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是一個從16區外逃的人,戴著一張白色的微笑麵具,具體的……我也沒有見過……”


    青牙組織著語言,慢慢說著,不敢露出任何反抗動作。


    “為什麽要找他?”


    青牙猶豫了一陣,說:“我不知道。”


    靳子躍給靳軍來使了個眼色,靳軍來二話不說將異鬼的左膀子往後掰折一百八十度,卸了下來。


    “啊——”異鬼目眥欲裂,疼痛使他青筋暴起,體內躁動的血液衝擊腦門,死亡的威脅由如同冷水當頭澆下。


    “是實驗!實驗室的人說見到了微笑惡魔,整個實驗室的人都瘋了!隻有一個實驗人員被惡魔操縱,我們查到他的行蹤,發現他來到這座城市。”


    “誰派你來的?”靳子躍問。


    “右京都的文相大人。”


    “文相?”靳子躍皺眉,這個人物他也隻是有所耳聞,但來頭不小。


    異鬼激進派在職領軍人物,與保守派的武相起名,16區異鬼之皇夜天帝以下,真正掌握實權的兩人之一。


    “它在說謊。”靳軍來突然說道。


    異鬼察覺到靳軍來語氣不善,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


    靳子躍知道,靳軍來的【風言風語】強大到能夠憑借氣流,檢測心髒的跳動頻率,身理上的說謊反應大概率逃不過他的偵測,就算是借著劇烈運動帶來的心率飆高也不行。


    靳軍來也不含糊,二話不說,第二條手臂抓起來掄足三百六十度,骨頭碎裂聲嘎巴地響。


    “啊——!!!”


    青木慘嚎一聲,連聲音都沒有徹底撕扯完,就被靳軍來一腳將頭顱踩進水泥板裏。


    “說實話,我們有的是手段判斷真偽。”靳子躍沉聲逼問。


    “是、是……”靳軍來腳下的青木露出一隻眼,連咕嚕轉都有些費勁。


    “誰派你來的?”


    “是……組織……na組織。”


    靳子躍眼中閃過寒芒,又是組織。


    提供線索引誘他前往左京都,又假借任務一點點透露情報,一切的不尋常,似乎都在暴露著對方的野心。如今,更多的線索在指明,很早之前,組織就已經將魔爪伸向了這裏。


    那傅沁……


    靳子躍不經擔心起來,他繼續逼問:


    “你們有多少人?”


    突然,青木雙眼劇烈顫動,眼球凸出,仿佛再抖一陣都可以跳出眼窩,血絲迅速爬上眼白,很快雙目赤紅如血,整個身軀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狀若癲癇。


    靳軍來察覺到對方的異常,青木的體內,血液就像啤酒上的白沫,熱量升騰速度越來越快,即將達到容器的臨界值。


    “退後!”他大喝。


    靳子躍也早已察覺異常,中斷詢問,朝後方翻身躍去,把沙發當作掩體。


    靳軍來也隨手抄起別人家裏的方桌,橫身一架,覺得不保險,又用【風言風語】刮起狂風,將周圍所有的東西都聚攏過來。


    氣流亂竄,借助室內空間形成回流,推著沙發連帶靳子躍朝門口挪去。


    而靳軍來早先一步,也不管門有沒有掩上,一腳踹了出去。


    “砰——”


    血塊飛濺。


    狼化異鬼的身軀像一個破裂的水氣球,迸開的血水衝上天花板。血滴密集,肉沫齊飛,像無數綿密的針,紮中的地方滋滋冒煙。


    整間房間被衝擊的血汙染紅,像一朵爆開的薔薇,中心處殘存著紅白相間的骨架,家具擺設等無一幸免,各地都沾染上激射的紅點。


    靳軍來皺了皺眉,提起靳子躍,走出了這戶人家的屋子。


    父子倆剛出門,就看到上層樓道拐角處,一名女孩緊張地望著他們。


    靳軍來一愣,這名女生穿著和靳子躍一樣的校服,藍白色係比起靳子躍好看得多,就是發色有些酒紅,不是很豔麗,卻很注目。


    女孩小心地走下來,望著靳子躍,顯然認識他:


    “子躍,你沒事吧?”


    靳軍來望著靳子躍,若有所思,問:“這位是?”


    “同學,陳若瀾,住樓上,我剛剛就是從她家裏下來的。”


    “哦。”靳軍來飽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靳子躍白了靳軍來一眼,示意他不要多想,上前對著女孩說:“這是我爸。若瀾,這裏最近不太平,最好讓你媽媽考慮搬走。”


    陳若瀾看了一眼住戶的門,又望向靳子躍,點點頭。


    她也明白,知道太多隻會惹禍上身。


    “這裏很快就有人來處理,別告訴別人我來過,你自己要保重。”靳子躍說。


    少女模樣的陳若瀾認真地點頭。


    女孩麵露憂色,對他說:“你們也要小心。”


    靳子躍習慣了陳若瀾的大大咧咧,回到學生時代反倒不適應她的關心,頓了一下才說:


    “我會的。沒什麽事的話,線上聯係,先離開這裏。”


    女孩點頭,對著靳軍來和靳子躍道別,上樓回家。


    ……


    “還挺有禮貌。”靳軍來評價道。


    “未來的戰友。”靳子躍堵死了靳軍來的言外之意。


    “你這是要開後宮?傅沁知道嗎?”靳軍來不死心,慫恿道。


    “別胡說。”


    父子倆並肩走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夢境裏開後宮也不是不行……”靳軍來突然說。


    “你有經驗?”


    “咳咳。沒有,這不是被你點播了嘛。”靳軍來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


    “倒是你小子,怎麽會出現在這?”


    “死者的兒子是我同學,沒來上學,班主任叫我來看看,碰巧吧。”靳子躍眯了眯眼。


    “碰巧?”靳軍來的語氣玩味,“試煉裏的一切怎麽會是碰巧?”


    “你是說……”靳子躍跟上靳軍來的思路,“這是試煉的一部分?”


    “這麽說吧,如果你不來,就會錯過什麽也說不定;同樣的,你出現在這,也可能已經改變了某些事件,是好是壞暫且不提。”


    靳軍來思索了一下,說:“光是我所知道的,你那名女同學的命運,就已經被你改變了。”


    靳子躍一愣:“若瀾?”


    “嗯,你想啊,如果你不來,她就不會第一時間知道自己樓下死人,你也說了她是未來的戰友,說明小丫頭活下去了對吧?但是很有可能……你已經修改了事件因果……”


    靳軍來頓了頓,留給靳子躍思索的餘地,再說道:“她就凶多吉少了。”


    靳子躍沉默。


    靳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舉個例子嘛,幹嘛那麽嚴肅?我中意那女娃,是因為她的命辭,是罕見的媳婦命,【蘭情蕙欣】哦,一定是賢惠孝順的兒媳。”


    靳子躍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此時的他還沒有修習釋命術,沒有開靈瞳,無法看清命辭,隻能問道:


    “她的命辭不是【虎默沉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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