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的嘴角還流著鮮血,應該是自盡不久,櫻兒趕緊大叫了幾聲,聞聲進來的丫鬟和小廝嚇了一跳,櫻兒有些不忍心看心兒那已經有些僵硬的臉色,進來的丫鬟和小廝也有些戰戰兢兢的,腦門直冒汗,這心兒為什麽要自盡呀?


    丫鬟小廝們都疑惑得很,櫻兒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屋內眾人的臉色,櫻兒隻好叮囑他們將心都放進肚子裏,心兒自盡的事若是傳出去,他們也就用不著留在王府裏做事了。


    幾個丫鬟和小廝惶恐的應聲點頭回了聲是。


    櫻兒又正正臉色,讓小廝將心兒手上的那隻玉鐲取了下來放在托盤裏,小廝們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但接下來都有些好奇地望向櫻兒,一臉不解地問道:“櫻兒姐姐,心兒的屍身該如何處置。”


    這幾人畢竟都未處理過這種事,難免不知所措。


    櫻兒看著屋內的場麵心裏還有些發顫,都不知道怎麽處理為好,但她很快想到了嚴管家,櫻兒恍惚了一下,沉聲道:“你們去前院通報嚴管家,問問他這事怎麽處置吧,心兒這丫頭是自盡的,真是晦氣!”


    說完,她不等幾人反應,就端著托盤走出了心兒的屋子。


    婉玥在西暖閣等了櫻兒許久都不見她帶著心兒過來,還以為心兒那丫頭逃走了,沒想到櫻兒一進屋,手中卻端著一個托盤。


    婉玥還沒來得及看清托盤上麵的東西,就聽櫻兒一臉震驚地顫著聲說道:“福晉,心兒那丫頭自盡了!”


    婉玥聽到這個消息先是震驚了一下,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反問道:“你說什麽?心兒自盡了?多久的事?”


    櫻兒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後知後覺地回道:“奴婢一進心兒的屋子,就見她倒在地上,嘴角還流著鮮血。”


    婉玥的眉眼肉眼可見地緊皺著,這未免也太巧了,小花那丫頭才被趕出王府,心兒就自盡了,她與心兒也沒什麽愁怨,心兒何故要害她和李嬤嬤,婉玥對心兒這個人有些疑惑不解。


    愣了好一會兒後,婉玥才抬眼看向櫻兒,忍住心裏的疑慮,沉聲問道:“可在她屋內查到有什麽不對勁的東西嗎?”


    櫻兒這才想起那隻玉鐲,趕忙將放著玉鐲的托盤端上來,有些驚奇地回道:“福晉您看,這隻玉鐲和你送給張格格的那隻像不像?這是從心兒手上摘下來的,我前些日子就在花園注意到心兒手上這隻玉鐲了,隻是當時奴婢並未在意,現在想想恐怕心兒早就心懷不軌了。”


    婉玥疑惑地朝櫻兒櫻兒勾了勾手,示意她將那隻鐲子拿上來,婉玥拿起自己的手帕裹著玉鐲細看了一眼,她很確定這隻玉鐲就是送給張格格的那隻,因為鐲子的內圈有一個劃痕,這是很早前思鳳不小心用婉玥的發簪弄上的劃痕。


    “張佳竹悅!”


    櫻兒聽到婉玥說起張格格的名諱,驚訝的瞪大眼睛,這事難道真的跟張格格有關?那就太可怕了,櫻兒不敢問。


    櫻兒隱約記得,當日張格格直接被嬤嬤們送去了莊子,她是怎麽把玉鐲給心兒的呢?


    婉玥從沒想過會是張佳竹悅害的李嬤嬤,她愣著坐在床榻上,想起張佳竹悅前世的種種,腦子裏隻對她的前世有些模糊的記憶。


    婉玥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抬手捶了捶胸口,櫻兒忙擔憂上前扶了扶婉玥的後背,婉玥吐出一口氣後,抬頭看了櫻兒一眼,湊近櫻兒耳畔小聲吩咐了一句。


    櫻兒點了點頭忙按照吩咐出去辦事,等悅雯看見櫻兒時,她已經走遠了。


    悅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什麽事情火急火燎的呢?”


