殊任務,需要不為人知的秘密處理,這些都是不能明麵的任務。”


    “有關與龍族?或者混血種?”


    “沒錯!”芬格爾點頭,“不過大一的戰爭實踐課通常都比較簡單,多半是些調查協助類任務,你也不用太擔心。”


    “哦。”藍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不通常的情況呢?”


    芬格爾變得更嚴肅了:“我剛剛說的那些,隻是僅針對a級以下新生實踐常理,而根據我在學院待了多年的經驗來看,a級學員大一的戰爭實踐課都不會簡單,遭遇實戰的可能性很大,甚至在第一次任務就發生傷亡的學員也有。”


    “嗯,那可以不去嗎?”藍辭沉思了一會。


    “你要是想評級下去的話可以不去。”芬格爾說。“對了,還不知道你是怎麽被發現特別招生進來的?”


    “我啊,”藍辭回憶了一下。


    “我被一個猥瑣男抓住了,然後他準備對我圖謀不軌時,我力氣就突然變大了。”藍辭隨口瞎編。“然後反抗的時候隨手把他給捏死了就被執行部的人發現,他們說我是覺醒了龍族血脈,然後我就進來了。”


    芬格爾聽了愣了一下,


    這輕鬆的語氣是什麽鬼?不應該是回想起來一陣陣害怕嗎?


    “你還殺過人啊?”路明非張目結舌,他著實是有些沒想到。


    “自主防衛罷了。”


    “不說了,我要過去了,我真的不去留下個貪生怕死的名頭,我這主席之前說的話豈不是白說了。”藍辭對著路明非兩人擺了擺手道別,向著執行部走去。


    看著遠去的藍辭,路明非心裏嘀咕。


    老大,小心點啊,我還等著你給我遮風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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