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麽了!”


    手下的驚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焦點。


    在場所有人才發現,有兩三個人,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秒已經變成了石雕。


    嚇得兩派人馬紛紛後退。


    色欲不屑地哼了聲,說道:“有人吃了豹子膽咯。”


    土方塚護和穀太郎麵色鐵青,後者質問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色欲瞥了他一眼。


    穀太郎本就氣勢不足,被這麽一瞪,嚇得麵如土色。


    女人懶得搭理他們,根本不做回答。


    暴怒擋在穀太郎麵前,寒聲說道:“是你的人自己腦子不幹淨,可怪不得別人。”


    “笑話!”


    穀太郎輩分不大,但是底下的人看著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就算是護衛隊精銳,也不能隨意殺人吧?”


    “小子,叫你那群人腦袋裏的齷齪想法收一收,你們犯的原罪已經夠多了,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


    貪婪冷哼一聲。


    所有人心底陡然一驚。


    色欲雙手撐著吧台,翹著二郎腿,露出牛仔短褲和高跟涼鞋,纖細的腰肢和長腿一晃一晃:“我可沒有動手,隻是有非分之想的,都會石化。”


    她刻意回過頭,露肩吊帶上,眼神嫵媚,卻綻放著危險的光芒:“你們——懂吧?”


    吡吧。


    又多了兩具石化的軀體,應聲摔碎。


    眾人嚇退。


    這回聽明白了,心裏動歪腦筋的人都會被石化。


    連念頭都不能有。


    可是大腦是不會拐彎的,強大的心理暗示瞬間讓三人喪生。


    “妖女……”


    受驚的人群裏,不少聲音喃喃地說。


    “把我們兄弟還回來!”


    有個人喊道。


    “小子,你們沒有發現,自己心中的憤怒就像野獸,快要透體而出了嗎?”暴怒冷冷地說,大光頭站起來的時候,雄壯的身軀比起龍虎紋身的土方塚護隻強不弱。


    “你們犯的原罪可不止色欲。


    “就憑你們觸犯的這幾項:暴怒、貪婪、傲慢、妒忌、色欲,這五項,隨便一項,我們連手指頭都不用動,就可以將你們化作飛灰。”


    雙方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


    “你以為七宗罪隻代表自己的罪行嗎?”貪婪的眼神在橘黃的燈光下恍若熔岩,“那是掌控你們的罪行。”


    “識相的,滾!”


    眾人才驚覺自己渾身冷汗涔涔,今晚都有些上頭了,仿佛心中的怒火隨時都會將理智燃燒殆盡。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小命差點就丟了,竟然連這些巨頭都敢去招惹。


    “我們走!”兩方人馬麵色鐵青,各走各的,奪門而出。


    暴食好心地解釋:“色欲能感受到別人對她的邪念,一旦動了念頭就會遭受石化詛咒,其他人也有類似的操縱能力。”


    有動龍馬訥訥地點頭。他再一次認識到,身邊的同伴都擁有著超乎常人的偉力,內心極度震撼,短時間內,自己的世界觀再一次被衝刷。


    根據人的原罪進行戒律,這種宛如天方夜譚的內容,卻出現在自己眼前。


    “賠償金我們按照原先談好的專賣價錢給,老李頭可別吃不消!”土方塚護最後的時候,還不忘威脅。


    當事人依舊笑臉相迎:“慢走。”


    色欲不去理會他們,對著吧台嚇得臉色蒼白的年輕調酒師說道:“一杯雪球,小哥會調吧?”


    “會、會。”靳子躍點頭。


    他很快恢複了鎮定:“請問冰激淩要什麽口味呢?”


    “原味,米黃色那個。”女人說道。


    老李頭鞠躬道:“感謝各位大人相助,想必這位就是準備入堂的龍馬君吧,堂主已經接到通知,正在為龍馬君籌備新生儀式。”


    有動龍馬點點頭:“您好。初次見麵。”


    貪婪深諳此人滑頭,便接過話,和他交流起來。


    其實剛剛老頭也在代替燃山堂主試探七宗罪的底線,雖然承諾會幫忙,但會幫到什麽程度,還是需要拿捏好分寸。


    老頭所幸的是,因為有求於人的緣故,七宗罪的七人似乎是偏袒於燃山堂一方的。


    靳子躍這時候已經冰好杯子,淋上雪碧,雙手握著調酒壺一陣來回搖動,他的動作有一種柔中帶剛的韻味,仿佛遲滯的一秒與碰撞的一秒都是藝術。


    “手法老道啊。”色欲等著自己的酒液,調侃道。


    “客人謬讚了。”靳子躍將調好的黃色酒液倒入碎冰塊中,混入雪碧。酒杯瞬間冒出無數氣泡,滋滋作響,趁著氣泡升騰,一枚冰激淩雪球穩穩地落在酒液和浮冰上,吸管也順勢立在杯側。


    看著年輕的調酒師夾好檸檬片,小心翼翼地把雞尾酒放在杯墊,畢恭畢敬地雙手推置,行雲流水,不得不說是一種享受。


    “您的雪球。”靳子躍溫和地說。


    “小哥,你好厲害。”有動龍馬驚歎道。


    “謝謝,您過獎了,我還是臨時工,真正的調酒大師們是晚上才上班的。”吧台的調酒師習慣性擦了擦吧台,對著有動龍馬笑道,“來一杯麽?”


    “我……沒來過酒吧。”


    “第一次麽,那您想來威士忌還是雞尾酒呢?”


    他朝著傲慢的位置看了看,後者靜靜地抿著。其他人也欲欲躍試,準備點酒。


    “危機算是解除了吧?”


    暴食笑笑:“你放心地點吧。”


    “那雞尾酒吧,威士忌應該很烈吧。”有動龍馬回想自己的二十多歲人生,冷冷清清孓然一身,基本沒有機會參與這些社交場所。


    “雞尾酒的話,金湯力可以嗎,湯力水和金酒,加點檸檬汁,會比較順滑清淡一些。”


    “好。小哥是人類麽?”有動龍馬有些好奇地問。


    青年調酒師笑笑,手中的酒瓶穩穩傾倒,說:“客人您真會說笑,難道是外星人麽?”


    “哈哈。火星人。”有動龍馬覺得,小哥的笑容很親切,也許不知情的人類生活,會更加無憂無慮一些。看著兢兢業業的他,就想起了身為記者的時候平淡無奇的自己。


    “請問客人怎麽稱呼呢?”靳子躍擦拭著杯子,溫聲問道。


    “有動龍馬,小哥你呢?”


    “客人可以稱呼我‘靳’。”


    “誒?”有動龍馬有些意外,“華人啊。”


    男人把金湯力雙手並推至有動龍馬麵前,說道:


    “是的,來16區求學,在這裏打打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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