    悅雯剛嘀咕完,屋內的婉玥就聽見了她的聲音,忙將她喚了進去。


    “悅雯,你親自將這封信送去我阿瑪府上。”婉玥見悅雯進來,將剛剛寫的幾個字塞信封,眼下西暖閣她能信得過的丫鬟隻有櫻兒和悅雯兩人,這種事隻好讓她們幫著辦婉玥才放心。


    悅雯隨手接過婉玥手上的那封信,又想到方才櫻兒匆匆忙忙地出門,悅雯抿了抿唇沒有問婉玥原因,換了身衣裳就拿著信件出了府。


    王府門口的侍衛疑惑地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忍不住小聲打趣道:“哎,怎麽嫡福晉的兩個貼身丫鬟都很倉促的樣子往外跑,後院又發生什麽大事了?”


    另一個無奈地搖了搖頭,主子的事他不關心,好好站好崗就成。


    三日後,張寶柱托人將查到的消息遞給了婉玥,櫻兒那邊托的人也查到一點消息。


    婉玥毫不猶豫地拆開阿瑪托人遞來的消息,隻是那信紙上的消息卻讓她萬分驚悚,她萬萬沒想到張佳竹悅竟與那人有這樣的關係。


    用不了多想,婉玥便決定待弘安滿月後親自到莊子上走一遭,她定要弄清楚張佳竹悅為何這樣恨她。


    過了些日子,婉玥領著櫻兒和悅雯直接從後門出去的,後門距離北苑不遠,婉玥特地挑後院出門就是不想被人看見,可不成還還是被住在北苑的錢格格瞧見了。


    錢格格也並未打擾婉玥,隻是頗有些好奇嫡福晉為何放著前門不走,而是走了後院。


    她剛默默想了一會兒,伺候她的小丫頭就拍著胸脯回來了,嘴裏還念叨著:“真是嚇死了,最近府裏怎麽感覺不安生呢。”


    錢格格皺著眉看向自己的丫鬟,有些不解地問她:“你嘀嘀咕咕什麽呢?”


    那小丫頭見錢格格問話,忙躬身回道:“格格,奴婢聽說花園的心兒前幾日自盡了,聽說當初嫡福晉的貼身嬤嬤被暗傷時就是心兒發現的,現在府裏的人都猜測李嬤嬤是心兒害死的。”


    錢格格聞言,立馬明白了小丫頭話裏的意思,她前兩日聽東暖閣的格格們閑聊,聽她們說起嫡福晉屋裏叫小花的丫頭被趕出了王府。


    兩件事恐怕有什麽關聯之處,錢格格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嫡福晉出門隻怕是解決問題去了。


    張佳竹悅被送去的莊子就在京城的郊外,從恒親王府坐一個時辰的馬車就到了,莊子上的人看到婉玥來,紛紛跪下行禮。


    婉玥微微抬了抬手,沒有說話,櫻兒讓眾人起了身,又問了張佳竹悅的住處,諂媚的嬤嬤立即領著婉玥她們三人到了一處靠近牆角的屋子。


    屋內有些晦暗,婉玥的鼻尖隱隱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她抬起手帕輕輕捂向鼻口,又朝屋內望了望,但似乎無人。


    “屋裏怎麽沒人呢?”悅雯眼尖,率先問了出來。


    那嬤嬤抬了抬眼皮,滿臉討好的樣子。


    “那張姑娘像是去水塘洗她的衣裳去了,五福晉您要不坐著等等,老奴立馬去水塘喚她。”說完,嬤嬤又諂笑著擦了擦張佳竹悅屋內那張破舊的桌子。


    婉玥擺了擺手,沉聲道:“不必了,你在前麵領路,帶我們去水塘。”


    那嬤嬤隻好應聲帶路,沒一會兒,就瞧見張佳竹悅正彎著腰捶洗她的衣裳,婉玥朝櫻兒和悅雯使了使眼色,悅雯立馬攔住那位嬤嬤。


    “嬤嬤就先回吧。”


    “這”那位嬤嬤還想再說些什麽,但見嫡福晉的丫鬟態度如此堅決,隻好悻悻離開,但她並未走遠,而是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裏裝病看個究竟。


    沒一會兒,她就隱約聽見嫡福晉朝那位張姑娘問了一句:“當日本福晉賞給你的鐲子你送給心兒了吧?”


    隻是那位張姑娘矢口否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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